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前胸肌隨著呼吸的起伏的膨脹又縮起。 少帥的呼吸很重,赤著腳一步步向著丫鬟走來。 那丫鬟頭更加低了,臉也越來餓越紅。 在少帥nongnong的男人味面前,幾乎站不住,托著托盤的手輕微顫抖。 霍仿用毛巾將整個上半身都擦了一遍。 毛巾被重重摔在托盤上。 兩個丫鬟嚇得趕緊跪下。 “少帥……”管家臉色一白。 “我跟你說過,我身邊伺候的,一律不要女人。你再犯,就等著被調(diào)走。” 男人聲音低沉無波,平靜地敘述可以決定別人命運(yùn)的事情。 管家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是,是,是老奴昏了頭,請少帥見諒。老奴再也不會犯了。” 老管家都挺好的,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有點(diǎn)貪財。 肯定是這兩個丫鬟給他塞了數(shù)額不小的銀子,為了到霍仿面前去露個臉。 霍仿向著臥室走去,身后跟著以管家為首的一溜煙下人。 “東西送到了嗎?” “已經(jīng)送到挽挽小姐手上了。” “很好,現(xiàn)在去安排車子,我洗個澡就出發(fā)?!?/br> “是?!?/br> 挽挽又要去參加宴會了,這一次是去章家。 為的還是少帥和章小姐訂婚的事情。 兩邊都是體面人家,都有自己復(fù)雜的姻親關(guān)系網(wǎng),合在一起太寒酸了。 “挽挽小姐,挽君小姐她……” 大牛正要向挽挽說這件事情。 “我知道,她不回來參加?!?/br> 估計(jì)都不知道。 蘇挽君馬上就要離開菀南了,知道了也不會來。 這么看來,在霍家蹭吃蹭喝的日子真的要進(jìn)入倒計(jì)時了。 挽挽心情沉重地?fù)Q上禮服。 大牛端著一條珍珠項(xiàng)鏈。 大牛要給她戴,挽挽非要自己來。 搞了半天又戴不上。 “小姐你不問問這項(xiàng)鏈?zhǔn)菑哪睦飦淼膯???/br> “少帥唄?!背斯诺罒崮c的霍少帥還有誰。 門口階梯上,負(fù)手站著一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人。 “少帥?!蓖焱煳⑽⑶ドw。 她這個文文靜靜的樣子,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是那篇文章的作者。 “挽挽小姐來了。” 男人平靜的眼中流露出暖融融的笑意,如春水一般,包裹著面前的少女。 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脖子里的那一串珍珠上,眸色漸深。 另一只手不由輕撫摸西窗袋子里的另一條一模一樣的珍珠項(xiàng)鏈。 “挽挽小姐,今天家里車子都出去了,只剩下了這最后一輛,能否委屈小姐和霍某同乘?” 撒謊。 少帥真的要用,多遠(yuǎn)都能趕回來。 挽挽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啊。” “那小姐先請。” 霍仿紳士地為挽挽擋住車頂后,自己也坐進(jìn)了車子。 今天開車的司機(jī)是霍家所有司機(jī)里,技術(shù)最差的,特別不穩(wěn),剎車都是直接擦下去的,走后門進(jìn)來的。 沒想到有一天也能派上要用場。 霍家的車子是國外尺寸定做的,比起這個時代一般的車子要來的寬大得多。 更是像后世一樣,在司機(jī)和乘客之間有阻隔視線的閣擋。 后座上,淡淡的尷尬彌漫在兩人之間。 或者說這是挽挽單方面認(rèn)為。 車?yán)锏目臻g,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很快,霍仿剛剛洗完澡后身上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間。 那是清香的味道,但也同樣沾染著男人獨(dú)有的氣息。 和少女身上的甜膩膩的圍繞交纏,融合。 挽挽只能被迫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挽挽小姐很怕我嗎?” 少帥淡淡開口。 “沒有?!?/br> 不是慫,絕對不是慫,就是有點(diǎn)小小的想逃跑而已…… “那你可以坐過來一點(diǎn),我們之間有三個人的距離。 不需要委屈自己緊靠著車門,而且不安全?!?/br> 挽挽聽話地往中間挪了一個人的位置。 霍仿看著她小心的樣子,眼中浮現(xiàn)出笑意。 挽挽為什么怕他呢,是感覺到了什么嗎…… 男人優(yōu)雅地坐著,少女略有些拘謹(jǐn)?shù)卮粼谒磉叀?/br> 這一幕似曾相識。 明明是多人的座位,年輕男人一往上坐就仿佛把氣場給填滿了,誰再往他旁邊坐,都像是蜷縮在他旁邊一樣。 挽挽鄙視自己。 憑什么還怕霍少帥,反正他家大米馬上吃不到了,天高任鳥飛了就。 挽挽慢慢挺直了腰板。 很好,很出息。 少帥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一只手撐著沙發(fā)皮座,身子向著挽挽籠罩過來。 手還沒有碰到挽挽的臉就被擋住了。 挽挽英勇了沒有十秒鐘就露餡了。 “你干什么?!” 這廝在生動演繹色厲內(nèi)荏。 “挽挽小姐別誤會,你的眉毛上有東西?!?/br> 霍仿替挽挽碰掉了眉毛上沾到了屑屑,手遞到挽挽眼前,“你看,白的?!?/br> “謝謝。” 挽挽兩只手乖乖得放在膝蓋上。 東西拿走了,男人的身子卻依舊離得很近,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挽挽小姐嘴上涂了什么,好甜?!?/br> 每次靠近挽挽時說話,霍仿總是會盡量放低音量,以免嚇著她。 出來的效果是,他原本低沉的聲音越發(fā)令人聽來覺得酥麻。 “口脂……大牛給我做的?;ò曜龅?,所以是甜的?!?/br> 小姑娘乖乖回答,視線落在自己的裙子上。 人的習(xí)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一旦對一件事情產(chǎn)生習(xí)慣之后,就察覺不到有任何異常了。 挽挽的安全范圍被入侵著入侵著后,似乎真的開始接納霍仿這個外來者。 也就是……習(xí)慣了。 霍仿現(xiàn)在離挽挽這么近,挽挽之前能感受到的那種不舒服完全沒有出現(xiàn)。 “聞著很香甜,連我都想吃吃看?!?/br> 男人的聲音染著淡淡的笑意,視線直勾勾地看著挽挽的唇。 挽挽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他。 天哪他不會是想…… 兩人的眼睛直接對視上了。 那么近的距離,挽挽可以輕易地看到霍仿瞳孔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