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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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子,正在掩面哭泣,阮千曲走近了才認(rèn)出她是女租戶肖夢瑤。 平時看她出入都是光鮮亮麗的,拎著名牌包,化著精致的妝容。 現(xiàn)在蓬頭垢面的,妝也哭花了,眼圈一團(tuán)烏黑,睫毛膏和眼線全暈開了,看著有幾分滑稽。 “你們是誰?!”那女人罵得正帶勁,見他們進(jìn)來,仍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是房東?!?/br> “房東?正好,我還想問問你呢,你租房子怎么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把房子租給這種小三?” 奇怪,小三臉上又沒刻字,她怎么會知道。 阮千曲沒搭理她,走到房間里檢查了一圈,整個屋子都一片狼藉,臥室里扔了一地的衣服,地上還散落著幾團(tuán)頭發(fā)…… 看肖夢瑤那狼狽的樣子,就知道這些頭發(fā)是從何而來了。 “阮小姐!你幫幫我……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 ”肖夢瑤不顧自己光著腳,徑直朝阮千曲跑過來,抱住她就不撒手了。 在被抱住的那一瞬間,阮千曲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倆真沒那么熟。 陡然被人抱住,哪怕對方是同性,她也接受不了,下意識地就要把人推開。 誰知肖夢瑤的手就像是粘在了她腰上一樣,怎么都不肯松,臉上的淚水都糊在了阮千曲的衣服上。 “你不知道?你勾引別人老公你敢說不知道?裝什么裝呢!” 那女人跟發(fā)了瘋似的沖過來,揪住肖夢瑤的頭發(fā)就要往后拽。 肖夢瑤吃痛,慌里慌張地往阮千曲身后躲,那女人在極度氣憤之下儼然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伸手就打,也不管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阮千曲看著朝自己伸過來的十根長指甲,心想完了,這要是被抓一下肯定毀容…… 還好秦衍在旁邊,他見狀不妙,趕緊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腕,男人力氣大,輕輕一拽就分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fù)踉诹巳钋媲?,渾身氣息突然變得冰冷?/br> 阮千曲站在他身后,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莫名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你是誰啊?敢動我老婆?臭小子!” 剛剛還耷拉著腦袋悶不作聲的男人現(xiàn)在來勁了,他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嚷嚷著要為老婆討回公道。 不過他只敢站在原地叫罵,卻不敢輕易上前。 秦衍個子足足比他高一個腦袋,隔著衣服都能看出明顯的肌理線條,小臂肌rou繃緊,眼神克制中帶著幾分凌厲。 不發(fā)一言,氣勢卻十分壓人。 男人自知不是對手,除了動動嘴皮子罵兩句,根本不敢上前。 阮千曲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嫁給這種男人,真是夠不幸的。 秦衍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拿出警官證給兩人看了一眼,言簡意賅:“你們要不要去警局坐坐?”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夫婦頓時矮了半截,男人也不再罵罵咧咧了,只是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警察又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我們又沒犯法,憑什么抓我……” “你們制造噪音,涉嫌擾民,再加上一條故意傷人罪,你說犯沒犯法?” 秦衍語氣嚴(yán)肅,問得二人不敢說話。 阮千曲也適時地出來幫腔。 她用手撥開肖夢瑤的頭發(fā),故作驚訝道:“肖小姐,你臉上是被誰打的?看上去好嚴(yán)重……還有你的頭發(fā),被揪掉了好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長出來……需要去鑒定傷情嗎?” 肖夢瑤聽到這話勃然變色。 她朝自己腦門上摸了摸,帶著幾分哭腔抽抽嗒嗒地說:“是她,一上門就發(fā)了瘋一樣的打我,說我搶了她老公……我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 原配一聽不干了,她也忙不迭的朝秦衍控訴起來:“這位警官,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要不是她勾引我老公,我會找她麻煩嗎?我才是受害者??!我老公在外面金屋藏嬌,風(fēng)流快活,這個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警官,你相信我,把她抓去坐牢!她破壞別人家庭!” 阮千曲聽得直搖頭。 “一個巴掌拍不響,出軌是兩個人的錯,為什么你只打她,不打你老公?要不要把你老公也抓進(jìn)去一起坐牢?這樣才公平?!?/br> 說罷,又轉(zhuǎn)向肖夢瑤:“至于你,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真要鬧大了,對你也沒好處。” 阮千曲平常對誰都輕言細(xì)語,難得此時出此嘲諷之言,秦衍都不免看了看她。 她聲音不大,卻句句切中要害,幾人都不吭聲了,原配自覺丟人,拉起自家老公就要走。 肖夢瑤見他們要走,仗著有警察在場也不怕挨打了,沖到門口不依不饒,非要渣男給她一個說法。 三人又在門口糾纏了好一陣,男人直接翻臉不認(rèn)人,很強(qiáng)硬的表示自己會回歸家庭,從此跟她劃清界限,以后也不會幫她付房租了,說完就跟老婆揚(yáng)長而去。 “賤男人!跟你老婆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以后我們一刀兩斷!” 肖夢瑤沖著樓道大喊,發(fā)泄完后又飛奔到自己的臥室,“砰”一聲關(guān)上門。 鬧劇結(jié)束,阮千曲也松了口氣,這樣看來,肖夢瑤在這里不會住太久了。 只是連累了秦衍,飯也沒吃上,平白無故被自己拉來看了一出粗制濫造的家庭倫理慘劇。 客廳里滿地都是碎裂的瓷片,阮千曲小心翼翼地繞開碎片,走到秦衍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秦警官,耽誤你時間了,要不,我請你吃個飯?” 秦衍沒說話,眼神卻落在她的小腿上。 他眉頭微微皺著,目光聚集在她小腿某一處,眉眼深邃,看得非常仔細(xì)。 …… 搞什么啊,沒見過女人的……腿么? 奇怪,秦衍也不像是這種登徒浪子啊。 阮千曲突然感到一陣羞澀,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卻不料剛巧踩中一塊碎片,差點(diǎn)摔倒。 她晃了晃身體,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卻發(fā)現(xiàn)秦衍還在盯著她的腿看。 “秦警官,我的腿有那么好看嗎?” 秦衍的視線從她白得耀眼的小腿挪到那張巧笑倩兮的臉上。 她的笑容勾人,聲音又軟又沙,像是和著某種蜜汁,從嘴邊的梨渦肆意流淌出來。 明明是最純良無辜的長相,卻莫名帶上了蠱惑的色調(diào)。 他淡淡地說:“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你的腿好像受傷了?!?/br> 啊? 阮千曲開始還不信,直到低頭看見自己小腿上掛著一條纖細(xì)的血絲,她這才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疼痛。 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冤枉他了,眨了眨無辜的杏眼,小聲說:“肯定是剛剛進(jìn)門時被刮到的……” 秦衍嗯了一聲,聲音低沉:”疼嗎?” 不疼,其實(shí)只是道小傷口而已,要不是秦衍提醒,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注意到。 若是換了別人,阮千曲準(zhǔn)會笑他小題大做,大不了隨便粘上塊創(chuàng)可貼,已經(jīng)是對這種“傷口”最大的尊重了。 可是面對秦衍,不知為何,她的話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有些不安的踢了踢腳邊的玻璃碎片,躊躇道:“有點(diǎn)……” 對著正義的警察叔叔撒謊,她心里有點(diǎn)小小的愧疚。 可是秦衍此時正垂眸看著自己,眼尾微勾,嘴唇偏薄,偏偏又帶著幾分奇妙的rou感,讓人難免浮想聯(lián)翩。 ——他好勾人。 秦衍渾身天然自帶著禁欲疏離的味道,讓人動彈不得。 “嗯?”秦衍怕她摔倒,又靠近了一點(diǎn)。 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混合著薄荷清香,沖入血管。 阮千曲感覺自己腦袋一陣嗡嗡作響,滿腦子奇怪的想法。 ——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就要親上去了。 更何況,她本身就知道那雙好看的唇是什么滋味。 阮千曲輕咬嘴唇,吶吶地說:“有點(diǎn)疼~” …… 她家里沒有藥水,秦衍開車帶她到小區(qū)附近一家藥店,買了碘伏、棉簽,還有一包創(chuàng)可貼,又帶她到旁邊的24小時便利店,坐著處理傷口。 阮千曲今天穿的又是一條短裙,兩條腿勻稱修長,在便利店白色的燈光下更是白得刺目。 秦衍將藥水拿出來擺在臺子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哦,這是要她自己動手的意思咯? 阮千曲不動聲色的打開藥水瓶,接著輕輕地撕開棉簽包裝袋,從里面抽出一根,伸進(jìn)藥水瓶里泡了泡,又將棉簽?zāi)贸鰜?,也不看著傷口,就胡亂在自己小腿上抹了一通。 弄完,又大剌剌地拆開那盒創(chuàng)可貼,挑出一片撕開包裝,揭開兩片透明薄膜,就準(zhǔn)備往傷口上貼。 秦衍一直冷眼旁觀著,此時終于忍不住了,“你在干嘛?”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挑戰(zhàn)自己的耐性。 “我在涂藥啊?!比钋难凵袷譄o辜。 他瞟了眼阮千曲的小腿,她的傷口處還冒著紅色的血珠,完好的皮膚上卻被平白抹上一塊紫紅色的藥水…… “你確定你在涂藥?” “我確定?。 ?/br> 說著,她右手捏著創(chuàng)可貼,就預(yù)備往傷口上貼…… 手被按住了。 “我來吧?!鼻匮苓@句話壓著幾分無奈。 阮千曲眉眼含笑,十分聽話地將手里的創(chuàng)可貼扔到垃圾桶里,她為了方便秦衍上藥,側(cè)過身子,將小腿稍稍抬起,既不至于費(fèi)力,也不會走光。 “謝謝你啦。”她一雙杏眼里泛著清凌凌的光,乖巧地看著他。 秦衍目光飛快地從她臉上掠過,面上波瀾不驚,眸光卻不自覺的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