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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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jiān)驚詫之下再次尖叫出來,銀針是救人的工具,可是在古家秘術(shù)里,銀針又是最厲害的武器,只是很少有人能用得好。 錦衣衛(wèi)聽到動靜,忙圍過來護住徐明月,“公主可是受傷了?” 徐明月皺眉,“無事,去抓黑熊,前院子都是女眷,不及時攔住,怕是會出事?!?/br> 錦衣衛(wèi)聽后,忙一躍挑劍抓黑熊去了,蓉妞忙回轉(zhuǎn)過來,手忙加亂的揉著徐明月的腳踝,“公主,都怪女婢疏忽,可是扭傷了?” “無事,只是人多眼雜,我們速速回去?!?/br> 蓉妞點了點頭,伸手小心扶她起身,剛要走就見兩個穿著綠衣的女子惶恐請罪,“舍妹莽撞,不知禮數(shù),沖撞公主,請公主重罰?!?/br> 徐明月側(cè)眼打量了那個講話的女子,“你是誰家的?” “回公主,小女是監(jiān)察御史家的,小女叫黃君兒,這是小女的幺妹黃璇兒?!秉S君兒面色平靜,可是攥緊的手卻冒出了一層冷汗,一張臉也因為害怕變的蒼白。 “君兒不求公主原諒,只是當初惹惱黑熊的是莼玉郡主!” “莼玉郡主?” 黃君兒吸了一口冷氣,繼續(xù)道:“莼玉郡主命人捉了黑熊的崽子,黑熊受了刺激,瘋狂攻擊人,璇兒怕的跑動,這才導致黑熊追逐過來……驚擾了您。都是我這做jiejie的教導無方,公主任何懲罰,君兒都愿一力承擔?!?/br> 黃璇兒抬起娃娃臉,看看自家嫡姐,又偷瞄了徐明月一眼,堅定道:“公主,是璇兒的錯,請您懲罰璇兒,不關(guān)jiejie的事兒?!?/br> 徐明月看到這種姐妹情誼,不由的心寬,“莼玉郡主現(xiàn)在何處?” 兩人茫然的搖了搖頭,自□□熊攻擊人那刻起,莼玉郡主就消失了…… 徐明月唇角微微一勾,有些事不是不想承認就能不承認,越是逃跑躲避,懲罰就會更加嚴重,她看了黃氏姐妹一眼,“本宮無事,也不會降罪于你們,且回吧?!?/br> 黃氏姐妹深深舒了一口氣,朝著徐明月下跪磕頭,“多謝公主?!?/br> 徐明月扶她們起身,便和蓉妞走了。 黃璇兒盯著她的背影,喃喃道:“jiejie你先前還說平原公主囂張跋扈,如今見了才知道,她是溫柔又細膩的小jiejie?!?/br> “小什么jiejie,我們黃家被莼玉郡主陷害了,要不是公主大度,我們怕是要被凌遲了。趕緊回去,我們爹爹是監(jiān)察御史,莼玉郡主這般設計我們,我們定要讓爹爹狠狠參他們寧王府一本!” 兩人走遠,梅林深處,一個身穿黑衣的冷峻男子靠在樹上,瞇著眼有看著地上那灘血跡。 第9章 009 謝贏謙低頭朝著徐佑笑,悄悄道,“莼玉郡主此番鬧劇,倒是實實在在的幫了我們一把?!背眠@個機會倒是能把寧王打壓的起不來了…… 徐佑自然會抓住除掉寧王的機會,只是對徐明月用銀針射黑熊,更讓他好奇。雖說她不是先皇的親生的女兒,可是先皇待她可是視如己出,甚至能把皇位傳給她,既是這般寵愛,為何習了這等子殺人醫(yī)術(shù)? 一根細小的銀針還能拿來當武器! 這件事兒倒是真的好玩兒了。 徐明月擰起了眉頭,她料到黃氏姐妹會來這么一招,她們父親是監(jiān)察御史,平日里性子高傲的很,見到自己的女兒被莼玉郡主設計,自然會伙同言官上書控告寧王,言官那張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一來二去,整個黑熊傷人事件就成了寧王府蓄意密謀殺害黃氏姐妹。 慎刑司那邊擒住了黑熊,有黃氏姐妹,眼下人證物證俱在,莼玉郡主知無法抵賴,害怕坐牢,捂著臉哭的昏死過去,寧王也是備受悱惻,硬生生的辭掉了王爺?shù)木粑唬涣粝铝艘粋€不上不下的官職。 這對世家王公來說,便是最殘酷的懲罰。 前朝那邊斗爭重重,皇后這邊兒卻是熱鬧異常,比賽作詩的獎品到后來還追加了一百兩黃金。 只是莼玉郡主和黃家姐妹那檔子事兒來的太過突然,三人同時去了大理寺,大司徒嫡女許顧綠借著肚子里的墨水一步登天,將鳳血玉和碧璽項鏈贏得大滿貫。 天邊的鳥雀團團飛來,鎮(zhèn)國公夫人頗有精神和許顧綠打趣:“許小姐快成了女富豪了!” 許夫人臉上帶著笑,眸底的得意毫不加遮攔,“我們許府偏生有這樣的運數(shù),鎮(zhèn)國公夫人還是不要笑話我們綠兒?!?/br> 許夫人說起賞賜的事兒,一臉滿意的摸著許顧綠的頭發(fā),旁的不說,自家女兒這次是真的爭氣,回去了一定要大辦賀宴,讓長安那些不爭氣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羨慕一番。 許顧綠拉了拉她的母親,不想接受這一百兩,那個鳳血玉和碧璽鏈子已經(jīng)很好了,再者她們府里也不缺這一百兩。 許夫人客氣地朝著外人笑了下,抬手拍了許顧綠一下,“這次是皇上出巡,你不能小家子氣,再者一百兩黃金,就算孝敬我這做娘的。” 鎮(zhèn)國公夫人嘆氣道:“我當時還覺得黃氏姐妹不錯,哪里曉得她們倒霉被莼玉郡主陷害的染病?!?/br> 不遠處,徐明月唇角含笑,瞇著眼睛看許顧綠,一綹細柔的頭發(fā),灼灼的大眼睛,說起話來,嬌喘微微。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許夫人一抬眼看到徐明月便伸手拽住許顧綠,“走,去給大長公主請安?!?,她可是知道徐明月是輔佐皇帝登基的重要人物,將來的富貴榮華不可限量,她這時不抱緊公主的大腿難不成還要巴結(jié)窮鬼去?! “起吧?!毙烀髟碌貞浑p清媚的眉眼閃過一絲厭惡。 許顧綠穿過游廊,在涼亭邊頓住腳步,抬眼仔細打量了一番徐明月,只見她穿一襲華貴的狐裘,身姿輕盈氣質(zhì)出塵,站在曲水游廊處像是月宮里的仙子,真不曉得老天爺偏心成什么模樣。 許顧綠自幼驕傲、自以為是,從沒有嫉妒過誰,可是當年在龍府見到一身鳳冠霞帔的徐明月,就一直在暗處偷偷的盯著她,她讀過的書,去過的胭脂鋪子,喜歡她喜歡的男人,甚至希望有天能嫁到龍府,哪怕為妾……直到西魏滅國,龍陸銀戰(zhàn)死疆場。 許顧綠覺得坐在鏡子前,拆掉了發(fā)上和她一模一樣的金步搖,想起徐明月就覺得遍體生寒,家破人亡是多么恐怖的事兒,真想不到她日后會是何種落魄?! 可如今,她彎彎的淡眉,炭黑的眸子,清媚逼人,就連鳳儀六宮的皇后都比不得她。 許顧綠莫名的覺得心里有塊兒地方慢慢的下沉,空洞的有些憋悶。 徐明月看到許顧綠打量自己,便面帶微笑的走過去,“本宮有事,未見你作詩,只是拔得頭籌自然是才華出眾,本宮有雪蠶絲錦被,現(xiàn)賜給你,恭喜你?!?/br> 許顧綠心中微動,轉(zhuǎn)頭對徐明月道:“公主隆恩。顧綠感念在心。” 皇后瞧見了,便將手腕子上的金鐲子退下來,見縫插針的將鐲子套在許顧綠的腕子上,微笑道:“長公主喜歡你,本宮也瞧著好?!?/br> 眾女眷瞧見后,紛紛看向許顧綠,因大長公主和皇后都看重她,日后的前程將是也不可限量。 第10章 010 天色稍晚,徐明月被皇后拉著用晚膳,直到月上柳梢頭才回了清涼寺。 主仆二人沿著寺廟的臺階散步,“白季消息靈通,可是救出來了?” 蓉妞嘆氣:“來的匆忙,只說是進了兵部,只是失手打傷了獄卒,這幾日盯得益發(fā)的嚴了,怕是不太好辦……” 徐明月抬頭望著在云朵里穿行的圓月,一張臉兒迎著晚風,以前遇到這等子事兒怕是手腳都要顫抖了,可是現(xiàn)在心中卻毫無恐懼,一雙炭黑的眸子里全是平靜。 “無事,從長計議便是?!毙烀髟铝晳T性的觸了一下荷包,可是手中卻是一空,她眉頭微微一皺,“方才皇后要看本宮的荷包,我倒是真忘記拿了?!?/br> 蓉妞忙差人去皇后那里取,別的也就算了,那個荷包是先皇后親手給徐明月縫制的,說是帶著那個荷包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那個荷包絕對不能丟。 “大長公主?!币宦暻謇实峭赖穆曇魝鱽?。 徐明月微微轉(zhuǎn)身,看到來的人是徐佑,便微微一笑,“表哥可是來找我道謝的?” 坐到了龍椅上,表哥也不是表哥,而是君王,可是徐明月的稱呼卻直接拉近了兩人的干系,若是外人瞧見了,定然以為這對表兄妹是無比和氣的。 徐佑穩(wěn)步走過來,睨了蓉妞一眼,沉聲道:“退下!”說完又示意徐明月跟著他走,徐明月不怎么情愿,卻被他扣住了肩膀,“朕有要事要跟‘表妹’說?!北砻枚止室饧又亓苏Z氣,明顯他在要挾她。 蓉妞不敢忤逆徐佑,便轉(zhuǎn)身守在了大門旁,任和瞧見后笑瞇瞇的走過來,嘴里說著不咸不淡的笑話。 徐明月側(cè)身躲開他的大掌,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能來說明一定知道了兵部的事兒,她要小心謹慎,要不龍吟和莫千秋只有一死百了了。 徐佑薄唇微微一勾,一股子冷冽陰鷙從眼底流竄出來,“兵部那兩個廢物可是你的人?那夜探天牢,打傷獄卒的人……”他故意拖著長音兒,眼光掃過徐明月的脖頸,“朕要一刀一刀剮了他。” 徐明月臉上的笑收斂起來,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直的迎上了他的。 見她這般緊張,徐佑眸底閃過一絲愉悅,抬頭賞了好一會子星辰,才慢條斯理道:“看的出來,明月你很在乎他們,朕特意給你一個機會,我們表兄妹一場,來做個交易?!?/br> 徐明月本是想彬彬有禮待他,可是他這一番話卻讓她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慈悲悉數(shù)散盡,她擰著眉,質(zhì)問道:“皇上空口無憑的,說是本宮的,本宮就會承認么?!”她故作鎮(zhèn)定,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徐佑素來狠辣歹毒,聽到她這般講話,笑了笑道:“既然不是表妹的人,朕還真是要讓他走的‘刻骨銘心’些?!?/br> 徐明月臉色變了變,強忍慌張,又笑問道:“看來本宮于你還是有用的棋子,不知明月怎么做,皇上才會放了他們?nèi)???/br> 聽到徐明月開門見山,徐佑唇角微微一勾,“夠聰明,朕要輔國公姚總翔!” 東魏朝臣多半是西魏的舊臣,皆是出自鐘鳴鼎食之家,且爵位世襲,只有輔國公姚總翔浴血征戰(zhàn)出身,是當年震驚朝野的寒門將軍,不過數(shù)十年就形成了與仕族貴家相抗的力量,如今徐佑要揮刃百岳、革新圖治,最不可少的就是姚總翔這樣的治世能臣。 “表妹若是答應,朕立刻放了兵部那二人,且不會追究那個白季!” 他不去直接逼迫那輔國公,是因為姚總翔這個人不是一般人物,當年在北地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被文臣陷害,落入圈套,最終被先帝削奪了軍權(quán),再加上往日出征的同僚惡毒刻薄,讓他冷了心,徐佑差人多次邀請出仕,可是他永遠擺手推辭。 只是,徐明月出面就完全不一樣了,當年姚總翔和清和夫人的婚事還是她一手撮合的,算起來,他是徐明月的親姨夫。 徐明月冷笑看著徐佑,眸底一股子那逼人的怒氣,“你六親不認,不要把本宮也當成那般可恥之人!本宮不會悖逆姨夫的心愿!” 其實,先不說徐佑的目的,單純重用姚總翔,也給了姚家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姚總翔無人匹敵,可是膝下子嗣卻是目不識丁,整日沉迷在斗雞走狗中,還差點兒把府邸賭光。 徐佑早就摸清楚了姚家的底細,也料到徐明月權(quán)衡利弊后會答應。 她不是尋常后宅婦人,深深明白朝廷中的風起云涌,自打父皇任用jian臣,姚家就漸漸沒于塵?!缃?,已然衰敗的不成樣子。 “今日事出突然,本宮還要考慮一下……”徐明月臉色異常,只是言語間已經(jīng)有了答應的端倪。 徐佑自然看到了她避開的神情,“明日務必給朕消息,要不表你收到的將會是三顆紅盈盈的人頭?!?/br> 徐明月皺眉回頭,看到徐佑斜靠在漢白玉石的欄桿上,肅容審視著她。 看到這種陰鷙又冷漠的眼神,徐明月第一次心中沒譜兒,這個工于心計的男人,真的變了。表面上,他依舊那么殘忍狠辣.可是骨子里明顯變的陰沉多謀,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殺機重重,讓人無路可逃。 徐明月這次真覺得自己被他牢牢按在了爪子下,稍稍疏忽,就會被撕得七零八落。 待回到房間,便吩咐蓉妞磨墨,立刻修書送到了姚府。 蓉妞靜靜的看著,明顯眉宇里帶了nongnong的擔憂,“皇上心思難測,公主您不能輕舉妄動……” “不妄動也得妄動了。”徐明月抬指尖捏著太陽xue,淡淡道:“能同時保住姚家和皇陵暗軍,本宮這趟也算不虧?!?/br> 從一開始,徐佑就籌劃好了,說出來那刻,徐明月就沒了退路,退縮一小步,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雕花的茶杯一下墜在地上,皇后夏氏聽說皇上和徐明月月下談話,當下臉色就蒼白了。 夏香輕輕一嘆:“聽說是聊了一個時辰……大長公主出來時,神情有些不對勁兒……” “對勁兒?!做了那等子事兒能對勁兒才怪!”夏皇后臉色極其陰沉,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真是沒想到這一層,“表兄妹!青梅竹馬!怕是打老早,皇上就把她當成心中明月光了!” 夏香微微一怔,“這事兒也不能肯定,大長公主參知政事,興許皇上跟她商議朝政了?!?/br> “商議朝政?!笑話!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擦槍走火才怪!”皇后變了臉色,深沉地死盯著窗外的月。 “………不過平日也沒見有什么干系?!?/br> “干系讓人家看出來才怪,做見不得光的事兒不得躲著???” 夏香聽到皇后這般氣惱的講話,當下便起身關(guān)上了窗戶,生怕被外人聽了去。 “皇上權(quán)傾天下,徐明月又是清媚惹人,招上了哪里還顧得上是不是嫁過人的!男人就是這般,別人用過的,倒是拿著當寶兒了!將來,怕是要力排眾議的扶持那個嫁過人的上位,本宮這鳳位怕也會成了她的!” 皇后緊緊攥著掌心,忽然覺得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