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段青山這時道:“既然旨意已經(jīng)送到,你們幾個就安心備戰(zhàn)吧。” 少年們:“.......”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這話是多么的睿智。 三日后,段家的三位公子,連帶著歐陽慍在內(nèi),皆準(zhǔn)時抵達城東開設(shè)的擂臺。 波斯武士各個健碩高大,用的是一丈長的大刀,觀賽臺設(shè)的很高,除卻大魏禮部官員與宮中貴人之外,還有蒙著面紗的波斯公主。 擂臺設(shè)在城東,盛京的百姓也可觀賽,蕭炎輕而易舉就博了一個“與民同樂”的美名。 除卻段家?guī)兹朔钪冀邮芴魬?zhàn)之外,易連城,葛豪等貴公子也皆在內(nèi),但凡有頭有臉的公子們皆在參加之列,且都是未曾娶妻。 可見,這場擂臺,當(dāng)真只是為了給波斯公主擇婿而辦的。 皇家最在意的莫過于血統(tǒng),蕭炎可以寵幸無數(shù)波斯美人,但絕對不會讓皇子們?nèi)⒉ㄋ构鳛檎蕖?/br> 所以,若與波斯聯(lián)姻,只有從世家子弟中挑選了。 賽事一開始,圍觀的百姓一應(yīng)熱血沸騰,就看誰家的兒郎能夠戰(zhàn)勝波斯武士,給大魏朝爭光揚威了。 擂臺上分為兩場,每次皆是兩名貴公子對戰(zhàn)兩位波斯武士。 輪到沈墨與段瑞登臺時,二人對視了一眼,仿佛在傳達一個“我要認輸”的表情,之后很快就與波斯武士起來了。 其實,這場擂臺賽并非是不想打就能認輸那么簡單。 段瑞步步相讓,但對方卻是步步緊逼,一直逼到段瑞還手不可。 而沈墨那邊亦是如此,他二人自幼習(xí)武,對付兩個波斯武士并不至于很吃力,戰(zhàn)況正打到了如火如荼時,突然一個身著綾羅裹身長裙,面上蒙著輕紗的女子躍上了擂臺,她似乎是有備而來,手中持這一條帶著刺的馬鞭,沖著沈墨便是抽了過來。 沈墨一腳將與他對戰(zhàn)的武士踢下了擂臺,在看清那女子眉間的朱砂時,沈墨一個快速反轉(zhuǎn),一個呼吸之間就閃到了女子身后,一掌擊在了她背后,將她推向了剛好贏了對手的段瑞。 當(dāng)柔軟的身子撞向自己時,段瑞腦中沒有任何思量,只是本能使然,伸手去接住了女子。 這時,沈墨看向了場下的歐陽慍,他薄涼的唇角微不可見的一動,氣的歐陽慍恨不能跳上擂臺與他廝打。 風(fēng)拂過,女子面紗滑落,一張傾城絕艷的臉出現(xiàn)在了段瑞的面前,只因?qū)Ψ绞枪媚?,故此段瑞剛才才順手救了她?/br> 這純粹是本能,無關(guān)任何的風(fēng)月與心機。 但美人的面容映入自己眼簾的那一瞬,段瑞腦中卻是無半分旖旎心思,他眼前閃過歐陽慍的白玉小臉,還有她纖細柔軟的腰。 “在下失禮了,姑娘莫怪!”段瑞當(dāng)即松開了女子,連連后退了兩步,表現(xiàn)的十分君子。 美人身上有奇香,她并不吝嗇展示她絕艷的容貌,她已經(jīng)在暗處觀看了許久,一開始是看中了沈墨,本想上臺與他切磋一二,順便與他熟絡(luò),誰知沈墨卻將她推開。 美人這才察覺到了段瑞的可人之處,她莞爾一笑,就在這時,一波斯使臣走上擂臺,上前道:“公主,您沒事吧?” 使臣說的是中原話。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公主,難道觀賽席上的那位公主是冒牌的?這位真公主早就站在暗處觀戰(zhàn)了許久。 波斯公主為了入鄉(xiāng)隨俗,取了一個中原的名字,叫冷香。 冷香不由得多看了段瑞一眼,竟是越看越是喜歡。 波斯使臣當(dāng)即就明白了公主的意思,雖說擂臺賽還未結(jié)束,但公主已經(jīng)相中了一個,擂臺是否繼續(xù)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沈墨一下場,歐陽慍就追了過來,二人一走出人群,歐陽慍就冷聲道:“沈墨,你這次太過分了!” 沈墨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側(cè)過半個身子:“你也知道過分?” “你!”歐陽慍無話可說,她一開始提議讓沈墨娶波斯公主,純粹就是調(diào)侃他,誰知這家伙轉(zhuǎn)眼就報復(fù)她,竟然將波斯公主推進了段瑞的懷中! 就在方才,就算是個隔著幾十丈之遠,她也能看出波斯公主對段瑞的愛慕。 簡直太讓人氣憤! 她歐陽慍從來都是讓別人吃醋的份,沒想到這么快就輪到她了,這感覺不亞于是自己細心澆灌大的青苗兒叫野雞吃啄了! *** 雖說波斯公主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言明她看上了段瑞,但這件事只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段瑞剛回到府上,歐陽慍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她看上去面色不佳,桃花眼中透著慍怒。 這樣的歐陽慍,段瑞覺得很是陌生。 但與此同時,他又覺得此時的歐陽慍讓他更加喜歡,而不是那個總是喜歡高高在上,隨處撩撥人的冀州世子爺。 歐陽慍......更像一個姑娘家了。 段瑞這樣想著,耳根子突然就紅了:“你,你有事?”只要她說一句,他定然會跟著她走。 段瑞又忍不住在腦中不斷的浮想聯(lián)翩了。 歐陽慍仰面看著她的情郎,又想起了今日在擂臺上,段瑞摟過波斯公主的腰,她手中持著折扇,一副紈绔的模樣:“右手伸出來!” 段瑞不明所以。 他在靜靜的等待著被她撩撥,伸手又能作甚? 段瑞雖是疑慮,但還是朝著歐陽慍伸出了自己右掌,他正等著歐陽慍下一步的動作,就見她手中折扇狠狠拍在了他的手心,像是在懲戒他。 “讓你不守婦道!”歐陽慍當(dāng)了太久了男子了,將段瑞視作了自己的男妻。 段瑞:“........”少年的身段高大頎長,就那樣呆呆的立在當(dāng)場,良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歐陽慍還沒撒氣,她這人很少會真正動怒,但只要是真的怒了,一時半會絕對好不了,非得鬧翻了天不可。 “你跟我過來!”歐陽慍抓起了段瑞的手,拉著他往侯府的后花園子去。 段瑞的手心guntang。 此前和歐陽慍拉個小手,都是趁著夜黑風(fēng)高,偷偷摸摸,此刻正當(dāng)光天化日,侯府處處守備森嚴,還有不少人是他的下屬,而他卻是被一個男子拉著手...... 這樣不太好吧? 段瑞的耳根子更紅了,內(nèi)心一路糾結(jié),終于和歐陽慍順利的鉆入了一片紫竹林。 段瑞早就聽聞過少男少女鉆林子的“雅事”,他沒想到,他會跟著一個男子鉆了林子,而且異常的興奮,甚至隱隱期盼著可以發(fā)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稍過片刻,歐陽慍止了步子,也放開了段瑞的大掌,二人面對面站著,竹林中小風(fēng)悠悠,明明是幽靜之地,但段瑞的身子不由自主的guntang了起來。 看著歐陽慍的桃花眼中溢出明顯的垂涎。 段瑞暗自想著:她終于忍不住要向我再次下手了么? 一會我是該屈服呢?還是屈服呢?還是.....屈服呢?! 這時,歐陽慍給了段瑞最后一次逃跑的機會,但這呆子只知傻傻的看著她,就連步子都挪不動了。 歐陽慍將手中折扇插入了腰間,當(dāng)著段瑞的面,動作從容不迫。 就這樣,段瑞眼睜睜看著歐陽慍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又踮起腳尖,她的臉漸漸靠近,隨后是她粉潤飽滿的唇。 頃刻間,段瑞忘了思考,他仿佛看見了腦中煙花瞬間綻放,七彩的光輝照的他一陣頭昏目眩。 有什么香軟的東西探入了他的唇齒之間,段瑞已經(jīng)不是一個弱質(zhì)少年了,他已是成年男子的體格,原本壓制過度的.欲.望,如決堤之水,再也不受控制的外泄。 仿佛就像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段瑞雖是沒有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但卻是嫌棄歐陽慍的力道不夠,此刻還管什么陰陽均衡之道,一切且隨著本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段瑞很快反被為主,一手繞過了歐陽慍的脖頸,狠狠摁住了她,他的長腿往前抵,迫使著歐陽慍倚靠在了一株粗壯的青竹上,另一只手隨著歐陽慍的帶領(lǐng),繼續(xù)探索未知的美妙......... *** 喬桐看呆了,她方才是出來尋貓兒,卻是瞧見了大哥與表哥兩人手牽手進入了林子,她覺得奇怪,正要喊出聲時,兩人竟然.....嘴對著嘴,親了起來...... 這時,喬桐眼前一黑,有人用手擋住了她的雙眼,緊接著她被一條長臂摟住了,這人身上有淡淡的松柏香,是沈墨的味道。 不消片刻,喬桐就被沈墨帶出了竹林,得了自由的那一刻,喬桐喘著氣,粉色唇微張,整個人還處在震驚之中無法抽回思緒。 沈墨看著她喘氣,待她稍稍好轉(zhuǎn),就語氣平緩的問她:“剛才看到了什么?” 喬桐看到了什么? 當(dāng)然是看到了一切! 她并不知道方才沈墨是幾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喬桐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竹林深處,小心肝還在狂跳個不停,她以為只有話本子中才有這樣的場景,沒想到今日卻是讓自己親眼瞧見了,還是她熟悉的兄長與表哥。 她知道了這么大的秘密,這該如何是好? 她若是不說出去,會被活活憋死的! 喬桐得以平復(fù)稍許,道:“我,我看見了表哥把舌頭伸到了大哥的口中!”她依舊很震驚! 沈墨眸色一暗,繼續(xù)問:“還有呢?” 喬桐沒有多想,根本不會猜到看似冷漠禁欲的沈墨此刻腦中都在想些什么。 “我,我還看見大哥將手放入了表哥衣袍里面!”喬桐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怎就讓她瞧見了這些?! 大哥和表哥兩人是幾時好上的? 虧她此前還想著嫁去冀州呢,原來表哥當(dāng)真是只愛郎君,不愛嬌娥。 “小舅舅,我們該怎么辦?”喬桐夢見過與沈墨同床共枕,但她并沒有夢見過細節(jié),而方才卻是親眼看的真真切切,她覺得修行之路充滿了刺激與誘惑。 小美人兩腮嬌紅,比那三月桃花還要嬌艷幾分,方才因為走得急,鬢角被汗水沾濕,一雙水眸仿佛在向人發(fā)出無聲的邀請。 沈墨吞咽了兩下,此刻有些厭煩段瑞與歐陽慍兩人。 這種事,本應(yīng)該他親自教她,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還似乎受驚過度了,沈墨反問:“那你想怎么辦?”他是想告訴她,她可以為所欲為,即便年紀(jì)還小,但凡她也想試試,他可以允許她做任何事...... 喬桐在原地踱步,一臉傷痛,不亞于是自家水塘里的鴨子啄了自家菜園的大白菜,真真是心痛。 為什么這樁事,她從來就沒有夢見過?! 喬桐痛定思痛,反復(fù)思量,終于下定了決心,她全然沒有注意到沈墨眼中的熾熱,雙手握住了沈墨的一只大掌,道:“小舅舅,你我暫且不可將這樁事告之旁人,否則只怕會壞了冀州和侯府的名聲。大哥是家中嫡長子,表哥又是姨父的嫡子,將來是要襲爵的,他二人斷然不能一錯再錯下去。若不......咱們想想法子制止他二人!” 沈墨任由她抓著,像是哄著一個孩子,道:“好,聽你的?!?/br> 喬桐沒想到沈墨會一口應(yīng)下,她歡喜道:“那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去林子里?!?/br> 沈墨微微垂眸,看著cao碎了心的小美人,他欲言又止。 她難道猜不出來林子里那兩人在干什么? 她這個時候偏要去? 沈墨面色無溫,仿佛很冷淡:“改日吧?!?/br> 喬桐不明白:“為何要改日,萬一大哥和表哥鑄成大錯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歐陽慍:沈墨,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