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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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封閉裝置并不專業(yè),無法將其完全阻隔,這也是外面是的alpha們集體發(fā)狂的原因。 謝嘉恕心想不能再糾纏了。 章魚見他半晌沒動靜,壯起膽子擼袖子準備干,不料才上前一步,面前這不知來歷的家伙突然動了—— 走廊燈光下只見謝嘉恕把手伸進兜里,不知掏出了一個什么,微微反光。 緊接著對準章魚老兄。 “bang!bang!bang!” 白花花一片,黏糊糊一堆。 白色不明液體瞬間將這位前任拳王鎖死在墻角,四肢全部貼著地面黏得死死的,就像是被一張巨大的強力蜘蛛網(wǎng)捕獲。 章魚:什么鬼東西? 謝嘉恕這么粗神經(jīng)的人完全沒有要滿足他好奇心的想法,他無視對方臉上集困惑、驚懼、懵逼和憤怒于一體的詭異表情,把東西往褲兜里一揣。 眨眼又掏出了另一支alpha抑制劑,給章魚兄也來了一針。 口中還毫無誠意地說了聲“抱歉”! 坐在辦公室里目睹這一切的老板吞了吞口水道:“二臨,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總能做出驚人的事來了,原來都是家教問題。” 蕭臨嶼不吭聲。 ——要不是他暈暈乎乎的一定要起來跟老板賣三個小時的安利好嗎?蕭臨嶼最開始對他大哥死心塌地,就是因為謝嘉恕總能隨時隨地從口袋里掏出各種新奇的小玩意。 這樣的大哥對于童年缺乏玩伴的小朋友來說簡直就是神仙呢。 ——其實不怪章魚兄秒跪,他怎么想得到謝嘉恕這次用來搞他的是個什么東西呢…… 那是星際戰(zhàn)爭期間帝國軍方研制的微型武器,專門用來對付高強度變異獸。這種韌度粘性的材料一旦沾上,連鐵甲獸都逃不掉,何況是普通人類。 老板確認了周遭沒有其他戰(zhàn)斗力尚存的alpha,給謝嘉恕打開門。 門一開,甜甜的牛奶味幾乎無孔不入覆蓋了整個天地。 饒是謝嘉恕做了充足的準備,仍是深受沖擊。 他微微窒息,后手重重甩上了門。 謝嘉恕在整個對峙期間都沒有泄露自己一絲一毫的信息素,就是擔心見到蕭臨嶼后,無法清除的alpha信息素會引起更嚴重的后果。 蕭臨嶼蜷縮在墻角,摟著一個抱枕,衣衫凌亂,白色的拳擊短褲全部洇濕,嘴唇緊抿,手上全是掐痕。 慘兮兮,濕漉漉。 他聽見開門聲,緩緩仰頭看向謝嘉恕,渙散求助的目光,就像在說自己快不行了。 這幅樣子真的太糟糕,謝嘉恕腦子里一下子閃過了各種不可描述的片段,怒而盯著旁邊不敢說話的beta老板。 老板被他一瞪嚇得連連擺手:“我發(fā)誓沒碰他!手指頭都沒碰!真的!” 第4章 謝嘉恕小心翼翼控制著自己的信息素不要釋放出來,即便如此,在他的手觸到小弟的身體時,蕭臨嶼還是極端敏感地顫抖起來。 ——他低哼了一聲了一聲,那像是一種哀鳴,又像是一種嘆息。 這兩個心大的家伙同時第一次意識到這樣一個事實:原來對方是alpha/omega。 原來我們是如此不同。原來作為omega和alpha的接觸是這種感覺…… 謝嘉恕頓了一下,改掌為拳,抵著蕭臨嶼的背將他托起一點,低聲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如果他知道蕭臨嶼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絕不會靠得如此之近地和他說話。 謝嘉恕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溫度,蕭臨嶼徒勞地在他懷里戰(zhàn)栗了一下,隨即指甲狠狠按進手心里,換來一瞬間的清醒。 omega升高的體溫把他本就白皙的皮膚染到幾乎透明,耳朵邊緣皮膚最薄的地方像要滴血,身體里醞釀著一股柔暖的水流,隨時預備著弄臟他。 謝嘉恕從懷里取出一支抑制劑,一邊安慰著不知所措的蕭臨嶼,一邊將針頭貼近蕭臨嶼的手背。 針頭前沁出一滴滴澄清的針劑,蕭臨嶼的身體一直持續(xù)地輕顫,謝嘉恕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掌緊緊扣住他的,針頭抵住上臂,緩緩推入。 “乖沒事,乖……” 他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 謝嘉恕緊張地注視著蕭臨嶼的臉色,直到他的呼吸開始平緩,熱燙的皮膚逐漸降溫。 但omega臉上的血色卻沒有立時消去,那微微的憔悴,像夾在古書里的玫瑰。 這個樣子的弟弟,真的從未見過。 蕭臨嶼慢慢恢復了力氣,立直了腰,隨手把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拽過來的抱枕遠遠丟到一邊。 “……哥,你就別看了。”他沙啞著嗓子,有點神不守舍地左看右看,試圖找到什么能把自己包裹起來的東西。 謝嘉恕把西裝脫下來,蓋在蕭臨嶼大腿上,遮住那一片狼藉。 “濕衣服得趕緊脫了?!敝x嘉恕說,“你會生病的?!?/br> 蕭臨嶼胡亂應(yīng)著,借著外套的遮掩,手忙腳亂地脫掉弄臟的衣褲。 運動員都少不了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Q衣服的經(jīng)歷,蕭臨嶼多年來都把自己當alpha,脫起衣服來真是沒有絲毫心理障礙。 謝嘉恕能沒看過嗎?他看的比誰都多。 但是在剛剛那樣的場景過后再看,總是有點異樣。 他移開目光,平復呼吸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巨大的失誤,到處都是omega信息素,強忍了十幾分鐘的獨身、成年、alpha男性要是能沒點反應(yīng),他就該去做全身體檢了。 顯然,謝嘉恕的身體機能相當卓越,尤其是某些特別的功能區(qū)塊,此時格外活躍。 他再次在心底譴責二十七世紀人類這奇葩的進化方向,伸手往兜里摸alpha用抑制劑。 摸了個空。 謝嘉?。海?/br> 他不敢相信地又仔細摸了一遍。 還是沒有。 我去,我的一公斤抑制劑啊,不是說買20支o送3支a的嗎?數(shù)數(shù)也能數(shù)錯? 謝嘉恕有些慶幸自己剛才站起來的時候是背對著他弟,不然現(xiàn)在這個場景可以說是十分尷尬。 一直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老板,此刻仍然在第二十六遍告訴自己:我就呆在這里,一動不動,不發(fā)出聲音,假裝自己不存在…… 謝嘉恕殘忍地打斷了他的裝死:“麻煩你在這里照顧一下小嶼,我回家給他拿幾件干凈衣服過來?!?/br> 老板懵逼地看著alpha同手同腳離開,喃喃:“二臨,你哥走路姿勢這么特別的嗎?” 蕭臨嶼“嗯”了一聲,并反問:“是不是特別帥?” 老板回過頭,認認真真地看著蕭臨嶼,確定他不是在說反話,是真心覺得他哥同手同腳也很帥。 還一臉天真很期待得到夸贊呢。 老板對著自家頭牌期待的眼神,想了想蕭臨嶼一年給自己掙了多少錢,以及那80%的減免稅,一點也看不出違心地點點頭。 “嗯,確實帥?!?/br> * 特別帥的謝嘉恕這會兒感覺可不怎么好。 他花十分鐘回家拿了衣服給蕭臨嶼,還順便在家里洗了個澡,然后帶弟弟回家。自己去omega特殊事件管理署登記這一次的sao亂,順便交了點罰金,并領(lǐng)回了《omega日常注意事項》十月電子刊。 做完這一切,謝嘉恕卻完全不感到疲憊,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謝嘉恕悄悄推開蕭臨嶼的房門,他的房間已經(jīng)被特制改造過,可以完全隔絕信息素的釋放。 房門推開,謝嘉恕先是屏息,半晌才淺淺呼吸。 空氣中仍然存留著一點omega信息素的氣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微甜的空氣,不像發(fā)情期時那么濃烈,只是恬靜的,安寧的。 蕭臨嶼趴在滿是中式印花的床單中間,額頭抵著小臂,兩腿大剌剌地敞著,薄毯遮住下半身,露出光裸的脊背。 臥室的內(nèi)循環(huán)會控制好最舒適的溫度和濕度,他倒不擔心蕭臨嶼會感冒,視線稍稍停留了一會,把門關(guān)好出去了。 * 十分鐘后,謝嘉恕出現(xiàn)在市中心地下娛樂城的吧臺邊。 即便到二十七世紀,人們也仍舊需要尋歡作樂。喧鬧的氛圍中,謝嘉恕穿過人群,走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等待他的是位闊別已久的老友。 “嘿老兄,給你點的快樂水?!弊孛惴牡蹏鴮⒐俪郎吓伺?,面露遺憾之色喃喃,“可惜我要減肥……”說著喝起了自己的涼白開。 那是謝嘉恕服役時的戰(zhàn)友威爾,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帝國裁軍,謝嘉恕退伍,威爾留在軍中,不多久便連升三級,如今已經(jīng)是上將軍銜。 三年前,帝國在礦海星附近3.5光年處建立了深海要塞,威爾帶三個精銳師在此駐守。他難得有一個短暫的假期,回帝都路程太遠不便利,有空也只能來礦海星找謝嘉恕敘敘舊。 謝嘉恕挑挑眉,酣暢淋漓灌下一大口冰可樂,再次大聲贊嘆這種古地球人類發(fā)明的美好軟飲料。 威爾眼看著他嘆了口氣:“謝,你可以不用這么夸張……” 舞池里各種發(fā)色膚色的人們愉快地跟隨禁曲搖晃著身軀,跳著一種集合了古代迪斯科和后現(xiàn)代金屬搖搖樂于一體的熱舞。這歡場的頭牌,人群正中小舞臺上,金發(fā)妞兒晃得比誰都熱情,一群人在邊上起哄,給她扔去鮮花。 謝嘉恕聽老友又在興致勃勃給他講三年前在邊境平叛遇到的奇聞異事,終于忍不住叫停:“不如說點新鮮的,最近你在忙些什么?我注意到你這一年出現(xiàn)在電視上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不會真的又要打仗了吧?” 威爾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 “你知道,局勢總是瞬息萬變。” “但是這世界并不安寧……”謝嘉恕從喉嚨里咕噥了一句地球時代的老軍歌,放下杯子,翹著二郎腿,手肘擱在膝蓋上,指骨抵著下巴心不在焉地遠遠望了一眼舞池中狂歡的市民們。那beta頭牌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些癲狂,旁邊大概是保安什么的過來提醒她注意尺度,畢竟這里是合法場所。 金發(fā)頭牌不屑地沒有理會保安的提醒,一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飲料一飲而盡,眼睛在人群中左瞧右瞧,不知怎么被她瞥見角落里坐著的威爾和謝嘉恕,沖二人做了個勾引的手勢。 “的確要小心。”威爾也順著謝嘉恕的視線看了看那火辣的beta美妞,臉上神色紋絲不動。 帝國軍人有一堂必修課,那就是抵御自身的欲.望。他們甚至被迫經(jīng)受過多次omega發(fā)情期的考驗,對于色.欲如今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不妨說仔細些?!敝x嘉恕道。 威爾注視著謝嘉恕,他看起來似乎漫不經(jīng)心,但此刻一定非常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