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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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夫人?!痹谑Y夫人要上馬車前,盛睿澤又叫住了她,他拇指摩挲著腰間的刀柄,聲音雖輕,可不容置疑的語氣卻十分肯定,“想來你是認為海棠沒有后臺,不過是普通村婦,所以可以這樣一而再再二三的欺負她。” 蔣夫人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一只腳已經(jīng)跨到了馬車上,聞言又收回了腳,走了下來,“盛大人,若是她自己行得正坐得正,又豈是旁人隨意可以欺負的?你一個堂堂指揮使大人,對我侯府夫人說這話,當真是欺負我侯府無人嗎?” 這么多人圍觀著呢,她可不能失了氣勢,損了侯府的顏面,但她也從心里承認,盛睿澤說的不錯,正因為海棠沒有后臺,她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她,欺負楊氏。 “勞煩夫人記好了,從今日起我就是海棠的后臺,夫人要做什么事前還請先掂量掂量?!?/br> 海棠倏然抬起頭,他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在宣誓一般,狠狠地砸進了她的心里,留下一個個深刻的印記。 盛睿澤凜冽的目光一掃,幾乎是帶著冰雪冷意,冷聲道:“這話請夫人也轉(zhuǎn)達給小侯爺,既是和離,就無需再糾纏不清。有句話說的好,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夫人慢走,不送?!?/br> 馬車都已經(jīng)駛出了街口,海棠還沉浸在剛剛盛睿澤那番話帶給自己的震撼和感動中,直到聽得盛睿澤對楊氏道:“夫人,晚輩改日再登門拜訪?!?/br> 楊氏當然聽說過盛睿澤的名頭,平日里見他時多少都帶了畏懼之心,那張冷冰冰的臉,加上這迫人的氣勢,她哪里親近的起來? 可如今這活閻王和自己說話時候語氣恭敬地一塌糊涂,面色也柔和不少,可楊氏卻覺得看得更加心驚,她支吾著:“盛……盛大人客氣了。” 盛睿澤心里有些無奈,但面上卻更恭敬了,“夫人喚我乘風即可?!?/br> 楊氏張了張嘴,哪里叫的出來了,倒是海豐對著盛睿澤挑眉:“你對我阿姐是真心的?”不是說阿姐和小國公嗎? “自然?!?/br> 海豐對著身后的海棠低估了一聲:“阿姐,我怎么覺得還是小國公好啊。” 盛睿澤聽力極好,海豐這話自然也聽到了,他神色一淡,下意識的就把視線投向海棠。 海棠看出他眼里的不安,輕輕敲了海豐腦袋一下,也低聲道:“小國公再好,那也得你阿姐歡喜啊?!?/br> 海棠這話讓盛睿澤剛剛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就連眸底都帶上了笑意,就知道他的晚晚最懂他,不過好像大舅子對自己不是很滿意,看來還需要努力。 就此別過,一路上楊氏都欲言又止的模樣,海棠都看得著急,最后只得先開口道:“母親,我知道你想問什么?!?/br> 楊氏嘆了口氣,“母親不是要阻攔你再嫁,母親只怕盛大人不是你的良人?!蹦抢浔囊粋€人,哪里是懂得噓寒問暖,再說了,他身居高位,要什么女人沒有,怎得會看上海棠?倒不是她覺得自己姑娘不好,可這世道多看重名聲,更何況是他這樣的重臣。 海豐在一旁補充道:“嫁給盛大人,總比去國公府做妾好。”他雖然更偏向于段晉辰,但想到阿姐若是和段晉辰在一起只能做妾,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在他心里阿姐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哪里可以做妾? 都怪盛睿澤之前給人的印象太冷冰冰的了,海棠只得說道:“母親放心,盛大人待我很好。” 正文 【138】你今日和誰在一起 楊氏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冰塊好起來會是什么樣子,她惆悵道:“這事先別讓你父親知道,我尋個合適的機會再和他說?!?/br> 蔣夫人回到侯府自己院子,怒氣還難平,婢女剛端了銀耳雪蓮羹上來,她才吃一口就將整盞雪蓮羹掀翻在地上,一眾婢女嚇得一個個都臉色發(fā)白地跪在地上。 今日因為盛睿澤,蔣夫人不僅沒能讓海棠下不了臺,更是因為被盛睿澤那番警告的話給弄得顏面頓失,自打嫁入侯府后,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蔣夫人手捏著木椅把手,柳葉眉倒豎,“娼婦!” 這一聲喝罵更是震得這些婢女們膽戰(zhàn)心驚,就連柳嬤嬤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怕觸到她眉頭。 熬到晚上有婢女來報說是小侯爺回府了,把夫人的吩咐說了,小侯爺正往這邊院子來。 蔣夫人氣已經(jīng)略略消了點,心里到底是疼這個兒子的,讓人去準備些糕點,只怕是晚膳還沒用過。 蔣文華進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酒味,他似是心情愉悅,喝過酒后那雙桃花眼看起來更是迷人,他笑嘻嘻道:“母親找我有事?” “你今日在那青石巷子里,和誰一起?”蔣夫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蔣文華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母親這是何意?” “可是和那海棠賤人在一起?”蔣夫人語氣有些急切,她急需從兒子這得到答案。 賤人那兩個字刺得蔣文華似乎心頭隱隱有些煩躁,他搖頭:“不是?!?/br> “怎么會不是她?”蔣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又和他確認了便,自己兒子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蔣文華也意識到自己母親的失態(tài),他驟然開口問向柳嬤嬤:“這到底怎么回事?” 柳嬤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今日在北巷街那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報給蔣文華,在盛睿澤維護海棠出言警告夫人那里更是添油加醋說了不少。 蔣文華整個人如覆蓋了一層薄冰,眼底戾氣漸濃:“你剛說什么?盛大人說她是海棠的后臺,還叫她晚晚?” 柳嬤嬤不知小侯府為何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她只點頭:“是,夫人今日委實被氣到了?!?/br> 蔣文華心里的震驚和憤怒一樣,如被生生震裂開的石頭,砸的胸口悶痛,堂堂指揮使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個棄婦!晚晚?他當初和海棠還是夫妻的時候他都不會叫一聲晚娘,盛大人竟然叫她晚晚? 蔣夫人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看自己兒子這副表情,知子莫若母,她不由訓斥道:“不過是你穿過的鞋子罷了,人家也是一時新鮮撿了去穿,你露出這表情算是什么意思?” 蔣文華對自己母親有些畏懼也是尊重,他低垂著頭道:“是兒子失態(tài)了,只是兒子想到母親當眾被那盛睿澤羞辱兒子這怒火就抑制不住?!?/br> 蔣夫人面色這才算是緩和了些:“你父親成日里就只知尋花問柳,不無正業(yè),還是你爭氣,過了正月便要上任鹽運使了,背后又有公主,還怕他一個衛(wèi)禁軍指揮使?” 提到公主蔣文華就覺得更煩躁了,他這段時日外面有人自是風流快活,回來每日晚上還要應(yīng)付這如狼似虎的千蘭,他哪里還有精神? 昨夜她吵著要,他實在累極也沒了興致,就敷衍了幾句,又惹她不快,一番爭執(zhí)后千蘭將他推出了廂房,他也不似以前那樣還好聲好氣哄著,就直接去了夏云的院子。 柳嬤嬤適時端過參茶,蔣夫人呷了口又道:“皇家的人性子大些也是難免的,若不是實在過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蹦侨昭鐣纤螄L看不出千蘭護衛(wèi)忽然出手殺了王管事這里面必定有鬼,可和侯府的利益,自己兒子的前程相比,她只好忍了下來。 母子二人又聊了些別的,末了蔣夫人又問道:“昨日和你一起的那女人是誰?” 蔣文華知道必是敷衍不了母親了,但也未全盤托出,只道:“是一個紅顏知己罷了,深諳譜曲,母親知道兒子喜歡樂譜,自然是聊得開。” 蔣夫人還看見了自己兒子摟在那姑娘腰上,但男人嘛,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自己夫君都管不過來,她當然也沒那份閑心去管兒子的事,只讓他行事穩(wěn)妥些,揮揮手讓他走了。 “公子,您要去哪個院子?”長蘆屁顛屁顛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問道。 蔣文華猛然收住腳步,轉(zhuǎn)身吩咐道:“你找個人去查查,那海棠到底是不是和盛睿澤有一腿?!彼€一直以為和海棠有一腿的是段晉辰,找人盯著他們,卻一直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原來真的異常在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