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她看向霍少帥的目光滿是不舍。 不知道的以為她要訣別摯愛一樣…… 門仿佛被吹動一樣,但夜風并沒有這么大的力氣。 門持續(xù)地被“嘎吱——”推開。 霍少帥躲在泥像身后,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個砍柴夫打扮的矮個子男人,霍仿的刀尖閃著和月光同樣的冷意。 霍仿聽見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然而…… 挽挽那個家伙之前在那扇門邊崩落了一個水缸,撒了一地的碎片。 水缸年久失修之后,崩落的碎片特別碎,大的很大,能直接穿破鞋底。 好些成堆的小的很碎,比仰頭躺著的大頭釘大不了多少。 尖尖的,yingying的。 殺手一腳踏進來之后,立刻臉色扭曲。 挽挽沒看見,但她是這樣猜的。 因為殺手的身形僵住了。 就在這時,少帥從泥像后面殺出,和殺手纏斗一起。 霍仿一上去就挑斷了殺手去掏□□的手筋。 血濺在他的臉上。 殺手發(fā)出痛苦的□□,不在乎腳底傳來的劇痛,一路踩著令人巨痛卻也神經(jīng)清醒的碎片像少帥沖過去。 但戰(zhàn)局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一方完好無損,另一方身負重傷。 左右手雙開,均能正常使用,是一個殺手的基本素質(zhì)。 風將門重重關(guān)上。 寺廟內(nèi),血腥的顫斗依舊在繼續(xù)。 一旦讓殺手摸到槍,之前建立起來的所有平衡,甚至步步緊逼取得來的微弱優(yōu)勢都會化為虛無。 殺手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個人。 即使知道,像蘇挽挽這樣纖弱的女子也不會在他眼中。 殺手在一步步向泥像后面退。 霍少帥表情越來越凝重。 不能再過去了,再過去她會死,或者成為人質(zhì)。 就在霍仿被牽動心思的一瞬間,被殺手看出破綻,掏出槍。 想要扣動扳機的瞬間,在他身后,裹挾著凌厲的風,伸出來一只黑腳,瞬間踢飛了殺手的□□。 □□撞在墻上又掉落在地上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暗地里黑別人,這的確是蘇挽挽的風格。 可惡! 殺手面色猙獰,一回頭朝著挽挽撲來。 這一回是殺手被抓到巨大破綻。 霍仿的刀尖劃過殺手的脖子,血液飛濺。 挽挽看著朝她飛撲而來的殺手,呆若木雞。 掃堂腿一百零八式僵化在腦子里。 臨死前想到自己是被霍少帥牽連才死的。 別人都是什么餓死,胖死,她是牽死鬼? 她剛才為什么不逃跑留下來……???! 挽挽被重重撲倒在地。 千鈞一發(fā)之際,霍仿的刀快于殺手的刀,殺手在正面重創(chuàng)挽挽之前,霍仿已經(jīng)打開了他脖子里的大動脈。 軍裝男人飛撲倒少女身上,兩人一同倒下。 刀子掉落在地的聲音,聽得讓人齒軟。 殺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瞪著霍仿,不甘心地死去了。 挽挽身上沒有臆想當中被撲倒的疼痛。 倒下去之前,男人的腦子里閃過剛才在火堆前看到的美景。 那么脆弱好看的蝴蝶骨,如果就這么摔下去,該有多么痛苦。 男人用自己健碩的雙臂為少女做了墊背。 一手抱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掌碰著少女的蝴蝶骨。 完全包裹。 破廟又恢復(fù)了平靜。 獨余下男人濃重的喘息盤旋在少女的耳邊。 霍仿的身體完全壓在挽挽身上,重得像座小山。 霍仿的大掌在挽挽背上越來燙。 燙得她難受。 挽挽不適地輕輕扭動身體,但絲毫不能掙脫男人完全的桎梏,只是加劇了兩人之間身體的摩擦。 “別動?!?/br> 男人的聲音含著沙啞,仿佛蘊藏著隱忍的痛苦。 背后的大掌實在發(fā)燙,燙得挽挽寧可自己更貼近一點霍仿的身軀也想微微遠離。 “再動?” 霍仿堅硬的全身壓著挽挽,在精疲力盡之后頭垂在挽挽的肩膀和脖子中間粗重呼吸。 挽挽能清楚地聽到霍仿每一聲喘息,氣息壓到喉嚨的什么位置。 夜色濃重。 一切又歸于平靜之后,夜還很長。 渺小火堆帶來的溫暖又怎么比得上強與弱相輔相成的摩擦,來得生熱更快呢。 第10章 最初的蠱惑(五) 后半夜雨停,大風,林中樹葉動。 破廟內(nèi),鮮血,冷水,火星,交織一地。 少帥和殺手纏斗過程中,殺手長刀略過泥像頭顱,將之削了下來。 那顆慈祥微笑佛祖頭孤零零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獨余下了一只眼睛和半邊臉。 這些碎片旁邊,是一對相擁男女。 更準確來說,是男人單方面壓制著少女。 男人白襯衫深軍綠色褲子,強健體格完全撐起量身打造衣服。 他身下,卻是柔弱得絲毫反抗不得纖纖少女。 也許也有過微弱反抗,但都被無情地鎮(zhèn)壓了。 由于絲毫動彈不得,挽挽只能難受地偏過頭去,盡量咬住自己嘴唇,不讓那種會讓人誤會曖昧聲音沖破自己喉嚨。 背后,男人手,實在太燙,而且覆蓋面積也大。 可身下地磚又涼得鉆心。 身上重量壓迫使得挽挽身體只能無限貼合這兩種極端感受。 無端端地在凄風苦雨夜搓磨人。 “再動?” 男人聲音低沉,在少女耳邊喘著重重粗氣。 年輕男人牙齒里溢出一聲不受控制,也許是因為疼痛而產(chǎn)生聲音。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br> 男人這聲音不知道在告訴少女還是他自己。 少女身體軟得像云朵,溫得像美酒。 且男人將她捧在了手心,更是牢牢掌握著這一切。 “你是不是受傷了?” 大約五分鐘之后,少女軟軟聲音回蕩在空曠寺廟里。 霍仿沒有回答,卻開始慢慢松開對挽挽禁錮。 兩人姿勢如果換成站著,那挽挽完全是被霍仿攏在懷中。 只是若站著,挽挽還有私自脫離他控制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