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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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足袋脫了?!痹芤萏岣呗曇?,但又不好多說什么,海豐的足袋上有小紙條,可自己弟弟的不一定有,再說了,提前拿出來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大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曾如歸徹底怒了,“我馬上就要進去了,你還在這搞不清楚狀況?!?/br> 曾衍逸默了默,才道:“你早上出門,把我的足袋穿來了,我穿不慣別人的足袋,換回來?!?/br> 眾人絕倒,堂堂將軍竟為了一雙足袋都追到考場來了。 曾衍逸直接就拉著自己弟弟往邊上去,背對著眾人的時候才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這么做有緣由的,你考好我再和你解釋?!?/br> “你這樣都影響我考試的心情了,我還怎么考中狀元啊?!?/br> 曾衍逸一怕自己弟弟腦袋,“得了吧,你就沒那讀書的命,舞刀弄槍的你在行,舞文弄墨的還是省省吧?!?/br> “在你眼里我就沒一處好的?!痹鐨w越說越氣,都忍不住控訴自己大哥,可他這位大哥倒好,直接蹲下來把他腳一抬,不由分說就脫了他的鞋,取了足袋。 曾如歸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誰叫他打不過人家呢? 經過這一小插曲,所有人都順利進了貢院,曾衍逸這才帶著足袋回到了海棠那,但兩只足袋全部都拆開,也不見任何小紙條,由此可見對方是沖著海豐來的。 “這足袋是那個質子送的,但他和海豐沒有任何利益沖突,怕是被人利用了。” 呵,能威逼利用一個質子,在這坪洲除了千蘭,還能有誰,不管千蘭怎么對付她,她全力迎戰(zhàn)就好了,可這千蘭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的家人,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其他人就是低到塵埃里的賤泥嗎? “你打算怎么辦?” “走,去趟質子府?!焙L膭傋叱鰞刹?,又道,“不行,要晚上去,現在去不就告訴對方,我們知道了她的陰險手段了嗎?”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海棠一身便裝后和曾衍逸一起去了質子府,曾衍逸帶著海棠從墻上躍了進去,質子府里幾乎沒什么士兵把守,偶有巡夜的人,也只是提著燈籠做做樣子。 海棠是個沒有方向感的,好在有曾衍逸,她帶著海棠很快就找到了厝仁住的小院子,兩人剛潛入院子里,就聽到一個老嫗的破高音:“不吃就不吃,砸了算怎么回事?你砸碎了,可就沒新的了,你拿什么吃飯?” “還真把自己當個王子啊,就你這身份回到庫茲,不去做苦役已經很好了?!?/br> 海棠聽出這聲音了,是那次在城門里和庫茲一起的那個老嫗,聽她這口氣,反而對厝仁越發(fā)的不滿了。 那老嫗還在罵罵咧咧的,好一會兒了才從房間了出來,待她走遠了,曾衍逸忍不住啐了一口:“等她說完,老子媳婦都娶好了。” 還真粗魯,到底是軍營里長大的,海棠白了她一眼:“你別忘了自己是不帶把的,還娶媳婦呢?!?/br> “不帶把就不能娶媳婦了?那些個太監(jiān)不都還找宮女對食嗎?”曾衍逸帶著海棠悄聲進了那屋子,卻被里面的擺設給愣住了。 這哪里是一個質子的房間啊,簡直比那尋常百姓的都不如,就一張最普通的床,一張圓桌,桌上就連水都沒有,聽到有聲音,厝仁沙啞的聲音道:“藥我不會吃的,你拿走吧?!?/br> “是我?!焙L牡馈?/br> 厝仁驟然睜開了眼睛,望向一邊,看清楚是海棠時,從最開始的驚訝到后面的無奈,甚至還帶著點愧疚,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不要和真正的春闈進行對比哦,寫文需要,大家不要較真,看看就好。感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 正文 【180】你全家都有腳氣 “為什么要這樣做?”海棠索性開門見山問道。 厝仁掙扎著要坐起來,卻在手撐起自己身體的時候大口喘著氣,到后面又忍不住躺了回去。 “你受傷了?”曾衍逸走到床前,阿喜一直跟在身邊,最基本的把脈她倒是熟悉,搭上厝仁的脈,氣血虧損的有些嚴重,而且氣喘。 “哪里受傷了?”曾衍逸又問了句。 厝仁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這樣看起來反而更添幾分柔弱,說出的話卻讓面前的兩人震驚:“腿被打斷了?!?/br> 曾衍逸忽然掀開被子,雖然穿著褲子,可由于這傷是新添的,白色里褲上還有隱隱滲出的血跡,她皺著眉,俯下半個身子,摁了摁膝蓋骨,聽到厝仁痛呼,才問道:“什么時候傷的?” “昨晚上。” 昨晚上?那不就是他送來足袋后嗎? “是千蘭做的嗎?” 厝仁低垂著頭:“海棠阿姐,你別問了,我不能說?!?/br> “她拿什么脅迫你?你的性命?還是許你什么高官厚祿了?哦,對,可能是讓你回到庫茲,不用做這鬼質子,不用再受盡別人白眼了?!焙L睦溲劭粗热?,“枉以和還視你為知己,可哪知道這知己背后捅刀捅得可厲害了?!?/br> “我沒有?!睅炱澝腿惶痤^來,他那雙如黑葡萄般閃亮耀眼的眼眸里蓄滿著淚水,“我沒有接受什么高官厚祿。如果他們不是威脅我,不照做就把我母后從棺木里拖出去,要鞭笞!如果真的這樣,那我母后還怎么輪回,還怎么投胎?” 庫茲格外信奉生色輪回,天理循環(huán),如果對方真的這樣威脅厝仁,倒也解釋得通。 “你既然都做了,他們?yōu)槭裁催€要把你腿打斷?” 厝仁搖頭:“他們給我的本來是縫滿了紙條的足袋,這個是我自己偷偷改過的。而且我還在你們那留紙條了,讓以和今日不要穿那足袋去貢院。我答應送,可若是以和執(zhí)意不穿,我也沒辦法,不是嗎?” “你把紙條留哪了?” “你廂房的窗戶框柩里?!必热噬裆鋈?,“可我沒想到我改了足袋的事被那老嫗知道了,她告發(fā)了我,結果對方當晚就來人把我腿給打斷了?!?/br> 厝仁這傷口是真?zhèn)冢粽娴挠辛裟羌垪l,倒也說明他沒有害海豐的心。 厝仁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畜生不如,你們待我這么好,我卻為了一己私欲,把以和給害了。我說對不起也沒有了,你們走吧,讓我用自己的方法贖罪?!?/br> “你說用自己的方法贖罪,就是受傷了不吃藥,等著潰爛然后至死?”海棠冷笑,“你不是很孝順嗎?你這樣窩囊的死了,怎么光耀你自己,怎么給你母后爭光?難道要你在等著輪回的母后,知道自己兒子是個窩囊廢,不懂爭取,出事了只會用死來解決嗎?” “才不是!”厝仁眼眶發(fā)紅,“我才不是窩囊廢,我才不是窩囊廢……”說到后面,聲音都開始哽咽了。 海棠嘆了口氣:“這件事我會去查下真?zhèn)?,如果你所說屬實,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沒有下次,我不喜歡我弟弟和一個兩面三刀的人做朋友,這件事我暫時不會告訴以和和如歸,但你自己該怎么做,你好好想想。” 厝仁顯然沒想到能得到對方的原諒,驚訝之余又格外欣喜,連連點頭:“我絕不會再做對不起你們的事了,海棠jiejie你放心?!?/br> 海棠回到海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厝仁說的那個紙條,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只是很簡單的四個字,務穿足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