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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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二人身后的銷售店員低著頭,一邊努力憋笑,一邊點頭:“這套衣服的風(fēng)格很獨特,確實和您……很搭。” 秦奪:“?!?/br> 他一腦袋官司地把司予手里的衣服掛了回去,隨意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基礎(chǔ)款的襯衫和一條深灰色長褲,又拿了一件風(fēng)衣后,轉(zhuǎn)身對一旁的銷售道:“就要這些,結(jié)賬?!?/br> “噗,”司予沒骨頭一般倚在鏡子旁邊的墻上,笑問,“不是說好我給你挑的嗎?” 秦奪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閉嘴”,干脆利落地刷了卡,拿著衣服進(jìn)了試衣間,留司予一個人在門外笑彎了腰。 這次再從試衣間出來時,他終于從狂野不羈的行為藝術(shù)家,變回了人模狗樣的高冷禁欲系男神。 司予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掃視了幾圈,承認(rèn)這人確實賞心悅目的同時,有些遺憾地看向先前自己挑的那套衣服:“你確定不要試試那套么?我不介意為此掏錢的。” 秦奪將換下來的舊衣服扔進(jìn)垃圾桶,掃了一眼那套渾身寫著“風(fēng)sao”的皮衣和緊身褲,目光又落回到司予身上:“你要是那么喜歡的話可以自己試試,或許你比我更適合這個風(fēng)格?!?/br> “那還是暫時不了吧?!彼居枰庥兴傅剞揶淼?,“畢竟我的衣服還暫時夠穿?!?/br> 大概是終于換上了一身正常衣服,秦奪心情好了不少,沒有多跟他計較。二人走出商場,他掏出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剛剛后勤組的人說,大概兩個小時后就可以動身飛往協(xié)會了。這趟會有專機(jī)接送,機(jī)艙內(nèi)條件還行,能湊合著休息一會兒,就不專門抽出時間休整了,行么?” 司予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都行。” 他稍稍一頓,又抬起眼看向秦奪,好奇地問:“之前病毒世界快要消散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秦奪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 在收集好陳桂茶的血液后、一切開始消散前,秦奪原本確實是有話想跟司予說的。 他想問司予,是不是其實他一開始就猜到了“貨車”是兇器,只是為了試驗“王強(qiáng)”會不去撞特定的人,才故意把“貨車”的象征意義說錯了。 只是當(dāng)時漫天的火海中,他看著站在原地盯著陳桂茶尸體發(fā)呆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問不出口了。 周遭依舊一片熱鬧,路過的人群里,能聽到有人在討論剛剛的車禍。秦奪收回思緒,搖了搖頭,淡聲道:“沒什么?!?/br> 病毒協(xié)會總部坐落于昀山市南城區(qū)城郊,從外觀上看上去像一棟灰撲撲的工廠,掩映在濃郁的翠色林木中,平平無奇,毫不起眼。 然而走進(jìn)去才知道,內(nèi)部別有洞天。 順著一條暗蒙蒙的水泥樓梯往下走,拐過一道墻皮斑駁的轉(zhuǎn)角,眼前豁然開朗。 地下竟然有一間頂高四米的開闊大廳,四周墻面都被不知名的白色金屬覆蓋,金屬反射著天花板上水晶吊燈柔和的光,看起來格外明朗大氣。 前臺有專門的接待員,見了秦奪,很是尊敬地問候道:“秦部,您回來了?!?/br> 秦奪言簡意賅地一點頭。 “怎么樣?這次在病毒世界里還順利嗎?” 秦奪毫不遮掩道:“算挺順利的,宿者s07解決了?!?/br> 接待員聞言一愣,接著臉上頓時不可自抑地泛起了驚喜的笑容:“您的意思是……?” 見秦奪沒有否認(rèn),她越發(fā)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不愧是秦部!根據(jù)以往數(shù)據(jù)來看,s07病毒世界死亡率很高,這下好了,一個棘手的大麻煩解決了!” 秦奪態(tài)度平靜:“不全是我的功勞?!?/br> 聞言,接待員若有所悟地將目光投向司予,好奇又謹(jǐn)慎地問:“這位是?”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秦奪抬起手輕輕在二人之間擋了一下,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會長在哪?我們還有事找他。” 接待員很識趣地沒有再追問司予的身份,公事公辦道:“會長他進(jìn)宿者s05的病毒世界了?!?/br> 說這話的時候,接待員下意識壓低了點聲音,朝司予瞄了一眼,卻恰好對上了司予的目光。 后者溫和有禮地對她淺笑了一下,接待員趕忙有些尷尬地轉(zhuǎn)回了頭。 秦奪眉頭微皺,問:“s05?江欲燃跟著去了么?” 接待員一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男人張揚(yáng)爽朗的聲音:“喲,秦奪!你活著回來啦?” 第20章 神秘前輩 司予有些好奇地循聲看去,見來者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身高腿長,染了一頭不羈的金毛,臉上同樣掛著金毛般的燦爛微笑。 他快步走到幾人面前,毫不見外地一把摟住了秦奪的脖子,被秦奪嫌棄地把他的爪子拍開了。 隨后他看向司予,挑起眉道:“嚯,你這次怎么還帶回了一個大美人來?不會是來搶我病毒協(xié)會會花的名號的吧?” 秦奪:“……” 誰能把這個現(xiàn)眼的玩意兒帶走。 金毛對秦奪的心聲一無所知,笑嘻嘻地問一旁的司予:“我叫任澤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彎著眼睛笑道:“司予。” 秦奪忍無可忍地皺起眉,低喝道:“姓任的你他……你能不能別再用那種二流子的語氣說話了?什么‘美人’?你是gay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