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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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的小門前,司予深深看了秦奪一眼,秦奪莫名覺得那一眼里包含著什么極其復(fù)雜的情緒,但僅僅是一晃眼,那些情緒便被司予眼底純粹的黑遮掩了過去,最后只飛快地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br> 秦奪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打開那扇小門,在醫(yī)院大門即將被撞破的那刻沖了出去,對著阿甲的背影遙遙喊道:“阿甲!我在這里!” 阿甲動作一頓,回過頭看了秦奪一眼,卻沒有立刻去追。他要找的是那個叫司予的騙子,他才是騙取了自己的信任,殺害阿乙的罪魁禍?zhǔn)住?/br> 他對秦奪的出現(xiàn)無動于衷,正準(zhǔn)備繼續(xù)撞門,卻聽秦奪一邊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一邊喊道:“我知道阿乙的骸骨在哪,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就拿走了!” 聞言,阿甲猛地回過頭,這一次終于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他還記得昨天贏了和阿乙的游戲之后,他滿心歡喜地跑回先前遇到阿乙的地方,期待著阿乙可以兌現(xiàn)承諾。他本來以為阿乙會在那里等自己的,可是等他終于跑到的時候,先前那個地方卻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他疑惑而又委屈,不知道是不是阿乙輸了游戲又想耍賴,憤怒地在地下迷宮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阿乙的身影。 后來他終于找累了,最初的憤怒退去后,他心想,算了,反正阿乙說話不算數(sh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他趕快出來陪自己,自己就再原諒他一次。 最后一次。 可是他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好久,阿乙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地下迷宮里沒有晝夜,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于不死心地爬了起來,重新回到之前遇到阿乙的地方,循著阿乙和那兩個外鄉(xiāng)人的氣味,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找了過去。 最后那氣味停在了一堵堆起來的土墻前。 土墻外阿乙的氣息十分濃重,阿甲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生氣了,他整個人貼在墻上,用手敲了敲墻面,扯著嗓子大聲問外面的人:“阿甲,你在外面嗎!阿甲?” 這一次他又等了好久好久,依舊沒人回復(fù)。 終于,在嗓子都快被喊啞后,他徹底失去了所有耐心,一腳踹開了面前的土墻,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不理我,是在外面干什么呢! 然而面前的土墻崩倒坍塌之后,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副森白的人骨頭。 外面的陽光兜頭罩下,讓習(xí)慣了地道里不見天日的阿甲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強(qiáng)忍著不適重新睜開眼,眼睛受到刺激,留下生理性的淚水,而他在一片模糊的視線中,認(rèn)出了那具骸骨的主人。 那是阿乙的骨頭。 阿甲回想著那具骨頭的模樣,發(fā)了狂地追趕著秦奪的背影。 對方奔跑的方向明顯是朝著后山而去的,阿乙的遺骨還留在后山的那個墳坑里,當(dāng)時的他太生氣也太傷心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把阿乙的骸骨好好收好,滿心只想著給他報仇。 而他絕對不能讓阿乙的骸骨落在這個可惡的外鄉(xiāng)人手里,那是阿乙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 - 在阿甲終于被秦奪引走之后,醫(yī)院的密道里,司予蹲下身看著語糯手腕上的兒童手表,問:“語糯,你的手表可以給爸爸打電話嗎?” ——早在第一眼見到語糯時,他就注意到了語糯手腕上那個和阿智同款的兒童手表。這已經(jīng)是他們進(jìn)入病毒世界的第三天了,s03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過面,說明多半要靠特殊手段才能和他取得聯(lián)系。 果然,語糯肯定地應(yīng)道:“可以的?!?/br> 司予和云梧交換了一個眼神,溫聲問她:“那語糯現(xiàn)在可以給爸爸打個電話么?我有點(diǎn)事想和他說?!?/br> 語糯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手在手表屏幕上按了幾個鍵,片刻后,電話接通,一個清潤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他似乎一早就知道這個電話不是語糯打過去的,剛一接起電話,便笑道:“這位殺手陣營唯一的真實(shí)成員,我等你這個電話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你專門打電話來,是為了向我這個怪物npc求助的嗎?” 電話這頭的司予卻悠悠笑了起來:“不是的,沈先生,我是來找你談合作的?!?/br> “合作?”對面的沈淮玨饒有興趣地問,“你想怎么合作?” “沈先生,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不對勁嗎?” 司予刻意加重了其中某幾個咬字,不緊不慢地說:“要知道,人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時候,為了自我保護(hù),記憶是會下意識把那些你所接受不了的部分進(jìn)行修改的。這個時候,只要有外界力量刻意進(jìn)行引導(dǎo),可能輕而易舉地就能把你的記憶,捏造成對方想要的樣子?!?/br> 沈淮玨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語氣一沉:“……什么意思?” 司予的手指在膝蓋上一下下起落著,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說了下去:“盡管記憶發(fā)生了變化,你的意識深處依舊知道真相是什么,所以你下意識在這個世界里埋下了很多線索,等待著我們這些見證者去挖掘。 “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它們都挖掘還原出來了。所以沈先生需不需要我?guī)湍慊叵胍幌拢愕呐畠赫Z糯和妻子孫寧,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究竟是怎么死的?”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繼續(xù)道:“或者我換個說法—— “沈先生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那位你效忠了多年的司先生,真的值得你替他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