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容歡有點(diǎn)錯愕,還是接過,他說:“抱歉,今晚我本該去接你的,沒有盡到紳士風(fēng)范?!?/br> “沒有啦,你不是才剛回來,不用這么麻煩。” 他莞爾,“走吧,進(jìn)去。” 容歡走在他身邊,俊男美女吸引著很多人的目光,侍者上前領(lǐng)他們?nèi)サ轿蛔由稀?/br> 而另一邊,三男一女也走了進(jìn)來。 禹梁勾住婁陣的肩膀,“車車,你多久沒回來了,今晚不請客不夠意思啊。” “禹梁你沒皮沒臉啊,什么叫地主之誼。” 白凝笑笑,“你們倆能不能正常點(diǎn),和你們走一起特丟人?!?/br> “切,”禹梁眼睛隨意往前面一掃,突然頓住。他立馬松開婁陣的肩膀,走到傅斯衍面前,奇怪地問:“今晚歡歡怎么不來?” 傅斯衍冷淡晲他,“不都說了她有事?” “和別人有約了?” “你知道?” 禹梁勾起嘴角,指了指靠窗那桌,傅斯衍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容歡正坐在一個男人對面,巧笑倩兮。 他眼底閃過驚異的情緒,緊接著臉色驟然冷下來。 禹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火上澆油,“原來小歡歡拒絕你,是和其他男人有約啊。” 第44章 侍者把菜單拿上來后, 容歡讓司星洲全權(quán)負(fù)責(zé)點(diǎn)菜。 “要不要來份法國焗蝸牛?”他問。 她抬頭看向他,目光突然往后一落, 看到傅斯衍一群人, 就呆住了。 他們也在這里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幾個人挑在他們后面的那個桌子坐下, 傅斯衍還特地坐到能看到容歡的那側(cè)。 她對上他冰沉沉的目光,突然出神, 直到司星洲的聲音喚回了她。 “容歡?” “啊……怎么了?” “沒, 我就是問問你要不要來份焗蝸牛?” “嗯, 行。” 容歡說完這話, 余光就瞥到傅斯衍站了起來,朝她走來! 他走到她面前, 她立馬站起來, “傅……傅叔叔?!?/br> 司星洲也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搞得一頭霧水,也站起來,“容歡, 這位是……” “是……我叔叔?!?/br> 傅斯衍的臉色不可察地又冷了幾分。 司星洲伸出手來, 微笑道:“您好, 我是司星洲, 容歡的朋友。” 傅斯衍沒有伸手, 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容歡連忙道:“傅叔叔,今晚你們也來這吃飯嗎?!?/br>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好在這時, 白凝也走了過來, 看到容歡她熱情上前握住她的手, “歡歡,想我了沒?” “白凝姐~” “今晚原來是有約了,難怪約你你沒空,那我們改天再約呀,到時候你來家里玩。” 容歡點(diǎn)點(diǎn)頭。 容歡和白凝也介紹了司星洲,而后白凝注意到傅斯衍的臉色,憋住笑,拉了拉容歡的手,“既然碰見了,要不要一起吃?怎么樣小司?” 容歡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要是一桌該有多尷尬啊。 白凝也沒堅(jiān)持,就說算了,把傅斯衍拉了回去。禹梁在旁邊哈哈大笑,“不會是歡歡男朋友吧?” 傅斯衍眼里的寒刀丟了過去。白凝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別再添油加醋了。 禹梁嘆了嘆氣,對傅斯衍語重心長道:“叫你當(dāng)初各種猶豫還拒絕,現(xiàn)在再怎么看也不是你的。” 傅斯衍:“你他媽不說話能死?” “………”禹梁識相閉嘴。 他們回去后,容歡看著司星洲有些疑惑的面色,道:“抱歉,我叔叔他……就是這個脾氣。” 司星洲勾唇,“沒事,估計(jì)我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你身邊,可能讓他有點(diǎn)防備,以后多見幾次就好?!?/br> “……”這話咋聽得這么怪呢? 吃到一半的時候,司星洲站了起來,對容歡說:“等著,接下來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節(jié)目?!?/br> 在容歡驚愕的目光之下,他走向餐廳中央的三角鋼琴,和演奏者說了幾句之后,他坐了上去。 他是要彈鋼琴?! 司星洲轉(zhuǎn)頭朝她一笑,開始彈奏,容歡聽出旋律,是《夜空的寂靜》。他彈得很流暢,像是練了好久的,她記得他之前告訴她,他不會彈琴的?! 長得帥的司星洲很快吸引在場很多女生的目光,然而他時不時抬頭,總是含著笑意看著容歡。 禹梁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對傅斯衍說:“你看這男的也太秀了吧,真厲害耶?!?/br> 傅斯衍喝完杯子里的紅酒,看著司星洲,記憶就回到從前。 其實(shí)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司星洲了,早在美國的時候,當(dāng)有次司星洲和容歡一起出門的時候,他就調(diào)查過他。也是家境優(yōu)渥的富二代,是室內(nèi)設(shè)計(jì)的高材生。 婁陣看著傅斯衍不太好的臉色,倒沒有和禹梁一起“幸災(zāi)樂禍”,意味深長地說:“吃悶醋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br> 那邊司星洲彈完了整曲,就有人鼓掌,他走下臺去找容歡。 “你彈得很好,太出乎我意料了?!?/br>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是我花了幾個月練的,只會這一首,是我第一次見你,你彈的曲子?!?/br> 容歡怔然,沒想到還有這層含義,她抬頭就看到他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他,她心跳快了一拍,立馬移開目光。 飯后,他結(jié)了賬,和她一起往外走,“要不要再去喝一杯?”他問。 “不了,你剛下飛機(jī),還是回去休息吧。” “行,改天再約,我送你回去?!?/br> 他去地下停車場取車,讓她在門口稍等一會兒,誰知她先等來的是勞斯萊斯幻影。 后車窗降下,露出的是傅斯衍冷峻的側(cè)臉弧度,他轉(zhuǎn)眸看向她,語氣發(fā)涼:“上車,我?guī)慊厝ァ!?/br> “不用……他送我回去就好?!?/br> 男人蹙眉,又叫了聲她的名字,容歡看到后面開來一輛車,車?yán)锸撬拘侵蕖?/br> 她朝傅斯衍說了句“拜拜”,而后走到后面那輛車,拉開副駕駛坐了進(jìn)去。 傅斯衍聽到車后的喇叭聲,眸色暗了下去,計(jì)琛立馬啟動車子。 在車上,容歡看著消失在視野里的勞斯萊斯,心里五味陳雜。 剛才她沒上車,他至于生氣嗎?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非得接送。 三十分鐘后,司星洲把她送到家門口,下車幫她拉開車門,“慢點(diǎn)?!?/br> “謝謝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比輾g手里捧著他給的的鮮花,朝他擺擺手。 目送他車子離開后,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別墅。輸入密碼,她打開門,客廳沒有開燈,里面是一片黑暗。 她走進(jìn)來,突然就就感覺一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門上壓。 她嚇得還沒有開口,就對上傅斯衍那雙染著夜色的黑眸。 竟然是他?! 他guntang的胸膛把她壓在門上,手禁錮著她的纖細(xì)的腰肢,腦袋埋在她的香頸,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 容歡瞪大眼睛,心仿佛跳到了嗓子口,她想推開他卻被他越壓越緊,“……傅斯衍!” “歡歡——”他嘆了聲,語氣低啞繾綣,“我吃醋了?!?/br> 她呆住,吃醋?! “你……” 他直視她的目光,道:“不許再和別人介紹說我是你叔叔了?!彼父孤湓谒南掳痛蜣D(zhuǎn),“我不打算再當(dāng)你叔叔了?!?/br> 容歡腦子一片空白,被他的話弄得停止思考。見小姑娘呆住了,他笑說:“聽不懂我的意思?——我想當(dāng)你男朋友?!?/br> “可是你明明不喜歡我……” 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就落了上來。 他冰涼的唇輕輕貼在她柔軟的唇瓣,細(xì)細(xì)研磨著,他終于不用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此刻小姑娘是他一個人的。 容歡心頭激蕩,緊張得手指拽緊他的襯衣,臉上的溫度驟然攀升,意識逐漸渙散。 她突然記起三年半前訂婚宴晚上的那一幕,理智把她拽回了現(xiàn)實(shí)。 感覺到小姑娘的反抗,他臉色沉了幾分,卻還是停了下來。 她撇嘴嘟囔著:“我不要你親我,你也親過徐蕊霜了……” 他愣了下,扣住她的腦袋,含笑低語:“我只吻過這個小家伙。我和徐蕊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無論你出國前,還是出國后?!?/br> “……吻過?” “喝醉那晚,是誰偷親了我?” 容歡:!??!他那晚竟然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