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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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霍凌胸中氣血翻涌! 虞謠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著,閉著眼,靜聽他的反應(yīng)。 她感覺他輕顫了好幾次,呼吸也不順暢,沒過太久,他終于猛地翻身,把她壓至身下。 虞謠輕叫了聲,睜開眼,正與他四目相對。 對視半秒,她嬌羞地避了避,他也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熱吻便狂落而下。 少年的吻沒什么技術(shù)性,生澀而熱烈。 虞謠作為活過一次的“老司機(jī)”,最初在沉著地應(yīng)對他、恰到好處地撩他,撩著撩著卻不知怎的就沉淪了,全神貫注地享受起了他的熱情,連衣服何時被褪掉的都沒注意。 很快,床帳里不能描寫的項目便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 霍凌對這種事是真沒經(jīng)驗,看過的理論能不能實踐出來也是兩碼事。好在虞謠掌控住了全場,讓這“第一次”不算痛苦,而且還算是有樂趣。 筋疲力盡昏昏入睡時,她揶揄了一下自己,說自己真是揣著狐媚裝清|純! 啊……這種白天天真無邪叫著“凌哥哥”,晚上妖冶狐媚做運(yùn)動的設(shè)定,她喜歡! 然而事實證明,她真·清|純的凌哥哥,比她精力旺盛。 半夜三更她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時候,他又練習(xí)了一回。 天色漸明,晨曦微光透過紗質(zhì)床帳時,他的手又?jǐn)埖剿稀?/br> 虞謠因為夜里那回的緣故一下子驚醒,但這回,他只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我要去上朝了。” 啊,好蘇—— 虞謠迎著他眼中的柔情,心里狂呼。抿唇笑笑,在他側(cè)頰上回吻了一下,又躺回去,不好意思地用被子遮住半張臉。 霍凌笑一聲,手指揉著她的頭發(fā):“你別急著回舒寧宮,等下朝一起用膳吧?!?/br> 虞謠還記著自己要禮敬皇后的事,道:“還得去鳳儀宮晨省呢。” “哦……”霍凌啞了啞,“那下朝后我去舒寧宮找你?!?/br> 她點點頭,柔聲應(yīng)好。 “當(dāng)前還債率,15%。” 床笫之歡,食髓知味。是以之后的幾天,霍凌都翻的虞謠的牌子。 兩個人迅速進(jìn)入如膠似漆的狀態(tài),但不知為何,還債率沒怎么動。 虞謠怕惹麻煩,勸過他:“凌哥哥該去看看皇后娘娘。” 結(jié)果他說:“皇后著人來回了話,說這幾日來月事?!?/br> 虞謠:“……” 她便又勸他去見見別的嬪妃。講真,她對這事真沒啥芥蒂,一是知道世界背景放在這兒,二是現(xiàn)在在感情上主要還是把他當(dāng)“攻略目標(biāo)”,三嘛……她也有過宋暨了不是? 不過霍凌沒聽,霍凌就要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 后來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他描述了一番馮美人的美,他哭笑不得,最后去跟馮美人用了兩回飯,回來跟她反饋說人確實很好看,舞也跳得好。 沒了。 也罷也罷。 虞謠仔細(xì)想想,從宮斗思路的角度來講,他能去找別人用個膳也比不用強(qiáng)——宮斗嘛,誰專寵誰遭人恨,有其他人和他一起用個膳,也算分擔(dān)火力嘛。 然而又過兩天,這位分擔(dān)火力的馮美人病了。 太醫(yī)剛開始說是風(fēng)寒,但過了好幾天也不見好轉(zhuǎn),反倒出了些比較蹊蹺的癥狀。 比如,馮美人不發(fā)冷也不發(fā)熱了,卻渾身乏力,日日沒勁兒。晚上又睡不好,時常驚醒。 這算是皇后第一次處理嬪妃事宜,自然十分重視,便興師動眾地召集了數(shù)位太醫(yī)會診。結(jié)果不診還好,這一診,診出了一場宮闈大戲! ——太醫(yī)們會診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話說,馮美人的癥狀應(yīng)不是風(fēng)寒,而是中毒。 所有人都被驚動了,一群初出茅廬的嬪妃全聚到了馮美人宮里,圍觀本朝第一場宮斗陰謀,虞謠也不例外,霍凌當(dāng)然也在場。 這事的線索并不難找,按照宮規(guī),所有吃食都要留存少量,過三日再扔,為的便是一旦出現(xiàn)問題好查驗。 是以太醫(yī)們一查就查出了問題,馮美人的每一道菜肴里竟都被下了毒,分量極微,神不知鬼不覺。 至于這毒的效用,太醫(yī)們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堆,虞謠基本都沒聽懂。 她只聽懂了十二個字:連服月余,神智昏聵,不瘋即傻。 不瘋即傻,在她看來還不如死了痛快。 宮斗真恐怖。 她內(nèi)心正感慨著,太醫(yī)們告了退,矛頭突然就指向了她。 和馮美人交好的吳才人打量著她說:“論得寵,貴妃娘娘最得寵,卻是沒事。” 虞謠:?所以呢? 吳才人淡淡垂眸:“馮jiejie不過是和皇上用過幾次膳,就攤上了這樣的事,真教人想不通。” 虞謠:哦……你的意思是我下的毒??? 旁邊的周寶林也幫腔:“是啊,要論嫉妒,嫉妒起來該去害貴妃娘娘才是。沖著馮jiejie去,怕不是哪位怕被分寵,心里不安了?!?/br> 虞謠內(nèi)心:不安個屁哦!我那么勸霍凌,他都不去睡,我有什么可不安的! 又有人道:“臣妾倒不這樣想。若當(dāng)真是這樣,貴妃娘娘也太霸道了些。這些時日,皇上連鳳儀宮都不太踏足,去馮才人那里也只是用個膳,貴妃娘娘何至于嫉妒至此?未免太荒唐了?!?/br> 虞謠:吼……正話反說給我找事兒是吧? 她邊想邊看向皇后,目光在皇后端和的面容上劃著,心說:霍凌為什么不太踏足鳳儀宮,別人不知道,您自己心里可清楚??! 講道理!您這生理期都九天了!我覺得有問題但我什么都沒說,您可不能反過來黑我! 皇后也確實沒黑她,只看向霍凌:“皇上?” 霍凌沉了沉,道:“讓宮正司著手查吧?!闭f罷,他便很不耐煩似的,起身向外走去。 虞謠正要與旁人一道福身恭送,他經(jīng)過她身側(cè),握住她的手,把她一并拽走。 “……”虞謠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出去,走出馮才人的住處,又走遠(yuǎn)了一段,他才停住腳。 揮手摒開宮人,他問她:“怎么回事?” 虞謠愕然:“你懷疑我?” “當(dāng)然不是?!被袅鑲?cè)首看了眼馮才人的住處,“她們幾個,誰比較可能害你,你心里可有數(shù)么?” “……”虞謠認(rèn)真思索,坦誠回復(fù),“沒數(shù)?!?/br> 霍凌深沉:“我也沒數(shù)?!?/br> 虞謠無奈臉:那好巧哦! 第27章 少年皇帝愛上我(4) 看來她和霍凌都覺得事情是沖著她來的, 馮美人只是個道具。 但對于是誰他們都沒數(shù), 只能讓宮正司慢慢查。 說實話, 虞謠覺得蹊蹺。 后宮斗爭是很正常的事, 新嬪妃想爭寵、老嬪妃想固寵,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但看看現(xiàn)在——這個宮里沒有新老嬪妃之分,大家都剛進(jìn)宮。 她也不過是剛得寵幾天而已,這個前提下,要是誰嫉妒心特別厲害, 過來毒她,她還能理解,去毒馮美人?她覺得這個內(nèi)心過于強(qiáng)大。 她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刷到過一個很有趣的討論, 說劇里書里的宮斗肯定都是為了刺激進(jìn)行過加工的,現(xiàn)實中遠(yuǎn)不至于到那個份兒上。 樓主的主要觀點是:想一想生活中的人,心態(tài)平和的普通人占絕大多數(shù)。 進(jìn)了宮的人, 大部分其實也不過是普通人。 誠然像萬貴妃、呂后這樣的極端案例也肯定真實存在, 但一定占比極低,否則她們也不至于這么有名了。 這個觀點還引起了更深一層的討論——普通人的心理即便可以黑化,因為有內(nèi)疚和道德觀作為約束,通常也是需要一步步遞進(jìn)的。 舉個例子,一個從沒害過人的人, 可能在一些特定情況下情緒失控, 開始害人。但這個時候,她通常會找理由說服自己,比如“這個人欺負(fù)我”, 以此來削減負(fù)罪感。 把這一層跌破,她才有可能走向下一層,例如下一次害人的時候,理由可能就不需要是“這個人欺負(fù)我”了,“這個人擋了我的路”的想法便足以說服她動手。 這樣層層遞進(jìn),人心一點點變黑,一點點變得更唯利是圖,最終可能演化成草菅人命。 ——但看看現(xiàn)在這件事,大家都還互相不太熟呢,就開始為了除掉她而不惜賠上馮美人的性命了? 在一群宮斗小萌新中,這個段位未免也太猛烈了。 虞謠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思路沒毛病,繼而更覺得這個事有毛病。 出于嚴(yán)謹(jǐn)考慮,她先問了問白澤:“舅舅,這個世界會有其他人是穿越的嗎?” 白澤:“不可能。” 虞謠:“那重生呢?” 白澤:“更不可能?!?/br> 虞謠沉沉點頭,安心地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xù)思考。 事情不符合常規(guī)規(guī)律,但既然已經(jīng)出了,就肯定得有個解釋。 有沒有其他因素會導(dǎo)致人直接黑化?比如……邪|教?或者其他歷史遺留問題? 但類似這樣的因素,她空想也想不出個靠譜的。只能先留個心眼,提醒自己時時處處多加注意,同時靜等宮正司的結(jié)果。 當(dāng)天傍晚,太后著人到舒寧宮,傳她去長樂宮說話。 她進(jìn)宮后也就見過太后一面,不過這人是她表姑母,從陣營上來說沒有沖突,虞謠便沒什么顧慮。 進(jìn)殿落座,太后開門見山:“馮美人的事,哀家聽說了?!?/br> 頓了頓,又說:“哀家方才見過宮正司的人了,已經(jīng)授意他們,不必過多追查,讓這案子不了了之便是。” 虞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