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即使只是在腦子里預(yù)設(shè)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就能讓霍仿心中不自覺地升騰起暴虐的情緒。 在挽挽面前裝好人太久了, 久到不自覺替自己戴上了習(xí)慣性的假面。 可歸根到底, 霍仿作為上位者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掌控一切。 更何況挽挽之前有突然逃跑的不良記錄。 而且還隱藏得頗為不錯。 “不,不……不是的,你誤會了……” 挽挽下意識地要給自己解釋。 但……少帥說的全部都對來著。 她努力掙錢就是想早日過上幸??鞓返氖兆馍?。 “我誤會了嗎?挽挽其實是想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對不對?” 男人溫柔地笑。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挽挽看一眼霍仿的臉色,忐忑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倒覺得這么說話蠻好的?!?/br> 男人低下頭, “靠的近,聽得清。” 話題已經(jīng)歪掉了, 明明是霍仿偷吻挽挽, 霍仿偷畫挽挽, 卻變成了霍仿質(zhì)問挽挽。 “挽挽, 告訴我,我想聽?!?/br> 霍仿誘哄著挽挽。 挽挽就不說。 她是個老實人來著, 她就是打算離開帥府。 “挽挽?!?/br> 低沉柔和的聲線隱隱包含著威脅和強勢。 “我不騙人?!?/br> 少女鼓起勇氣看著男人宛若星辰大海的眼睛。 “沒關(guān)系, 陷入愛情中的男人,智商為零?!?/br> 挽挽:…… “什么意思?”挽挽的心臟砰砰跳。 這種話會從高高在上的少帥嘴里說出來, 簡直讓人不可置信。 “意思是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愿意你騙我?!?/br> 對于少帥來說, 整個菀南有多少女人擠破頭都想進(jìn)他的后院, 但他卻在這里抱著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說著這種甚至有些卑微的情話。 這世上果然一物降一物。 這之中濃烈的情緒挽挽都感受到了。 反正少帥做什么都很坦蕩。 現(xiàn)在反而像是給他提供了方便。 “我……” “噓。”挽挽的話被少帥溫柔地打斷, “還是睡覺吧挽挽, 你這小嘴要是說出什么我不愛聽的話, 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情來。” “所以睡覺吧?!?/br> 挽挽掙扎。 “我要回去自己的床?!?/br> “這里就是你的床, 你要適應(yīng),以后你都要睡在這里?!?/br> “不對,你白天答應(yīng)過我的,我能回去自己的房間了?!?/br> “是答應(yīng)過了。”少女還來不及一喜,只聽見旁邊男人說,“但我反悔了?!?/br> 挽挽:“……” 挽挽很生氣,但又打不過,力氣被壓制得死死的。 霍仿伏在她身上,少女忽然從下面環(huán)抱住男人的肩膀。 挽挽的牙齒要在霍仿的肩膀上。 霍仿一身不吭。 開始挽挽咬得很重,但很快,霍仿身上的男人的氣息充斥著挽挽的呼吸。 挽挽沒咬下去,離開的時候,上面只有一圈圓圓的牙印和晶瑩的口水。 霍仿無所謂地看了一眼,將挽挽輕易地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說,“挽挽,我明天把剛才那一幕畫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不好! 霍仿的那些話,之所以作為單純的人物畫卻讓人臉紅心跳,還不都是因為有的畫上不止她一個人。 有的畫里總有一個男人和她糾纏。 雖然畫男人的筆觸寥寥無幾,看得出來很草率,但就是這種兩廂強烈的對比,讓看畫的人能直白地感受到作者對于圖中少女無限的耐心和企圖心。 挽挽這個當(dāng)事人看來,沖擊感更加強烈。 他今天如果再畫,勢必會把他自己的手臂,胳膊和脖子里的弧度放進(jìn)去。 明明是國畫,別人畫來風(fēng)光霽月,少帥話來就讓人…… 殊不知在遇到挽挽之前,少帥的畫作也是風(fēng)光霽月的。 但遇到挽挽后,人在眼前卻得不到,要憋著,畫畫成為了唯一排解苦難的方法,于是就慢慢演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挽挽用想的都知道這幅畫畫出來會是什么樣的效果。 “挽挽知道我最喜歡哪一幅嗎?” 霍仿強勢地?fù)е焱?,不讓她掙脫,挽挽僵持著僵持著沒力氣了,只能躺著休息一會兒。 周而復(fù)始。 男人在她耳邊柔聲細(xì)語,“我最喜歡第一幅畫。” 就是那個山中破廟里的,火堆旁渾身濕透的紅艷艷的肚兜繩子。 挽挽看了那幅畫才知道原來背后是這個樣子的。 “那幅畫是我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畫的。 本來沒想著畫你,但腦子里卻浮現(xiàn)出你的畫面,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畫完了。” “你知道哪幅畫畫的最累嗎?是你受傷在我房間里躺了一夜的那幅畫。 我忍得好辛苦……” 霍仿的話被挽挽打斷,挽挽羞惱地要堵住霍仿的嘴。 “你別說了……” 霍仿說的話,越來越讓人沒耳朵聽。 挽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關(guān)起來。 挽挽以后再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臉皮厚了。 比起少帥,挽挽兼職是個青澀的小家碧玉。 霍仿將挽挽作亂的小手鎮(zhèn)壓了,放在唇邊親吻。 夜半時分,最適合說sao話。 “那天你就這么睡在我的床上,我?guī)湍阕龅乃刑幚怼?/br> 我一閉上眼睛,一下筆,腦子里就開始出現(xiàn)那些放縱的畫面,我只能一邊畫,一邊大喘氣,一邊念清心咒?!?/br> 挽挽的臉紅得滴血,大半夜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霍仿精神得像個野狼。 似乎夜晚才是他的主場。 “所以挽挽,你知道那么多次,我忍得有多么辛苦才能忍下來不碰你嗎?” 挽挽被迫點點頭。 “您您您……真是慈悲心腸。” 霍仿笑了,“挽挽你又在撒謊。心里明明在罵我。” “你不是說睡覺嗎?明天還要早起的?!?/br> 挽挽央求。 “挽挽叫我一聲霍仿哥哥,我就放過你?!?/br> “……不要!” “那挽挽,我一點不介意今天就和你成為露水夫妻……”“霍仿哥哥!” 挽挽一聽那“露水夫妻”幾個字,“霍仿哥哥”脫口而出。 “挽挽真可愛?!被舴赂┥碛H了一下挽挽的額頭,“你明知道我是逗你的?!?/br> 是嗎?逗她的? 大灰狼抓了小綿羊,砍了柴支了鍋,把小綿羊塞進(jìn)了嘴里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來。 小綿羊滿身口水嚇得神智不清,哆哆嗦嗦的。 結(jié)果大灰狼說,“小綿羊,我的朋友,我是在逗你的。” 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