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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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舌尖在發(fā)抖,觸上她嘴唇時的動作是異常小心的,不似壓制她身體的蠻橫,他顫抖的舌尖溫柔無比地舔舐她的嘴唇。 一下,一下,分外地虔誠。 漸漸地,她發(fā)覺,他不光是舌尖在發(fā)抖,嘴唇也在抖,就連呼吸,似乎也在顫抖。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感受到了他激動顫抖的心。 她一下明白過來。 那聲“任意”應(yīng)該是令他喪失了愛的能力的前女友吧。 他喝醉了,錯把自己當(dāng)成了死去的她,所以,他顫抖而絕望地親吻她。 顫抖是誤以為她來了,絕望是明白,他留不住她。 他嘴巴里帶著酒氣,貼近她時,她并不舒服。 但她卻忽然之間不怕了。 她緊咬牙關(guān)靜靜地躺在男人身下。 她愿意給這個絕望的男人制造片刻的假象。 男人依然用雙手箍著她,他身上的酒氣很重,一波一波地襲向汪郁的面部周圍,她被熏著了,頭昏昏的,像是酒意被傳染了一樣。 “顫吻”持續(xù)了十幾分鐘,男人沒有強(qiáng)勢地攻擊她的牙關(guān),只是像饞嘴的小狗一樣,舔來舔去,興許是舔累了,他頭部一歪,猛地趴了下來。 他臉頰趴在她的肩側(cè),呼吸綿長,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第14章 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汪郁沒有馬上起身。 她感受著男人的重量,也感受著男人的呼吸。 對于親吻或者更深層次的親密動作,汪郁大腦里是沒有任何記憶的。剛才姜智豪的動作明顯是逾越了,可她的內(nèi)心卻是莫可名狀的。 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張開嘴唇,讓顫抖的舌尖闖進(jìn)來。 她對這樣的自己感覺到陌生。 汪郁輕輕將男人掀到一旁,拉過被子幫其蓋上,然后在一片漆黑中,慢慢步出了房間。 客廳里的燈光乍然入眼,她不適地閉了閉眼睛。 張姨恰好從汪郁的臥室里走出來,汪郁一愣:“張姨,不是讓你去睡了嗎?” “睿睿自己睡,我有些擔(dān)心,你上床之前我陪陪他?!睆堃虩o所謂的笑笑,“我年齡大了,覺少?!?/br> 汪郁擔(dān)心剛才的“顫吻”在自己臉上留下了什么痕跡,她神色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張姨,快去睡吧?!?/br> 張姨“哦”了聲走向她自己的臥室。 汪郁對著她的背影忽然喊了句:“張姨!” 張姨頓住步子,好奇地回頭看她。 汪郁窘迫地指指身后那扇門,“明早要是他問起來,麻煩您說咱倆一起扶他回房間的?!?/br> 張姨愣了愣,慢慢點(diǎn)了下頭:“好?!?/br> 聽到張姨回屋的聲音,汪郁手撫胸口,緩緩地舒了口氣。 幸虧張姨沒有多問。 任生兵家里,任生兵和任真合力將袁丹果扶到了床上躺下。 任生兵:“想喝水嗎?” 袁丹果搖頭:“你先出去吧,任真留下。” 任生兵以為妻子是因了任真不能跟姜智豪在一起而傷心難過,他輕聲勸了她一句:“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qiáng),既然智豪都結(jié)婚了。任真就把心穩(wěn)穩(wěn)地放回去。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肯定能找到比姜智豪還要優(yōu)秀的?!?/br> 任真坐在母親床前抹眼淚。 任生兵到客廳去了,袁丹果讓任真關(guān)了臥室的門,她雙手顫抖地握住女兒的手,嘴唇哆嗦著低語:“孩子,姜智豪不能跟汪郁在一起,絕對不能?!?/br> 她眼里是一種偏執(zhí)的光。任真抹了下眼淚,提醒母親:“媽,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br> 木已成舟,無可挽回。 “領(lǐng)證了,也必須拆散?!痹すブ例X,慘白的臉上是無比的堅持與狠戾。 任真不知母親為何如此,她詫異不已,“媽,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我都要試試?!彼龥]向女兒解釋原因,解釋了只怕女兒夜不能寐,她是母親,她要承擔(dān)自己所做事情的后果。 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換了張臉的任意回來了,而且成為了姜智豪的妻子。 至于任意有沒有恢復(fù)記憶,姜智豪有沒有認(rèn)出她,就有待自己的確認(rèn)了。 這個夜晚,不光袁丹果和任真難以成眠,睡在兒子身側(cè)的汪郁也沒睡好。 一晚上翻來覆去地做夢,夢里都是男人顫抖的嘴唇,有時候是清晰的,有時候是模糊的,但無一例外都是溫軟的。 溫軟的舌尖觸碰汪郁,在她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顆石子。 汪郁竟然做春夢了。 夢里,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反反復(fù)復(fù)地親吻自己,動作纏綿而溫柔,席卷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親吻時,男人的手指偶爾會插入她的發(fā)間,輕輕在那顆痣上流連往返。 …… 早上,汪郁被睿睿叫醒。 小家伙叫醒mama的方式非常特別,他喜歡把mama的身體當(dāng)做一座大山,翻過去,再爬過來,如此幾個來回的折騰,汪郁不醒才怪。 汪郁醒后就把小家伙抱到懷里,對著他的小臉一陣猛親。 親得睿??┛┲毙?。 親完,汪郁摟著兒子,“寶貝,白天在家玩得開心嗎?” 睿睿美滋滋地回答:“開心?!?/br> “開心就好。” 汪郁幫兒子穿上衣服,領(lǐng)著他去刷牙洗臉。 牙還沒刷完,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 汪郁從洗手間里探出頭,含著一嘴的泡沫問:“張姨?” “是我,”低沉的男音傳來,“你看到我的車鑰匙了嗎?” 汪郁一驚,喊了聲:“稍等?!?/br> 她跑回洗手間,迅速漱口洗臉,然后急急忙忙地領(lǐng)著兒子拉開臥室的門。 姜智豪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臉色冷淡地站在門口。 睿睿不認(rèn)生,不用mama教,他聲音清脆地喊了聲:“帥叔叔,早上好。” 姜智豪咳嗽幾聲,輕輕“嗯”了聲。 汪郁表情尷尬,“不好意思,昨晚我沒錢付賬,就,就把你的車鑰匙押在那兒了……”迎著姜智豪漸至黑下來的臉膛,汪郁的聲音弱了下去,“對不起?!?/br> 汪郁小心地瞟向男人的臉,只覺得他冷颯颯的眉毛都變了顏色。她趕緊低下頭,生怕男人訓(xùn)斥自己。 表情冷瑟的姜智豪似乎在隱隱壓抑自己的怒氣,他表情冷漠地看了她兩眼,忽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張姨跟過來:“姜總,又不吃早飯?” 姜智豪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淡淡地回答:“不吃了。” 在門口穿鞋的時候,姜智豪忽然問了句,“張姨,昨晚有沒有人進(jìn)我的臥室?” 他是低頭問的,汪郁看不到他的臉,她沖張姨直眨眼睛,生怕張姨說錯了。 張姨看著汪郁,遲疑地回答:“我和汪郁扶你進(jìn)去后就出來了,再沒人進(jìn)去過?!?/br> 姜智豪“哦”了聲,拉門出去。 汪郁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明明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可害怕的那個人卻是自己。 大有本末倒置的意味。 第15章 幾天之后,超劃算超市的林經(jīng)理忽然打來了電話。 “要一千箱?”汪郁驚訝地喊出聲,坐在對面的程不雷也抬起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剛才聽到的。 “是的,確定要一千箱,我們明天開業(yè),明早七點(diǎn)以前可以送達(dá)吧?” 汪郁笑逐顏開:“沒問題,保證送到?!?/br> 掛了電話,汪郁拿著手機(jī)興奮地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她停下,笑容燦爛地看著程不雷,“你聽到了吧,要一千箱,一千箱啊!” 她用手使勁比量了下。 “總部剛剛發(fā)來一千箱,這豈不是正好?”程不雷嘴巴咧開,美滋滋地笑了,他起身,表情激動地走至汪郁身旁,“汪經(jīng)理,是不是售完這一千箱,咱們就算打開c市市場了?” 汪郁握了握拳頭,“收回貨款之后,我就打申請,以后做c市的總經(jīng)銷商,”她拍拍程不雷的肩膀,“以后好好干?!?/br> 美好的前景在前面召喚他們,汪郁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 “沒有采購合同,上來就要這么多貨,沒問題吧?”程不雷高興之余提出心中的疑惑。 “你都說了超劃算是本城最大的連鎖超市,既然是最大,他的誠信度是可以保障的。林經(jīng)理沒事算計我們做什么?” 按照常規(guī)的思維,的確如此。 程不雷思索片刻,也覺得自己的疑慮多此一舉,“是啊,肯定沒問題?!?/br> “那還等什么,聯(lián)系車子,明早送貨?!蓖粲舾吒吲d興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