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的手腕，想要掙出來，許久脫不

    開，喉嚨里傳出不甘的嗚咽聲。

    她憤憤不平地錘他的手臂，咬牙切齒，「干什么，別拽我，放開啊，放開！」

    她氣急敗壞地開始叫，聲音慢慢變低了，哽咽著哭出來，「你干什么呀？」

    像在撒潑，「你們怎么都那么討厭，干什么指著我來講，真是……」

    他聽見她牙關(guān)輕輕地在顫，極力掩飾也控制不住情緒波動，她又開始掙扎起

    來，踩著涼拖的兩只腳不停蹬在地上，一聲聲地表示著她的反抗。

    她的手腕都被抓紅了，暴躁起來，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牙尖嘴利不僅表現(xiàn)在

    口才上，咬人也是一種殺傷力，她下口狠，一側(cè)的虎牙扎進(jìn)他rou里，還尤嫌不足

    地掐他的手臂。

    他看見鐘嶺黑得發(fā)亮的眼睛，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熊熊燃燒。鐘嶺和他對視

    的那一瞬間，就慢慢松開了牙齒，心有余悸，但不服輸?shù)卣驹谒昂退麑χ拧?/br>
    他松了她的手，「去，回屋里去，錢要多少來找我?！?/br>
    鐘嶺側(cè)偏著頭看他，臉上的眼淚還沒干，眼角和臉頰都透紅，咬著嘴唇像在

    放狠話，「你真是討厭死了。」

    她轉(zhuǎn)頭往自己房里走，腳用力地踩，幼稚地泄憤。學(xué)舞的習(xí)慣讓她挺得筆直，

    偏偏總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感。

    他看著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和沾濕的口水，那個被鐘嶺咬破的口子像注

    射藥劑的針孔，把鐘嶺的病毒通進(jìn)他血液里。

    心臟在飛快地躍動，不那么符合倫理的各種思緒侵滿他的頭腦，糟成一團(tuán)，

    他把手抬起來，鼻尖觸到手背，一瞬間全身都被少女唇齒間馨香的氣味包裹縈繞。

    他還沒有好好做過她父親，卻已經(jīng)開始肖想做她的情人。

    第三章

    １

    鐘嶺開始纏他，莫名其妙又無孔不入的。

    他在家時，習(xí)慣坐在上沙發(fā)看新聞，她會拿個蘋果走過來，自顧自地坐到他

    身邊，腳就自動搭到他大腿上，側(cè)躺著。她穿雙白襪子有一圈荷葉邊，一直遮住

    腳踝，整截小腿和半段大腿都光裸在他眼前，筆直又細(xì)長，像能吸光的白，嫩得

    掐水。

    她像毫無知覺，邊咬著蘋果看電視，邊用腳后跟有節(jié)奏地踏在他大腿上，

    「咔嚓咔嚓」地啃咬聲在一板一眼的播音腔格外突兀，她的存在也遠(yuǎn)比新聞更加

    攝他心神。

    他沒有動，也沒有開口，像無知無覺，跟平常一樣坐得筆直，只看著電視。

    啃蘋果的聲音突然停了，她湊上來，鼻子在他頸間嗅了幾下。又繼續(xù)咬著蘋

    果，把穿著襪子的腳抬高了，整條左腿伸到他面前，「我的腿好看吧？」她朝他

    笑，無邪又罪惡地，說著話還晃腦袋，「你喜歡嗎？」

    她咯咯地笑，像個小壞蛋，在低劣地撩撥他。他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這個根本不

    需要他回答的問題，突然聽見有人開門，玄關(guān)有動靜。鐘嶺急忙把腿放下來，欲

    蓋彌彰地翹起二郎腿，又開始若無其事地咬著蘋果看電視。

    妻子牽著鐘岐進(jìn)來，鐘岐年紀(jì)小，又長得慢，個子不高，偏瘦弱，看起來還

    沒書包大。叫了爸爸又叫jiejie，鐘嶺興致缺缺地應(yīng)了，把吃完蘋果扔進(jìn)垃圾桶里。

    妻子進(jìn)屋里放包，又跟傭人一起進(jìn)了廚房看晚飯的菜色。

    鐘岐小跑到鐘嶺旁邊，還沒取書包，蹲在地上，睜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她，

    他有點(diǎn)害怕鐘霈，聲音小小地，「姐，阿擎送了我一個大拼圖，他說有很多塊，

    我們一起拼好嗎？」他搖她的腿，「好嗎好嗎？」

    鐘嶺指著他額頭讓他偏過去，「你們兩個煩不煩啊？今天送完明天明天送，

    錢是這么花的嗎？別來找我，找你媽去，我才懶得拼呢，省得又說我?guī)哪??！?/br>
    她不耐煩地把落下來的頭發(fā)撥到耳后去。

    「姐，」鐘岐的臉都皺起來，他像一只奶狗，「和我拼吧，我拼不完的?！?/br>
    鐘嶺不停地往他這邊退，背靠在他身上，搬起他的左手，對著鐘岐，「讓他

    離遠(yuǎn)點(diǎn)，快點(diǎn)。」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肘抵到鐘嶺綿軟的胸部，被夾在兩峰之間，鐘嶺看他像個

    木頭，生氣地又說了一遍，「快點(diǎn)?。　?/br>
    「鐘岐，去做作業(yè)?！惯@是一種什么感覺，好像被無數(shù)螞蟻密麻地啃噬著，

    刺癢酥麻。

    她說什么話，他都想答應(yīng)。

    鐘岐應(yīng)一聲，低著頭走了。

    鐘嶺把他的手一扔，像用完就丟一樣，拍拍屁股也走了。

    她老是在他背后出現(xiàn)，有時候撞他一下，有時候圈著他的腰把他抱住，又惡

    作劇一樣笑著跑了。

    她經(jīng)常去他的書房里，毫無坐相地癱在沙發(fā)里邊吃東西看畫冊，他們不怎么

    說話，多數(shù)時間各做各的。但是鐘嶺有時候無聊了，會鉆進(jìn)他懷里，坐

    上他的腿，

    看著他在電腦上打字，他的性器臥在鐘嶺兩臀之間，被有意無意地磨蹭，他從自

    己高昂的性器中，明顯地感受到來自自己女兒的引誘。

    他會在飯后，和妻子談話，他們分坐在飯桌的兩端，說些可有可無的話題，

    也會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