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jié)
胖子忙說:“姑奶奶,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我們可以發(fā)誓。” 古月繼續(xù)搖頭說:“也許一時半會兒你們不會說,但是時間長了難保人多口雜,我相信你們四個人不會說,但不相信這五個人,有一個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必有異心’,我想你們應該都聽過?!?/br> 五個人中的一個人大著膽子說:“照這樣看,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古月冷笑道:“愚昧的外族人,難道這樣你們都聽不出來,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吧!”就在她的話語剛落的同時,我聽到了一聲槍響。 接著又是幾聲槍響,可是很快那五個人的身上就插滿了木棍,他們全身痙攣而死,而子彈也傷到了皎月之盟的幾個女人,其中一顆是打響古月的,但她并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因為這顆子彈被一個皎月之盟的女人跳起來攔住,由于距離太近,子彈強悍的爆發(fā)力從她身體直穿而過,背后炸出了血花,濺了古月一臉,而那顆扭曲的子彈正被古月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在手中。 “當啷!”古月把子彈松開掉在了地上,她沒有絲毫感情地看著皎月之盟的死者,還有那五個張道明的心腹,說:“我的族人為她們的女神而死,她們的靈魂會得到庇佑,很快就會復活,而想要殺害女神的人,他們將永生永世墮入地獄,魂魄將得不到解脫,這就是神給予他們的懲罰。” 那些皎月之盟的女人跪倒在地,嘴里開始念著聽不懂的語言,我估計就是那種音調和速度,即便是國語也聽不懂,看來這信仰真的太過于可怕了,在信仰的面前生命便變得微不足道。 胖子卻驚訝地看著剛掉落在地上的子彈,說:“他娘的,這姑奶奶的身手居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空手奪白刃倒是見過,這空手接子彈還是頭一次見?!?/br> 古月笑道:“神是無所不能的,我都可以讓他們手里的槍變成廢鐵,再連一顆子彈都打不出來。” 胖子就譏諷道:“哦,是嗎?那你剛才為什么不那樣去做,非要等著幾個啥娘們死了,胖爺看你個神也就那樣,說白了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而已?!?/br> 古月沒有生氣,她說:“人的命運早已經注定,那是她們到了死亡的時間,而為了我族最高的女神而死,那是無限的光榮,我想她們沒有后悔,而且還很開心?!?/br> 胖子冷哼道:“姑奶奶,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也算是胖爺長這么大第一次看錯了人,就像是小哥說的,你根本他娘的就不是神,而是一個惡魔罷了?!?/br> 古月說:“神也好,惡魔也罷,每個人所在的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真相也就不同,對于我來說,他們才是想要迫害神的惡魔,我的族人把他們殺了又有什么不對的呢?” 胖子也不想再說話,反正現在的古月是油鹽不進,而且人都死了,說別的也沒有用了,她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拖延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就往回走,等到和琦夜碰頭讓她點燃炸藥,不管是神是魔,連同這里一起都就化作灰燼了。 張道明充滿了憤怒,但卻是敢怒不敢言,因為他自己再說下去,可能還是免不了一場惡斗,而最后的結果肯定是他自己把小命丟掉,那還不如留著命回去,至少也能照顧一下五個心腹家人以后的生活。 這時候,身后遠處有手電光以“三長兩短”的信號,表明一切已經安置妥當,我們可以撤離這里了,其實在后殿之后還有很大的空間,本來我這次是想去看看的,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了,只能準備離開了。 我對古月說:“既然已經這樣了,而你有不選擇也把我們干掉,那么我們就要走了,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善良,希望你以后做事情之前,把這一點兒善良拿出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br> 古月說:“這些不用小哥你cao心,我們西王母一族做事情一直是以發(fā)揚整個族群為主,其他的事情都放到第二位,你沒有在古代那種現實的世界生活過,所以不知道這一直都是一場權力的游戲,所以我不怪你?!?/br> 張道明問道:“你為什么不連我一起殺了?按理說我和你可沒有這么深的交情?!?/br> 古月說:“因為你還有你要做的事情,留著你要比殺了你更有價值,而供養(yǎng)王母樹有大把的合適人選,不出幾年西王母樹就會開花,再有幾年就會結果,到時候我會邀請你們來西域赴宴的。” 我苦笑道:“是神話中的蟠桃宴嗎?” 古月說:“好像現如今有這么一個叫法,但是我沒有仙桃,有的只是仙果,或許叫做王母果宴更加貼切一些,你說呢?” “小哥,走吧!”胖子拉了拉我,顯然他不想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他的殺心估計現在特別的重,只想著引爆炸藥把這里的承重墻或柱子炸塌,然后讓這里變的更加的廢墟。 我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古月,原本她的復活對于我來說,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在胖子的推推嚷嚷之下,我一步步地遠離古月而去。 同時,我心里的感覺已經到了語言無法形容的地步,整個人就像是被剛燒開的熱水潑過一般,自己想著是一回事,可眼前又是一回事,只能任由事情順其自然了。 第803章 點燃引線 當我們和琦夜碰了面,發(fā)現古月她們并沒有跟上來,我心想即便她們不打算殺掉我們這些人,但也不至于讓我們在她們的領地中游逛,難道是因為那五個人的尸體,要抬到王母樹下作為貢品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所謂的王母樹應該就是在后殿之后的區(qū)域當中,而且肯定也不需要尋常植物的光合作用,也就是說這絕非普通的植物,如果我們在之前去過,說不定會把它當做妖樹來看待。 同時,我又想到了以前在古回國陵墓中的鬼手藤,而在這遺址里邊也有見過,可是現在鬼手藤不見了,那些黃皮子也不知所蹤,起初我覺得可能是古月在這幾年把這些東西消滅掉了,現在看來也許不是這樣。 鬼手藤可能就是王母樹的藤蔓,而黃皮子是依附在這種樹的一種生物,它們在給這種樹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寄養(yǎng),所以即便幾千年過去了,這種依舊還存活于后殿的更深處。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期望,特殊人有特殊人的目標,而一些怪異之物也有自身的詭異目標,我想不管是一顆無比龐大的王母樹,還是有一片這種樹,它們就是以吸食血液為生,那樣說王母樹是植物就有些牽強,它更像是生物,一種無法移動的生物。 琦夜把我們帶到了幾處,分別指給我們去看,發(fā)現她都安裝好了炸藥,導線就在一旁那么隨著陰風微微擺動著,顯得有那么一絲的詭異,同時也能感覺出其的威力所在。 頓了頓,琦夜把我們招呼到一起,說:“我還需要你們幫最后一個忙,我們一起把引線點燃,這樣所有的炸藥就能一同爆炸,那樣也就不會給予里邊那些妖魔鬼怪喘氣的機會,我會和她們一起毀滅在這里?!?/br> 張道明看著幾處的爆點說:“你確定炸了之后這地下遺址就會全部奔潰嗎?” 琦夜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想了片刻才說:“我把之前來的時候經歷的地方全都口述給了一個很棒的建筑師,這個建筑師畫了一張圖,標明了這些地方都是爆炸點,我相信應該沒問題的。”說著,她掏出一張手繪的平面圖給我們看。 因為我這是第二次到古回國的地下遺址,即便沒有學過建筑,但是也能勉強看得出畫的有百分之八十差不多,上面特別標明了爆炸點和進出的路線,這樣也以便于我們能夠在引燃之后快速離開。 可是現在我想到了王母樹的存在,便說:“我估計這個地下遺址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畢竟我們還沒有走到遺址的盡頭,要炸只能炸了前邊這一片,那后面又該怎么樣呢?” 琦夜看了看深邃的后殿說:“這個古月絕對不是以前那個古月,雖然她的長相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但是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它能傳達出很多的東西,包括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古月。” 我點頭說:“我覺得她也不會,不管她是如何知道那么多事情的,雖然現在還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但她的所作所為與古月差太多太多了。” 胖子嘆息道:“一個人變好很難,但是要變化很容易,而且姑奶奶自己都可能不知道自己思想里邊住著一個惡魔,只不過以前這個惡魔處于自我封印狀態(tài),現在只是解開了?!?/br> 張道明點頭道:“是有這個可能性的,在我們搬山派的典籍中有過記載,古人有用西王母作為棺槨和墓室的畫像內容,覺得其有辟邪的作用,并不是因為她如何的法力無邊,而是因為她是一個令邪物畏懼的更加強悍的邪物,她后來變成非常漂亮的女性,那是從漢武帝時期才開始的。” 聽到他說這個,我忽然也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些東西,說:“也許這是對的,在《史記》和《漢書》等古書中記載著,在秦漢以前,中國西部的涇、渭、洛三河的上游一帶,有‘回城’、‘回中宮’、‘回中道’等一系列與‘回’字有關的地名和建筑?!?/br> 頓了頓,我繼續(xù)說:“而且,在《史記,秦始皇本紀》載:‘二十七年,始皇巡隴西、北地,出雞頭山過回中?!覀儽I墓賊把這里叫做古回國,其中這個‘回’字也尤為關鍵,只是怪我之前沒有想到這一層,這里確實是傳說中的昆侖神宮??!” “別管它是不是昆侖神宮,反正咱們不能讓這里完好無損,先炸了再說,也不白讓玲姐、霍羽以及真正的姑奶奶白犧牲?!迸肿涌粗艺f:“小哥,你說胖爺是不是在理。” 我點頭說:“不管怎么樣,從我們自身出發(fā),從人道主義來說,我們不能讓如此愚昧和荒唐的事情再繼續(xù)下去,就算是能夠真正的長生不老,但要付出那么多人生命的代價,小爺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br> 胖子嘖了一下嘴,道:“小哥,別他娘的說這些沒用的屁話,趕快跟發(fā)丘大妹子說重點,這時間可不等人啊,萬一里邊那個女怪物再出爾反爾,那咱們四個人也得折在這破遺址里邊。” 我點頭,立馬看向琦夜說:“琦夜,這段時間我認真地考慮過了,你真的沒有必要給她們殉葬,只有一出去你就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風聲過了再出現,我想到時候你早已經被那些人遺忘,他們也就不會再找你麻煩?!?/br> 琦夜堅定地搖頭說:“這個不可能,我能藏一天兩天,總不能藏一輩子,而且當他們知道我們把這兩處破壞了,那一定會查出真正的原因,到時候還是難逃一死,與其那樣畏畏縮縮地去死,我還不入選擇就這樣死來的痛快?!?/br> 我剛要說,又被琦夜擺手打斷,她繼續(xù)說:“而且,我要用秘術催動炸藥,把我全身的能量都釋放出來,那樣威力就會增加很多,這樣毀滅這里和這里的怪物也就成功率大一些,我意義絕,小哥你們就不用再說了?!?/br> 胖子嘆了口氣說:“唉,既然發(fā)丘大妹子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那胖爺也沒有什么可反駁的?!闭f完,他好像真的不打算管了,不過見他有意無意地繞到了琦夜的身后,就知道他不過是在拋煙霧彈。 我知道胖子要干什么,立馬就開始配合他,故意吸引琦夜的目光,說:“琦夜,我不乞求別的,只希望你活著,哪怕你一輩子不會回心轉意,我就看著你一輩子,即便你嫁人生子也是一樣,這是我給你的承諾?!?/br> 琦夜心疼地摸著我的臉,說:“小哥,我們都不是孩子,應該有自己的擔當和歸宿,這個責任就是我的,而我的歸宿就在這里,你的責任是好好地活著,因為你除了我還有其他的牽掛,你的歸宿在遠方任何地方,卻不可能在這里,你明白嗎?” 張道明急切地說:“咱們沒有時間了,趕快引爆炸藥,以防一會兒再發(fā)生其他的變故,那我們可能要成為整個西域,乃至整個世界的罪人了?!?/br> 我剛想點頭的時候,琦夜忽然過來抱我,我只好順勢將她抱住,這樣也能給胖子制造機會,開始我的手剛摟住他的腰,胖子也做好了打暈她的準備,可沒想到自己的后頸就猛然而來一股急風。 “媽的,被她先算計了?!蔽倚睦锎罅R一聲,看來琦夜知道我的心思,在她不走我一定不會輕易離開的時候,她選擇了和我一樣的做法,這不過她的動作更快,如果說我暈了,那她幾句就能說服胖子帶我離開,而她可以按照她自己想法去做想做的事情。 潛意識中,我已經開始講卸嶺甲術使用出來,即便我事后會出現渾身無力的癥狀,但是我一共也沒有用幾次,所以相比較琦夜四個人還輕的很多,而且我這是防御性的,要比攻擊性更加省力。 下一秒,我就感覺琦夜打在自己的后頸上,有了卸嶺甲術演化出來的角質,我只是感覺她的一擊好像有人輕輕地拍了我一下,別說是打暈我,連疼痛感都沒有,同時我忙朝著胖子打眼色。 胖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后頸中了重擊的我沒有暈死過去,而且還有時間給他打眼色,但是合作了這么久,他自然明白我的意識,手刀揚起的那一瞬間,我死死地抱住了琦夜,然后琦夜受到了胖子的重擊。 也許,事后琦夜才想到了我有卸嶺甲術的存在,但此刻她直接被胖子擊昏,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像是一個熟睡的嬰兒一般。 張道明重重地嘆了口氣,朝著一處炸藥走去,并不是去點燃,而是去往長了去接引線,因為一共有八處炸藥,即便琦夜不昏迷也需要每個人點燃兩個,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那必須有兩個人點燃三處,剩下一個人背著琦夜復雜其余的兩處。 我們把自己背包里邊的殘余炸藥也放到了炸藥上,而引線則是被我們用了接長原本的引線,等到一切完成之后,又是幾分鐘過去了。 胖子背著琦夜,我們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跟彼此點頭,然后掏出打火機湊到了引線之上,看著引線開始冒起了火花,立馬就去往下一處,直到每個人完成自己的任務。 最后,八處炸藥火花飛濺,我們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不顧一切地順著出去的通道狂奔,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隨時都覺得身后會沖來guntang的氣浪。 第804章 遺址奔潰 這種恐懼中帶著刺激的感覺,我想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嘗試過,但我想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做這種工作,也是最后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到頭來忽然發(fā)現做個普通人其實非常好。 正在我們狂奔著,我還在想著潘家園的鋪子門前,曬著太陽,同時旁邊小根雕桌上擺放著茶具,一杯剛到好的香茗正冒著熱氣,氣中帶著甜美的茶香……可就這時候忽然背后就是一聲巨響,同時地面還開始劇烈的搖晃。 我們三個人一愣,對視了一眼之后,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就有一種好像憋著一泡尿似的感覺往前不要命地狂奔,可是在地一聲巨響余音剛沒有停息,第二聲第三聲……一直到了第八聲。 那是一種好像發(fā)生了強烈地震的感覺,這時候背后也有一股guntang的氣流帶著沙塵滾滾追來,我只是下意識朝后看了一眼,嚇得三魂立馬少了七魄,因為在氣流之中攜帶著火焰,那要是人被裹在里邊,肯定立馬就會化為灰燼。 胖子的大罵聲比起此刻的震動顯得微不足道,因為建筑存在的年代太過久遠,又不可能有人會去修補更換,那自然是無數碎石落下,大梁發(fā)出清晰可聞的斷裂聲,聽的人毛骨悚然,只能雙手護著頭不敢停留的奔跑。 等我們進入那污臭的水之時,發(fā)現水里正在冒著大量的氣泡,還沒有來得及多看,我們四個人直接就被氣浪掀飛,整個人狠狠地拍進了水里,有那么幾秒鐘我是沒有知覺的,甚至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在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嗆了好幾口水,整個人的嗅覺和味覺都被惡心的快要吐的味道沖刺著,而且耳朵里邊全都是“嗡嗡”的聲音,出了水面之后,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頭暈眼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抖動著。 而現實也正是如此,我太低估這些炸藥的威力,也太看得起這遺址的堅固,如此強烈的震動之下,大規(guī)模的建筑都在坍塌,也包括露在水面的建筑,仿佛整個世界陷入了恐怖的末日當中。 我恢復了一下暈暈乎乎的腦袋,開始大聲呼喊胖子他們的名字,在我之后第一個出現在水面的是張道明,他整個人也被拍頭昏腦漲,我問到他胖子他們哪里去的時候,他居然回答我自己喝不了,顯然這家伙剛才可能是水喝多了。 游動著,我開始尋找胖子,但是原本目力可及的萬人坑里邊,居然沒有胖子和琦夜的身影,而且四周都是坍塌和流水的聲音,我抬頭一看,發(fā)現水位居然這短短的時間內,比之前上漲了一半多,此刻居然坑上只有不到四米的距離。 我開始心煩意亂,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桶里邊的游魚,不知道哪里能夠出去,只是一個勁地尋找著,但每多找一秒鐘,我的心就往上提一點,最后整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處,我甚至都想不到當時胖子是否跟在我的后面。 說到底,畢竟胖子背著琦夜,加上他本身也肥的要命,所以速度自然跟不上我和張道明,我不由地往出來的地方看了一眼,想著他們兩個不會沒有出來,而是被困在了洞xue之內吧? 想到這里,我不顧一切地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往水下鉆去,發(fā)現這水底太過深了,人不借助外力根本就下不去,所以下潛了不到兩米,整個人又浮了起來,立馬又抱起一塊剛掉進水里的石頭,繼續(xù)往下沉。 下沉了大概七八米,因為自己的內心著急和慌亂,立馬感覺氧氣不夠用了,可是我就是咬著牙想要往下潛,手中死死抱著那塊石頭不松,當時根本沒有想過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命會有危險,只是想著去救人。 但是,我的體力早已經到達了極限,而急躁的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也許是在十米左右,或者可能更深那么一點,自己又一次失去了意識,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正漂在水面上,四周全都是雜亂的碎骨頭。 胖子和琦夜就在我的身邊,而我整個人正被他們兩個往某個方向托,雖然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自己經常做,但是感覺最丟臉的還是這一次,人不但沒有救到,還要被他們反過來救,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胖子感覺我動了,他就問我:“小哥,你丫的沒事吧?” 我說:“沒事,就是現在還有反胃?!闭f著,我就開始自己游,看了一眼琦夜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苦笑,當時我那也是沒辦法,要是把她丟在里邊,現在估計已經連根頭發(fā)都找不到了。 琦夜白了我一眼說:“小哥,你已經和這個死胖子學壞了,居然聯合他一起偷襲我。” 胖子立馬說:“哎哎,發(fā)丘大妹子啊,這話聽著讓胖爺寒心啊,胖爺和小哥哥出此下策也不是為了救你,你可倒好,居然倒打一耙,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br> 琦夜看著很遠處的一個渦流,說:“我原本以為只能把古回國的遺址炸塌,可沒想到居然塌陷的這么厲害,現在還出現了漩渦?!?/br> 我順著琦夜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極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漩渦,四周的水“嘩嘩”不斷朝著那邊涌動,而我們正逆流而游,所以格外的吃力,但是這時候我并沒有因為劫后余生而高興,因為這說明古月這次是真的出事了。 對于我這個人來說,很多時候看的感情要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不管怎么說古月都和我合作有好幾年,而且她對我非常不錯,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救我的性命,而且我對她的印象也特別的好,跟在她一起有一種安全感。 現在,我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而且是那種失而復得又失去的感覺,這種感覺幾乎讓我窒息,可是這次我并沒有流淚,也許我無淚可流,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古月不同于以前那個,只是有非常凄涼的感覺。 水流非常的渾濁,而且又是晚上,天上的星辰和一輪斜掛的圓月為我們提供不起眼的照明,水下總好像有一種巨大的力量把人往下扯,我想到可能是虹吸效應,但水太深了,根本不可能潛下去看個究竟,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等到我再次看到張道明的時候,他已經上了岸,不過也沒有比我們快多少,渾身正在不斷地往下滴水,而他的目光卻注視著我們的背后,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東西。 我上了岸開始跳了起來,耳朵里邊已經進了水,胖子他們說話的時候,那聽起來都非常的奇怪,而且自己的耳朵也難受的要命,等到稍微可以一些的時候,才發(fā)現胖子和琦夜也朝張道明看的方向在看。 這樣就讓我很納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能夠讓胖子保持長時間站立不動,也就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發(fā)現還是在看那個大漩渦。 大漩渦越來越大,加上這死亡谷里邊的雨水特別的多,所以仿佛這個漩渦會不斷地增大下去,然后整個世界都會陷入這個漩渦當中,這種來自視覺的錯覺感,真是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漸漸地,隨著我的眼睛適應了當下的光線,眼睛也逐漸清晰起來,我這才發(fā)現在漩渦里邊有個東西,那個東西絕對是個龐然大物,漩渦就是以它為中心而轉動的,好像永遠都沒有停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