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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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暨茫然恍惚,費解地看著她,她氣惱道:“你聽到?jīng)]有!” “哦?!彼鷳暎瑥婌o下神,又說,“好……好?!?/br> 上回他是真的不敢給她吃,他隨手烤來的東西,比不得宮中膳房的精心烹制。如若她吃出什么問題,他只能以死謝罪。 但這回,害她受傷本身已是死罪了,不差這只烤雞。 姜沨蹙眉,但最終也沒說什么。 宋暨畢竟是公主身邊的人,是死是活輪不到他做主。 . 是以這日的學習當然就此結束,一行人回到行宮,虞謠回屋歇著,姜沨去向皇帝稟話。 宋暨大概是拿不準自己還會不會被問罪,一路都安安靜靜地跟著,直到在虞謠的住處前被侍女攔住。 虞謠回頭看看他,道:“要吃的時候,我去找你!” 宋暨低著頭:“好?!?/br> 她又說:“你先回去吧,不干你的事?!?/br> 宋暨略顯怔忪,躬了躬身:“下奴告退?!?/br> “當前還債率,15%?!?/br> 艸…… 虞謠差點暈過去。 憑什么???如果剛才的暴跌10%是因為宋暨心灰意冷覺得自己要命喪黃泉,那她能理解。 可她現(xiàn)在都表明不跟他計較了,怎么才回升2%? 虞謠怨念地進屋躺著,太醫(yī)前腳剛來給她包扎好傷口,皇帝后腳就一臉焦急地趕來了。 然后就是一番非常有愛的父女互動,皇帝稍有責怪地問她怎么這么不小心,她哭唧唧地說了句自己不是故意的,皇帝立刻就不說她了。 ——虞謠不禁腹誹:那一世的我這么作,肯定有您溺愛加持的緣故。 等到皇帝離開,她又癱了一會兒,就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晚膳她沒多用,因為心里惦念著宋暨的烤雞,但可想而知,身邊的宮人們不敢放她出門。 “殿下剛受了傷,好好將養(yǎng)幾日才好?!笔膛疁厝岬貏袼?。 虞謠看看被白練層層纏繞地兩個手腕,點頭:“我知道!我也不想生病、不想留疤,所以我自己會很注意的。你們放心,我就在行宮里走走,不干別的,天黑前一定回來,行不行?” 言辭認真,態(tài)度懇切,侍女們有點被說動了。 交換了一番視線之后,她們覺得不好硬攔。 畢竟,慕陽公主的嬌縱起來不是鬧著玩的,現(xiàn)在公主肯好好說話,她們覺得藏著的潛臺詞大概是:別給臉不要??! 虞謠看著她們忐忑、驚異、又遲疑的神色暗自悵然……自己從前可真不是啥好公主。 最終,她得到了她們的退讓。 兩名在她面前最得臉的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那……殿下可要說話算數(shù)。若殿下玩得太過,奴婢們可要立刻去回陛下的?!?/br> “行,沒問題!”虞謠大大咧咧一擺手,“你們先去廚房給我領只雞來,要殺好收拾好的那種。再裝一小盒油,挑幾種調料,給我?guī)??!?/br> 侍女們:“?” 等東西尋來,她便去找了宋暨,叫上他一起出門。 行宮地方很大,許多山中景致都被圈在了行宮范圍之內。虞謠憑著記憶搜尋,挑定了行宮邊緣處一座草木茂盛的小山坡。 到山坡下,兩名侍女就被她留下了,她帶著宋暨上山,找合適的地方做烤雞。 雞是收拾好的,宋暨便專心挑樹枝、搭架子。 虞謠在旁邊的草地上坐著看他,他對此顯然輕車熟路,只是在整個過程里,沉默到?jīng)]有一句話。 點上火,他也坐下來,面對著火焰,繼續(xù)沉默。 忽有那么一瞬,他仿佛被觸動什么心事,眼眶陡然一紅,又別過頭忍回去。 恢復如常,就繼續(xù)盯著火焰不作聲。 虞謠突然驚悟還債率為什么升不回來。 她起身走過去,在離他半步遠的地方坐下:“贏了就能拿回自由,卻這樣輸給了我,你挺難過的,對吧?” “……沒有?!彼昔哌@樣說,但薄唇顯而易見地顫抖起來。 眼中熱意涌起,他有些局促地蜷起腿,將臉埋下去。 雖然害她受傷他很愧疚,但他也確實很難過。 濃烈的怨憤在他胸中撞擊,讓他很想怒吼著質問她,何必這樣! 他去哪里,于她而言都無足輕重。他真的不明白,她何必這樣拼命地贏他。 虞謠靜靜摸出帕子,碰一碰他的胳膊:“喏。” 宋暨其實克制住了,沒有哭出來,便只是抬起頭看了看,并沒有接。 他這樣,讓虞謠心里更加酸楚難過??伤植荒芨嬖V他,她是為了救他的命才一定要贏。 想了想,她開口:“我告訴你我為什么不能放你走?!?/br> 第7章 宋暨好帥一將軍(7) 宋暨無聲地看著她,眼里透出一點點費解。 她的話聽上去像是為他考慮了什么??扇绻娴氖悄菢?,太奇怪了。 為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她費心的? 虞謠咬牙,謊話張口就來:“我覺得你提這個賭注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好!” 宋暨蹙眉。 “是,你想要自由——我相信這個要求不是突發(fā)奇想,是你一直渴求的,但是也僅此而已。你根本沒想過如果離開公主府,你要去哪里,對不對?” 她微微歪著頭,一字一頓,真誠懇切。 宋暨啞了啞,莫名的窘迫讓他想要反駁,卻又什么都說不出。 虞謠續(xù)說:“自己謀生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現(xiàn)在只覺得公主府不好,可是出去之后會遇到的困難,你可能想都想不到?!?/br> 宋暨望著她,眼底一片茫然。 她說得是對的,可他又不禁奇怪,她哪來的對謀生不易的感悟?! 但他不及問,她雙手握住了他的手:“宋暨,我不想讓你平白死在外面?!?/br> 宋暨劇烈的一顫。 頭腦發(fā)懵,呼吸凝滯,他一瞬間像是被施了什么咒一樣,渾身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包裹住,讓他什么都不會了,只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而她淡笑誠摯:“你如果哪天想好要做什么了,來告訴我,我就讓你走,好么?” 他又打了個顫,僵一僵,慌忙把手抽開:“殿下……”他呼吸局促,思緒混亂,緩了半晌,逼出一句生硬的,“我沒覺得公主府不好。” 她怔了一瞬,嬌笑出聲:“我沒別的意思!你覺得公主府不好也沒什么呀,我相信你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嬌俏笑音,動聽悅耳。 宋暨突然很慫,沒有勇氣再看她,死盯著地面。 更廣闊的天地?他對此一聽而過。 靜下神,他沉了沉,神情在火光映照下顯得五部嚴肅:“我真的沒覺得公主府不好。” 是,公主府里的日子不算好過,可他也知道,外面更不比府里。 府里再怎么說,衣食無憂。就算是鬧饑荒時,也沒聽說京中哪個府邸會餓死人,民間百姓只能自求多福。 他想離開公主府,不全是她想的那樣。 虞謠正好奇,但他轉而又笑起來:“殿下說得對,聽殿下的?!?/br> 虞謠點點頭:“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要告訴我。若有人欺負你,你也要告訴我?!?/br> 宋暨困惑地看她,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們算挺熟了吧?反正我把你當朋友了!” 宋暨失笑,搖頭:“別,殿下您……” 她的手拍在他的肩上:“我單方面宣布咱們是朋友了,以后你歸我罩著!”很是豪邁。 豪邁又堅定,堅定得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當前還債率,30%。” ! 虞謠欣喜若狂! 漲回來了!還多賺了七個點! . 過不多時,烤雞烤好。 不遠處恰有條水渠,將行宮外的泉水引入行宮。水渠不寬,但水流清澈,兩個人一起去簡單地洗了手。虞謠手腕上的傷被太醫(yī)用透氣性很好的白絹細致包裹,一點點水漬滲入邊緣碰到傷口,隱隱的疼感讓她輕吸了下涼氣:“咝……” 宋暨旋即緊張地探頭看過來:“沒事吧?要不要叫人……” “沒事沒事?!庇葜{搖搖頭,“水是干凈的,不礙事,放心吧!” 只是擦傷而已,她在二十一世紀當偶像時練舞蹈也經(jīng)常有這種擦傷,都是晾著讓它自然好。到了這里還非要上藥包扎,她覺得太夸張了。 “殿下還是當心一點,不然手腕處總活動,傷口時常扯到,就不易好?!彼呎f邊踱回烤雞邊,用小刀扎進雞腿看了看,確定熟了,就割下一大片雞腿rou來給虞謠吃。 虞謠有心做一副乖乖聽他話的樣子,僵住手腕,直勾勾地伸手去接。 然而雞腿rou卻一避,從她手上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