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她如今只想做好這件東西,然后,待產(chǎn)唄! 夜無月也不廢話了,這些東西早做好,他們也都早安心不是? 而且,他也真心想做完這些東西,回頭他好去陪陪溫晏這個新婚妻子。 …… 西蘭城在之后幾天里,果然出現(xiàn)了一些拿錢不要命的制造謠言者。 西陵滟的手段可比顧相思之前說的狠辣多了,他派人暗中當(dāng)眾殺死散播謠言者,讓人傳出是神仙顯靈,責(zé)罰褻瀆神靈之人。 散播謠言者,死了三個人,每一個都是死狀很恐怖。 不是七竅流血,就是當(dāng)場吐血死不瞑目。 最后一個更是恐怖,竟是自己發(fā)瘋切腹自盡的。 這樣死了三個人,再也沒人敢議論西陵流清這位月神了。 古人敬畏鬼神,對于鬼神之說,大部分無知百姓,都是十分敬畏不已的。 當(dāng)然,一些認(rèn)為學(xué)了孔孟之道的人,是一直在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其實(shí),心里也是害怕的。 畢竟,這事兒太玄乎了。 凡事剛張嘴議論西陵流清一句,人就會莫名其妙的當(dāng)場死亡了。 這樣的事,誰聽著不害怕?。?/br> 正月二十五這一日,西陵滟他們的計劃決定實(shí)施了。 淡雪霽抱臂在不遠(yuǎn)處看著,對身邊的水滄海說道:“這事,我可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本就沒指望你太多。”水滄海冷冰冰的說,手中握著把劍,眼鏡上的金絲晃啊晃,真是夠閃瞎人眼的。 淡雪霽望著這位據(jù)說是棄暗投明的水滄海大俠,說實(shí)話,他也聽過水滄海喝花緣君之名,沒想到顧相思連他們這樣的人也能勸降。 聽說,他們還在幫顧相思打理媒人館,這也是真有意思了。 神跡出現(xiàn)之前,得有神樂。 西陵滟帶著東方傲、藍(lán)玨、花緣君、宮絕羽五人,在月神宮里彈奏了一曲縹緲的仙樂。 樂器用了笛子、簫、古琴、古瑟、箜篌。 墨云與烈風(fēng)彈指間將干冰嵌入月神宮主殿屋脊上,如此一來,便造就了一片仙霧。 月神宮院子里和宮殿地面上也是干冰制造的煙霧,使得整個神圣的白玉月神宮,真好似仙霧一樣美麗夢幻。 天邊飛來一個金蛋,平穩(wěn)的落在了月神宮點(diǎn)主殿頂上,背后剛好是一輪雪白的祥云彎月。 所有的百姓都驚呆了,他們看著月神宮主殿月牙前的那顆金蛋,一點(diǎn)點(diǎn)的打開,一層層開出一朵金牡丹花。 在金牡丹花中間,坐著一名白衣出塵的女子,與月神宮神像的打扮一模一樣。 女子身后綻放出萬道金光,神圣而不可侵犯。 “快看!是流清公主回來了!”有人伸手驚叫著指向月神宮主殿上的神女,他們的月神回來了。 “月神娘娘,拜見月神娘娘!”百姓已經(jīng)供奉西陵流清太久了,他們一見到西陵流清歸來,便是齊齊虔誠跪拜。 漫天飛花,是桃花,這個季節(jié)不該開的桃花。 月神宮的樂聲消失了,月神宮的大門從內(nèi)緩緩打開了。 滿宮地面一片白霧縹緲,百姓們一個個的只看著,而不敢上前進(jìn)入月神宮半步。 西陵流清從神座上起身,翩然落地,白衣飄飄,緩步踏云走出月神宮,一瞬間變了模樣。 雪白的飄帶白裙變成了紅衣如火,這一幕神奇的連淡雪霽都目瞪口呆了。 水滄海也很好奇,王妃是如何讓布料這樣變色的? 顧相思研究這種變色顏料很久了,并不是像變色指甲油一樣,因?yàn)闇囟群凸舛榷淖儯切枰靡恍┓勰?/br> 月神宮門上一直飄著一些細(xì)微如塵的粉末飄落西陵流清身上,也是因此,才改變了西陵流清身上衣裙的顏色。 這一幕很神奇,就像是特效一樣,給人極為震撼的視覺刺激。 西陵流清心智不全,她也只是冷著一張臉走出來。 百姓一個個的仰望著這位下凡歸來的神女,神女下凡,白裙換做紅衣,還真和當(dāng)年的流清公主一模一樣呢! 芍藥在一旁看著,也是十分的吃驚。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是如何制造出這樣的神跡的? 還有,西陵流清當(dāng)眾從月神宮走出來,怎么就一眨眼間,白裙就變成了紅衣了? “恭迎流清公主歸來!”真鏡仙人出現(xiàn)了,一襲寬大白袍,手持拂塵,道骨仙風(fēng)而來。 風(fēng)太素帶著一種女弟子,恭敬的跟隨真鏡仙人到來。 “真鏡仙人回來了,是真鏡仙人啊!” 百姓們一個個的激動不已,上年紀(jì)的人都記得,二十多年前黃河泛濫,是真鏡仙人出現(xiàn)力挽狂瀾,不知用何等神力,修復(fù)堤壩,保住了幾十萬百姓的性命。 也是因此,真鏡仙人才得皇家封為了仙人。 顧相思坐在馬車?yán)?,看著百姓對真鏡仙人的崇拜,她都想翻白眼了。 當(dāng)年這老頭兒根本就不是力挽狂瀾,而是提前通知朝廷,朝廷加固了堤壩,才救了幾十萬百姓的性命。 這件事,西陵滟早和她說過了。 第九十一章 虛驚一場(一更) 神跡顯現(xiàn),月神下凡,流清歸來。 這日的一幕,很快就傳揚(yáng)開來。 真鏡仙人攜弟子太素,以及國師府眾女冠,一路護(hù)送西陵流清入了宮。 西蘭城所有的百姓,都對此傳揚(yáng)很廣,眾人議論紛紛都在想,月神回歸人間,到底是所為何事呢? 而與此同時,朝廷發(fā)下一個榜文,有一人為西賀國的災(zāi)星,云海山莊后人云泓,以及其余孽康乾太子余黨。 這張皇榜貼出,大家看了后,可是一個個的全都沸騰暴怒了。 他們就說西賀國全國大多處地方,為何一年三次天災(zāi)了,原來是災(zāi)星降世,禍國殃民。 懸賞令一出,那些非本地人的人,可就遭殃了。 想住客棧和吃飯,那就先去官府開個證,否則,有路引也沒用。 如此一來,邢莊他們可就藏不住了。 他們雖然有私宅,也有戶籍和路引,可往上查三輩,他們根本不是西蘭城土生土長的人,也在西蘭城沒有任何親戚能證明他們的來歷。 這樣的人,就必須要去官府認(rèn)證了。 芍藥他們想帶著邢莊夜里離開西蘭城,可卻在最少人走的東城門,被群黑衣人給攔了下來。 帶頭人是水滄海,四門都有人帶人守著,為得就是守株待兔啊! 南北門為墨云和烈風(fēng)守著,東門是水滄海,西門是風(fēng)齊冀和李皓月, 只因西門有條河,乘船走是最快的。 故此,西門就安排了多一倍的人。 芍藥一見到水滄海持劍迎風(fēng)佇立在城門樓頂上,束目帶于腦后隨風(fēng)飄揚(yáng),一襲白衣出塵,也冷冰冰的就像他手中的劍。 水滄海最厲害的不是睜著眼睛,而是閉著眼睛,他的盲劍才是最讓人畏懼的。 芍藥自知敵不過水滄海,邢莊傷勢未愈,他帶的人,沒有一個是水滄海對手的。 畢竟,水滄海曾是夏凌手下的護(hù)法之一,武功又豈是一般人可比的? 可打不過也得打,邢莊在轎中一聲令下,這些屬下便不畏生死的沖殺了過去。 芍藥守在邢莊身邊,聽了邢莊教她都幾句布陣之法,她便接過邢莊給她的豆子,便出手布下了迷霧陣。 水滄??床坏綎|西,倒是沒有什么妨礙。 可是這些鎮(zhèn)國王府的死士,卻被困在了迷霧中。 邢莊的人大都懂陣法,在陣中神出鬼沒,很快就傷了不少人。 水滄海聞到血腥氣越來越濃,便揮劍大喊一聲:“花緣君,你還不出手!” “早已經(jīng)出手了。”花緣君慢吞吞的從黑暗中坐著輪椅走出來,它的確是早已經(jīng)出手了,寒霜已經(jīng)都把布陣的芍藥給重傷了。 陣法呢?如今也是不攻自破了。 一名白衣女子出現(xiàn),劍法凌厲的連出數(shù)招擊退寒霜,一把抓起身受重傷的芍藥,帶著她飛躍過了城墻,遠(yuǎn)遁入了黑夜中。 “不用追了?!被ň壘龘u扇淡笑阻止了要追人的寒霜,這名女子一身梅花香氣,想來便是厲明景曾經(jīng)的紅顏知己香冷梅吧? 芍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倒是無須太在意,抓住這個叫邢莊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邢莊是受傷不輕,可他的內(nèi)力還在,真動起手來,水滄海和花緣君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水滄海的確對邢莊出手了,可是卻是被邢莊一掌給擊退一丈之遠(yuǎn)。 花緣君見這人坐在轎子里也能一掌擊退水滄海,他勾唇一笑,揮袖打在抬轎子的四人身上。 四人武功也不弱,揮掌擋開了花緣君射來的暗器。 花緣君揮扇灑出漫天花雨,另一只手里射出幾枚飛鏢,打破了這頂轎子。 轎子破了,邢莊飛身落地,忍痛與水滄海交上了手。 水滄海的內(nèi)力是比不過邢莊,可他的盲劍卻不是那么好應(yīng)付的。 邢莊應(yīng)對的很辛苦,傷口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額頭上冒著冷汗,越打越吃力。 花緣君讓寒霜和冷劍一起出手幫水滄海,這一次,勢必要抓住這個人。 他已放了一個信號煙火,只要他們拖到王爺帶人前來,這個人便休想再逃跑了。 “小心!”冷劍大喊一聲,撲過去為寒霜擋了一掌,噴出一大口血,被寒霜抱著旋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