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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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車內(nèi)狹小擁擠味道很差,白榆仍然一夜好眠。 經(jīng)歷喪尸潮的第二天,他們把車子開進了一個村莊休整。 里面的情況和其他地方的沒什么不同,喪尸死狀慘烈,就是稍微干凈一點。 “今天我們就在這里歇息!”向國榮在對講機里喊道。 他先帶著人下車,把游蕩的喪尸清理干凈,卡車?yán)锏娜瞬抨戧懤m(xù)續(xù)地下來伸著懶腰活動。 天太熱,林逸找了一個陰涼處,用礦泉水打濕紙巾給白榆擦臉。 太陽刺眼得要命,白榆還在發(fā)熱,得降下溫來。 “切,”站在他們旁邊的幾個人輕蔑地出聲,臉朝向另一邊小聲抱怨,“跟個娘們似的,弱不禁風(fēng)?!?/br> “那水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他們肯定私下給異能者發(fā)食物了!” “前兩天我還看他吃水果罐頭了,他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憑啥有好東西吃?” “還能有啥,不就那么往床上一躺分開腿——啊!” 沒人看清林逸的速度,只聽得那人慘叫一聲,一只耳朵被活生生用刀割下。 林逸面無表情地坐回去,繼續(xù)給白榆擦臉。 “怎么回事?”向國濤趕來,就在地上看到一只耳朵,一個普通人抖著手,右腦血流如注,“顧棠!快來!有人受傷了!” 白榆沒來得及阻攔林逸,而在外人看來,林逸就是莫名其妙地傷人。 “已經(jīng)止血了,我試試能不能把耳朵接回去!”顧棠跪在那人身邊,手里是柔和的白光貼在他的傷口處。 顧棠仰著頭,對向國濤說:“林哥雖然不愛說話,但本性善良,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引導(dǎo),絕對不會傷人!” 他一邊治療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地用目光掃視白榆。 顧棠的聲音在安靜的人群中顯得很大,所有人的視線立馬集中在白榆身上,憤怒、嫉恨。 這話其實經(jīng)不起推敲,可他們就是被顧棠的話帶著走了。 現(xiàn)在是末世,一個沒有異能的,比他們還弱且生活卻過得比他們好的普通人,是可以仇恨的。 因為他們丟掉了最初的信仰,就要肆無忌憚地攻擊到現(xiàn)在還保持最初的信仰的人。 憑什么他日子能過得那么好? 憑什么都是廢物了還有人處處維護他? 憑什么他能干干凈凈? 剛才那幾人不滿的開口: “領(lǐng)導(dǎo)!你不能讓他仗著自己是異能者隨意欺負人??!” “說兩句話動不動就要殺人,這樣下去我們還能不能活?” 向國濤冷聲道:“夠了!你自己說了什么話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伍小杰,把這人抬到車?yán)锶?!”向國濤目光沉沉地看著顧棠,“你去車?yán)锝o他治?!?/br> 顧棠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好像他從頭到尾都被看透的了一樣,所有的計策這人都知道。 向國濤拍拍林逸肩膀:“做事不要太沖動?!?/br> 林逸動作極快,白榆根本沒來得及阻攔。 等向國濤走了,他手心貼著林逸發(fā)頂摸了摸,輕聲道:“他們說任他們說去,反正我也損失不了什么。” “不喜歡聽?!绷忠萦玫都獯恋厣系哪?,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白榆捧著他腦袋:“連罪犯法官都得給他個辯解的機會,你怎么上去就動手,嗯?” “他們那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绷忠萋冻鏊募庋?,“你見過畜生講道理?” “說什么屁話!”白榆掐他胸。 林逸皺著鼻子:“榆榆,痛!”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榆又掐了一把,“你要是畜生我成什么了?” 林逸眼底露出迷茫,白榆氣笑了,“傻子!” 又在那嘀嘀咕咕說著什么,白榆先前還支起耳朵聽著,忽地察覺到什么,心里重重一跳。 擁有動物般直覺的林逸猛地抬頭,看著天空一點。 原本還萬里晴空的藍天逐漸聚起了烏云,村莊上方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宛如黑夜,暗得不像話。 “怎么回事?要下雨了?” “不知——啊!那是什么!鳥嗎?!” 是一個有七八歲小孩那么大的鷹隼,它的周圍還有體格略小一點的,約莫上百只,它們在村莊上方盤旋。 “是變異后的喪尸鳥!快往屋里躲!”武渠大吼。 向國濤瞳孔一縮,拼了命地吼:“往屋里藏!關(guān)好門!” 又想到什么,大吼:“用火!他們怕火!” 它們齊齊俯沖而下,眼底露出貪婪。 “救命?。 ?/br> 尖叫聲求救聲不絕于耳,一個女人的肩膀被啄出一個血洞,鮮血吸引得其他喪尸鳥趴在女人身上。 ——轟 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林逸爆發(fā)出強大的火系異能,燒死了一大片。 其他異能者也發(fā)出微小的火球往鳥身上砸,眾人吃力的抵抗,它們羽毛堅硬,子彈對這些喪尸鳥根本無用。 唯有異能者上場,好幾個拿武器的士兵手被啄出血。 白榆被林逸緊緊護在懷里,靠近的喪尸鳥都被燒焦了。 但它們的數(shù)量太多,林逸單手應(yīng)對,逐漸有些吃力,但卻不肯聽白榆的話愿意把他放下來。 護著他的那只胳膊被鳥啄出深深的窟窿,眼睜睜地看著林逸的手臂鮮血淋漓,胳膊上滴落的血滑進了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