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楚鵬飛三個人的膽子不小,吃完飯就拿著火把四處轉(zhuǎn)悠,武義斌讓他們別跑的太遠,要小心一點以防中了毒蛇的招,他們?nèi)苏f了句知道了,然后火把的光點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我皺起了眉頭,本來他們的死活和我沒太大關系,可畢竟是一塊出來的,年齡也相仿,話題自然多了一些,也不愿意看到有什么悲劇發(fā)生,就坐到武義斌身邊說:“老武,這樣陌生的環(huán)境還是讓他們回來的好,要是……” 武義斌不等我把話說完,立馬打斷說道:“張小哥放心,他們不是新學員,都是有經(jīng)驗的考古隊員了,孩子們總歸要長大,在考古方面我們是死板,但培養(yǎng)下一代的思維很活躍啊?!?/br> 我居然被他堵的無話可說,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廢話,接著苗花也過來說了差不多的話,結(jié)果還是被武義斌一頓培養(yǎng)祖國未來考古棟梁的話給折服了。 我回到胖子邊上,胖子笑道:“怎么了小哥?被偉大的考古學者教育了?這胖爺可要說你幾句,丫的沒事就別瞎cao心,人家都有分寸的,比起來咱們兩個才是新手呢!” 聳了聳肩,我說:“也是。哎對了,你看出點什么了嗎?” 胖子說:“我又不瞎,祖?zhèn)鞯氖炙嚩荚?,雖然我們實踐要大于理論,但這個群葬龍這么的特別,我還是看得出的,難怪邙山會這么有名呢!” “說說?!蔽液闷嬲f道。 此刻,張玲兒和武義斌都圍了過來,而周老太和苗花好像在說文革時候的事情,畢竟我們和她們不是一代人,她們有自己的話題,我們也有我們要說的。 胖子見有人圍觀,立馬直起了腰桿,清了清嗓子說:“邙山墓葬多,大家都知道。但這群葬龍我要好好說說,以照我們摸……” “咳咳……”我等了他一眼說:“要說就好好說,別扯那些沒用的?!?/br> 胖子哦了一聲也反應了過來說:“龍這種神話中的生物,是能隱能現(xiàn),能飛能潛的。風水中借助龍來表現(xiàn)出山脈的走向、起伏、轉(zhuǎn)折、變化,龍善于變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這山勢也就如同龍一樣,可謂是變化多端,所以也就有了龍脈這一說?!?/br> 見我們沒有人說話,胖子一皺眉問:“怎么?胖爺說的不對嗎?” 我說:“說的是沒錯。但你說這里的群葬龍有特別的地方,那我就要聽聽怎么一個特別法了。”武義斌和張玲兒也點頭,顯然同意我說的。 胖子說道:“特別的地方就在于龍頭多?!彼戳宋乙谎?,繼續(xù)說:“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三頭圣母龍,里邊葬著是明朝的太后,但只有一顆頭里邊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明白沒有,自己是立馬就明白了,說道:“你是說偽龍頭太多,而真龍頭只有一顆,所以我們的難度要比想象的大?!?/br> “知我者,小哥也?!迸肿狱c了點頭應道。 張玲兒立馬有了一絲的沮喪,說:“難道這就是我和婆婆一直都找不到人的原因嗎?” 我搖頭道:“不全是這樣,因為偽龍頭太多,也可以說普通的墓太多,而在這里的普通墓也是王侯將相,里邊充滿了危險,說不定就栽進哪個里邊了?!?/br> 武義斌拍拍張玲兒的肩膀,說:“別擔心,只要功夫深一定能找到的?!焙笳唿c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好像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當中,一時間難以自拔,而武義斌也只得嘆了口氣,起身去給篝火加柴。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也說去四周看看,畢竟這種氣氛太過沉重,都快把我們兩個壓抑到踹不上氣來了。 拿著五四手槍四周轉(zhuǎn)著,舉著火把,胖子走路都抬頭挺胸,那模樣讓我想摁倒揍他一頓,沒好氣地說道:“胖子,怎么覺得自己很牛???” 胖子呵呵一笑,說:“當然了,這種家伙只有軍隊才有。你不懂槍,這槍不是那種自制的,性能要比獵槍好上太多,而且上了膛以后能夠?qū)⒗镞叺钠哳w子彈全部打出去。” 我白了他一眼,說:“媽的,不就是半自動手槍,真當老子白癡呢!” “我cao,原來你知道??!”胖子打量著周圍的樹木,說:“你說這樹怎么長的這么密呢?” 我說:“這樹的年齡都不超五十年,密而細,應該是在近代栽種的?!?/br> 胖子問:“那以前的樹呢?這里以前不會是一片荒山丘陵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依照咱們風水上來講,墓四周栽樹,可以生風聚風,而且這里雖然很密,但長勢還是不錯的,不是遭遇了山火就是被人砍伐了?!?/br> “你說的著兩個我都沒有聽說過,按理說這里不管是著火還是被砍,肯定都會上新聞的。”胖子反駁我道。 聳了聳肩,我也表示不知道,我們兩個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轉(zhuǎn)悠的差不多了,就叫胖子回去??山辛藥茁暸肿佣紱]有答應我,我用火把四周一招,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沒影了。 我心里暗罵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他娘的不靠譜,回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又照了一圈,往回走了幾步才發(fā)生原來胖子的火把,他正蹲在地上不知道看什么呢。 “你停下也不跟我說一聲,差點老子自己就回去了!”我沒好氣地走了過去。 胖子急切地說:“小哥,快過來,有大發(fā)現(xiàn)?!?/br> 第37章 一只胳膊 聽到他說,我立馬湊了上去,原來在地上有著一堆瓷器的碎片,我撿起了一片一看,上面是一種黑綠色的花紋,也幸虧胖子眼尖,要不然就擦肩而過了。 又撿了幾片,我想著要找一些落款,卻發(fā)現(xiàn)雖然碎片很多,卻沒有一個有,所以我也不確定是哪個朝代的,據(jù)我所知瓷器最早出現(xiàn)在商周,再早的就是泥陶和青銅器,但看這樣式商周只是原始的青瓷,地上的這些應該在東漢以后,才出現(xiàn)的真正的瓷器,所以東漢時代的瓷器,被譽為最貴的瓷器。 我心里暗想,估計是一些敗家的盜墓賊,不小心把盜出的瓷器打碎了,真是暴遣天物,要是這些都完好的,拿出換成錢,估計進入福布斯排行榜也沒有什么問題了。 胖子推了一下我,輕聲道:“小哥,胖子不是讓你看這些碎片,你看那邊是不是一只人的胳膊?!?/br> 被他一說,我打了一個機靈,慌忙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距離我三米的地方,有著一只胳膊,我只能說是類似人的胳膊,因為那東西在我們火光看見看不見的地方,我便想要拿著火把往前去照。 “我cao。”胖子立馬一把將我摁住,輕聲道:“小哥,咱們兄弟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不知道你眼神有問題,這是我的錯?!?/br> “滾你媽的,你才眼神有問題呢!”我反駁了一句。 胖子說道:“那你沒看到那條胳膊上纏著幾條三角腦袋的蛇嗎?一看就是有劇毒的,要不然胖子早就過去看了?!?/br> 我瞇起眼睛一看,果然那胳膊上有著幾條緩緩蠕動的蛇,嚇得我連忙往后退了一步,見胖子還蹲在哪里,就過去拉他:“死胖子,你不要命了?” 胖子一把甩開我的手,說:“沒事,我們又火把,蛇是冷血動物,怕火?!?/br> 我一想也對,不過還是說:“走吧,說不定是一件什么類似人胳膊的瓷器,這里晚上是毒蛇的地盤,咱們還是明天一早再來確實吧!” “就是因為可能是瓷器,所以胖子一分鐘也等不了!”胖子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火把,直接就朝著那胳膊的地方丟了過去,立馬要看的清楚了起來,那些一條好像紋了身人的胳膊,上面已經(jīng)被咬的全是窟窿,保留著胳膊的形狀和小面積的完好。 “我cao,還真是人的胳膊?。 迸肿恿ⅠR站了起來,明顯有些失望。 我說:“不知道是那個倒霉蛋留下的,估計瓷器下還有一具被無數(shù)毒蛇鉆爛的尸體,我們還是走吧,別一會兒驚動了那些毒蛇,成了它們的晚餐。” 胖子也點了點頭,就站了起來,忽然在火把的地方,站起來一個人,由于太過突然了,嚇得我和胖子驚叫了一聲,要是有心臟病估計就掛在這里了。 隨著那個人的站起,火把的火苗被帶動了一下,頓時我們兩個就看到了一具爬滿了蛇的尸體,嘴巴、眼睛、鼻孔、耳朵眼,凡是有窟窿的地方,全都是黑綠色花紋環(huán)狀的蛇,看的我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像那些蛇就在我的身上爬行一樣,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胖子咽了口唾沫,說:“炸尸了?” “炸你奶奶,應該是那些蛇觸動了尸體的直立神經(jīng)?!蔽也亮艘话杨^上的冷汗,繼續(xù)說:“要是炸尸早就過來咬你了??熳撸@么多蛇不一定怕你手里這把火,回到篝火堆旁邊才最安全,我可不想和這個倒霉蛋一樣,死了還被這么蛇鉆來鉆去?!?/br> “胖爺發(fā)誓,我也一樣?!蔽液团肿泳托⌒囊硪淼赝笸巳ィ切┥吆孟癯缘恼吲d,并沒有注意到我們,只是地上那快要熄滅的火把,讓它們有些不舒服,有幾條死死地盯著火把,好像那是對它們的威脅。 我和胖子退開了一段距離,地上的火把就滅了,也不敢再遲疑,立馬往回去走,想要回去吧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同時讓武義斌叫回楚鵬飛他們,晚上這里的蛇太多了,要是剛才我和胖子都沒有注意到,走在那具尸體上,估計情況和那尸體也就差不多了。 我們兩個回到了營地,發(fā)現(xiàn)楚鵬飛那三個家伙已經(jīng)回來了,篝火上還烤著什么東西,隱約能聞到rou的香味,看來他們是出去找獵物了,我和胖子立馬七嘴八舌把剛才碰到的情況和所有人說了一遍。 武義斌有些好奇問:“在什么地方?帶我過去看看,那些碎片有著很大的考古意義。” 胖子搖著頭說:“老武,您別逗了,那么多蛇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您呢自己去看,胖爺可想多活幾年?!?/br> 苗花緊張地說:“不要去,千萬不要去,那些見了人血吃了人rou的蛇,最有攻擊性。大家都圍在篝火旁,我在里邊撒了蛇藥,那些蛇不敢輕易靠近。不過,今天晚上我是不能睡了?!?/br> 周老太皺了眉頭說道:“武義斌,還是聽苗妹的話,她說的肯定沒錯,想看明天天亮了再去。”一會兒的功夫,兩個老太太已經(jīng)稱姐道妹起來。 武義斌看向我,我知道他非常想去,但我立馬也搖了搖頭說:“真的不能去,哪里的蛇不知道有多少,死在那些畜生手里就不值了?!?/br> 嘆了口氣,武義斌也只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此刻,我又被那rou香吸引,問:“你們?nèi)齻€抓到了什么?味道還聽香的一會兒給我一條腿?。 ?/br> 郝志浩舔了一下嘴唇,說:“沒有腿,是蛇rou,大補的!” 一聽這話,我和苗花的臉色都劇變了,我走去過就打算丟掉,在我們老家傳說,蛇這種東西非常有邪性,在你殺了一條蛇之后,蛇會用尾巴給自己的同伴寫信來報仇,所以一般人發(fā)現(xiàn)自己家里有蛇,不是殺掉而是放生,當然這也不全是迷信,蛇能吃田鼠之類的,也算是有益的。 見我拿起來一條就往外丟,等到第二條的時候,郝志浩立馬抓住我的手臂,說:“小哥,你這是干什么?你不吃我們還吃呢!” “快丟掉!”苗花也急忙說道:“蛇的rou味會吸引來其他蛇,我剛才顧得好老jiejie說話,要是知道你們烤的是蛇rou,肯定會止住你們的。” “晚了!”胖子臉色一青,咔啦把槍上了膛,將保險打開,說道:“那些蛇已經(jīng)來了,你們聽。” 所有人立馬閉氣凝神地豎起了耳朵,果然灌木叢里傳來了“悉悉率率”的聲音,剛才顧得丟蛇rou根本沒有注意到,估計其他人也是在看我們爭執(zhí),只有胖子耳朵夠靈,可聽聲音來自四面八方,看樣子我們是被包圍了。 第38章 絕境蛇災 四周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跑又不能跑,打又不知道該從哪里打,有人喊了一嗓子往火堆旁靠,我腦子處于嗡嗡的狀態(tài),根本不知道是誰喊的,而灌木叢已經(jīng)開始左右搖擺,好像連灌木都活了一樣。 我?guī)缀蹙鸵V购粑?,心想這他娘的到底有多少條蛇啊,不會把全世界的蛇都集中在這里吧?就在此刻,我正前方的灌木叢劇烈一抖,朝著兩邊倒下,突然就是三條熟悉的蛇爬了出來,每條都有搟面杖那么粗,蛇身上是黑綠色環(huán)狀。 剛才我就覺得這種蛇有些熟悉,此刻腦子嗡地一聲,一下子就想到了和這種蛇類似的兩種蛇,金環(huán)蛇和陰環(huán)蛇,這兩種蛇的毒液帶有腐蝕性,具有前溝牙的劇毒蛇類,和眼鏡蛇與號稱是雙蛇。 而我們眼前這應該算是一種新品種吧,我立馬腦中就想到了一個和我古董有關的蛇名,叫玉環(huán)蛇,傳說這種蛇是入殮下葬時候一起埋進陵墓中的。 蛇,性情喜陰,有時會出現(xiàn)在墳墓之中,同時也表示墓中的風水極好,迷信的說法就是墓中有蛇為龍,有蜂為鳳,但凡墓中出現(xiàn)這兩種生物的,就預兆著后輩子孫的起勢,在《風水玄靈道術》上有一小段記載:凡墓中有蛇蜂,風水俱佳,福延子孫。 我覺得苗花那個老太太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里,可是一想又不對她往火里放了蛇藥,證明她知道這里有蛇,而且周老太和張玲兒在這里尋找了十年也不會不知道吧?不管怎么說,這些是被人害死了。 我的腿都忍不住地打顫,就看到第四條,第五天,第六條……然后就是不計其數(shù)的毒蛇,從灌木叢中爬了出來,有的盤成一個餅子,有的已經(jīng)直立起來,做出攻擊的姿勢,在火光的照耀下,那白生生的毒藥,正滴答著毒液。 “怎么這么多蛇,我們進了蛇窩里嗎?”郝志浩又驚又奇地怪叫一聲,同時他竟然神經(jīng)質(zhì)地往前湊了湊,大概是對這些蛇有些好奇。 “別過去,會死人的!”我大叫了一聲。 郝志浩轉(zhuǎn)頭一看我,我見他臉上有疑惑的表情,接著就看到一條蛇如一道閃電似的跳了起來,下一秒就盤到了他的脖子,心想這小子完了,果然那蛇張開大口,露出毒牙,對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慌亂之中,郝志浩用胳膊一擋,那蛇直接就咬破了他的衣服,他的臉色疼的一陣扭曲,拼盡了全身力氣就把那條蛇甩掉,那蛇被甩飛出去,我看到的是蛇口中的鮮血和郝志浩胳膊上折斷的蛇齒。 連忙退了幾步,郝志浩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看到他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了異樣,顯然這蛇毒非常的強悍,胖子甩起槍就是三個點射,頓時,已經(jīng)飛在半空中的三條蛇被打爛的腦袋。 借助這個機會,楚鵬飛和杜凱就把郝志浩半拉半扯地拉到了火堆旁。苗花也有些傻眼了,不過她看到有人中了蛇毒,就立馬說道:“都聚火堆這里,誰也不許離開半步,死了算你們自己的?!?/br> 其實根本沒用她說,我們早就距離火堆不足一米,后背已經(jīng)被烤的發(fā)燙起來,不過那些蛇還是懼怕火和蛇藥,只是見我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在距離我們,確切地說是距離火堆五米的地方停下。 苗花已經(jīng)撕開了郝志浩的衣袖,接著就用嘴去吸蛇毒,我心想完了,看樣子這向?qū)б彩且獟炝?,以后要找還是找年輕力壯的男人,這樣的老婦人根本就不靠譜。 胖子擦著汗,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火烤的,問:“苗向?qū)В€有救嗎?” 苗花吐出幾口毒血,她的嘴唇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不過整個人倒是還清醒,問:“你們有帶血清嗎?” 我心想這個老太太也懂得太多的,不過我是沒有帶,然而在她說話的時候,張玲兒已經(jīng)擺弄著注射器,看來她是早有準備,一針打下去,郝志浩已經(jīng)徹底暈死過去。 武義斌恨鐵不成鋼地叫道:“怎么這么不小心?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們已經(jīng)都拿出了五四手槍,但凡有那一條蠢蠢欲動,立馬就打爛它的腦袋,可是我估計這里的蛇有上千條,這不過是杯水車薪,好在有篝火在,所以我們還不是太過的被動。 周老太說:“孩子們,不要讓火滅了,要不然今晚我們就會死在這里。” 我心里怒罵不已。而胖子已經(jīng)張口就來:“他娘的,你們知道這里有這么多蛇,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胖爺,要不然胖爺打死也不來掙這份錢?!?/br> 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覷,趕快往火里添柴,一時間只能和這些蛇對峙著,誰也不會再做郝志浩的愚蠢行為,現(xiàn)在就是趕快祈禱天亮,等太陽一出來這些蛇肯定要找陰涼的地方躲避,到時候我們也就得救了。 胖子時不時還開著槍,已經(jīng)打光了兩個彈夾,他換上第三個彈夾還要打,我連忙阻止了他,說:“你他娘的有完沒完了?這蛇根本是打不完的,不要浪費不必要的子彈。” 但胖子去不聽我的,又是一槍干掉一條,才說:“小哥,這么多蛇圍著咱們,丫的肯定有一條是蛇王,要不然以它們那種小腦袋,根本就不會怎么規(guī)矩。你難道沒有發(fā)生這些蛇好像打算和我們不死不休嗎?” 我一愣,的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按理說蛇不可能包圍的如此緊密,而且蛇與蛇之間很少有這樣協(xié)作捕食的,放眼望去周圍的蛇有粗有細,有的蟄伏在灌木叢,有的懸掛在樹木上,可蛇這種東西根本不是看個頭決定哪一條是王者,完全靠的就是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