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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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媃譏誚:“你就是那團影子,好像一條狗啊?!?/br> 出奇的, 秦桓之竟然沒因這話而生氣,他點了點頭,正兒八經(jīng)的說:“對,我就是那團影子?!?/br> “不過,秦崢?biāo)懒恕!鼻鼗钢靡环N平靜到讓人毛骨悚然的語調(diào)說出這話。 他嘴角帶著一些笑意:“他死了,我還是得到了芙蕖?!?/br> 姜媃氣笑了,尼瑪她就沒見過秦桓之這種惡心的奇葩。 “你那叫得到?”她半點都不怕激怒秦桓之,甚至還故意拿話去刺他,“充其量就是一場你情她不愿的強o女干罷了?!?/br> 姜媃不動聲色打量四周:“要我說,我若是孫芙蕖,才不會傻到自溺,你既對我求而不得,那么我便多得是弄死你的機會。” 一共五艘烏蓬小船,共計八名水鬼,遠一點的蘆葦蕩里,卻是不怎么看得清。 姜媃漫不經(jīng)心遠眺:“你死了,羅氏要是安份我不介意留她一口飯吃,她要不安份就給我滾出秦家,整個秦家都捏在我手里,再好生把一雙兒子拉扯大,給他們最好的教養(yǎng)和物質(zhì)生活?!?/br> “至于你么,”姜媃斜睨回去,不屑而輕蔑,“像你說的人都死了,我若說你喪心病狂,連母狗都不放過,最后被群狗分食,又有誰會懷疑?” 嬌嬌小小的姑娘,站在船頭位置,穿著不合身的粗糙布衣,青絲散亂,小臉被凍的很白。 可她說出的話,卻讓人連骨頭縫都生出寒意來。 秦桓之怔住,似乎壓根就沒想到,世間會有女的真長著毒蝎心腸,能做到這一步。 他理智上是不相信的,可看姜媃的表情,他又不得不相信。 她若是孫芙蕖,決計會這般來對付他。 這刻,他心里竟是生了微末的膽寒和慶幸,膽寒姜媃的手段,又慶幸孫芙蕖的軟弱。 不期然,秦桓之就想起姜媃剛被接來秦家那會。 他坐在鶴壽苑,端著茶盞,瞟了小姑娘一眼,怯怯懦懦的,膽子和兔子差不多,連生人都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如今…… 秦桓之身形一震:“你不是姜媃,你到底是誰?” 姜媃歡快地笑了。 呀,呀,呀,這么久了,總算有個人懷疑了! 真是不容易啊,分明我已經(jīng)人設(shè)崩壞的這么明顯了。 姜媃冷著臉,刻意找了個角度微微揚起下頜,清塵剔透的眼神,應(yīng)和著身后的片片蘆葦。 “你說,我是誰呢?”她輕聲道。 有風(fēng)吹來,掠起鬢邊細發(fā),如綢發(fā)絲纏綿過面頰,飛揚而起。 這畫面,讓秦桓之眼瞳驟然緊縮,他臉色倏地蒼白,整個人顫抖起來:“芙蕖……” 但只那么一瞬,秦桓之反應(yīng)過來,他眸光狠厲陰毒:“你敢誆我?” 姜媃確實在誆秦桓之,她剛才擺的姿勢,分明就是從秦崢那柄取此蘆葦景來的美人扇上,孫芙蕖的姿勢。 “不,我懶得誆你,我確實不是姜媃?!彼恼f。 秦桓之驚疑不定,然只有一瞬,他就下定了決心:“不管你是不是,今個你都跑不了。” 姜媃搖頭,自顧自盤腿坐船頭,臉上淡定的一逼。 她想起秦昭,隨意問道:“秦昭呢?也是你下的手?” 姜媃記得,秦昭頭七那天晚上尸身睜眼,秦野滿懷恨意的說過,要給他報仇的事。 秦桓之高深莫測地笑了:“秦昭太像秦崢,一模的書畫天賦,一樣的磊落君子,但是,秦昭腳下的影子可不是我。” 姜媃皺起眉頭,咀嚼著這話:“所以,你其實也是落井下石了。” 秦桓之不可置否,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連枕邊人羅氏都不曾知曉的隱秘,今個擺在光天化日之下。 跟姜媃抖完之后,他竟是感覺從未有過的輕松。 背上的枷鎖,似乎在這一刻鏗鏘去除,一并去除的,還有沒法回頭的肆意妄為的,再沒有道德禮儀約束的惡! 他蹲下身,掐起姜媃下頜:“多好的一張臉,比之芙蕖也半點不差。” 姜媃覺得惡心:“放開?!?/br> 她別開頭,摸了摸下巴:“然后呢?” 秦桓之道:“你說我把你臉毀了,秦野那賤種會不會發(fā)瘋?不用我動手自己就了斷,嗯?” 姜媃冷嗤:“你太看得起我這張臉了?!?/br> “我是看得起,秦野也看得起,封卿也看得起!”秦桓之面容陰狠起來。 前些日子,他在大牢里受的那些罪,根本就是封卿打了招呼。 所以,他恨毒了這幾個人。 “知道這是什么么?”秦桓之忽的從一水鬼手里接過一青花瓷碗。 那瓷碗里裝了半碗墨綠色帶血腥味的液體,粘稠成絲,很是難聞。 姜媃瞇眼,抿起嘴角沒有回答。 秦桓之伸出一根指頭蘸了蘸碗里的東西,然后給姜媃看:“這叫哀冬草,是一種魚最喜歡食用的?!?/br> 秦桓之點在姜媃眉心,又順著她眉骨往下,最后落在面頰畫了個圈。 冰涼滑膩的觸感,讓姜媃頭皮發(fā)麻。 秦桓之放下邊瓷碗,從船舷水下拉扯出一簍子的小魚。 “噗”有小魚蹦跳出來,落到船上。 秦桓之指給姜媃看:“這種魚叫齒魚,最喜歡哀冬草的氣息,它還有牙齒?!?/br> 不用秦桓之說,姜媃也看到了,魚鰓一張一合的小魚張大的魚嘴里,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細牙齒! 姜媃倒抽了口冷氣,這種魚的模樣像極了她從前在視頻里見過的食人魚! 秦桓之指著幾艘小船:“每條船上我都有?!?/br> 他又說:“要是我把你身上涂滿哀冬草汁,然后丟下去,再放生齒魚,你覺得會如何?” 姜媃崩潰,一腳踹開魚簍:“誰特么想被魚啃???” 秦桓之冷笑,當(dāng)下一水鬼跳過來,手一抬就將姜媃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忘了告訴你,這種魚牙齒上有毒,凡事被它咬了,就鐵定會留疤!”秦桓之翻手就將一碗哀冬草汁淋在姜媃臉上。 “秦桓之!老豬狗你最好現(xiàn)在就弄死我,不然,”姜媃喘著起,眼底迸發(fā)出強烈的求生欲,“就是我特么弄死你!” 秦桓之扔了青花瓷碗,示意其他水鬼將齒魚全部放生到水里。 他欣賞著姜媃的垂死掙扎:“一碗哀冬草汁看來不夠,我覺得你身上也要涂滿,這樣渾身血淋淋的,秦野那個賤種看了才心痛不是?!?/br> 姜媃抓著船板,節(jié)省著力氣,并不掙扎。 須臾,便有一大盆的哀冬草汁端了過來。 秦桓之俯瞰姜媃,居高臨下,像是掌握了她的生死。 “我得省著點,一會若是秦野來了好招待他?!鼻鼗钢馈?/br> 姜媃冷笑:“他不會來的,你做夢!” 秦桓之不慌不忙,隨手將一盆哀冬草汁放腳邊:“讓你看看效果。 他說著,示意水鬼松開點姜媃,然后將那魚簍里的齒魚嘩啦朝姜媃潑過去。 姜媃條件反射用手臂擋臉:“秦桓之,我去你祖宗十八代!” 臉上撕扯的疼痛猛烈傳來,姜媃雙手捂著額頭,她喘著氣,目不轉(zhuǎn)睛地死死盯著秦桓之。 然后一條拇指長短的齒魚生生被她從額頭拽下來,滑膩的魚身,還有齒魚咬合著她的皮rou不松開的疼痛。 這些,反而讓姜媃越發(fā)鎮(zhèn)定。 “噗”她一把扯下齒魚,指甲掐進魚身死死捏著。 猩紅的鮮血從她眉心順著鼻梁骨緩緩流下來,細嫩的皮rou外翻著,約莫有米粒大小的血洞不斷往外滲著鮮血。 慘白如雪的臉上,映著鮮血的殷紅,竟呈現(xiàn)一種極致到詭異的凌厲美感。 姜媃勾起嘴角,她既不哭也不鬧,更不跪地求饒。 而是揚起手,將那條齒魚用力擲到腳下,當(dāng)著秦桓之的面,抬腳狠狠一踩! “啪嘰”魚身被踩爆,魚肚子里的魚泡發(fā)出擠壓破裂的輕響。 姜媃就那么看著秦桓之,用腳尖碾了又碾,硬是將一條小魚給碾碎成rou渣! “來,還有什么手段使出來,”姜媃揚起下頜,眉心的血也不擦,“不就是你死我活么?我奉陪,你千萬別最后玩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晚上21點。 姜媃:mmp,大佬你倒是快點啊,再不來給你差評! 大佬:…… 第40章 丟她下去 三四月的蘆葦, 才剛剛抽嫩芽。 翠色的葉片上還帶著柔軟的白絨, 顫巍巍的從潮濕的水淖里頭挺立出來,葉尖上墜著潮氣,嫩的像是一抿就能吸出水來。 申時中, 天色開始發(fā)暗,氤氳薄霧在水面緩緩升起飄蕩,有風(fēng)吹過的時候,霧氣就跟著狹長的蘆葦葉片曳動, 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嘩啦”平靜的湖面倏地破開,激蕩起無數(shù)水花, 粼粼水紋推動蘆葦桿,一層一層地蔓延出去。 面目冷然的少年,抹了把臉上的水, 濕漉漉的鴉發(fā)粘黏在腦后。 他就像是一頭狩獵的黑豹, 緊緊抿著泛白的薄唇,身體挨著蘆葦, 悄無聲息的往前靠近。 約莫游了幾丈遠,他屏息凝神, 似乎在聽動靜。 片刻后, 只見少年輕輕折了根長長的蘆葦桿, 一頭含進嘴里, 一個扎子潛進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