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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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朔:“……” 李好:“……” “不過是個妞兒,怕什么?!鳖欖衔⑿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溫文爾雅的顧煜說出這般粗魯?shù)脑挕?/br> “明天帶上你們的劍,暗器,匕首,匕首藏靴子里?!鳖欖嫌值?。 夏朔:“我們這是去暗殺還是去砍柴。” 顧煜嘆氣:“我當(dāng)眾讓單長云難堪,她才會為難我,只怕連累了你們,多帶點(diǎn)武器防身也好。” 第二日,天還沒亮,三位少年就已經(jīng)全副武裝的等在了黑虎潭。 秋風(fēng)瑟瑟中,連陽光都不愿拂臨大地,夏朔看著還烏漆墨黑的四周,說道:“我們是不是有點(diǎn)太緊張了?!?/br> 顧煜糾正:“不是緊張,只是這樣有禮貌些?!?/br> 夏朔:“哦,我們到的這樣早,她也挑不出毛病來為難我們?!?/br> 三人一等就是半個時辰,樹林中的影子長長的伸向西邊,積的冗厚的紅楓葉上沾染上了冰冷的秋霜。 “這太陽都快出來了,為何她還不起床?!毕乃窙]脾氣的看著緊閉的門道。 “不,不如我們先砍吧?!崩詈门e了舉斧子道。 夏朔愣了他一眼:“你知道要砍哪的嗎,萬一砍錯了呢?!?/br> 他們繞著房子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要砍的木頭,夏朔望著樹林:“不會是讓我們砍樹吧。” 顧煜看著樹林中一片片的火紅的楓葉,神情飄游:“你們知有一種能把樹林燃燒成地獄般的火海的能力嗎?” 夏朔:“我就能,丟個火折子進(jìn)去,小風(fēng)一吹,這火就能燒起來?!?/br> 顧煜:“不,是用手” 顧煜單膝跪地,將左掌心貼到大地的覆葉之上,凝神貫注,宛若入定。 顧煜總是能做出些一鳴驚人的舉動,夏朔竟一時不敢小看他,都撅著屁股緊張的觀賞。 顧煜的左手指縫開始冒出一絲絲白色的熱氣,夏朔瞠目結(jié)舌的說:“我覺得有點(diǎn)熱了?!?/br> 李好也道:“是,我也感覺到了?!?/br> 他們兩個人不由抬起頭,看著前方的樹林怔了半晌,嚇呆了,異口同聲的嚎道:“真的燒起來來了,顧煜,快收了神通吧,放火是大罪??!” 遠(yuǎn)處,紅青色的濃煙一點(diǎn)點(diǎn)瑰麗壯大,起初還只是一處,到后來,四方升騰煙火,滾滾濃煙將遠(yuǎn)方的樹林?jǐn)嚺囊黄煦?,熱浪迢迢傳遞到每個角落。 顧煜將手移開。表情更加疑惑:“不是吧。” 火越燒越大,朝著黑虎潭逼過來,李好大叫一聲,找了個桶,狂奔到潭水里,舀了一桶水,再狂奔向大火深處。 夏朔阻止住這個傻蹦兒,叫道:“你腦子壞了吧,這火靠我們幾桶水就能救了么,趕緊跑吧,去叫人!” 顧煜道:“突然起大火,難免會被懷疑,我們先退出去再說?!?/br> 事發(fā)突然,另外兩人也沒了主意,跟著顧煜向外跑,迎頭碰上了來救火的人群。 楓樹林里的人越聚越多,但為時已晚,一個時辰后,大半個楓林被燃燼,火勢已不再蔓延,一簇簇火苗在焦黑的枯木中東躲西藏,熄滅的大火像是盡被天空收去了,將樹林慘烈的景象印刻在蒼穹之上,用另一種方式綿延千里。 眾人累的筋疲力盡,默然無語,掌事韓今灰頭土臉的跳出來嘶吼:“守林的呢,怎么守的,為何會起了這樣大的火。” 守林弟子痛哭流涕:“不知道,這火起的實(shí)在莫名!” 就在雞飛狗跳之時,一道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這聲音就像是來自于天邊積滾的云層中,又像是來自大地的深腹之中。 “火剝盡骯臟的血rou,留下白骨,附骨之蛆依舊狂妄卑鄙?!?/br> 眾人驚愕的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究竟是誰在說話。 那聲音又道:“以吾門之名燼爾楓林做斗武功場,粗淺小兒妄以神居,三日后,吾門赴高手決斗于此。 韓今問:“你是何人,報(bào)上名來?” 那聲音道:“中宗門邀戰(zhàn)諸神,三日后,若不赴約,以此頭顱為證!” 那話音才落,一道疾光閃過,直奔韓今咽喉,千鈞一發(fā)之際,韓今反應(yīng)那叫一個快,雙足牢牢黏住地面,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暗算。 他的頭顱還在。 眾人噓聲一片。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會失手,但是說出來的話若是做不到,會很沒有說服力。 于是他又來了一遍:“三日后,若不赴約,以此頭顱為證?!?/br> 一道疾光再次閃過,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挑著看起來弱雞的單腰帶下手。 結(jié)果很不幸運(yùn)的跳上了顧煜。 沒有機(jī)會都要找機(jī)會顯擺自己的顧煜怎么能放過這樣一個時刻,待到白光掠至近前,他身子微微一側(cè),腳尖在地上挑過一股焦木,一腳踹飛上去,焦木騰空而起在空中與白光相撞,四分五裂之中,白光斜射進(jìn)一旁的枯樹內(nèi),留下一截銀屁股。 “哈哈哈哈!”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下子恐懼徹底煙消云散,這是什么垃圾,連北院的新人都打不過,竟然不要臉的敢挑戰(zhàn)我們高高在上的神。 神是有事沒出來打架的嗎,他們的武功早就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又豈會隨便被庸才的血沾染上污跡。 驕傲的神是不允許這樣的。 嘲笑與辱罵聲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對方第三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了。 疾掠而來的飛影快到連顏色都失去了,像是一陣風(fēng),一陣呼嘯在耳側(cè)奪命的風(fēng)。 風(fēng)聲過處,腥血飛濺。 當(dāng)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顆新鮮的頭顱已經(jīng)被釘?shù)搅税雰A的枯木上,碗大的傷口鮮血如注,年輕的雙眼依舊帶著方才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此頭顱為證。”那聲音又徐徐緩道。 萬神門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遭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了,先是被燒掉了大半個楓林,接著又誅殺北院弟子,挑釁諸神。 萬神門像來是欺負(fù)別人的,被人踩著臉上門欺負(fù)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諸神之怒下,頭一個倒霉的就是與楓林著火事件相關(guān)的人。 敵人的胳膊暫時卸不了,自己人的胳膊卻是很好卸。 一般遇到這這樣的大事故,首先想到的就是里外勾結(jié)。 此事驚動上阮院,刑堂派手下到北院來拿人問話。 韓今卻先一步把涉事弟子叫了過去。 一共二十五個弟子,挨個進(jìn)去問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jìn)去,一臉輕松的出來。 韓今皺著眉道:“看誰都不像有嫌疑的樣子?!?/br> 黑虎潭的長云送口信給韓今,要他把這些弟子送往黑虎潭,她要親自審問。 在韓今那里是詢問,到了長云那里就升級成了審問。 等弟子們趕到黑虎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是刑詢。 顧煜同夏朔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屋外等候,屋子外面是一圈帶刀的看守,有幾根面孔很熟悉,是幫單長云搬運(yùn)尸體的那幾個人。 萬惡的萬神門,十分沒天理,私下問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管,門規(guī)竟如此混亂。 為什么縱容她如此惡行,難道只是因?yàn)樗菃伍L云么。 顧煜想到比武場上,教佬們沉默而諱莫如深的臉,不肯主持公道的前輩們,單長云手中的鮮血,她的肆無忌憚。 為什么,為什么? 被刑詢的弟子一批進(jìn)五個,進(jìn)去容易,出來的時候可就不容易了,哪句話說不好就會被扣下,每一個從屋里出來的人都面色慘白,心有余悸,如同劫后余生。 夏朔入門雖早,但年紀(jì)比顧煜還小,沒經(jīng)過什么事,此時心中恐慌六神無主:“我們該怎么辦,是她叫我們來砍柴的。” 顧煜安慰道:“是啊,她叫我們來的。所以總不會為難我們,不然也太沒有道理了,請你不要抖,沒有事都要被你抖出事了。” 夏朔:“我,我冷。” 顧煜貼心道:“那咱們申請先進(jìn)去吧,屋里可能有火?!?/br> 夏朔面色鐵青:“不,不要。” 門被打開,里面的男人喊道:“外面的人全進(jìn)來。” 顧煜拍了拍夏朔的肩膀:走吧?!?/br> 屋子里果然有火,火上還烤著紅薯。 顧煜低聲安慰夏朔:“你看,我就說有火吧?!?/br> 夏朔:“你閉嘴?!?/br> 一個刀疤男人拿著鞭子滿臉兇神惡煞,尖鱗逆生的鞭子像一條粗壯的毒舌,黑青色的柔軟身體泛著尖刺清冷的光輝,這鞭子莫說打到身上了,就是光看著,就覺得渾身皮緊。 顧煜之前見過這個刀疤臉,就是幫單長云處理尸體的其中一個,長云叫他貓兒。 貓兒長的不像貓,像個鴟目虎吻的豹子,眼如深井,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左額角一直貫穿到下巴骨。 可憐弟子們駭?shù)貌怀扇藰樱粋€個將脊梁塌縮成羅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不出話。 “不說實(shí)話,腦袋全部削掉!”貓兒將鞭子揮到手邊的桌子上,那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隔到被審者的皮膚,劃出血來,也無人敢動一下。 夏朔的小腿被鞭風(fēng)掃到,疼的眼淚當(dāng)場就下來了,但也強(qiáng)忍著一聲不吭。 顧煜猛然覺得有點(diǎn)頭疼,眼前出現(xiàn)了猙獰的臉,被血染紅的鞋墊……,他不自主的握緊拳頭,又緩緩放下。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顧煜回過頭,卻是長云。 “同我出來一下?!遍L云輕聲道。 長云帶著顧煜一路到了黑虎灘后,一大一大片的蘆葦密密匝匝,蘆葦下是骯臟的死水,她側(cè)身從蘆葦叢中穿過,在干凈的坡面上停了下來,回過身來遙遙的望著顧煜。 顧煜跟著穿過蘆葦叢,落地之時,靴上未沾染上一滴積水。 長云看著顧煜問:“中宗門是你的靠山么?!?/br> 顧煜驚訝的看著她,又迅速回答道:“我從未聽說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