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挽挽輕輕摸了一下,就住手了。 霍仿將靠近欄桿的這一只手,如挽挽一般支撐在欄桿上。 如果從樓下看上去,少女完全親密無間地站在男人的懷里,男人成為了依托著她的背景。 站在霍仿的角度,挽挽的耳垂,挽挽的鎖骨,挽挽的脖子,一切都是隨手可得的清晰。 “例如我jiejie,最喜歡溫柔的男人,不喜歡對她冷冰冰的。你明白嗎?少帥?” 少女說的認真,男人雖然偶爾點頭,但思緒早就焦灼在她漂亮的鎖骨上,以眼代手細細地感受著這令人心動的走向。 這么細細描慕,了然于胸的沉著,回去又將是一副美人圖。 少女回頭,煙花在她轉頭的瞬間達到**。 挽挽著才發(fā)現(xiàn)少帥離自己這么近,她轉身的時候,肩膀竟然直接撞進了少帥的懷里。 霍少帥真的是個很有禮節(jié)的人,立刻倒退半步,“抱歉,挽挽小姐?!?/br> 挽挽大度地揮揮手,“沒事兒。” 挽挽繼續(xù)說。 剛才分明有理有節(jié),身體碰到一點就要道歉的男人,慢慢又回到了剛才的站位。 除了兩只手沒有攬著挽挽,否則這分明就是納入懷中。 “你明白嗎?” 挽挽驚訝地看著霍仿將她頭上的花瓣摘出來放在她手上。 少帥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掌心,挽挽不由自主輕輕顫抖了一下,全身上下仿佛飛快的流竄了一股電流。 在煙花的照耀下,整體畫面美好得仿佛挽挽看過的少女漫畫。 只是這一次她變成了其中的角色而不自知。 “挽挽小姐說的溫柔,是這樣嗎?” 花瓣躺在挽挽的手里,挽挽的手躺在少帥的掌心,但少帥很快把手拿開。 “你的手受傷了嗎?” 霍仿剛才托起挽挽的手,三根手指均包扎白布,掌心也有可怕的細細裂痕。 這樣的傷口不該出現(xiàn)在身居高位的少帥身上。 “無妨?!蹦腥说恼Z氣是真實的輕描淡寫,琥珀眸子中倒映出少女無措的小臉,掩蓋掉淡淡的傾略性和強勢,少帥道, “那天你在湖里,背上勾到了荊棘,不用手拿開的話,只怕越是往上帶你,你受傷的面積就越大?!?/br> “所以我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荊棘?!?/br> 比起挽挽裝大佬,自己會覺得自己很牛逼忍不住笑出來,真大佬是真的淡定。 挽挽:…… 我以后一定好好報答你,握拳! 這里的露臺有一條自下而上的道路。 一輕一重兩種腳步交疊在一起,慢慢向著樓上而來。 “啊呦,長官,喝這么多酒,熏死我了?!?/br> 那是成熟女人充滿浪蕩風情的聲音。 “叫我什么?小寶貝兒?!?/br> 霍仿原本微微低著頭,一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立刻抬眸看著挽挽,眸子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強勢和警覺。 霍少帥匆匆地說了一聲“失禮了”,就抓著挽挽的手腕,直接帶著她躲進了旁邊的露臺上用回來放置風箱的小屋子。 自然的,這里是黑的。 少帥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去摸索燈開關的位置,按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燈壞了。 這是一件很窄小的屋子,與其說是屋子,不如說是一個極其微小的空間。 而風箱還占了一半的位置,剩下的一半,對于兩個人而言,是在有些擁擠。 挽挽輕輕地扭了一下身子,碰到門立刻發(fā)出“嘎吱”的聲音。 “別動。” 霍少帥以極低的聲音說。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 挽挽立刻安分了。 外面一步一步傳來上樓梯的聲音,越來愈近。 “你讓我叫你什么呀,姐夫?” “當然了,我親愛的小姨子。”男人半醉微醺的聲音透著nongnong的酒氣和浪蕩。 挽挽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嗯?!! 姐夫和小姨子搞到一起了?! 外面?zhèn)鱽砼说膵尚Α?/br> “別動,讓爺在親一口,這些日子不見想死爺了!” 中年男人油膩又垂涎欲滴的聲音混合著女人愉悅的嬌笑絲毫不落地傳到了挽挽的耳朵里。 這種半限制級倫理場面,一個人聽到也就算了。 而最重要的是,這個空間里不止她一個人。 身后還有一個男人。 黑暗給了人正大光明放肆的借口,也給了人不顧一切胡來的本錢。 狹小的空間,溫度很輕易地被抬升。 不知是因為突然進來兩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因為外面這少兒不宜的聲音,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你輕一點,待會兒我還要回到我們家老爺身邊呢?!迸苏f著阻止的聲音,卻笑得更加勾人,尾音一次比一次高。 “回去個屁,老子把你這個妖精困在床上了事!” 挽挽咽了一口口水。 偷偷的。 因為大廳里十分暖和,所以無論男女,穿的都相對單薄。 挽挽身上只有一件格子抹胸蓬蓬裙外加一件薄若蟬翼的小披肩。 他身后的男人雖身著西裝,但也只有襯衫和薄款的西裝馬甲。 黑暗中,霍仿的唇角淺淺勾起,琥珀色的眸子閃著別樣的色彩。 剛才在挽挽面前掩蓋的,克制的眼神,如今全部肆無忌憚地流露出來。 那種赤果果的渴望和對與占有挽挽深沉的渴望,毫無保留地炸裂出來,成了這黑暗中最艷麗的色彩。 如果一個男人工作的時候最帥,那當他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的時候,那眼中釋放出來的神采,才最惑人。 只要適應了光線,他可以在黑暗中視物。 真是要,謝謝外面那個和自己小姨子私通的蠢貨。 何謂度日如年,現(xiàn)在就是。 挽挽試圖動一下自己的手,但騰不開地方。 黑暗中,最開始逐漸清晰起來的兩人相互交疊起伏的呼吸。 挽挽的呼吸清淺,霍仿的呼吸較挽挽來說重一些。 在極為安靜的情境下,都是能被耳朵捕捉到的。 山水畫中重巒疊嶂,此起而彼伏,自上而下再自下而上,你來我往間,是彼此越來越密不可分的頻率。 這個時候,誰是弱者就會被對方帶走而不自知。 兩人離得太緊,挽挽的呼吸又輕,呼吸的頻率不由自主就被霍仿帶了過去。 聽著聽著,仿佛自己不會呼吸了,非要踩著男人呼吸的節(jié)奏,跟著他走。 挽挽惱怒地不去聽那仿佛離得極近的聲音。 自己在心里數(shù)著數(shù)呼吸。 霍仿的聲音的確離得很近,幾乎可以說就在少女的耳朵正上方。 少帥的呼吸噴灑在挽挽的耳朵上,帶著男人特有的荷爾蒙和味道,不斷璀璨這挽挽可憐的耳朵。 黑暗中,挽挽看不見,但是霍仿看得見,借助著墻體縫隙中透出來的一點點光亮,男人可以將挽挽全身看得一清二楚。 挽挽的耳朵在慢慢有白色變成粉色,最后變成仿佛不敢承受的大紅色。 這一顏色漸變的美景一幀不差地落入男人的眼里。 真可愛…… 想把它含在口中…… 挽挽是覺得耳 朵越來越燙。 可她不能告訴霍仿,你走開,你的呼吸燙到我的耳朵了。 霍仿現(xiàn)在在挽挽心中就是個不會來事兒,任人欺負最后被逼反的老實人。 況且這里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如果說這個窄小空間使得兩人不得不靠在一起已經(jīng)足夠搓磨人的話。 外面肆無忌憚的男女調笑聲才是讓人最難熬的。 仿佛煮一鍋湯,原本書用溫水,小火,慢慢熬煮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