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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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諾回到公司繼續(xù)忙碌,只是手肘受傷,肚子被踢了一腳,做起什么來都不順當(dāng)。 但再不順當(dāng),她還是要做。 沒多久,沈世霖回來了。 溫諾正把整理的報表拿過,沈世霖就拉過她。 文件散了一地,總裁室的門也被踢開,溫諾被沈世霖扔到地上。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可憐你?”沈世霖指著溫諾,冷笑嘲諷。 面對沈世霖莫名其妙的發(fā)難,溫諾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只是這一摔讓她站不起來,溫諾索性坐在地上,低頭看地板上的花紋。 她淡漠平靜的模樣徹底激怒沈世霖。 沈世霖一把掐住溫諾的下巴,“你為什么不說話?啞巴了?你不是很本事?現(xiàn)在就不吭聲了?” “嗯?!” 溫諾感覺到了疼,但她神色依舊淡淡,像沒有痛覺般。 只是她不想讓自己受更多的傷影響工作,所以她說:“嗯,我就是讓你可憐我?!?/br> 沈世霖,這是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你。 這么坦然,直接,沈世霖一下怔住。 手上的力道松了。 溫諾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沈世霖下意識扶她,卻在觸碰到她的手時極快的收回。 他臉色冷硬,“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 “溫諾,早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相信你了?!?/br> 他轉(zhuǎn)身,“滾!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惡心!” 惡心,是啊。 你覺得我惡心,我也覺得你惡心。 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抓著我不放? 溫諾回到位置上,那散落在地上的報表不見了,只有垃圾簍里的碎紙。 溫諾看向總經(jīng)辦的人,一個個看好戲的臉低下去。 等溫諾把報表再次做好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她把報表鎖到抽屜,收拾東西下樓。 初秋的夜晚有些冷了,溫諾攏了攏外套,捂著胃攔了輛出租車。 車子停在鬧事,溫諾下車便去了一家面攤,要了碗牛rou面。 “小姑娘,又這么晚下班啊?!崩习迥锇雅ou面放到溫諾面前,笑呵呵的說。 溫諾把風(fēng)吹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唇揚了揚,“嗯,公司事多?!?/br> 老板娘看她臉色不太好,多說了句,“不舒服呢?” 溫諾笑笑,“晚了沒吃飯,胃有點不舒服?!?/br> “唉,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等等,我去給你盛一晚牛rou湯,暖暖胃?!?/br> 溫諾是這里的常客,老板娘也是個和藹的人,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就熟了。 老板娘說著便去盛了碗牛rou湯過來。 溫諾感激,“謝謝老板娘?!?/br> “客氣啥,一年前要不是你,我這面攤早開不了了?!?/br> “老板娘,一份炒飯?!?/br> 那邊有客人叫,老板娘應(yīng)了聲,對溫諾說:“你慢慢吃,我去忙了?!?/br> “好?!?/br> 老板娘離開,溫諾吃面,暖暖的東西入胃,她好了許多。 這三年來,飲食不規(guī)律已經(jīng)是常事,落下了胃病。 好在她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開始注意了。 很快,溫諾的手機響了。 溫諾把嘴里的面吞咽了,拿起手機看。 蘇記的芙蓉酥,二十分鐘后送過來——林可兒。 第17章 跪下 蘇記芙蓉酥在城東,她現(xiàn)在在城中,光從她這里去買就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更何況還要去林可兒那。 二十分鐘是不可能的事。 她做不到,林可兒也知道她做不到。 所以,她的目的不在此。 但溫諾還是下單買了蘇記芙蓉酥送到城東的別墅。 林可兒一直和沈世霖住一起,自從沈世霖買了城東的別墅,兩人也就去那住了。 所以她問都不用問,便知道林可兒在哪。 溫諾把胃填飽了去城東的別墅,外賣的人比她先到,她讓送外賣的把東西放到大門口,她會去拿。 所以溫諾去的時候,那份芙蓉酥好好的躺在那。 溫諾提起來,去按門鈴。 沒多久,傭人出來了。 見是溫諾,說:“蘇小姐,你來晚了,可兒小姐正在里面發(fā)脾氣呢?!?/br> 發(fā)脾氣? 沈世霖沒在? 有沈世霖在的地方,林可兒可不會發(fā)脾氣,她只會是一支脆弱的楊柳,隨時會被她打擊到。 溫諾提著芙蓉酥去別墅,偌大的客廳燈火通明,奢華的家具更是讓這里閃耀奪目。 林可兒看見溫諾,手里的咖啡杯朝她扔去,“我說了二十分鐘后到,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溫諾躲開,咖啡杯摔到地上,碎成了片。 她淡定的走過去,“二十分鐘會到,那我就是神仙了。” 她把芙蓉酥放到茶幾上,視線在林可兒裹成粽子一樣的腳上掃了一眼。 沈世霖沒回來,林可兒得不到安慰,所以拿她做出氣筒了。 “你還敢頂嘴!”林可兒氣的臉扭曲,指著溫諾,“你給我過來!” 溫諾看眼時間,“十一點二十,林小姐還是早點休息的好,不然第二天皮膚會很差。” 溫諾說完便走。 林可兒脾氣乖戾,不管你順著她還是不順著她,都會受傷,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順從。 “呵,溫諾,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要不要我提醒下你,忤逆我的下場?”林可兒最厭惡的就是溫諾這幅淡淡的模樣,看一眼就恨不得撕她一回。 尤其霖哥哥現(xiàn)在都沒回來,讓她不能跟霖哥哥好好親熱,只得讓那些個賤人鉆空子。 這些怪誰? 還不是眼前這個賤人! 溫諾停住,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 她是有血有rou的人,不是傀儡木偶。 兩年前,她受不了林可兒的欺侮,反抗了,然后第二天爸就出了意外。 自此,她在林可兒面前沒有反抗的權(quán)利。 “林小姐想要什么?”溫諾轉(zhuǎn)身,面色已經(jīng)平靜。 能屈能伸,她已經(jīng)做的無比自然。 林可兒得意的勾起嘴角,命令,“跪下?!?/br> 溫諾站著的地方就是咖啡杯的碎片,她一旦跪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怎么?不愿意?”林可兒挑著眉,下巴微揚。 “愿意。” 溫諾跪下,尖銳的疼刺進(jìn)骨頭,垂在身側(cè)的手,骨頭都凸了起來。 林可兒靠在沙發(fā)里,享受的看溫諾隱忍疼痛的臉。 “瞧瞧,還不服呢,過來?!绷挚蓛鹤钕矚g看的就是溫諾卑躬屈膝的模樣,讓她無比的滿足。 “跪著過來,不是站著過來哦。” 第18章 求你把我送醫(yī)院 溫諾跪著過去,膝蓋在大理石地面上劃過兩條清晰的血痕。 這是沈世霖回來看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