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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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起來,背著手信步走進四季亭,一撩袍擺在上首位置坐下了。 “朕的連環(huán)佩可有帶身上?”皇帝問。 姜媃手一緊,飛快夾了戴銀面的大佬一眼,略帶嗔怪。 那連環(huán)佩還在秦野手里,上回拿了去,就再沒還給她。 姜媃頓了頓,才道:“陛下御用之物,對民女來說,那是天賜的寶物,民女不敢隨身攜帶,只敢供奉在案前,每日三炷香,祈求陛下隆恩福澤?!?/br> 小姑娘聲音軟,語調(diào)不疾不徐,甚至有點慢吞吞的味道,但入了耳,就像是泛著甜味的棉花糖,只是嗅著都帶甜的。 皇帝龍心大悅,哈哈笑出聲來:“就那么喜歡朕的連環(huán)佩,嗯?” 那拉長的尾音,像帶著鉤子,就等著姜媃這個無知小兔子上鉤一樣。 姜媃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扭著衣擺紅著臉,不曉得要如何說了。 這般嬌嬌的小模樣,又惹來皇帝的開懷不已。 他沒想到,息家找回來的小女兒居然這般乖巧,瞅著就能讓人心情放松。 他也不為難小姑娘,示意小姑娘坐邊上,轉(zhuǎn)頭同那頜下有黑短須的中年男人說道:“戾王手里不是收藏了一套美人扇,是哪個美人的?” 戾王摸著短須,笑瞇瞇地看了姜媃一眼:“回陛下,不巧正是姜小美人的?!?/br> 姜媃一瞬睜大了眸子,很是驚訝的模樣。 私心里,她正在瘋狂吐槽。 媽耶,這人就是造反的戾王? 瞧著人模狗樣的,穿著一身朝服,眉目書卷氣甚足,說是個飽讀詩書的書生都有人信。 可偏偏這么個人,非常喜歡征戰(zhàn)沙場,那雙手不慣拿毫筆,而是嗜好舞刀弄木倉。 姜媃暗中警惕,將戾王這名字上升到最高的警戒狀態(tài),還不自覺就往秦野的邊上靠。 原小說里頭,作者寫到結尾,但就姜媃追讀到的劇情,已經(jīng)是反派大佬秦野被男女主給斗敗了。 帶著心腹奔逃到十萬苗南大荒里,后面的劇情用腳趾頭想也是戾王和男主對秦野的斬草除根。 如今劇情偏差的厲害,女主慕清瑤沒戲了,男主至今都沒出現(xiàn)過,所以對站跟前的戾王,姜媃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皇帝說了什么,姜媃沒聽清,以至于亭里的人都朝她看過來。 小姑娘滿臉懵懂,許是失措之下,居然挪著步子飛快跑到銀面少年身后躲了起來。 皇帝:“……” 戾王:“……” 銀面下的薄唇輕輕勾起個弧度,少年微微側(cè)頭,嗓音沙啞的說:“姜小美人,這是作甚?” 皇帝和戾王都驚奇了,皇帝問:“葉愛卿,你們認識?” 葉欽點了點頭:“回陛下,微臣曾奉王爺之命,前往豫州伏誅伍昆,當時姜小美人正被伍昆之女軟禁府中,微臣順手解了姜小美人的圍?!?/br> 葉欽說的煞有介事,真真假假的無從考證。 姜媃在他背后輕哼了聲,伸手戳了他后腰一下。 狗大佬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連她這個當事人都差點就信了。 葉欽身形僵了下,接著繼續(xù)說:“微臣也是沒想到,姜小美人便是息家丟的小女兒?!?/br> 戾王眼神微動,視線在姜媃和葉欽身上來回轉(zhuǎn)了兩圈道:“這就叫緣分,陛下以為呢?” 皇帝笑意斂了,瞇眼看著兩人,高挑的少年和纖弱小姑娘站在一塊,袍擺裙裾輕觸,竟很是般配的意味。 皇帝輕笑了聲:“姜小美人身上造化頗多啊。” 姜媃紅著臉,探出腦袋支吾道:“陛下,民女剛才失禮了,初見陛下龍顏,民女既是激動又無措,從前民女沒見過陛下這么頂頂厲害的貴人囁。” 正說著,去取冰鎮(zhèn)瓜果的宮娥回來了,甫一見四季亭中的皇帝,當即就跪下了。 皇帝問清來龍去脈,就對姜媃道:“既是皇后留你用膳,就去承鳳宮吧?!?/br> 這是不想姜媃再在戾王和葉欽面前轉(zhuǎn)悠。 姜媃不得不從,福禮應喏。 葉欽不動聲色和戾王對視一眼,戾王忽的笑起來:“陛下,臣這還是第一次得見活生生的扇面美人,不知陛下和娘娘是否舍得,臣想邀姜小美人過府,尋畫師多畫兩幅美人小相?!?/br> 話已至此,皇帝如何好在明面上拒絕。 年輕的帝王揚眉:“姜小美人是皇后的嬌客,戾王可是問錯人了?!?/br> 誰曉得戾王分毫不讓:“不若臣去問問娘娘?哎,臣難得回京,興許哪天就又回邊疆了,臨走之前想多要幾幅小美人的相,娘娘定然會允的?!?/br> 戾王乃是大夏唯一的異性親王,鎮(zhèn)守大夏以北,手握重兵,原本數(shù)朝以來都相安無事。 可就在這一代出了問題,戾王唯一的兒子進京為質(zhì),一夜之間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戾王憤怒之下,帶精兵五千無詔進京。 按理,無詔進京,皇帝只要夠強勢,有足夠的理由捋奪了戾王兵權,再罷黜為庶人。 奈何,今時今日的大夏,君弱臣強,根本沒法同戾王正面抗衡。 如此也就任由戾王在京中虎視眈眈,甚至于在某些事上,做的過份一些,今上也是敢怒不敢言。 故而戾王才敢如此放肆,話說的這樣不客氣。 姜媃就看到,年輕的帝王雙手握緊了又松開,臉上帶著隱忍的狠厲道:“戾王勞苦功勞,是朕考慮不周了,既是如此,姜小美人就隨戾王出宮去吧?!?/br> 大佬博弈,根本就沒小透明插嘴選擇的權利,姜媃只得一臉無措應下。 從頭至尾,葉欽都沒再說任何話。 戾王沉吟片刻,對葉欽一揚下頜:“葉欽,先帶姜小美人去本王府上?!?/br> 葉欽根本不看皇帝,只對戾王拱手應是。 隨后就在皇帝復雜難辨的目光里,帶著姜媃大搖大擺走出四季亭,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后宮苑里。 戾王恍若不知,只同皇帝說起其他。 姜媃落在葉欽后面,低著頭踩著他步伐走。 少年的步子跨的大,姜媃要一步步踩準很吃力,她正擰起眉頭,乍然之間,少年的步伐就小了。 姜媃彎起眉眼,偷摸摸地笑了。 小姑娘心頭泛起甜來,像是喝了一杯了涼過的蜂蜜水,整顆心都浸泡在里頭,軟噠噠的。 出了后宮苑,步入長長的紅墻琉璃瓦宮道,姜媃瞅著四下無人,她就伸手去拉少年袖子。 “你倒是再慢一點呀,我走累了?!本d綿嗓音,就像是裹了一層白砂糖的年糕。 葉欽猛地駐足,姜媃冷不防腦門就撞他后背上了。 小姑娘捂著額頭,嬌氣地噘了噘嘴,正想抱怨兩句。 少年猛地轉(zhuǎn)身,雙臂一撐,就將小姑娘結結實實地壁咚困住。 姜媃抬眼看他:“干嘛呀你?” 銀面具光滑锃亮,除卻開了口的眼睛和鼻孔,就再看不到其他。 而那透出來的一雙眼,卻是黑沉沉的瞳色,宛如最濃的夜色,又像是日月都照射不到的深淵。 姜媃心頭一跳,陡生陌生感:“你……” “姜姑娘,”陌生的嗓音,帶著砂礫一般的粗糙感,“你是在勾撩在下嗎?” 姜媃驚疑不定,她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見她不說話,葉欽低笑了聲:“在下自問,和姜姑娘關系沒那么熟,所以姜姑娘從剛才起就對在下動手動腳是為甚?” 姜媃頭皮發(fā)麻,伸手就想去掀對方面具。 葉欽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沒特別用力,但細細的手腕又嫩又白,跟豆腐似的。 他捉起她手腕,湊到鼻間輕嗅了下,漆黑的眸子鎖著她說:“姜姑娘,你還沒回答在下的問題,你是不是在勾撩我,嗯?” 從鼻尖哼出的尾音,像是電流一樣,飛快躥進姜媃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叫她一個激靈。 “葉欽?”她問。 “嗯。”葉欽應了。 小姑娘抽回手,皺了皺小眉頭:“不玩了,這個玩笑不好玩?!?/br> 葉欽像聽不懂,他比她高很多,這般壁咚著,還需要微微彎腰低頭才能跟她平視。 他越發(fā)湊近,盯著小姑娘軟白的耳廓小軟rou,目光沉了沉:“我沒跟姜姑娘開玩笑,還是姜姑娘把在下當成了誰?” 姜媃真有點生氣了,抬腳就踹他:“狗大佬,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玄色的錦衣袍擺上,頃刻就多了一只小巧的腳印子。 葉欽看了眼,沉聲笑起來:“那你也讓我戳一下,不然我也生氣?!?/br> 姜媃咬唇,黑白分明的眸子濕漉漉的,無辜得緊。 少年喉頭發(fā)干,喉結不自覺滑動兩下,他掀開一點銀面,露出線條優(yōu)雅的下頜,以及淺淡的瑰色薄唇。 姜媃呼吸微凝,不自覺緊緊靠著宮墻。 少年低頭靠近,近的呼吸都拂到她唇角:“你用手指頭戳我,我有良心不用手,省的戳痛了你?!?/br> 說著,少年溫軟的唇珠就觸上了小姑娘清甜的嘴角。 姜媃瞬間睜大了眸子,并屏住了呼吸。 一瞬間,她似乎聽到燦爛春花競相開放的聲音。 少年似乎頓了兩息,見小姑娘沒抗拒,遂得寸進尺地稍挪一分,正正挨觸上小姑娘飽滿如橘子瓣的粉唇。 軟! 甜! 只一瞬間,就仿佛天荒地老。 溫涼變得guntang,分明還什么都沒做,卻在剎那之間,渾身血液就沸騰了。 少年不自覺前進半步,一只手攬住了小姑娘纖細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