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jié)
我以為播放完了,正想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對著鏡頭,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接著聽到這個人用虛弱的聲音說:“我不想死在這里,我要回去,如果我死在路上,可能錄像機就會被破壞,我想可能會有人再來,也一定會發(fā)現(xiàn)錄像機,我就把它放在這里?!?/br> 接著,錄像機就被放在了一個高處,我們看著這個人提著古月的劍,踉踉蹌蹌地往回去走,一直等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霧氣中,而錄像機發(fā)出了“滴”地一聲,顯然是自動結(jié)束拍攝了。 畫面并沒有定格在那個中國人離開的背影,而是再度出現(xiàn)了霍羽和古月的半張臉。 我想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中間可能刪除了一段,所以才會是這樣,可是既然那個中國人要記錄,為什么又要把那一段刪除呢? 第823章 巨型蚯蚓 雖然這個用錄像機拍攝的人本身就有些不正常,但是這樣做太過奇怪了,畢竟他如此冒險記錄下這些,聽期間說話是想要把這段錄像出售的,所以他這樣做太不符合情理了,即便想一萬種借口,我實在替他找不到一個像樣的理由來。 這時候,胖子就沾沾自喜地說道:“看到了吧,胖爺說的沒錯吧,要不是看了里邊的內(nèi)容,我們一定也會遭受到那些東西的攻擊?!睊吡艘槐槭O碌娜?,他繼續(xù)說:“而且,胖爺還發(fā)現(xiàn),那些一條條的家伙并不會越過這座奇怪的石像追擊,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br> 蒼狼譏諷他道:“什么時候無腦的胖子,居然也學(xué)會了推理這一套,難不成是你跟遠在家里喝茶水的張小爺在一起時間久了,是他把這個毛病傳染給你了?” 胖子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這怎么能叫毛病呢?這叫他娘的長處好不好!再說了,人們不都說物以類聚,我們兩個能相處的跟親兄弟似的,那自然有不少的共同之處。” 說完這些,胖子就問我:“呂爺,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我沒有去理會胖子,目光而是朝著石像另一邊眺望過去,雖然稍微遠一點就被霧氣遮擋了視線,但是想到了錄像里邊的內(nèi)容,又結(jié)合胖子所說的,那諾克那些眼鏡蛇公司的人豈不是要遭殃了? 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胖子自然能夠猜出我大概在想什么,他貼近我悄聲說:“小哥,這他娘的都是命,他們要去送死,咱們攔也攔不住的?!?/br> 也就是他這句話剛說完,我們便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叫罵聲,很快就又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被這些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而手里的家伙事也被各自端了起來,因為危險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隨著那些聲音朝著我們靠攏,我們這些職業(yè)倒斗的人,習(xí)慣性地往后退了退,想到錄像機里邊之前的內(nèi)容,我就把它裝進了自己的背包里,雖然它沒有了鏡頭,也就無法再進行拍攝,但是我知道被刪掉的內(nèi)容,通過技術(shù)手段是可以復(fù)原的,說不定帶回去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遠處不斷傳來“go,go,follow me”的英語,從聲音判斷,那應(yīng)該就是諾克無疑了,不會兒我們就看到一群人影在霧里若隱若現(xiàn)地朝著我們狂奔而來,看到有人在相互攙扶,說明肯定是有人受傷了。 緊接著,在他們的身后,便出現(xiàn)了錄像里邊那種一條條褐色的東西,確實非常像是蛇,但是分不清首位,只能從它們爬行的方向判斷那應(yīng)該是腦袋,而其中不乏有一些血色的條狀之物,看起來好像是這些東西的王者一樣。 無數(shù)的這種東西用一種比人快步走稍快的速度追擊著,它們更像是一群科幻片里邊變異了的蚯蚓,而且數(shù)量非常的驚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片,有密集恐懼癥的肯定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場景,就連我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發(fā)現(xiàn),其中偶爾有那么幾條揚起了身體的一頭,露出了滿口細小而尖銳的獠牙,立馬就想到在南美森林中有一種巨型蚯蚓,根據(jù)研究表明它們在恐龍時代便已經(jīng)存在了,別看它們的名字雖叫“巨型蚯蚓”,但事實上和蚯蚓的親緣相差甚遠,屬兩棲動物,而且還是有脊椎動物。 根據(jù)一些生物學(xué)家拍的照片,目前為止發(fā)現(xiàn)最長的可達兩米之多,比一般的長蛇都要長,而且發(fā)現(xiàn)它們的地點,大多是在火山附近,這也可能就是為什么它們沒有在冰河世紀時期滅絕的原因吧! 昆侖山并沒有火山,而且它處于世界海拔最高的區(qū)域,如果這里有火山,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板塊運動之時,地殼斷裂造就的,就像是喜馬拉雅山形成的原理一樣,只不過某一塊有可能斷裂了。 但是,我們這是第三次來死亡谷了,之前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火山的跡象,甚至連溫泉這里也沒有,這忽然之間出現(xiàn)了生活在火山周圍的生物,難不成這里發(fā)生的變故,已經(jīng)遠遠超乎我的所料范圍之內(nèi)了? 諾克他們的人數(shù)明顯比之前少了幾個,胖子他們開始開槍把追的最緊的一些擊斃,盡量為諾克那些人爭取時間,而四周的“簌簌”爬行聲把我強行拉回了現(xiàn)實,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開始紊亂地時而擴張時而收縮。 胖子大叫道:“快,往我們這邊跑,往石像這邊跑,這些大蚯蚓是不會追過來的?!逼鋵嵏静挥盟泻?,諾克那些人看到我們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早就一個勁地朝著我們這邊快速移動了。 很快,他們就跑了過來,其中有兩個人受了傷,諾克心有余悸地告訴我們,他不該不聽我們的話,這樣害的他們的人死了三個,而受傷的這兩個情況也不容樂觀。 我看著那些大蚯蚓,它們也就停在了距離雕像不足三米的地方徘徊,好像那里有著一道無形的墻壁阻止了它們前行,但是它們并沒有和錄像里邊那樣,很快就退回去,仿佛這次是不把我們這些闖入者吃掉,那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眼鏡蛇公司隊伍中一直都配備著隊醫(yī)這樣的角色,很可惜隊醫(yī)就是死的三個人中的一個,琦夜給兩個人檢查了傷口,但是在她用匕首割開一個人的褲子之后,我們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好幾個好似被小型撲鼠器夾出來的傷口,傷口發(fā)著紅腫,而且就短短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有了潰爛的跡象,而讓我們驚訝的是,那傷口的爛rou居然在動。 琦夜用匕首小心地挑了一點兒爛rou下來,而那個被咬的人居然沒有表現(xiàn)出痛苦,只有一臉的恐懼,嘴里不停地說著:“help,help me……” 我們看著爛rou就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爛rou,而是一種類似小型寄生蟲的東西,它們在不斷地翻滾著,在匕首上、空氣中扭動了幾下身體,便僵硬而死。 一見如此的情景,琦夜馬上就選擇了用匕首去割掉了那些被咬的傷口,因為割到了好rou上面,那個人疼的整個人都弓起了身子,琦夜就叫人摁住,并讓剩下的人去模仿她處理另一個人的傷口。 伴隨著兩個人的幾聲慘叫之后,他們前后幾次都出現(xiàn)了昏死的現(xiàn)象,同時我看到他們的頭上全都是密集的汗水,忽然就覺得是那么的熟悉,很快就意識到可能霍羽也中招了。 處理掉了傷口的寄生蟲之后,琦夜又開始給傷口上藥,那兩個人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掙扎,就像是兩條即將喪命的名貴犬一樣,躺在地上無力地嗪吟著。 胖子就瞪著諾克說:“你這就是活該,胖爺他娘的說先看看錄像的內(nèi)容再過去,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諾克自知理虧,而且剛才因為他指揮有誤,所以他那些剩下的同伴不再像之前那么相信他,我從這些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要不然他們怎么一個勁地朝著我瞟了,這人都是這樣,其實也算是人的天性所致。 諾克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我的伙伴們,是我太過著急了,等回去我會和老板說清楚經(jīng)過的,并讓老板給予死去的同伴最隆重的葬禮,還有不菲的撫恤金?!?/br> 蒼狼依舊警惕著那些大蚯蚓,說:“不對勁,這些東西并沒有離開,這和錄像里邊完全不同,難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嗎?” 胖子撓著頭走到了他身邊,說:“會不會是之前因為這些大蚯蚓在這里抓到了‘獵物’,然后帶著回去分食了,這次它們不甘心這樣空手而歸呢?” 蒼狼白了胖子一眼說:“你別扯了,這些東西一個就沒有什么腦子,它們的行為完全出自于動物的本能,我看問題肯定不是出在這里?!?/br> 胖子不爽地反駁道:“那你管它為什么不離開,反正在沒有找到對付它們的辦法,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過去送給它們吃,現(xiàn)在你最好是抓一條過來,咱們先好好研究研究?!?/br> 琦夜說:“不要靠近它們,也不要讓它們靠近我們,那些東西身體里邊肯定有大量的那種寄生蟲,萬一不小心鉆進誰的身體里邊幾只,那誰都救了他?!闭f著,她看向我道:“呂爺,您也一樣,小心點。” 我知道琦夜的意思,她想要傳達的意思是,并不是我血液特殊這種寄生蟲就不會進入我的體力,畢竟它們不是毒液,而是一種吃人rou的蟲子,我自然就裝的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 胖子還是想要抓一條研究一下,所以提出了好幾個可行的辦法,我覺得也要看一看,不了解敵人永遠就無法對付敵人,這算是常識,所以在胖子把繩子拴在匕首上拋出去扎死一條之后,他便很小心地拉向了我們一邊。 整條大蚯蚓很快也就死去,等到胖子戴著手套用匕首把其從頭到尾切成了兩半,頓時我就看到了在它的體力確實都是那種寄生蟲,包括是它的食道內(nèi)。 我很快就意識到,這種大蚯蚓并沒有直接進食任何食物的能力,所以在它們咬住獵物就把寄生蟲留在了獵物的傷口上,等到寄生蟲吃飽了,然后它們在吃掉寄生蟲,通過寄生蟲的排泄物來生存,這種情況在大自然中并不少見。 胖子把手套收起來,問我:“呂爺,您看這該怎么辦?” 其實,我對于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所以還沒有想出對策,但是作為決策者的自己,我不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只想著先找個借口搪塞一些他,其實實際是告訴其他人。 但是,在我的借口還沒有說出,異變發(fā)生了。 第824章 異變發(fā)生 這異變分為兩個階段,其實相隔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非常的快,但用文字去記述,那需要幾段話,所以多少會顯得節(jié)奏慢一些。 異變的第一階段,受傷兩個人被咬傷最多的那個人先是開始痙攣,那就好像患有羊癲瘋患者一樣,之前毫無征兆地睡著,忽然就開始抽搐起來,同時瞳孔也開始有些放大,另一個人接著也是這樣情況。 不過,他們并沒有死去,而是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那就好像一個人幾個月沒有洗澡,忽然身上有了跳蚤一樣,而且還是成群的跳蚤,所以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該抓什么地方好。 琦夜立馬做出了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先是把他們的衣服撕開,我們就看到了兩個人的皮膚出現(xiàn)了密集的紅色斑點,大概只有針眼那么大,更像是起了紅疹或者痱子之類的東西。 在視線根本沒有得到緩存的同時,那些紅點快速放大,因為密集的關(guān)系,一下子兩個人的身體全都變得血紅起來,仿佛打了雞血一般,這樣他們卻再也沒有癢的感覺,而是用驚恐地目光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那些紅點放大的速度很快,而且沒有停止的癥狀,不到三秒之后,兩人身體的rou開始如同米粒般滾落,先是那么十幾顆,忽然一聲輕微的“嘩啦”聲,身體再也沒有一絲rou了,只剩下兩副骨頭架子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驚叫了起來,同時嚇得就昏死了過去,而我們對于這個現(xiàn)象也無法理解,更談不上什么解釋,一時間嚇得我們也連忙退離了他們的身邊。 忽然,異變的第二階段發(fā)生,那些大蚯蚓全都愣了一下,接著就以它們最快地速度超過了那巨型石像,然后撲到了那寫米粒大的rou上,開始瘋狂地吞噬起來。 我們被這一幕震驚了,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說話,那些大蚯蚓早已經(jīng)風(fēng)卷殘云地吃光了那些米粒rou,而密密麻麻環(huán)繞了一圈,把我們所有人困在了原地,露出了它們像是在示威的鋒利小牙齒。 “他娘的,這玩笑可開大了!”蒼狼看著這樣的情況,忍不住罵了一聲,這才把我們拉回了血淋淋的現(xiàn)實當(dāng)中,只不過我們在那些大蚯蚓的身上一掃之后,便放到了另一邊。 我們每個人都親眼目睹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我更是記憶尤深,腦海中想到了眼鏡蛇公司老外老板讓我去見的那個人,當(dāng)時他也就是剩下了一顆腦袋和一副骨頭架子,但一樣也是活著的。 而我們眼前的那兩個人,也是這般情況,他們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朝著我們伸著手,嘴里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因為他們已經(jīng)發(fā)不出清晰的聲音,然后蹣跚地朝著我們走來。 蒼狼和胖子對視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一點頭,下一秒一起扣動了扳機,直接打在了那兩個已經(jīng)不能夠成為人的家伙眉心上,旋即兩副骨頭架子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諾克等人也只是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也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因為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憤怒不起來,在這么多擁有不可思議能力殺人的大蚯蚓面前,沒有人能夠保持足夠的鎮(zhèn)定,包括我們這些經(jīng)歷過那么多怪異的職業(yè)盜墓賊。 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輕聲對我說:“小哥,你還記得咱們兩個第二次出去盜墓,當(dāng)時是接了一個老太太的雇傭,在一個晚上被數(shù)不清地毒蛇包圍的情景嗎?” 我極力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過這樣一個場景,同時也意識到現(xiàn)在和那個時候很像,只不過有優(yōu)勢也有劣勢,優(yōu)勢就是這是白天那是晚上,而劣勢就是那些毒蛇遠沒有這些大蚯蚓恐怖。 “怎么了?”我問向胖子,同時也想到了關(guān)鍵,問他:“你不會又像撒丫子跑吧?” “沒錯!”胖子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他對所有人說:“現(xiàn)在擺在咱們面前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和這些大蚯蚓拼了,不過那樣能活下來的概率幾乎沒有,另一條就是我們不管不顧地跑,只要你的速度夠快,路上不會摔倒,那么它們也需要反應(yīng)的時間,我們說不定就能跑出去。” 蒼狼質(zhì)疑地問道:“那能行嗎?” 胖子看著步步逼近的那些大蚯蚓說:“不行也得行,你老狼如果打算用自己的命換幾百條大蚯蚓的命,那樣可以考慮打一場阻擊戰(zhàn),但是胖爺已經(jīng)這么決定了?!闭f著,他看向了我。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我,顯然我再一次以呂天術(shù)的名頭被他們馬首是瞻了,我考慮了片刻胖子的話,覺得這家伙在關(guān)鍵時刻,總能想出大膽卻又有那么點可行的辦法,便點了點頭,告訴所有人可以一試。 胖子說:“那等一下咱們從不同的角度突圍,誰也不要跟著誰,那樣說不定你會被他絆倒,也會拖了他的后腿,等一下咱們就在前面結(jié)合,胖爺覺得出了霧氣再跑一段,應(yīng)該就能擺脫它們。” 看著那些大蚯蚓越來越近,胖子舉起三個手指說:“胖爺喊一二三了??!一,二,跑!”他根本就沒有喊第三個數(shù),直接就射了出去,我們都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就開始狂奔起來。 腳下充滿了好像有些滑膩且活動的感覺,但是我知道那大部分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不過踩在軟綿綿的大量生物身體上,就好像它們?yōu)槟沅伭艘粭l比什么刀山火海都要恐怖的路,而你又不得不過去,而且還必須要極快地沖出去。 期間我聽到了有人摔倒,然后旋即就是慘叫聲,但是也無心去看到底是誰這么倒霉,遇到這種情況,腦子里邊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著趕快脫離這個包圍圈,然后再有什么復(fù)雜的情緒。 也許是我激發(fā)了自己身體的潛能,也可能是有過一次類似的經(jīng)歷,所以我并沒有摔倒,腳下每一次都在用力踩,因為知道這時候越是小心,卻越有可能摔倒,好比在結(jié)了冰的湖面上一樣,也許你跑起來不會那么快摔倒,但是你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反而會摔個四腳朝天。 跑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我才覺得那些大蚯蚓的數(shù)量少了一些,有的地方已經(jīng)露出了空地,心中便是一喜,暗暗地松了口氣,有意識地去踩空地,可也許是勉強適應(yīng)了踩在那些大蚯蚓的身上,一踩到地面,卻感覺到了早已經(jīng)忘記的摩擦力。 立馬,我就是一個趔趄,暗罵一聲真是日了狗了,接著整個臉直接就朝著有那么幾條大蚯蚓的地方拍去,我有意地想要用背部著地,因為之前見過很多人都這樣做過,一時間不記得那是在熒幕上,還是古月或者霍羽他們的行為。 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永遠都是那么骨感,我是用脖子著的地,頓時就聽到了“咯嘣”一聲,脖子傳來了一陣劇痛,自己想著可能是斷了,但整個人還是翻滾了幾個跟頭,最后一頭撞在了什么東西上。 這時候,我的腦門也是一陣疼痛,眼前也冒著金星,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撞在了那座大型而怪異的人首獸體的石像上,我立刻去摸自己撞的部位,并沒有出血的跡象,只是起了一個大包。 等我想要扶著石像站起來的時候,卻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爬了上來,而且好像還是兩條,我下意識地一縮脖子,生怕它們會鉆進去似的,同時掙扎并且大叫著想要站起來。 “嘩啦啦!”毫無征兆的一聲,我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大量的碎石頭,那就是不到一秒鐘,大小不一的碎石頭將我整個人都壓了過來,那氣勢對于我來說絕對是排山倒海,而且我又聽到了脖子發(fā)出了“咯嘣”聲,心里暗罵這次肯定是斷了的同時,也暗嘲自己的腦袋什么時候怎么厲害,居然能夠撞碎子彈都打不出坑的石像,這可比鐵頭功牛逼多了,下一刻就徹底暈死過去。 等到我醒來,那是很水流激醒的,睜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黑漆漆地一片,同時感覺自己身上壓著很多東西,我掙扎地爬了出來,那就如同像是詐尸的粽子,剛剛從墳?zāi)怪信懒顺鰜?,而我只不過是從石頭堆爬了起來。 在我站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四周雖然漆黑,但是沒有霧氣,天空中正下著很大的雨,而且是剛下不久,我從胳膊和脖子上各扯下了一條大蚯蚓,它們已經(jīng)死了,我不知道它們是怎么死的,但是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最主要是它們沒有咬我,這更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扭動著發(fā)酸的脖子,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圍,沒有看到一個活人,只有六具已經(jīng)成了骨頭架子并死了的尸體,除了之前那兩個人的之外,還有我們盜墓四派中的三個人和一個后來出事的眼鏡蛇公司的人。 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多,而出事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三點,也就是說我足足昏迷了有六個多小時,而且還剩下了我自己,胖子他們都哪里去了?為什么沒有回來找我啊? 第825章 雨夜的人 很快,我冷靜了下來,更加仔細觀察起了四周的環(huán)境,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我沒有看到一條大蚯蚓的尸體,可是之前我們明明開槍打死了不少,難不成讓胖子蘸雨水吃了? 我想著想著,便大概知道可能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大蚯蚓咬在生物體上留下了寄生蟲,等到那種可以把生物體轉(zhuǎn)化成rou顆粒之后,它們再把其吃掉,這么一來任何一只大蚯蚓都體內(nèi)裝滿了寄生蟲,當(dāng)它們死了,自然會被同類用類似的方式吃掉。 很明顯,這種大蚯蚓和南非的那種完全是兩個種類,所以它們不是脊柱動物,也就不會留下任何的骨架,最多也就能留下點皮,可是大雨一沖早不知道順著水流到了什么地方。 想到了這里,我就不由地苦笑起來,自己現(xiàn)在還去思考這些干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個地方避雨,我想如果胖子他們沒出事,那一定也正在某處避雨,等到雨停了再找他們一定也不晚。 看著那石像散落成的石頭堆,我就朝著深處走去,畢竟胖子說過到那一邊集合,不過一想到雨天蚯蚓更加的活躍,我又開始躊躇起來,難不成自己要走回頭路嗎? 我拍了拍可能已經(jīng)進水的腦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獨自一個人,怎么會變得如此的焦灼,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情況,一直就站在雨中淋著。 假設(shè),胖子他們所有人都死了,或者已經(jīng)進入了深處,如果我就這樣回去了,那我這一輩子能好過嗎?里邊有的可以說除了親人之外最重要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全部。 再者說,現(xiàn)實當(dāng)中,很多時候一個要好的朋友能夠抵得上一個關(guān)系一般的親戚,而那里邊都是我過命的朋友,他們已經(jīng)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我沒辦法獨自一個人回去,即便很可能死在里邊,那我也必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