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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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眾人絕望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宛如妖魔附身一般的謝悠然,個個臉上寫滿了驚懼。 初冬的太陽照在大家的身上,可他們卻絲毫也感覺不到暖意,只覺得從頭到腳的冷。 老謝頭終于見識到了大孫女的狠戾,剛才他還以為大丫只是想嚇唬嚇唬一下他們,眼下看來,她是動真的。 看著一身是血,滿身殺氣的大孫女,老謝頭自恃見過不少的大場面,此刻也忍不住肝顫腿顫。 “大丫,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你奶奶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后一定嚴(yán)加管束他們,絕不讓他們再踏入后院半步。你不放心的話,我馬上就去把通往后院的那扇門給封死,再也不讓人從那里出入。” 謝悠然冷冷地:“只是這樣嗎?” 老謝頭一臉灰白,“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能滿足的,一定滿足你?!?/br> 謝悠然淡淡地看向了花氏,眸光里是不盡的厭惡,“我聽說,這事兒是你挑的頭?” 上次三丫的事兒她還沒來得及找她算賬呢,沒想到,這次她又來興風(fēng)作浪。 若不是她從中作怪,謝保玉還沒有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其他人也不會被她挑撥。 這女人如此不安分,就別怪她心狠了。 花氏噗通一聲就朝她跪下了,“大丫,二嬸錯了,你原諒二嬸一回,二嬸再也不敢了。” 謝悠然一腳踩在了她的手面上,然后,腳下狠狠一用力。 “啊——”花氏慘呼出聲,只覺得五根手指都要斷了,頓時痛得一張臉煞白煞白,豆大的汗珠瞬間冒出。 謝悠然淡淡道:“我還聽說,二嬸你打了我二妹。” “我沒有,真的,我發(fā)誓。”花氏淌著冷汗,忙不迭撇清自己?!按蚨镜氖悄锖托∶茫覜]有動手?!?/br> 謝悠然面無表情地,“那你當(dāng)時都干嘛了?” “我……”花氏語塞,忽然醒悟過來,大丫這是借著由頭收拾她呢,不管她有沒有打二丫,她都會對自己動手。 當(dāng)下,牙一咬,抬起那一只沒有被踩住的手,狠狠地往自己的臉上扇去。 一邊扇,一邊道:“我該死,我不應(yīng)該幫著娘和小妹扭住二丫,我不配當(dāng)二丫的二嬸,我該死……” 謝悠然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眸光冰冷地看向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劉氏。 劉氏被她這凌厲的視線一掃,頓時就身不由己地跪下了,然后照著花氏的樣子,也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叫你手賤,叫你摁著二丫,叫你助紂為虐……”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妯娌兩個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耳光,很快兩人的臉就又紅又腫了。 第152章 字字誅心 此刻,前院的這些人,除了出去玩沒在家的四個孩子,還有借故躲出去的謝保平,剩下的眾人,一個個都沒得到好下場。 仇氏被摁在了水缸里,已經(jīng)沒力氣撲棱了;謝保玉臉頰被菜刀劃了道口子,嚇昏了。 謝保安則被磨刀石也砸昏了過去,此刻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 而花氏和劉氏在不停地自扇耳光,看上去又凄慘又狼狽。 老謝頭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在自己的面前,一口氣上不來,身子踉蹌了兩下,跌坐在了地上。 “大丫,你究竟還要怎樣?”老頭悲憤地道:“我們可都是你的家人啊,你怎么能下這樣的毒手?” “這就受不住了?”謝悠然一手將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奄奄一息早沒了囂張氣焰的仇氏拎出來,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地扔到了地上,冷冷道:“你們在對我爹娘meimei下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也是你的家人?這些年來,我們后院受了你們前院多少委屈多少欺凌?可我們吱過聲嗎?就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爹娘才一次又一次的忍讓,可最后換來的是什么?是你們的得寸進(jìn)尺,是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和欺負(fù)。你們以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為榮,從來都沒有想過,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眼下,我只是將你們素日里對我們所做的奉還而已,這你就覺得受不住了?爺,你這雙標(biāo)是不是太明顯了?” 老謝頭有氣無力地道:“不管怎樣,他們已受到了教訓(xùn),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你還想怎樣?” 謝悠然冷冷地站在那里,像一株冬日里挺拔不倒的松,渾身散發(fā)出凌厲冷戾的氣息。 “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你覺得我心狠手辣,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是被誰逼的?我奶,我叔嬸和小姑他們落到今日這樣的地步,又是誰造成的?” 老謝頭愣住了,下意識道:“是誰?” “是你!”謝悠然漠然道,“是你這個一家之主。是你的冷漠,自私,縱容和是非不分,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是你對我們后院的漠視和輕視影響到了他們,讓他們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我們后院的存在就是來給他們欺負(fù)的。爺,我爹以往即便再不爭氣,可那也是你的孩子,不求你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扶一個踩一個吧?更何況,我娘和我們姐妹仨個又有何辜?我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這些年來,始終仰著你們的鼻息而活,看著你們的臉色艱難度日,即便是再艱難,吃不上飯的時候,也不曾向你們求助過,你們更不曾主動幫過我們母女一把。甚至,你縱容著你的兒子女兒,時不時地來踩我們一把,恨不得將我們踩進(jìn)泥漿里。這么多年,我們后院受了多少委屈?我被王賴子逼死的時候,你這個做爺?shù)?,又在哪里?我娘被奶奶推倒難產(chǎn)的時候,你們前院的人又是怎么做的?這樁樁件件都是血淚,可我們說過你們半句壞話嗎?若不是被逼到絕路,我們又何至于跟你們撕破臉,奮起反抗?” 老謝頭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可是那雙渾濁的老眼里,到底掠過了一抹羞愧之色。 謝悠然又道:“我爹娘總念著一家人骨rou血親,即便是你們平時做得再過分,我們掙錢了,日子好了,有口吃的,他們還總想著你們??赡銈兪窃趺磳ξ覀兊模坎坏盐覀兊恼嫘娜拥降厣羡`踏,還見不得我們好。我們掙了錢,你們眼紅嫉妒,甚至想不勞而獲,理所當(dāng)然地將我們辛苦掙下的銀子據(jù)為己有。人心壞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就連鄰居們都能在我們困難的時候幫一把,發(fā)達(dá)的時候錦上添花,可作為同是謝家人的你們,又做了些什么?一個個的,都掉進(jìn)了錢眼里,為了錢,連親情道義和臉面廉恥都不要了。我今兒沒去報官把我叔嬸小姑他們抓起來,已是看在同為謝姓的份上了,如今你竟然還覺得,我所作過分?” “爺,人心都是rou長的,午夜夢回,你就沒有過一絲絲的愧疚之心嗎?你常說我爹爛泥扶不上墻,可你看看,你放棄了他教出來的二叔三叔,又好到了哪里去?一個個都是不講親情道德的自私冷血之人。一個,買通流氓地痞在我從鎮(zhèn)上回來的路上攔路打劫,一個,光天化日之下帶著一群女人去自己的親哥哥家里入室明搶。這么令人不齒的行為,你們難道還覺得很光榮嗎?還有小姑,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在爹娘跟前盡孝,天天攛掇這個指使那個,煽風(fēng)點(diǎn)火,挑唆家人關(guān)系,這樣的長舌婦,這樣的刁鉆挑事的心性,你指望她將來還能尋個好婆家?” “養(yǎng)不教,父之過。爺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叔我小姑他們壞成這樣,你一點(diǎn)責(zé)任都沒有嗎?還是連你也覺得,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對的,正確的,所以,你不用為此感到負(fù)疚?如果是這樣,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我為我的家人出氣,為他們出頭,又有何錯?比起這些年我們后院受的苦遭的罪,你們今日所受的這些,又算什么?” 這字字鏗鏘,句句激昂,毫不留情地撕開了那層遮羞布,將謝家人的無恥嘴臉一一撕開。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戳到了老謝頭的心窩里。 所謂語言殺人,字字誅心便不過如此了吧?老謝頭苦笑,一張老臉被自己的孫女指責(zé)得無地自容。 即便是他再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也不得不承認(rèn)大孫女說得對,養(yǎng)不教父之過,他的兒子女兒變成今天這樣,他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負(fù)責(zé)。如果不是他的放任,也許,后院不會被逼到這份上。 他是不喜歡大兒子,那也是因為,曾經(jīng)對他寄予了太大的希望,而他的表現(xiàn)太令他失望。 因為恨鐵不成鋼,因為在大兒子的身上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和期盼,所以,才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心血都付諸東流。 他放棄了這個兒子,同時,也放棄了父子之間最后的那點(diǎn)血脈親情。 如今,又哪里還有臉去要求大丫講什么親情血緣呢? 第153章 攪屎棍一樣的女人 老謝頭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心潮翻滾,過往種種涌現(xiàn)眼前,即便是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大丫罵得對。 站在她的立場,她沒有錯,錯的是自己,是這一屋子被銀錢蒙蔽了雙眼的貪婪之人。 這么多年,他作為一家之主,說東家里人就不敢往西的大家長,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質(zhì)問唾罵過。 而今天,這個他向來沒看在眼里的大孫女,卻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老謝頭很憤怒,很生氣,心頭躥出了一把火,氣得連嘴唇都在哆嗦,很想上去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尊老忤逆不孝的丫頭一巴掌。 可是,當(dāng)他看到大孫女那張充滿鄙夷的臉,看到她唇角掛著的那絲諷刺的笑,渾身的力忽然就xiele。 生平第一次,他在心里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挫敗感和無力感。 沉默良久,他才道:“大丫,你說也說完了,罵也罵夠了,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平息你心頭的怒火?” 仇氏再如何不堪,那也總歸是他的發(fā)妻,少年夫妻老來伴,她這般被大丫折磨,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他不忍心。 看到老頭終于低下了他自認(rèn)為高高在上的頭顱,向她低頭了,謝悠然心里總算有了一絲暢快之意。 她知道,這個家里還是老爺子說了算的,平日里也是因為他的睜只眼閉只眼,所以前院的人才那么囂張猖狂。 如今老頭服了輸,其他的人便不成氣候了。 她秀眉一挑,淡淡道:“爺,這不是平息我個人怒火的問題,而是,如何給我的家人一個公道的問題?!?/br> 老謝頭神色平靜,“你想要什么樣的公道?你說出來,我都答應(yīng)你?!?/br> 謝悠然點(diǎn)頭,“爺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愿意給出令我滿意的解決辦法,那么,我也不會太令爺為難。很簡單。” 她定定地看著老謝頭,道:“除了封死通往后院的門,你們前院不能再踏入我們后院半步,有生之年,我們不想再與前院有任何瓜葛,八丈之內(nèi),我不想看到前院任何人靠近我的家人?!?/br> 這就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老謝頭點(diǎn)頭,“好,我會跟他們交代?!?/br> “還有,”謝悠然的目光掠過兩個扇自己耳光已經(jīng)扇得手沒了力氣而癱軟在地上像團(tuán)泥一樣的花氏和劉氏,落在了嚶嚀一聲剛剛醒來的謝保玉身上,冰冷地紅唇緩慢開啟:“把小姑送出煙村。是嫁人也好,鉸了頭發(fā)去做姑子也罷,總之,一個月之后,百里之內(nèi),我不想再見到她?!?/br> 前院這幾個,仇氏眼下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經(jīng)此一事,不死也得去半條命,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謝保平已經(jīng)被她收拾怕了,這次搶錢的事都沒敢參與,謝保安是個沒腦子的莽夫,花氏和劉氏兩個嫁進(jìn)來的人,只要老謝頭發(fā)了話,以后定也不敢太放肆,更何況她還有后招治花氏。 只有這個謝保玉,簡直就是根攪屎棍。平時里仗著有老謝頭和仇氏的寵愛,在家里為所欲為,想怎樣就怎樣,她早看不順眼了。上次三丫被二房那對雙生子推到石頭上磕破額頭也是她挑撥的,這次搶錢的事,又是她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有這樣心眼比蓮藕還多,攪屎棍一樣存在的女人在家里一天,這前院后院就都別想安寧。 唯一的辦法,就是早早地打發(fā)了出去,省得她繼續(xù)留在這里作妖,禍害人。 謝悠然的話如同一記驚天炸雷,把小院里所有人都炸懵了。 剛剛蘇醒過來的謝保玉,頭腦剛清醒,就聽到了謝悠然要把她打發(fā)出去的話,頓時尖叫一聲,想也沒想自己剛才是怎么暈過去的,徑直就朝謝悠然撲了過來,一邊氣急敗壞地叫罵著:“謝大丫你個賤蹄子,你竟敢逼著我爹送我走?是不是沒了我,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跟韓墨辭偷情了是吧?告訴你,我偏不如你意。我就是死也得死在煙村,有我在這一天,你就別想跟韓墨辭有好結(jié)果。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拆散你們的?!?/br> 敢情這女人還打著墨辭的主意呢?這就更不能容她了。墨辭那樣好的人,豈是她謝保玉所能肖想的? 謝悠然瞇起了眼,一把抓住了她撲過來撓她臉的手,用力一掰,一聲脆響后,謝保玉就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我的手指斷了,爹,死大丫把我的手指給掰斷了。”謝保玉哭著朝老謝頭控訴,痛得跺地嗷嗷直叫。 老謝頭一驚,“大丫,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了,你就放過你小姑吧?!?/br> 謝悠然面無表情道:“爺,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過她,是她自己送上來的。” 老謝頭看著閨女那痛苦的表情,不忍心道:“大丫,你別跟你小姑一般見識,她是受了刺激了。你趕緊幫她把手指接上吧。” 閨女對韓家小子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媒婆給她介紹了那么多小伙子,她這個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無非就是故意挑剔,存著和韓墨辭好的念頭呢,如今驟然聽到大丫要把她送走,還是百里之外,她哪里接受得了。 謝悠然撇嘴,“接好了,讓她繼續(xù)來撓我抓我是嗎?” “不會的,我向你保證?!崩现x頭生平第一次為了閨女跟人低聲下氣求饒,“大丫,你提的條件爺都答應(yīng)了,你就別跟你小姑置氣了,她的臉都被你毀了,你還想斷了她的手指嗎?這叫她還怎么嫁人?” 謝悠然想想也是,要是真嫁不出去,還得留在家里禍害人。 于是,不情不愿地抓過了謝保玉的手,替她接上了骨。 謝保玉一聽老爹的話,這才想起昏過去前自己的臉被菜刀劃拉了一下的事,這下也顧不得找謝悠然算賬了,心急火燎地就跑進(jìn)了屋子里,找了面銅鏡一照,看到臉上的口子和血跡,頓時驚叫一聲,“我的臉!” 隨后,氣到失去理智的謝保玉,再次從屋里沖了出去,伸出五指山,朝謝悠然撓去:“死大丫,我跟你拼了?!?/br> 第154章 家人的溫情 花氏和劉氏見狀大驚,齊齊上去阻攔:“小姑,不要??!” 心里都在罵,這個蠢貨,怎么這么不記打啊! 謝悠然懶得跟個瘋子糾纏,直接一個手刀,砍暈了謝保玉。 老謝頭一驚,“大丫,你把你小姑怎么了?” 謝悠然翻了個白眼,“放心,死不了,只是暫時讓她冷靜一下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