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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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嶼沒有回答,他正忙著吞吃掉最后一口融化的冰激凌。一點奶白色掛在嘴角,主人伸出粉色的舌尖,毫無自覺地舔掉。 蕭臨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我有個想法?!?/br> 像蕭臨嶼這種很好養(yǎng)的小孩,突然冒出個想法來,其實還蠻危險的。 謝嘉恕如臨大敵地坐直了:“你說?!?/br> 哥哥的目光沉沉地注視著他,蕭臨嶼本來想開玩笑的話,卻突然說不出來了——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點類似于“不好意思”的情緒來,放在膝蓋上的掌心出了汗,黏膩膩的濕。 半晌,他偏過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只是覺得,明天可以去中間的公共區(qū)域開直播,找?guī)讉€同學(xué)打打球什么的?!笔捙R嶼胡亂說。 ——而蕭臨嶼不知道的是,低下腦袋的他,再一次把自己的后頸毫無保留地露了出來。洗完澡之后就待在房間沒有出去,也沒有貼隔離膠帶,那塊柔軟的,不易察覺的小突起,就那么暴露在alpha的眼前。 謝嘉恕知道自己說什么也不該盯著弟弟的脖子看,但事實是,他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才沒有伸出手去觸碰。 “嗯,那樣挺好?!敝x嘉恕機械地說著,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謝嘉恕起床時,整個艙室都空蕩蕩的,只有那個格雷吉家的仆人正在廳里熨一件衣服。 他謙恭地向謝嘉恕問了好,并告訴他另外三人都去了中間的公共區(qū)域。謝嘉恕就穿好衣服也走去了中間層—— 老遠(yuǎn)就聽到嬉鬧聲。 他站在場邊看去,球場中央七八個年輕人正打野球呢。就這一會兒功夫,蕭臨嶼已經(jīng)逮著籃筐哐哐砸進(jìn)去三四個。 冷不防被后面人扛住,又一個靈活的擺脫,轉(zhuǎn)身跳起,后仰出手。 謝嘉恕視線里,橙色的球剛好撞進(jìn)籃筐,空心三分。 那幫陪玩的alpha看蕭臨嶼的目光越發(fā)復(fù)雜,他們一方面被他所吸引,一方面又為自己竟然輸給一個omega而慚愧。蕭臨嶼卻不在意,一臉哥倆好的挨個和他們擊掌,汗水順著發(fā)梢滴下來,但信息素隔離帖這次很好的起到了輔助作用,沒有將那甜蜜的氣味外泄出來——否則的話,場面可能就比較難控制了。 謝嘉恕十分欣慰于弟弟的交際能力,他樂觀地想,先從朋友做起嘛。 既然蕭臨嶼的社交活動進(jìn)展順利,他也沒必要在一邊當(dāng)電燈泡,于是就放心地走開了。 中午他又來了一趟,看見蕭臨嶼適應(yīng)良好地在于兩個新認(rèn)識的朋友一起吃午餐,一切正常。 謝嘉恕看著小孩兒沒有自己的生活也如魚得水,略略感到了一絲老年人的寂寞,決定去旁邊的酒吧喝一杯。這次他遇到了同樣寂寞的康奈和珠寶商人,兩個空虛寂寞冷的alpha滿面愁容地干著杯,康奈這家伙看起來已經(jīng)快要醉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嗝!莫使金樽空對月……嗝!”康奈趴在珠寶商的肩上不斷哀嚎著,因為內(nèi)心受傷不斷地釋放著信息素,周遭群眾已經(jīng)退避三舍,脆弱的珠寶商看起來也快要被他熏暈過去了。 說真的康奈會背李白的詩句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謝嘉恕都停了一下才走上前去,好心地接替了悲慘的珠寶商把康奈扶起來:“這是喝了多少?”——話說這家伙到底成年了嗎? 珠寶商一臉悲催:“一口。” “……”聽說過一杯倒的沒聽說過一口倒的。 “所以說你們喝酒干嘛?”謝嘉恕迷惑地把康奈塞回椅子上,順手抽了他的皮帶把人綁在椅背上以免滑倒。 康奈哭道:“借酒消愁……嗝!愁更愁!” 珠寶商無奈道:“因為謝先生您的弟弟認(rèn)識了很多新朋友,卻不肯和他說話,他不太開心。但是確實也不至于這個樣子……” 謝嘉恕額角抽了抽,心想八成是因為自己提醒過,讓蕭臨嶼離他們遠(yuǎn)一點。 覺得有點對不住人,謝嘉恕替他們付了賬,還把康奈抬回了他的艙室。 下午他沒有再去打擾蕭臨嶼的社交生活,而是遠(yuǎn)程處理了一點生意上的問題,吃過晚飯后又看了一眼蕭臨嶼,見他一切如常,就自己回來,看了會兒新聞,關(guān)燈睡覺。 老年人作息嘛。 蕭臨嶼那邊就比較熱鬧了,他和同學(xué)玩了很久的游戲,一直到晚上十點鐘??戳藭r間準(zhǔn)備要回去的蕭臨嶼又被一個omega同學(xué)拉住,說什么也要給他介紹一個朋友認(rèn)識。 蕭臨嶼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角落里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紅頭發(fā)男人,正遙遙向他舉杯示意。 “太晚了,下次吧?!笔捙R嶼直覺不喜,轉(zhuǎn)頭便要走開。 “五分鐘,耽誤不了你——”同學(xué)卻親熱的挽著蕭臨嶼的手臂,不由分說把他帶了過去。 蕭臨嶼剛坐定,紅毛便牽起一個自認(rèn)為十分迷人的微笑:“喝點什么?” “呃。”蕭臨嶼禮貌地說,“由于職業(yè)的關(guān)系,晚上九點半以后我一般不攝入任何液體?!?/br> “哦,職業(yè),對?!奔t毛挑眉,他那動作倒是有幾分像謝嘉恕平常做的,然而只要想到這個人會和謝嘉恕有一絲相像的地方,蕭臨嶼就忍不住有點惡心。 紅毛按著自己的左耳,稍稍走神了一秒,蕭臨嶼清了清嗓子,按著桌子邊沿要站起來準(zhǔn)備告辭。 “我想還是——” 那刻紅毛毫無預(yù)兆地抬起手,一把將蕭臨嶼的掌心按在了桌上! 幾乎不能察覺的針尖,以及細(xì)微的液體頃刻注入體內(nèi)的感覺令他驚懼,蕭臨嶼砰地一聲站起來,椅子被他踢倒在地,周遭的人都看過來—— “什么東西!”蕭臨嶼抬起手,然而晦暗的光線下,手背上卻根本找不到任何傷口。 迷藥?瘟疫?還是……誘發(fā)劑? 仇人? 紅毛瞳孔縮進(jìn),那個裝置的針尖做到了納米級別,被扎到的人的感覺應(yīng)該比蚊子叮過還要輕,這家伙的反應(yīng)卻如此強烈。他果斷迅捷地抬起手捂住蕭臨嶼的口鼻,反身將他抵在墻壁上,伸手到蕭臨嶼脖子后面,一把揭下那塊圓形的隔離膠帶,同時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強烈的alpha信息素的壓制下,沒有人敢近前來一探究竟。而蕭臨嶼釋放出來的些微omega信息素,更是為這場面找到了完美的注解。 從旁人的角度看,這無非是一個帶著些強制的元素,卻十分曖昧的畫面。只有幾個還沒有離開、剛剛和蕭臨嶼交談過的同學(xué)覺得十分蹊蹺,然而也沒有人敢在alpha的威脅下輕舉妄動。 紅毛看著蕭臨嶼的眼睛睜開又閉上,眼神逐漸渙散,身體開始挨著墻壁往下滑,目光中浮現(xiàn)出得色。 ——管你是拳王還是拳皇,20倍劑量的迷藥下去,還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他把手抄過蕭臨嶼的腋下,在無數(shù)人注視的目光下,半扶半抱把人拖向門口。 耳機里傳來亞索的聲音:“把他帶你的艙室,帶回血液和體液,還有其他攜帶基因組的東西……能帶多少帶多少。” 紅毛問:“以什么方式?”體液…… 他掃向omega柔軟的后頸,血液無聲的沸騰。 那頭老大卻有點不耐煩了:“這還要我教你?別耽誤時間?!?/br> 紅毛按捺不住心頭的蠢蠢欲動,嫌扶著走太慢,彎腰要直接把蕭臨嶼扛起來——“哐!” 一聲巨響。 紅毛捂著胸口,整個身體向后飛去,腰正正撞在吧臺的尖角上。 那一刻。人們仿佛聽見了腎碎的聲音。 然而蕭臨嶼沒有放過他,上前一步—— 左勾拳!右勾拳!前手拳!后手拳! 他的掌心夾雜著一絲鮮血,是他自己的血。 紅毛虛弱地捂著腎?!皠e打了!”他痛叫哀求道。 蕭臨嶼補了最后一拳,然后冷冷轉(zhuǎn)身,在紅毛飛濺的眼淚和“我要報警”的哽咽聲中悍然轉(zhuǎn)身。在全酒吧肅然地注視中,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將嵌進(jìn)掌心的碎玻璃又按入幾分,他跌跌撞撞回到艙室,無視了正在客廳打牌的兩個鄰居震驚而關(guān)切的呼聲——“蕭,你怎么了!”“你看起來很需要治療!” “我沒事?!笔捙R嶼這個時候已經(jīng)能感覺到掌心的疼痛,對方給他注射的迷藥見效快,作用時間卻不長——又或許是他快速躲開的原因。 蕭臨嶼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是把謝嘉恕叫起來,然后做一個全身檢查。但是剛剛那個家伙挨得太近了,把alpha的臭味留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想這樣去見哥哥。 于是他在兩個鄰居極度擔(dān)憂的眼神中先去沖了個澡。 冷水,為了保持清醒。 十分鐘后,他蹲在謝嘉恕床前,看著哥哥映射在夜燈微光下,緘默而英俊的臉。 第12章 蕭臨嶼握住哥哥的手腕,還沒有開口叫他,謝嘉恕就已經(jīng)動了。 謝嘉恕本就淺眠,被蕭臨嶼冰冷的手一握,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把跳起來,將人反扣在床沿,而神智尚未清醒。 他膝蓋頂著那人的腰背,剛換上的柔軟衣料動作間扯了上去,露出底下人柔韌如青竹般的腰,接觸的部位冰涼一片。 匆促之下用足了勁道,蕭臨嶼整張臉陷進(jìn)床上細(xì)密柔軟的織物之中,溫?zé)岬臍埓骟w溫和氣味轟的一下鉆進(jìn)鼻腔。 他腦海中嗡聲鳴成一片。 謝嘉恕回過神,發(fā)現(xiàn)被他按在床上的是蕭臨嶼,趕緊松開壓制。 “小嶼,有沒有怎么樣?我看看——” “沒事?!笔捙R嶼鼻尖輕輕蹭了蹭床單,深吸一口氣,翻身坐起來,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謝嘉恕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翻箱倒柜找檢測儀,將那玩意兒連接在蕭臨嶼手指上時,alpha用力得甚至讓蕭臨嶼感覺到了疼。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盯著檢測儀上顯示的指標(biāo),心隨著數(shù)字的變換起起沉沉。 “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紅色的頭發(fā),下巴上有道疤痕,脖子上……”蕭臨嶼停住了,呼吸急促起來,“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是……” 通訊碼。黑色的通訊碼。 他話還沒說出來,“?!?/br> 檢測儀響起,將訊息呈現(xiàn)在光屏上。 謝嘉恕眼睛飛快地掃著一行行數(shù)據(jù),無數(shù)訊息在他腦海中排列組合。 長久之后,他額頭上汗珠頻密,蕭臨嶼心也懸起來。 “哥?”蕭臨嶼低聲,“到底……” 謝嘉恕視線從數(shù)據(jù)上移開,移到蕭臨嶼臉上。蕭臨嶼嘴唇微顫,不知是冷還是怕,深黑的眼珠瞬也不瞬地凝望著他。 “別怕?!敝x嘉恕抖開純白的絨毛毯,將蕭臨嶼裹成一個露餡的團(tuán)子,然后隔著毯子把弟弟摟進(jìn)懷里。 “別怕。只是迷藥罷了,代謝掉就好。” 謝嘉恕從后面抱住突然瑟縮了一下的弟弟,想把他抱得更緊一些,毛毯柔細(xì),卻怎么也抱不緊。 “還冷么?” “不……不冷。” “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