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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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鋪子的時候,海棠心里想著鋪子的事,也沒注意周邊。待到海豐提高聲音,叫了自己兩次,她才回過神來,看到海豐往下巴往前面抬了抬,她看過去,卻見是林元瑤從一間絲綢鋪子里走出來,她才想起來,好像林家還有做絲綢生意的。 莫非今日是來核對賬目的? 她正打算過去嚇唬林元瑤,卻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匆匆跑了過來,喊住了林元瑤,在她身后低聲說了幾句。林元瑤神情有些恍惚,也沒說話,只是隨意的“嗯啊”地應了幾聲。 看到她這態(tài)度,那中年男子神情略有不滿,提高聲音道,“大小姐,您說這賬目有問題,卻不說什么問題,只說要扣掉我們三成利潤,這利潤一扣,絲綢店的分紅可就扣了大半?!?/br> 林云瑤也有些不耐煩的,“我說不對就不對,你怎的這般多話?” 那掌柜眉目間冷了幾分道,“就算是你父親來了,說這賬目有問題也得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小姐,你這還沒徹底出師呢,就擺起譜來了?!?/br> 一個拼命要追問原因,一個就是不肯說,兩人就這樣當街爭執(zhí)了起來,海棠是見過林元瑤在處理生意上時的樣子的,雖沒有林漢時那般老辣精明,但要說看出賬目有問題卻說不出問題,似乎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緊跟其后還有兩個男子走了過來,似乎也是那鋪子的人,加入了那胖子的隊伍,對林元瑤指責起來,林元瑤是個急性子,自己一心要走卻不能走,脾氣馬上就上來了,怒斥道:“你們不過就是我父親請來的,我們林家一句話,別說什么分紅了,就是這掌柜也做不了了!” 那胖子一聽更來氣了,手里拿著賬本,幾乎要甩到林元瑤面前:“你一個姑娘家不在閨中繡花做女紅,出來拋頭露面的,你父親允許你來收賬,本以為有些斤兩,如今看來,不過就是一潑婦,除了撒潑還能干什么?簡直就是辱沒了你父親的名聲!” 一聽都上升到父親的高度了,林元瑤越發(fā)怒道:“我今日就這一句話了,你們都給我走,我這絲綢店鋪不需要你們!” 眼看事態(tài)愈演愈烈,海棠連忙上前道:“元瑤,你怎么在這呢?” 林元瑤一看是海棠,臉色稍微好些,道:“過來看看賬目。” 海棠道:“幾位長輩,小輩喚作海棠,是元瑤的好友,亦和林老板相識。想必今日有些誤會,不如讓元瑤先回去休息,改日再談這事?” 林元瑤到底是林漢時的掌上明珠,這些人也不想把事情做死了,正好有這臺階自然就順著下來了,那胖子帶頭說道:“既然如此就改日再談吧?!?/br> 待得他們都走了,海棠才牽起林元瑤的手,有些擔憂道:“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人在最困境的時候,在最委屈的時候,可以獨自承受都不會落一滴淚,卻唯獨在有人輕聲細語問自己,怎么了的時候,那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 林元瑤還沒開口就先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厲害,海棠和她認識也大半年了,兩人交情還算不錯,別過看到她哭成這樣了,一次都不曾看到過她哭。 這時候要問也問不出什么,索性就任由她哭,待她哭好了,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過在這大街上哭成這樣,總是引來路人側目。 海豐道:“阿姐,不如你和林姑娘先回去,我去好書院買了書籍就回去?!?/br> 姐弟倆本來約好鋪子出來后再一起去書院買些書籍,卻沒想到遇到了情緒失控的林元瑤。 海棠知道閔五在暗中保護著海豐,點頭道:“好,那你快去快回?!眱扇朔值罁P鑣,一個回盛府,一個去書院。 正文 【222】沒有紅色的 回到盛府,林元瑤也哭得差不多了,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她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很失態(tài)?” 海棠搖頭,“誰都有情緒崩潰的時候,我哭起來的時候可比你難看多了?!?/br> 兩人從馬車下來一路沉默地到了海棠的廂房,妙竹過來沏了壺熱茶后就坐到門口,繡著鞋墊也是幫海棠守著門。 林元瑤手捧著茶盞,熱度透過茶盞傳遞里手心里,她低著頭,還未開始喝,熱氣就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放下茶盞,低聲道:“海棠,落紅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海棠心里一個咯噔,莫非林元瑤和席靖那啥了?這事放在她前世,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放在這,雖說大奉朝民風已經(jīng)較外開放,但到底沒開放到前世那程度。 林元瑤一直是個有主意的人,這xxoo的事也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說啥的,她想了想道,“若我是男子,我不看重那落紅,我只看重我歡喜的這女子。” 可是這樣的男子,這世間能有幾個?林元瑤在心里這般想著,躊躇了會還是問道,“你……你當初和蔣文華洞房時,可有……可有落紅?” 繞是林元瑤再大膽,但也是第一次和旁人說起這些閨房的事,到底還是扭捏和害羞的。 海棠前世那些彎彎繞繞的言情看得不要太多,馬上就明白過來林元瑤要表達的意思,她直接問道,“你是第一次,但沒有落紅?” 林元瑤沒想到海棠比她更加直接,話已經(jīng)問出來了,她也不再扭捏了,點頭道:“恩,沒有?!?/br> 海棠道,“我聽人說過,這個也是因人而異的,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用落紅來衡量一個女子是否貞潔,已不是什么明智方法?!鼻笆谰椭肋@些知識,有人或許破了不會落下這紅,有人或許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破了卻不知道,更有專家說這膜就是很柔軟的東西,有人即便有過房事,這膜也不會不破依然存在的。 林元瑤本來還以為海棠會問自己,你確定是第一次嗎等這些質疑的話,哪里想海棠半個字都不曾多問,卻是這樣的回答,不管這是不是寬慰的話,她這幾天積壓在心里的委屈,緩解了大半。 海棠又道,“席靖他……”話才開了個口,卻是怎么也問不下去了,看林元瑤這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她問的這些問題,可不就說明林元瑤沒有落紅,而席靖耿耿于懷嗎? 她本來還在心里將席靖嗤之以鼻的罵了一通,可轉眼想到盛睿澤,他雖比其他男子開明,可到底也是生活在這時代的男子,保不準對這東西也會在意。就是前世的那些男子,不是也有不少人有處子情節(jié)? 日落西下,余輝撒滿天際,看樣子明天又是個好天氣。 海棠想留林元瑤吃飯,卻被她婉拒了,她推說沒什么胃口索性回家躺著,海棠不放心她,特意讓府里的馬車送她回去。 她站在門口看著馬車漸漸遠去,正要轉身回去的時候聽到馬蹄聲由遠而近,她立馬收住了腳步。 盛睿澤一路策馬而來,遠遠看到自己心上人站在門口等著,緩緩收住了韁繩,在快到海棠面前時一躍而下,韁繩隨后一丟,丟到了緊隨其后的韓平腦袋上,他上前將她一把擁入懷里,唇貼在她的鬢邊,淡淡的杏花香縈繞鼻端,一日的疲憊頓時煙消云散。 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低低笑道:“這次的皂角不錯,挺好聞的?!?/br> “那我以后都用這個?!焙L奈⑽⒀鲋^,眨了眨眼睛,“我還用了杏花做的口脂,你要嘗嘗嗎?” 真是要命了,這小妖精太會撩人了! 盛睿澤眼眸微微暗了下去,聲音也有些發(fā)緊發(fā)啞,“當然要嘗,還得好好嘗一嘗?!?/br> 韓平站在不遠處只覺得眼睛無處安放,大人啊大人,您好歹矜持點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衛(wèi)禁軍里那些年輕小伙子也春心大動,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了。 林元瑤回到府邸的時候府里的管事嬤嬤正在吩咐奴仆們做事,看到林元瑤行禮道,“小姐回來了?” 林元瑤淡淡地應了聲,回到閨房里也懶得掌燈,徑直在梳妝臺前的繡凳上坐下,光線昏暗已經(jīng)看不清銅鏡里自己的模樣了,但她幾乎都可以想象到,鏡子里自己那張憔悴,毫無生氣的臉。 她雙手放在梳妝臺上,手碰到了一塊柔軟的絲帕,她將那絲帕緊緊拽在手里,那天兩人做完那事后都相擁睡去。第二天醒來時席靖先是驚訝,隨后驚喜,滿足,再等要下床掀開被褥時,臉色鐵青。 因為那杏色的墊子上,一點血漬也沒有,那處~子的血,一滴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