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忽然,四周就出現(xiàn)了非常嘈雜的聲音,我們都下意識地朝著兩邊去照,這不照還好,一照立馬驚叫聲就連續(xù)不斷地響了起來,我也是渾身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看到了很多具漂浮在半空的白衣女尸,它們每個都是長發(fā)飄飄,長發(fā)遮住了臉,根本看不清楚它們的真實相貌,只是緩緩地朝著我們漂浮過來,要不然此刻有十二個人聚集在一起瑟瑟發(fā)抖,我估計自己已經(jīng)被嚇瘋了。 人作為生物中最高級的動物,想法自然極度的復(fù)雜,但有一點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不管你是貧是富,是平民還是高官,每個人的內(nèi)心里都住著一只令自己恐懼的惡魔,一旦這只惡魔出現(xiàn),那自然會嚇得魂不附體。 我聽到有人叫蛇有人叫蜈蚣也有人叫粽子等等,而我最害怕的就是這種女尸,畢竟自己被這種東西嚇得連覺都不敢睡,起因并非是在斗里,而是自己有一次進廟拜神。 不知道那是因為爬上累的,還是因為見了廟中那么多神佛,加上香火的彌漫,等晚上回到家里睡著之后,就看到一具漂浮在床邊的白衣女尸,我非常想睜開眼睛,但就是怎么都睜不開,后來那女尸漂浮起來,想要壓在我身上…… 終于睜開眼睛之后,我意識到那是鬼壓床,小時候也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情況,但從未那次那樣的清晰,所以現(xiàn)在內(nèi)心極度恐懼這種白衣女尸,更不要說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 胖子胡亂摸著,說:“他娘的,胖爺看不到了,誰來救救胖爺??!” 我想不到胖子恐懼的事情居然是他自己瞎了。我忍不住就去看琦夜,只見他嘴唇發(fā)白,也是顫抖不止,嘴里一直念叨著“不要打我,不要到我”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她有過怎么樣的經(jīng)歷,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場面是一片的混亂,每個人都想往人群堆里邊鉆,那恐懼都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我甚至還聽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叫出了聲,估計再也一會兒我們就會自己把自己活活嚇?biāo)?,這就跟鬼壓床一樣,有時候你明明知道這不是真的,可是你就是無法醒來,就是無法趕走自己的夢魘。 “嗡!”在一聲類似金屬般的震動響起,忽然那些白衣女尸就不見了,而同時所有人都一屁股癱瘓在了地上,我也沒有類外。 我看到張玲兒手持桃木劍揮舞,同時手里的幾張符咒燃燒著,那聲音居然是從符咒里邊傳播出來的,可當(dāng)我仔細(xì)去聽的時候,又什么都聽不到,放佛剛才的也是幻覺。 霍羽喘著粗氣說:“這,這幻覺太厲害了!” 胖子也是一樣的氣喘連連,擺著手說:“他娘的,胖爺真后悔來倒這個斗,這都是一些什么事,嚇?biāo)琅譅斄?!?/br> 我擦了把頭上的汗,也心有余悸地說:“先不要慶幸的太早了,我們只要走不出去,這種錯覺還是會來找我們的?!?/br> 張玲兒說:“沒錯,我只能壓制一會兒,你們最好能在我的符咒燃燒完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只能自求多福了?!?/br> 胖子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說:“小哥,快想辦法啊,胖爺不想自己被自己嚇?biāo)??!?/br> 我的腦子就開始快速轉(zhuǎn)動,自己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景象,我問古月:“古月,你說的無盡之道,你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重點沒說?” 古月微微皺起了眉頭,說:“我什么時候說無盡之道了?” 一下子我就傻眼了,頓時去看霍羽,后者也是一臉的吃驚,他說:“古月,你剛才明明告訴我和師弟是無盡之道?!?/br> 古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說:“無盡之道?我倒是聽過,好像是在一本典籍中看到過,這是一種中原道家的奇術(shù),類似于奇門遁甲一樣?!?/br> 瞬間,我心里就有一億只草泥馬奔潰,不知道是古月又失憶了,還是她當(dāng)時沒有說清楚,她之前說的無盡之道可是一種殺敵陣法,現(xiàn)在又變成了奇術(shù),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也難怪我們在理解上出現(xiàn)的誤差,這才是造成我們無法破解現(xiàn)在困境的重要因素。 不過說到和奇門遁甲類似,那我就能試著用奇門遁甲的方式破解,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刻不容緩,我必須馬上試試。 第391章 慘白光亮 在我以口訣嘗試了奇門遁甲的破解方法之后,終于我們連最后一絲希望都破滅了,胖子提議往回走試試,也許還能回到進來時候的分叉口,雖說我是不贊同這樣做的,畢竟設(shè)計者只要把人困在這里,那就不可能讓人輕易出去,但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只能任憑他們折騰。 這樣明顯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可這一回去就出了問題,而且還是非常嚴(yán)肅的事情,走著走著,我發(fā)現(xiàn)人逐漸了少了,起初懷疑是有什么東西跟著我們,導(dǎo)致那些人遇害了,結(jié)果看了真相之后,直到剩下我和胖子,我們兩個已經(jīng)慌不擇路了。 胖子滿頭大汗地跟著背靠著背,說:“小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從人不都還在嗎?怎么短短幾分鐘全他娘的消失了?” 我的情況比胖子更差,已經(jīng)擦了好幾次汗水,咽下唾沫說:“小爺怎么知道,反正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們兩個不能再走散了?!?/br> 胖子用手電急速地照著四周,說:“胖爺親眼看到發(fā)丘大妹子消失在眼前,那感覺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空間?!?/br> 我說:“別亂,也許這就是幻覺導(dǎo)致我們看不到他們,其實他們應(yīng)該就在不遠(yuǎn)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鎮(zhèn)定下來,想想破解的辦法?!?/br> 胖子苦著臉說:“得了吧小哥,連你都看不透這是什么,別人更加歇菜了,要是一會兒你也消失了,那剩下胖爺一個人,胖爺會被寂寞死的!” 聽到胖子這話,我心里更是陣陣的不舒服,即便知道其他人就在身邊,但無法看到和感覺到,那和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封閉空間有什么區(qū)別,胖子最多會寂寞,可我說不定會嚇瘋,早知道就不該往回走。 “小哥,小哥……”胖子叫了我?guī)茁?,我猛地轉(zhuǎn)頭去看,此刻驚訝的一幕發(fā)生了,我居然看到胖子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就像是在看一個慢鏡頭似的,最終胖子消失不見了。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其實在往回走的路上,已經(jīng)不下一次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這也是導(dǎo)致人員逐漸減少的重要因素。 剩下我自己之后,我倒是沒有想想中那樣的恐懼,不知道是自己的膽子越來越大,還是心里一直認(rèn)為所有人就在周圍,只是我們身在幻境之中,看不到彼此罷了。 定下神之后,我便在原地休息,但槍一直保持著上膛狀態(tài),并且強迫自己不能胡思亂想,只想一些平常鋪子里的瑣事,用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那些事情根本無法左右我的想法,我只好又想著呂天術(shù)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再總結(jié)自己之前的倒斗經(jīng)歷,希望從中找出什么破綻來,畢竟不管他是善意還是惡意,總之在很大的成分上他是騙過我的,而且還不止一兩次。 就是這樣,便讓強迫自己休息了半個小時,可是身體上的疲憊減輕,反倒是讓思想上的包袱加重,很快也意識到這樣的自我麻痹不行,必須要找到破解之法,要不然我可能一直在自己的幻覺中,直到死亡也是極有可能的。 站起身來,我便又朝著里邊走去,四周的情況還是一成不變,放佛這條墓道有著無線的長度,可我不敢停下來,擔(dān)心停下之后就會亂想,那樣說不定又會看到無數(shù)的白衣女尸,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看到墓道的地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口子,口子非常的不規(guī)則,但下去一頭牛不是問題,我看到邊緣有人來過的痕跡,就覺得可能是其他人,便用繩子將自己吊了下去。 在緩緩下降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個枯萎的大樹,這棵樹是一顆老柳樹,已經(jīng)枯的不成樣子,原本的枝葉早已經(jīng)和下面的泥土混為一體,只剩下了光禿禿的主干,下面還能看到用枯枝和枯葉堆積而成的“新地皮”,給人一種年代極其久遠(yuǎn)的感覺。 這棵樹實在太大了,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顆柳樹都要大的多,也許是他們進入其中查看什么解除幻境的方法,所以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看到絲毫手電的亮光,當(dāng)然這不排除是我自己的幻想出來的,但我寧愿相信這就是現(xiàn)實存在的。 所以,如果這是幻境,那我自然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要是真的,那很可能胖子他們就在里邊,但現(xiàn)在也容不得我敢不敢,眼前的現(xiàn)實終將要是面對,看著那些猶如鬼爪的干枯樹枝,但還是硬著頭皮下到了底部。 這里的空間非常的大,我的手電無法看清楚四周的墻壁,放佛整個空間只有我和這顆古怪的枯樹。 我沒有敢直接上前,而是先圍繞著整棵柳樹照了一遍,這家伙的占地面積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掉落樹枝已經(jīng)巖石化了,還有一些地方好像一張張的巨大蛛網(wǎng)一樣,手電光順著找進去,發(fā)現(xiàn)里邊還是這樣的情況,這里邊就是有二十個人在,也顯得微不足道。 那些纏繞的干枯枝葉中,確實能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缺口,好像是人為破開的,但并沒有看到任何光亮和人的痕跡。 我觀察了一會兒,也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只是周圍靜悄悄的有些駭人,但還是只能咬牙走到了那些枯枝爛葉堆的附近,貼上去看個究竟。 在我靠近之后,發(fā)生這些枯枝別看狀入石頭,但卻非常的脆,如果有心情進去旅游一圈的話,完全可以從這頭直接走到另一頭,最多渾身沾滿了這些東西,因為已經(jīng)無法吃力,人即便進去也不用順著那血窟窿去鉆。 我猜測大概是有人到過這里,跟我現(xiàn)在看到的情況一樣,所以也沒有打算要進去的想法,便是離開到了別的地方,雖說地下出現(xiàn)一顆柳樹非常的奇怪,但無非是三種可能:第一種是因為地殼運動;第二種是人為挪動過來的;第三種,就是在建造這座古墓之前便已經(jīng)存在于地下,只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如今塌了個窟窿,才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 我暗暗苦笑,這要是真的也罷,畢竟大自然的創(chuàng)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很多奇觀是人發(fā)現(xiàn)了之后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可這要是我自己的想象,那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一些吧! 放棄在這顆枯樹的尋找,便是習(xí)慣性地選擇了一個自己認(rèn)為比較保險的方向,但其實心里也沒什么底,現(xiàn)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希望盡快地找到胖子他們,那怕是任何一個人也不錯。 走了沒有一百步,頓時就隱約看到了一個建筑的輪廓,我忍不住愣了一下,難不成讓我誤打誤撞找到了冥殿嗎?隨著我繼續(xù)往前又走了一百步,終于看到確實有建筑,而且好像還有那么一點熟悉,只是我手里的狼眼放佛受到了什么限制,無法照清楚,反而讓那建筑有一種詭異的幽深。 我將狼眼的光束調(diào)整成一點,放佛真的好像一只狼的眼睛一邊,可這下在那建筑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抹慘白色的光亮,就仿佛一盞被人點亮的節(jié)能燈,只是這盞燈的亮度雖然傳播極遠(yuǎn),但卻不像是用來為人照明的。 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我整個人就愣在了哪里,放佛有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呼吸加劇心跳也自然的加速,甚至到了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放佛心臟隨時可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我心中暗罵一聲,也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地方會出現(xiàn)這樣的光,難道是我們隊伍的人?可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因為我們盜墓賊所帶的光源絕對不會是如此凄厲的光芒,顯然帶著一種莫名的詭異在其中。 目測了一下自己下來的高度,其實也就是六米多深,再去看那深邃的光芒,放佛就像是冤魂沒有輪回,在這下面徘徊了幾千年,這是指引著活人去送死的光,讓人背脊生寒,忍不住地打起了冷戰(zhàn)。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有一種想要過去一看究竟的沖動,這好比迷失方向的海輪,忽然看到了一盞燈塔,然后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同時我也忽然想到,如果是其他人到了這里,他們是不是也會順著這亮光去看一看,以確定那究竟是什么。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我端著槍,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生怕忽然跳出一個什么東西來,但周圍還是一成不變,放佛我是幾千年以后第一個進入這里的,絲毫沒有什么異樣的情況。 再往前走走,就發(fā)生那是一個大型的院落,其中多以兩層建筑為主,雖說比起柳家莊園要小一些,但絕對要抵得上呂天術(shù)四合院的好幾個,只是隨著我走進,那白光反而變得暗了一些,晦澀的光亮讓我通體生寒。 無法判斷這個光源是來自院落的哪個位置,只看到像某個兩層的第二層之上,就像是一盞幽怨的孤燈,放佛隔著一層薄紗,給人一種極度朦朧的感覺,放佛并不像是人間該有的光亮。 “幻覺,一定都是幻覺,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要面對恐懼,才能破解現(xiàn)在的困境?!蔽逸p聲地自我安慰了一句,同樣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第392章 幽深大院 在如此詭異的環(huán)境,卻偏偏只剩下我一個人,在沒有任何商量,沒有同伴的幫助下,我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孤閉癥蔓延全身,只是這次和以往的情況又有所不同,現(xiàn)在是那種空闊的無助,就好像一個人缺衣少食行走在沙漠中一般。 看了看手表,不知道什么時候表面的玻璃已經(jīng)破碎,但還是能看到,現(xiàn)在正是將近午夜時分,瞬間就像抽自己一嘴巴子,沒事干看什么表,現(xiàn)在把自己搞得更加的慌亂起來。 我雙手合十,心里默念:有怪莫怪,我也是無心闖入這種地方,這也是為了找我的同伴,并沒有冒犯各位的意思,希望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要是我做的有什么地方?jīng)_撞了各位,還請高抬貴手,畢竟我還年輕,我真的他娘的不想死! 又求了一些滿天神佛的保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保佑我這個盜墓賊,全當(dāng)是自我的心理安慰,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勇氣進去看看,直到把對著上方扣動了一下扳機,在“砰”地一聲槍響之后,這樣才將恐懼驅(qū)逐了一些。 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慘白的光源,如果它要是敢靠近的話,小爺絕對敢撒丫子往回跑,大概是它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所以并沒有輕舉妄動,一直還保持著不動的狀態(tài),隨著我即將走近的時候,卻發(fā)生了幾十塊蒙受灰塵的石碑。 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這些石碑上,雖然我看不懂上面寫著什么,因為那并非是我所掌握的文字,也不是龍魂文字,是一種連名字就叫不出的文字,但可以斷定那些都是墓碑。 在我用手電逐一照過之后,發(fā)生墓碑上面有著坑坑洼洼的小孔,已經(jīng)和一塊塊凍豆腐似的,這完全是時間太久而造成的自然現(xiàn)象,要是我能看到那上面寫著什么,或許對這個墓會有個更加深入的了解,最起碼也知道為什么這個墓中,還有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建筑群。 我去過云南,見過琦夜她們家鄉(xiāng)那種高腳樓,如果是浙江其他地方或許很多見,但這里甚至比熱帶雨林氣候還有熱帶一些,所以出現(xiàn)這種兩層樓也沒什么奇怪的,大概也是為了隔潮,下面放一些雜物或者養(yǎng)牲畜之類。 走進院子中,一瞬間就感覺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而來,這讓我忍不住將卸嶺甲摸了出來,因為上面有著一塊古玉,這是我在那次下了決心之后佩戴的,至于古玉是否真的能捉鬼就無從考證,也算是給自己求個自我安慰。 我咬著牙,朝著那光源的方向走去,穿過了很多的兩層建筑,每一棟都是黑漆漆的,但窗戶都被枯草堵著。 偶爾有些是開著的,但也看不清楚里邊的情況,不過我也沒有那個膽子挨個上去看個究竟,只是朝著判斷好光源的方位埋頭一直走。 就在我走到那光源照出的二層樓下,站在原地下了好一會兒的覺醒,可正要走進去的瞬間,腿都邁開了,可那光芒忽然就滅了。 我早已經(jīng)猶如驚弓之鳥,這一下幾乎沒把我嚇?biāo)?,瞬間就大叫了一聲,道:“小爺是張林,樓上的是誰?說句話!”可就在我話音剛落,那光亮又出現(xiàn)了。 本來我是鼓足勇氣要進去的,但這一次立馬就蔫了,開始集中精神打量起這個二層樓,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緩沖。這個二層樓,頂部是圓錐形的,用草簾子蓋著,但草簾子已經(jīng)腐爛的不成樣,里邊的木頭全都露了出來。 整個模樣像是兩個圓柱形的大桶重疊起來,只是頭上多了一個圓錐,這種建筑在古代的南方很常見,而眼前的應(yīng)該是古老中的一個代表。 從接觸倒斗這個行業(yè),我就著手開始研究古代的一些標(biāo)志性建筑,這個建筑應(yīng)該有兩個窗戶才對,我稍微挪動了一下,便印證了自己所學(xué)有用,果然有兩個“田”字形的窗戶,從這里看那慘白的光芒便亮了不少。 我無法猜測剛從滅了一下的緣故,難道是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里邊主人的魂魄在提醒我不要進去,或者有什么別的用意嗎?可是,不管如何,我都必須進入看看,大概剛剛因為猜到有兩個窗戶,所以就找到了那么一點兒自信,讓我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 那是一扇獨立的木門,早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邊黑洞洞的恐懼,我將狼眼調(diào)整到最亮的程度,照著里邊照了照,發(fā)生第一層并沒有什么東西,連擺設(shè)都沒有,倒是里邊灰蒙蒙的,這讓手電的光亮打了不少的折扣。 我不再給自己有太多恐怖想法的時間,深吸了一口防毒面具過濾后的空氣,鼻腔里帶著活性炭的味道直接大步流星都走了進去,期間還踩了一下那倒塌的木門,立馬一個貫穿,放佛踩在了灰燼上一般。 進入之后,便是感覺有些的不同,四周是一片的灰色,在手電光的那一束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灰色的顆粒在飛舞,因為這里不同風(fēng)的緣故,所以運動的非常慢,就好像是神話故事中混沌初開的景象。 里邊的空間要比我想象中的大一些,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里邊并非只有一層和二層,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階梯,一直從一層通往地下,估計這下面就有用來置放雜物的,類似于現(xiàn)在的地下室。 我沒有下地下,而是找到了上去的樓梯之后,直接從一層走到了二層上,上面有著簡易的木桌和木凳,但上面已經(jīng)滿是沉淀物,估計我現(xiàn)在一根手指頭就能摧毀它,但是我并沒有這樣做,而是在尋找那個光亮。 可是,我在里邊走了一圈,連一個能發(fā)光的東西都沒有,反倒是一陣的朦朧,上面的灰色霧氣居然比上面都大,這讓我更加懷疑,畢竟這不科學(xué),怎么說上面還有兩個窗口,不至于比下面還大。 我透過一個窗戶朝外看去,整個人就是怔了一下,因為那慘白的光芒居然跑了后面,看距離還有一段,畢竟我是從正門進入的,按理說不可能這樣跑了,除非它會飛! 既然已經(jīng)打算搞清楚那光源是什么東西,我立馬反身下了樓,直接朝著后面走了過去。在我到達那光源之前,便看到了一個院中院,四周有一米八高的石頭圍墻,所以走近了反而看不到那白光。 在進入那二層樓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和駭人的東西,這讓我的膽子大了不少。找到了進入院落的大門之后,依舊的倒塌在地,我還是踩著門板走了進去。 這里要一提一下,我兩次踩門板是有講究的,因為進入這種沒有人的院落,這算是敲門,告訴里邊的游魂,有人進入的,這也就是現(xiàn)在人出遠(yuǎn)門之后,時間久了沒有回家,要先敲一敲家門,稍等一下才進入是一個道理。 這個院子里邊也有那種灰色霧氣,只是略微淡薄了一些,我在院子中看到了一個涼亭,里邊有著石桌石凳,旁邊有著一口水井,周邊有著四小片土地,里邊居然還開著黑、白、灰三色花。 我有些納悶,覺得這太他娘的蹊蹺了,便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些花是石頭雕刻而成,上面落滿了土,從遠(yuǎn)處看還真的非常逼真,要是這地下還能開花,那在很大程度違背了植物光合作用的生存原理,比如不需要太陽的植被是少之又少的。 這里的房子卻是一層的,四周有著很多頂房檐的石頭柱子,我粗略熟了一下應(yīng)該是二十四根,每根上面有雕刻著字,由于我根本不認(rèn)識這種字,所以就沒有打算上去看個究竟。 房間外的窗戶是木質(zhì)結(jié)果,每一扇都有雕花,雖然腐朽坍塌了不少,但還是能夠看出做工已經(jīng)頗為精細(xì)了,看來木料也是上等的貨色。 要是放在五千年前,估計這種木料和雕工都能讓當(dāng)時的古人頂禮膜拜了,即便現(xiàn)在看起來也非常的漂亮,雕刻的應(yīng)該是一種四葉大花。 前廳后的門已經(jīng)坍塌入一團稀泥,但倔強地還保留在門框之上,我用手一碰便成為了粉末,頓時灰色的霧氣便濃了幾分,這樣我就明白為什么這里會出現(xiàn)灰色的霧氣,看來都是這些木料腐爛導(dǎo)致的。 手電光往里邊照去,發(fā)生里邊一片的狼藉,四周都是坍塌物,顯然里邊用的木料比較多,在這么多年的自然腐爛之下,已經(jīng)破壞的相當(dāng)嚴(yán)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