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這房間干干凈凈的,一個帶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忙活著收拾屋子,旁邊的房間里頭燈光亮著,她翻身過去,單腳踩在了窗沿下頭,腳尖點在上頭,腳后跟懸空。 攀扯著看了眼里頭,隔著朦朦朧朧的玻璃,房間里頭裝修的十分普通,窗簾的質(zhì)地甚至還沒有蕭曉那邊的好,正對著的窗口的床邊背對著蕭曉坐著一個女人,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裙,身材不錯。 她在心里暗自吹了口哨,卻很快打住了,“我又不是流氓,這是在做什么?!?/br>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身子,慢慢的起身,蕭曉滿懷期待,這樣的身材,得長得什么樣啊,女人身子一轉(zhuǎn),看清楚她臉的熊妮差點沒脫手掉了下去。 “靠.......”熊妮心里頭暗罵一聲。 女人轉(zhuǎn)過回事來的時候臉上紅腫一片,細微的好像是長了不少的水泡,連嘴都給腫起來了,跟豬頭差不多,還是烤乳豬的那種類型,嚇得熊妮差點沒掉下去。 她從陽臺上順著繼續(xù)往上攀爬,有種被鬼追的感覺,媽的,這要是半夜兩點鐘過來,突然看到那么一張臉,不得嚇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背影殺手嗎,這也太大相庭徑了。 ‘清妤’盯著鏡子里頭自己的臉,一把將鏡子扔了出去砸在了柜子上,這張臉自從做了手術(shù)之后就開始有后遺癥,需要從飲食環(huán)境等多方面去好好的保養(yǎng),一個節(jié)點不對就會成為這個樣子,腫的跟豬頭一樣,她自己見了都惡心。 今天她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天快黑的時候就馬上腫了起來,還要比從前更加的嚴重,連輪廓都分不清楚了。 指不定是不是因為搬到這地方,環(huán)境突然變化了造成了,這地方住人,這樣的窮酸地方,真的是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打掃完了房間的鐘點工敲響了她的房門,“小姐,我打掃完了,先走了?!?/br> 沒等到她的回應(yīng),鐘點工拎著垃圾關(guān)上了門。 ‘清妤’伸手掏出了手機,翻到了里頭自己從前就記下來的電話,這個世界上因為有很多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衍生了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那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喂,我要雇十個人?!?/br> 那頭的人張口喊出了價格,“十萬一個人,十個一共一百萬?!?/br> ‘清妤’嘴角扯出輕蔑的笑意,“我要雇他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他們必須聽我的話,價錢你們重新開,我要最好的?!?/br> “好,沒問題?!?/br> 只要錢給到到位了,自然是想要什么都能夠得到的。 她掛斷了電話,從床頭柜那邊掏出里頭的藥就著水咽了下去,這臉每次都這樣,怎么都得三四天才能夠消退下去,這幾天她沒辦法受風,所以是出不了門了,這兩天都得在這里養(yǎng)著。為了不引人耳目,連鐘點工過來的時候她都得躲在房間里頭,等到人打掃干凈走了之后她才出來。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父親,不過清建業(yè)在她這里的可信度,真的是最輕的,這么多年在國外,她看的清清楚楚,這次她昏迷不醒,差點連命都給丟了,她的父親不是想著怎么把她給救回來,反倒是首先擔心如果她死了,這樁婚事就黃了。 所以現(xiàn)在她有理由相信,如果瞞不過權(quán)璟霆的眼睛的話,父親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了她,讓那個冒牌貨繼續(xù)頂在她的位置上,到那時候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所以,做人總是要自己想想的,張雪會為了她考慮,可是從小到大,張雪在清家沒有任何的話語權(quán),就算心疼她,敢和清建業(yè)爭論,也是無濟于事。 凡事都得留個后手,無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斷了清建業(yè)的念想,這冒牌貨,必須死。 ...... 權(quán)璟霆住所,自從上次清妤來過,權(quán)璟霆就將住所換在了北邊這片的二層樓里頭,門口的站崗的衛(wèi)兵之外也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住,這個時候夜色之下是最安靜的,下頭巡邏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這個時間衛(wèi)兵也往自己的房間那邊去洗漱休息了。 二樓,剛上樓梯口就能夠聽得到似有若無的嬌喘聲,不過卻像是被壓抑的極低一樣,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的空間之內(nèi)莫名的帶著一股子燥熱,清妤指尖泛紅扒著男人背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權(quán)璟霆咬著她的耳垂,不知疲倦的沉淪在欲色當中,她眼神迷離,迷迷糊糊的好像能夠看得到天花板上的顏色,房間的窗簾被合上,可是外頭探照燈的燈光微弱的打在窗簾上,慢慢的墜落在地上。 一頭被關(guān)了快三十年的豺狼虎豹,一朝被放出來,可不是得撕的人掉了一層皮。 “快好了,乖......”男人咬著她的耳垂嗓音性感沙啞的哄著,可是動作卻絲毫不溫存。 這動靜要是放在一樓,耳力極好的巡邏兵從這里過的時候,自然能夠想得到發(fā)生了什么。 權(quán)璟霆將人抱在懷里頭,指腹碾過她帶著汗水的額頭上黏著的頭發(fā),薄唇印在她額頭上,帶著笑意,“尋常時候不是張牙舞爪的,怎么這么會兒就累了?” 清妤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趴在他胸口的位置,聽著男人的心跳聲,“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她眼皮子耷拉著,險些快合上了,整個人懶懶散散的。 男人聽了她的話,也知道她在說什么,嘴唇貼著她的耳朵,“累了就睡吧,快天亮了?!?/br> 清妤眼皮子動了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權(quán)璟霆嘴唇貼在她的耳邊,開始慢慢的哄著她睡覺。 外邊天空已經(jīng)泛肚白了,折騰了一晚上的清妤在男人的催眠下,順利的閉上了眼睛,權(quán)璟霆抱著她,手掌在女人后背上輕輕的拍打...... ------題外話------ 這船寫成這樣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屏蔽了 第179章 有蒼蠅 清晨,霧大風重,早上起來的時候溫度要降的比昨天更加低了,蕭曉站在窗前就看到外頭的樹下不少都掛上了冰凌子,她裹著棉睡衣去了浴室洗漱,這會兒是早上六點,她好歹有輛小破車,洗漱之后直接開車過去,不用擠地鐵和公交車。 換好衣服之后她從玄關(guān)處拿了鑰匙,開門就看到從樓梯走上來的中年婦女,她手上拎著早餐,各式各樣不說,盒子上標的都是帝京五星級酒店的logo,蕭曉也是富碩人家出來的,這圖標她是認識的,這酒店一頓早餐是多少錢她就更加清楚了。 光是這女人手上這一堆,沒個千八百的買不下來,她住過來的時候?qū)γ孢€是空房子,好像里頭的人也是前天才搬過來的,她早出晚歸的,也是聽到了對面人晚上開門出去的動靜才知道對門已經(jīng)搬了人進來了。 只不過這大手筆的早餐,說明底子不錯,為什么會搬到這里。 蕭曉也沒想太多,順著樓梯下去上了自己的車子,紅色的小車車速緩慢的從小區(qū)出去,往帝京市中心過去。 這鐘點工是張雪特地找的,是帝京專門為富人服務(wù)的家政公司里頭上班的,服務(wù)水平都是一流的,連做菜的水平都是一流的,張雪擔心女兒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這也是事實。 ‘清妤’那雙手從小大大都只會彈琴,那里碰過家務(wù)。 將早餐放在了桌上之后,阿姨開始打掃屋子,這房子里頭那些東西最貴的也都沒桌上的早餐貴,可是該擦的還得擦,他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話多。 屋子里頭那位小姐,估計是和家里頭鬧別扭了才出來的,這樣的事情他們見的多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連那些背著老婆在外邊找女人的富家公子哥她都不知道伺候了多少了。 不過這位的要求是,早上七點鐘就要過來,做飯打掃,事情都做完了隨時能夠走,工資待遇十分的豐厚。 房間門從里頭打開了,正在擦電視的阿姨轉(zhuǎn)身,畢恭畢敬的張口,“小姐醒了,早餐都在桌上,按照您的要求,都是清淡的?!?/br> ‘清妤’臉上的腫脹消退了很多,可是心情不是怎么好。 “要你說,我自己有眼睛,自己會看。” 阿姨轉(zhuǎn)身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因為她的話生氣,這些大小姐脾氣都不是怎么好,這點她清楚。 ‘清妤’坐在了餐桌前,看著擺放在盤子里頭精致的點心,胃口卻是也沒有多少,她的臉現(xiàn)在還不是那么的好,這幾天都得躲在家里頭。 注意到一旁阿姨的眼神,她手上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砰!” 阿姨急忙站定低頭,沒敢多話。 “你看著我做什么?”‘清妤’盯著她。 阿姨低頭,她真的只是好奇,這位小姐的臉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不會天生就長成這樣吧。 挺可怕的,她一個活了三四十年的女人都害怕這張臉,別說別人見到了。 說起來這姑娘也挺可憐的,難不成就是因為長得丑被家里頭的人給扔在這兒了。 “不吃了,這些東西都給我扔了喂狗?!薄彐ァ鹕?,緊跟著盯著阿姨在說了一句,“或者你們家有什么小孩子帶回去給他們吃也可以?!?/br> 房間門合上之后,阿姨站在原地盯著桌上的那堆東西,這都什么事兒啊,有這么侮辱人的嗎,怪不得長成這樣呢,上天是公平的。 活該你長得丑。 ‘清妤’站在房間里頭,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之后披上了頭巾。 既然她這張臉段時間內(nèi)變成這樣,還不服乘著這個誰都認不出來的機會出去走走,看看那個冒牌貨這會兒身邊是什么狀況。 蕭曉去到花店的時候就見到隔壁的蛋糕店已經(jīng)開門了,每天溫妃她們都會在她后面一點過來,今天還是難得比她要早的。 將店門打開之后,蕭曉照舊清理衛(wèi)生,剛將圍裙系上就看到了熊妮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手上帶著兩份早餐,還有一個袋子。 “就知道是你過來了,這個是給你的早餐,還有你的衣服,我洗干凈了?!毙苣輰|西放在了她面前。 “謝謝?!笔挄宰谖恢蒙?,咬了口她遞過來的蛋撻,“味道真的好,我沒跟你們說過吧,你們點里頭的東西味道和東街那條上頭那家蛋糕店一樣,好吃極了?!?/br> 熊妮咳了聲,當然一樣了,可不就是從那家拿的東西過來把包裝換成了她們的來販賣嗎。 “是嗎?這做蛋糕其實程序也差不多,弄來弄去的味道也都一樣了,很正常?!毙苣莶恢涝趺淳驼f出這話了。 蕭曉也沒覺得懷疑什么,畢竟誰都不會去懷疑兩個鄰居是不是從國外來的特工還是雇傭兵之類的,那不是閑的沒事嗎。 “那我先回店里頭了,你慢慢吃,不夠在過去拿啊?!毙苣蒉D(zhuǎn)身回了店里頭去。 溫妃站在將早上別人送過來的面包放在架子上,這熊妮的確是會烘焙,但是也只是帶她過來裝裝樣子的而已,要是真的得開店,就不能夠用熊妮。 最后一塊面包放上架子上的時候,她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走進門的熊妮,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一樣,難得的低頭沉思。 “怎么,一大早的就開始想問題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睖劐α诵?。 “我覺得我們估計在這兒呆不長了,得想辦法馬上走了?!毙苣蓍_口道。 “為什么?”溫妃將手上的盤子放到了桌上,伸手整理了柜子頂上放著的果醬。 熊妮拉著她坐到了椅子那邊,探頭看了眼門外,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起來,“我告訴你啊,不光老大,臉蕭曉都感覺到我們店里頭的味道和那家店一樣了?!?/br> 溫妃伸手給自己泡了杯花茶,“這有什么奇怪的,大部分吃過我們店里頭糕點的人恐怕都是這么想的吧。” 既然決定了李代桃僵,自然就是不容易瞞住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感覺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你不是說昨晚上你到清家去,感覺很不對嗎?”熊妮有模有樣的揉著自己的心口。 昨晚上溫妃到清家去的時候,的確也是順利的潛入了清家內(nèi)部,但是總感覺清建業(yè)和他老婆說的話不是俺么的容易讓人理解的感覺,更甚至妤是讓人聽不懂的。 她在清建業(yè)的書房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了一個隱藏起來的保險箱,還沒來得及打開就來人了,她也只能撤退回來,不過這清家還是遲早得抽空再去一趟的,否則總是感覺有什么事情壓著一樣。 “你說的倒是也對,不深入還不覺得,這深入了解之后才清楚的感覺到,這清家是真的挺奇怪的?!?/br> 可是能有什么辦法,老大是不會不清不楚的跟著他們一起走的。 總不能將人打暈拖回去,再說了,她們倆能不能打得過老大都是未知數(shù)。 “那怎么辦?鬼醫(yī)和漉銘給你來信了嗎?怎么治療老大的失憶癥?”熊妮想起來前兩天讓她向基地發(fā)回去的消息。 “那兩人說,既然藥物治療不管用,得采用物理療法,簡單來說,就是刺激她的記憶?!睖劐鷦又蛔永镆呀?jīng)泡開的花朵。 “刺激?”熊妮腦袋里一轉(zhuǎn),有了主意,“要不一會兒我給她一棒子?!?/br> “啪......”溫妃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一棒子,刺激指的是刺激腦袋,不是傷害rou體,你要是敢傷了老大,我給你一棒子?!?/br> “我這不是一說嗎,讓我去我也不敢啊。”熊妮揉著腦門。 可是這刺激,要怎么刺激啊。 “別想這事兒了,進去烤餅干?!睖劐鷮⒈永锏牟杷雀蓛糁笃鹕?。 這也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總得慢慢來,老大心里頭估計也有底子了,只不過總是想不起來,這會兒就算她們倆沖上去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