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jīng)見過呂天術(shù)在米九兒生命最后的關(guān)頭，他雖然也哭了，但是沒有這次這么的無力和沮喪，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了一樣。

    我一度認為，霍羽是為了單純的報恩，而呂天術(shù)則是一直在利用這種報恩，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師徒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樣，那真的和親生父子如出一轍。

    在場的人，看著都忍不住潸然淚下，大家都知道這師徒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知道他們兩個還因為九天星羅盤的事情，鬧得霍羽叛離了卸嶺派，而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他們都是為了彼此。

    呂天術(shù)想把米九兒娶過門，給霍羽做師娘，讓這個孤兒真正有家的感覺，而霍羽為了不讓呂天術(shù)誤食丹藥，所以才會那樣做，他們都是在為彼此做事情。

    在這一刻，我終于想明白了。

    柳源也不哭了，大概他也對呂天術(shù)得知霍羽死魚墓中流露出的真情，而感到詫異，正用發(fā)呆似的眼神看著我們這邊。

    可是，在盜洞即將完全坍塌的時候，一道消瘦的靚影閃了出來，所有人都是一怔，連呂天術(shù)也坐了起來，只見古月渾身都是傷，一步步朝著我們走來。

    呂天術(shù)又激動了起來，非要站起來，我和胖子只好扶著他，他伸出顫巍巍的手，問：“古月，霍羽呢？”

    古月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她的眼神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悲傷，朱唇一啟道：“他不肯放棄那口棺材，死了?！?/br>
    本來就是已經(jīng)成為定局的事情，可是當(dāng)聽到古月親口說出，還是顯得無比的震撼，瞬間呂天術(shù)便昏死了過去，而同時盜洞口已經(jīng)被碎石塞滿了。

    我們把呂天術(shù)用來時的擔(dān)架抬回了營地，那些駱駝還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吃著草，看著我們這些人回來，它們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吃草，這是生物的本能，就像哭也是生物的本能一樣。

    當(dāng)呂天術(shù)醒來的時候，那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我們早已經(jīng)決定在他醒來后的第二天就離開，但是呂天術(shù)要和我單獨談話，所以我讓其他人先離開，直接和他坐在帳篷中。

    僅僅兩天的時間，原本因為病除了的呂天術(shù)，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正常年齡人該用的相貌，可是現(xiàn)在他又是看起來一副老頭子的模樣，而且還是一個很邋遢的老頭，此刻正虛弱地躺著。

    呂天術(shù)看著我問：“張林，師傅待你怎么樣？”

    我愣了愣，說：“很好。”

    呂天術(shù)點頭，繼續(xù)問：“那你師兄呢？”

    我也點頭說：“也很好?！?/br>
    呂天術(shù)說：“那師傅要是傾盡卸嶺派所有的財產(chǎn)把他的遺體找回來，你有意見嗎？”

    這下我?guī)缀鯖]有猶豫地說：“沒有，我們應(yīng)該把他的遺體找回來，他是一條漢子?！?/br>
    呂天術(shù)微微苦笑說：“那好，我們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回家，然后再來?！痹谖以俣赛c頭之后，他才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我便離開了他的帳篷。

    第493章 隊伍歸途

    依照做倒斗這行的說法，那就是死在哪個斗中，那便是自己的墳?zāi)?，先前米九兒是這樣做的，但由于呂天術(shù)又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和霍羽回到墓中把她的遺體找了回來。

    本來霍羽這次也是一樣，但是這里畢竟是異國他鄉(xiāng)，中國人又講究一個落葉歸根，而呂天術(shù)這樣的做法，確實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件事情能不能辦到那真的很難說。

    即便我們傾盡卸嶺派所有的財力，可是這個地方四周全部都是沙漠，即便利用機械過來把他的尸體挖出來，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更不要這里機械根本無法到達，光是沙子就可以讓那些鏟車、鉤機之類的癱瘓。

    我之所以答應(yīng)了呂天術(shù)的要求，因為自己還是多少能體諒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霍羽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那無疑就是喪子之痛，之前陳瞎子的一系列報復(fù)行為，足以為人父在得知兒子死訊后，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奇怪。

    當(dāng)然，我是希望他先回到北京，這一路上足以讓他平復(fù)下來，等到我們回去之后，再回來霍羽的尸體也會腐爛，時間是治療心靈創(chuàng)傷最好的良藥，也許到時候他也就是放棄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就收拾營地，由于我們用不了那么多頭駱駝，便挑選了一些身強體壯的，其他的便放生了，便是離開了駐扎多日的地方。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并沒有再從磁山中間的峽谷超越回去，走的而是呂天術(shù)他們來時候的路，雖然會多走十幾里，但是這一支由一百多人組成龐大的倒斗隊，此刻已經(jīng)剩下二十多人，我們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事情了。

    一路上，大部分周天和鄭地咋照顧呂天術(shù)，兩人的情緒也很低迷，畢竟死的人中有他們的一個親人，再加上他們跟隨霍羽多年，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哪里還高興的起來。

    但是，凡事都有類外，胖子卻是整個回歸隊伍中最開心的一個，因為這次他摸到的冥器又是最多，而且還有一個價值不菲的帝王戰(zhàn)盔，所以他沒有理由不開心。

    胖子見我情緒不高，喊著駱駝湊近我說：“小哥，你他娘的在這行也混的時間不短了吧？怎么還是這樣看不開呢？”

    我瞥了胖子一眼，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夢到霍羽對我磕頭的情景，總覺得當(dāng)時丟下他，真是太對不起他了?！?/br>
    胖子撇著嘴說：“你還是把這份憐憫之心收起來吧，等回到了北京，把咱們手里的東西一出手，那可會有大把的錢，到時候保證你薩滿煩惱都沒了。”

    我很羨慕胖子這種樂觀主義精神，他總是能把喜悅最大化，而把傷痛拋之腦后，可是我卻不行，一方面因為霍羽的事情，另一方面就是琦夜，此刻她和呂天術(shù)走的很近，很像是一個盡心盡責(zé)的醫(yī)生，可是卻沒有再理會過我。

    柳源也湊了過來，說：“張兄，胖子，如果你們兩個人的冥器想要出手，完全可以讓我們柳家來代勞，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格?！?/br>
    胖子對著倒是挺感興趣，說：“那成，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和柳大少爺合作了，您的為人我們是信得過的?！彼牧伺念^上戴著的戰(zhàn)盔問：“你覺得胖爺這個頭盔值個什么價？”

    作為柳家第三代傳人，柳源也已經(jīng)開始接觸了家族的產(chǎn)業(yè)，所以對于古董的收藏價格，尤其是像這種大件，他甚至比我還有精通。

    望著胖子頭頂上鑲滿寶石的戰(zhàn)盔，柳源說道：“我曾經(jīng)跟著爺爺去富穌比拍賣行參加過一次拍賣行，當(dāng)時拍賣的東西當(dāng)中有一女性王冠，正面有十一枚碩大的祖母綠，還有好幾十顆鉆石，當(dāng)時拍賣價是將近一千三百萬……”

    胖子立馬眼睛一圓，并不是激動，而是有些不甘心，忙說：“我靠，那胖爺這個怎么也能拍到一千五百萬吧？”

    柳源笑道：“你先聽我說完，哦，對了我們說的是美子?！?/br>
    這一下，胖子立馬忍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渾身都顫抖起來，都他娘的快要在駱駝上坐不住了，其他人也側(cè)著耳朵來聽。

    柳源說：“根據(jù)我對這個戰(zhàn)盔的了解，再加上它的歷史背景，那它的價格至少要在三千萬?！?/br>
    胖子連忙問：“還是美子吧？”

    柳源點頭說：“而咱們的其他古件來說，估計沒有一件會低于一百萬的，所以大家如果想要出手，那都可以來北京找我，畢竟這些東西并不是好出手，全國也沒有幾家，而我們柳家就是其中之一?！?/br>
    每個人心里都開始盤算，雖說我們都是有各自鋪子的，有的規(guī)模還很大，但是如此大件的冥器，我們確實出不了手，在北京的肯定不用說也會選擇柳家。

    而我盤算著，自己把背包里邊的所有冥器都交給柳家拍賣，到底能不能堵住這次的損失，那還真的不好說，除了安家費之外，家里有困難的還要幫他們?nèi)ソ鉀Q，想想就頭疼，估計我這一兩年是不可能再有時間出來倒斗了。

    呂天術(shù)問我：“張林啊，我們還要走多久？”

    我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么參考物，只好用羅盤大概地估計了一下，說：“就以到內(nèi)蒙的邊境線來說，估計還要走五天的路?！?/br>
    呂天術(shù)“哦”了一聲，然后嘴里很模糊地自言自語起來，也不知道他在盤算什么，估計還是有關(guān)于霍羽遺體的事情吧！

    接下來的幾天，再度穿越茫茫的沙海，加上之前還沒有休息過來的疲憊，走的那叫一個人困馬乏，比起來的時候不知道要艱難多少倍。

    好在，這條路是呂天術(shù)他們走過的，所以哪里有綠洲可以補充水源，哪一段不適應(yīng)白天行走掌握在手中，所以也沒有再發(fā)生什么，只是走起來要比原本預(yù)計的時間長了一些。

    到了第七天，我們終于走到了自己國家的邊境線，看著雖然很陌生，但是已經(jīng)隱約出現(xiàn)的國界碑，大家都放松了下來，即便我們這類人在任何地方也一樣，但是回到自己的國家，從心境來說就完全不一樣。

    隱約中，我們看到國界碑處站著三個人，呂天術(shù)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那是他事先安排好接應(yīng)我們的人，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可能就不用一直騎著駱駝或者是步行了，因為有十幾輛越野車停在那幾個人的旁邊。

    我們的人朝著那三人招呼了起來，因為四周荒無人煙，那三個人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便對著我們揮手，胖子也把戰(zhàn)盔硬塞進了背包中，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等到我們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共是十幾個人，大部分人都在車?yán)锟s著，三個人一班輪班倒著，目的就是等著我們回來。

    當(dāng)我坐上了越野車，看著那些被我們再次放生的駱駝四散而去，它們又將會成為野駱駝，開開心心地漫步在沙海之中，就好像我們回到了人類生存的都市一樣，那里才是它們的家，而我們的家在鋼筋水泥打造出來的更南邊。

    看著四周荒涼的風(fēng)景倒退著，我真是感慨萬分，要和這里說再見了，雖然沒有一絲的留戀，但是心里總不是滋味，大概是因為這次死亡的人數(shù)太多太多了。

    傍晚時分，我們到達了一個內(nèi)蒙邊緣的小村落，這個村落荒涼的只有幾戶人家，但是牛羊很多，牧民在我們花了錢之后，搞來了兩只整牛和五只羔羊，看著篝火烤出金黃色的油脂，再加上那種香味，饞的我們不停地吞著口水。

    我分到了一段牛腩，蘸香味十足的孜然和鹽巴，吃起來別提有多香了，喝著當(dāng)?shù)厝俗约横劦募Z食酒，不出三兩我已經(jīng)有些上頭，并不是酒勁有多大，這應(yīng)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我和琦夜坐在帳篷里邊談了很久，她確確實實要繼承發(fā)丘派掌門的位置，但并沒有我夢中那么勢利，而是因為在出發(fā)前藥王便已經(jīng)說了，等我們這次回去，她便是發(fā)丘派的掌門人，她這算是口頭上跟我說了，但很肯定地說還會給我下帖子的。

    我擺了擺手說：“那些門派之間的繁文禮節(jié)就算了吧，而且你看我?guī)煾的菢?，還有整個卸嶺派搞出這么大一個爛攤子，到時候我不一定能及時趕過去?！?/br>
    琦夜微微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你自己保重身體，雖說我們還年輕，但是不要太過勞累，也該找個女人，給你們張家傳宗接代了?！?/br>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一愣，估計臉色也難看的要命，許久才嘆了口氣說：“我還年輕，找女人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說，而且你不是也沒找男人嘛！”

    琦夜說：“如果我要找也不會等到今天，也不會是別人……算了，都是我多嘴，這種事情以后我不再說了?！?/br>
    我忙問道：“為什么我們就不行呢？”

    琦夜嘆了口氣說：“還是那句話，總有一天我們會有孩子，可如果我們兩個葬送在墓中，那孩子誰來照顧，即便有一個人出事了，那對于孩子來說都是不公平的，現(xiàn)在摸金派掌門紅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br>
    我還想據(jù)理力爭的時候，忽然外面熙熙攘攘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說些什么，我們兩個相識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第494章 家園衛(wèi)士

    走到了帳篷外面，瞬間就看到有一伙不屬于我們隊伍的人在和我們的人理論，從這些人的服飾打扮來看，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厝?，只是這個小村落據(jù)牧民所總共也就是五戶人家，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精壯的青年呢？

    我看到，接待我們的牧民，正夾在我們的人和這些人中間調(diào)節(jié)，我上前去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的人告訴我，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檢查我們這些外地人隨身攜帶的東西。

    我一聽這還得了，我們的東西里邊不但有很多見不得光的冥器，還有一些盜墓的專業(yè)裝備，甚至還有槍支和炸藥，怎么可能讓他們檢查，再說了他們是誰呀？又不是雷子，憑什么檢查我們的東西？

    這時候，胖子他們也都從各自的帳篷走了出來，他們也不明情況，隨便拉了一個自己人問了問，得到的答案和我的一樣，胖子立馬就火了，要不是琦夜拉著他，估計早上去和這些人打起來了。

    這伙人大約二十多個，個個一米八以上的個頭，戴著毛皮帽子，背上背著老實的獵槍，腰里還掛著獵刀，要不是他們穿著蒙古袍，我都已經(jīng)這是一支云南那邊精英級別打獵的隊伍。

    “行了，都別吵了。”我走了出來，說：“我們不能讓你檢查我們的行李，這關(guān)系到我們的個人尊嚴(yán)問題。”

    一個長相彪悍的男人，約莫四十出頭，他看了我一眼問：“你是管事的？”

    我點了點頭：“我叫張林，是這支旅游隊的組織者，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

    那人說：“我叫烏里罕，是家園守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們是從沙漠中獲取了死人東西的偷盜者，請把你們的行李都拿出來，讓我們檢查一下，謝謝。”

    這個烏里罕的態(tài)度還算不從，但是一聽到“偷盜者”這三個字，我心里忍不住地一顫，而且他還說是什么家園守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我怎么從未聽說過蒙古還有這么一個組織？

    胖子就說：“什么家園守衛(wèi)？什么偷盜者？我們只不過是來旅游的，你們憑什么檢查我的東西，再說是誰給的你們這個權(quán)利？”

    胖的話也是我想問的，而一旁那個牧民顯然知道其中代表著什么，便朝著我們打眼神，輕聲說：“各位老板，我看你們還是讓他們看看行李吧，我可以發(fā)誓，他們絕對不是要沙匪，不會黑你們的東西的。”

    我皺著眉頭問：“老哥，你憑什么這么肯定他們不是來沙匪？”

    牧民說：“生活在內(nèi)蒙和外蒙邊緣的人都知道，從元朝就有這么一支隊伍，他們世代守衛(wèi)著我們的家園，提防著偷盜者搶奪我們蒙古人的東西?！彼辛w慕的目光看了一眼烏里罕等人說：“聽老人們，在元朝有一伙兒龐大的盜墓賊，想要染指大汗的墓葬，結(jié)果被家園守衛(wèi)的勇氣們從蒙古一直追到了中國南方，殺了狠多很多人，幾乎將那些盜墓賊殺光了?！?/br>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頓時就想到《風(fēng)水玄靈道術(shù)》的結(jié)尾處，太爺爺用毛筆寫著：卸嶺派門人，世代不與蒙人相交，后來我留心查閱一下，還真的讓我找到了一些資料。

    在元朝時期，因敵視元蒙政權(quán)，被大肆迫害，于是展開全面報復(fù)，卸嶺派門人以破壞成吉思汗陵的風(fēng)水，敗壞元朝江山為己任，最終破壞了成吉思汗幾處附陵，恢復(fù)漢人江山，也因此和蒙人結(jié)下世仇。

    蒙古占據(jù)天下時，曾發(fā)出守衛(wèi)家園的命令，召集一只集合了天下刺客的秘密組織追殺卸嶺派人，他們后人在明清時期依然遵循祖訓(xùn)，追殺卸嶺派人，直到民國時期卸嶺派消聲滅跡，而這支刺客組織也跟著消失了。

    我之前一直都想著，即便有一天有了成吉思汗陵的消息，也不會去動，可是這次為了呂天術(shù)我還是來了，萬萬沒有想到點背到了這種地步，以為到了自己國家就沒事了，想不到他們居然就盤踞在這里等著。

    我不認為這是巧合，更愿意相信在以蒙古國的所有邊境線上，應(yīng)該都會有這樣的組織存在，他們劃分了不同的區(qū)域，從不阻攔進入探險的隊伍，但是會在隊伍出來的時候，挑選可疑的隊伍進行檢查，所以才會讓我們碰上了。

    如此說來，這個家園衛(wèi)士組織，必然不會是這二十幾個蒙古人，很可能要以千來計數(shù)，他們除了過著普通游牧民族的生活，防止盜墓賊才是他們的重中之重。

    烏里罕大概看我不說話，便又說道：“如果你們是旅游隊，那么讓我們看一下隨身的東西又有什么問題呢？”

    胖子反駁道：“這不是看不看的問題，而是尊嚴(yán)的問題，難不成胖爺會怕你們？”

    烏里罕冷笑一聲說：“這個世界不存在誰怕誰的問題，我們也只是履行我們的職責(zé)，守護我們的家園，僅此而已?！?/br>
    胖子隨意指了指草原的黑暗說：“這里是中國，是一個講究法制的國家，私人是不能私自查看別人的東西，這叫隱私懂嗎？”

    頓時，烏里罕身后的那些精壯青年如同狼一般地吼叫起來，那氣勢真不是蓋的，也難怪當(dāng)年元朝幾乎占據(jù)了整個亞洲，他們骨子里、血液里一直蘊含著一股狼性。

    烏里罕舉起拳頭，聲音瞬間停息，他又看向我說：“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不親自把東西拿出來，那我們只能自己動手了?！?/br>
    “你敢！”胖子怒目瞪著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