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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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來個唇齒相依,好好品味她的味道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人前來稟報,道:“陛下,昌平侯來了?!?/br> 趙玹不想理會,一心只想蓋上少女的嘴唇,沒人能夠阻止。 可是阿月頓時嚇得心驚rou跳,一把就將趙玹給推了出去,驚恐道:“陛下快走,我爹爹來了!” 趙玹不以為意,一把將阿月又拉回懷里,只想繼續(xù)剛才的事情,只道:“怕什么,他來了朕就正好告訴他,阿月要跟朕回宮?!?/br> 阿月只能苦苦哀求,“我沒答應回宮??!陛下快走好不好,不能讓爹爹知道,求你了!” 趙玹想了想,道:“那欠著,下回讓朕親?” 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多想了,阿月都沒聽清,就點點頭先答應下來。 然后匆忙翻身下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跑過去把窗子打開了,阿月指著窗子外頭。 趙玹翻了個白眼,道:“你讓朕跳窗?”怎么感覺跟偷.情被抓似的? “快,來不及了!” 片刻之后,房門“嘭”的一聲被一腳踹開了,楚河橫沖直撞的闖了進來。 房內(nèi)沒有其他人,只有阿月若無其事的躺在床上裝病,看見爹爹進來,還無精打采的詢問一句,“爹爹怎么了?” 楚河在屋里掃視了一圈,各個角落都找了一遍,而后目光落到了半開半合的窗戶上,知道肯定是已經(jīng)翻窗戶逃跑了。 不用想,除了皇帝還能是誰? 楚河早就懷疑,皇帝不遠千里追過來的目的,今日皇帝催促他出去辦事,他就留了個心眼,折返回來,沒想到還當真撞見了。 一想到皇帝不知道擅闖閨房,對阿月做了什么不軌之事,楚河頓時額上青筋暴起。 如果換了別人,可能現(xiàn)在就要去把人揪出來一刀宰了,可是對方是皇帝,他只能忍耐著沖動,緊咬牙根,壓抑怒火。 楚河來到床邊,一眼就看出阿月的眼眶紅紅的肯定是哭過,莫不是被那個禽獸給怎么欺負了?只得輕聲詢問道:“阿月,剛剛屋里有其他人?” 阿月心虛,可是也只能搖搖頭,“女兒睡著了,不知道啊?!?/br> 阿月不肯招供,楚河自然不好說破,只道:“阿月好生休息吧,等爹爹處理完了昨夜的事,咱們就繼續(xù)出發(fā)回家。” 阿月乖乖點頭。 而后楚河就開門離去了,走到門口,本來想質(zhì)問雪萼的,不過想了想,皇帝想進阿月的房間,即使雪萼也不敢攔???而且再派多少人防守都沒用。 想起來楚河就頭疼,這皇帝明顯就是沖著阿月來的……一定要好好防著點他! * 等到爹爹走了之后,阿月才長吁一口氣,簡直嚇得魂都快沒了,難以想象,要是她和皇帝正在親嘴,被爹爹逮個正著,那該多尷尬啊,爹爹沖動之下萬一弒君了怎么辦。 還好那一幕沒發(fā)生,回想起來還驚魂未定的,冷汗都浸透了內(nèi)衫。 阿月回過頭來,想起皇帝剛剛說的話,又不禁紅著臉鉆進被窩里。 皇帝竟然說,以后準她有非分之想了?還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還說要帶她回宮? 不知道為什么,阿月回想起來就有點好笑,他說狠話的時候不是挺痛快的么? 旁邊雪萼卻眉頭緊鎖,正在提醒,“縣主,可別忘了雪萼怎么跟你說的話了,陛下或許只是一時興起,不久之后就會另尋新歡的,畢竟他女人這么多,你可千萬別太認真才好,到時候陷進去了傷心的是自己?!?/br> 阿月醒過神來,回答:“我沒忘?。 ?/br> 想了想,阿月歪著腦袋詢問雪萼,“我二哥是不是也另有新歡,傷了你的心???” 雪萼跟二哥有一腿的事情,阿月早就知道了,只是假裝不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雪萼臉色一白,低下頭道:“雪萼跟二公子什么也沒有,縣主切莫誤會。” 阿月道:“可是我經(jīng)??匆姸缱分闩堋?/br> 雪萼連忙打斷阿月的話,“雪萼身份低微,這輩子都不敢有任何癡心妄想,跟二公子是不可能的。” 阿月愣愣點點頭。 * 趙玹回屋之后,還在翻看著手上幾封密函,心不在焉的,心下滿滿都是剛剛被活生生打斷了的好事,烈火燎原一般,根本壓不下去。 他來之前,太皇太后叮囑過了,說是楚河不同意這門婚事,并且阿月也心有所屬了。所以他必須先搞定了楚河和阿月,才能下旨賜婚,這是太皇太后定的規(guī)矩。 畢竟之前,太皇太后想給阿月和孟三賜婚的時候,皇帝自己親口說過的,要問阿月愿不愿意,現(xiàn)在換成他自己,也是同理。 當初趙玹是很得意的說“阿月若是愿意,朕立即下旨,絕不猶豫”,現(xiàn)在換成太皇太后說“阿月若是愿意,哀家立即同意下旨,絕不猶豫”,大概就是一報還一報吧。 晚上用晚膳時候。 筵席上,皇帝高坐在上方,昌平侯則坐在下頭首席的位置上,二人飲酒談事。 皇帝正在詢問,“昌平侯可有查出,是誰假傳太皇太后懿旨,叫陳進在天水攔截爾等?” 楚河嘆息道:“回陛下,昨晚場面太亂,讓陳進趁機逃跑了,臣派人前去追陳進,卻只發(fā)現(xiàn)尸體,已經(jīng)遭人滅口,叫人搜查郡守府邸,府上書房又讓人給燒了,最后只找出一些西澤文相關之物,可證明陳進已經(jīng)通敵叛國,暗投西澤,所以才會聽西澤人的指令,在此企圖截殺臣等。 “五年前,臣奉命帶兵將西澤敵軍驅(qū)逐出境,曾經(jīng)親自斬下西澤大王子的人頭,叫他們士氣大減,就這么一敗涂地。這么些年來,西澤對臣是恨之入骨,幾次三番想殺了臣一泄心頭之恨?!?/br> 皇帝緩緩點頭,“昌平侯說的不無道理,這朝中,除了陳進,恐怕也有其他的西澤內(nèi)應,還望此事昌平侯務必徹查清楚,看看西澤人到底又有何陰謀?!?/br> 楚河應,“臣遵旨。” 二人正在說話時候,就見外頭一名少女款步姍姍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正是阿月,少女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一身石榴紅齊胸繡蓮花襦裙,手腕上輕飄飄的掛著披帛,雙環(huán)髻上掛著的鎏金蝴蝶步搖,隨著動作一步一搖,額間一點蓮花花鈿,那膚如白雪,艷若桃李的模樣,緩緩走進大堂之內(nèi)。 趙玹抬眸,正好就看見阿月從外頭走進來的樣子,那絕色容顏,一雙杏眸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看得少年心下怦然一跳,目不斜視,被勾得差點失了心魂,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人招架得住。 阿月進來欠身行禮,抬眸的一瞬間,與皇帝的目光撞上的一剎那。 想到今日皇帝在屋里跟她說的那些話,阿月頓覺臉紅心跳加速,迅速挪開了目光,不敢再和他對視。 趙玹朝著阿月勾了勾袖子,道:“不如請阿月表妹過來替朕斟酒。” 皇帝都下令了,楚河即使?jié)M心不情愿,也只好揚了揚下巴道:“陛下有旨,還不快去?” 阿月只得又行一禮,上前來到皇帝的席位邊,端起酒壺,為皇帝斟酒。 綾羅裙擺娓娓垂在地面上,纖纖玉手捧著玉壺清酒,清香四溢的佳釀從酒壺口緩緩流出,嘩啦啦的落入皇帝的酒杯之中。 斟酒的時候,阿月忽而聽聞皇帝悄聲對她說道:“晚上朕去找你。” 嚇得阿月手上一抖,將壺里的酒都灑了出來,盡數(shù)倒在了桌面上。 阿月驚慌失措的,用手帕去擦桌上酒水,“陛下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 趙玹抬起袖子,打算接過手帕自己擦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阿月的手,還若無其事的道:“不必驚慌,并無大礙,讓朕來擦吧。” 阿月被他碰到了手,如同觸電一般,趕忙縮了回來。 趕緊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爹爹,就見爹爹的面色鐵青,目光凜冽,仿佛要將人大卸八塊似的,正直直看著他們二人。 反正楚河都快氣得噴出火來了,這皇帝,白天偷偷摸進阿月房里不知道干了什么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色膽包天,當著他的面調(diào)戲他閨女,以為他眼瞎看不見? “嘭”的一聲,氣得楚河把手上的酒杯都給捏碎了,一瞬間酒水四濺,一手都是,袖子都沾濕了。 這聲音嚇得阿月心驚rou跳的,趕緊退回來躲到了一邊。 楚河將捏碎了的酒杯給扔了出去,面色陰沉,卻敢怒不敢言,還不得不好聲好氣的說道:“阿月向來嬌生慣養(yǎng),笨拙了些,倒酒都不會,還望陛下多多擔待?!?/br> “無傷大雅?!壁w玹瞄了一眼楚河捏碎的杯子,冷笑一聲道,“昌平侯這么捏杯子不怕傷到手?” 楚河隨意擦了擦手上的酒水,道:“臣皮糙rou厚,這酒杯太脆,不禁折騰,臣這等粗人還是適合用碗喝?!?/br> 趙玹便道:“來人,給昌平侯取碗來。” 楚河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月,道:“昨日阿月受驚過度,眼看明日還要啟程出發(fā),到時候路途勞累,阿月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回頭叫人將晚膳給你送去?!?/br> “臣女告退?!卑⒃纶s緊行了個禮,得到皇帝和爹爹的許可之后,便才從大堂退了出來。 一路回去,阿月還漲紅著臉,感覺特別丟人。她怎么這么笨啊,連斟酒都不會…… 回想起剛才,原本是皇帝傳她過去用膳的,沒想到場面會這么窘迫,爹爹還好生氣。 * 皇帝說過晚上又要來找阿月,所以大半夜,外頭當真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雪萼開門,趙玹進屋,阿月迎上去欠身行禮,“陛下?!?/br> 皇帝走到了阿月面前,彎下腰,磁性的嗓音問,“阿月今日答應過朕什么,還記得么?” 阿月臉色特別難看,給趙玹使了使眼色,豎著食指噤聲,道:“臣女沒答應什么啊?!?/br> 趙玹上前一步就逼近了幾分,“怎么,不承認了?可是要朕提醒提醒你?” 阿月瘋狂使眼色,已經(jīng)死的心都有了:我的陛下,你可別說了,我爹在屋里躲著呢,住口!閉嘴! 聞到趙玹身上有酒味,阿月靈機一動,趕緊說道:“陛下是不是喝醉了,趕緊回去歇息吧?!?/br> 阿月眼神瘋狂暗示,趙玹不知是不是裝作沒看見,一把勾著阿月的腰,把她拉進懷里來二人身子幾乎貼在了一起,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動作親密,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他信誓旦旦的說道:“朕沒醉,就算你爹在旁邊看著,朕也不怕!” 我的天吶,阿月想找地方一頭撞死……干脆用手指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就怕他再說出什么傷風敗俗的話來讓爹爹聽見了。 阿月捂著趙玹的嘴,瘋狂示意屋里有人,讓他別再說了,雖然皇帝也不怕她爹,可是阿月怕啊,可憐巴巴的眼神懇求了趙玹許久。 趙玹看那水波瀲滟的杏眸,好像又在懇求他不要被楚河知道似的,最后心下一軟,也只好妥協(xié)了,又用醉意微醺的口氣,轉(zhuǎn)而道:“朕真的沒醉!還能喝!阿月表妹答應要陪朕多喝幾杯,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走,再去喝!” 阿月眼見皇帝肯配合,才總算松了一口氣,道:“阿月下回再陪陛下喝好不好,陛下趕緊回去休息,明日還要啟程?!?/br> 而后阿月朝著屋外招手,道:“來人,趕緊扶陛下回去歇息!陛下喝醉了!” 片刻后,衛(wèi)泱從外頭進來,才把趙玹給扶走了。 出門之后,趙玹臉色一冷,一把將衛(wèi)泱推開自己往前走。 他只想知道,為什么這個楚河無處不在,總是壞他好事? 下午突然冒出來,晚上竟然干脆躲在阿月房里? 他倒是想不遮不掩的,讓楚河知道他就是來帶阿月回去的,可是阿月那么怕她爹知道…… 莫不是因為,他們心里認定了的女婿,就是那個愿意做上門女婿的唐五?所以一對父女都這么不待見他? 人家可是皇帝啊,還不如一個唐五? * 屋里,等到阿月走后,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從里屋走了出來,面色陰沉,凜冽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門外趙玹離去的方向,仿佛要用眼神將人給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