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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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燈謎吧。”段蝶詩一聲吆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分散在燈謎上了。 這大花架子下坐著個灰袍老者,掛在架子上的花燈一個個都做工精美,花燈上都寫了燈謎,只要猜中燈謎,這花燈就歸猜對的人了。 段蝶詩對一盞兔子花燈格外歡喜,可上面的燈謎猜了兩次卻怎么也猜不出,瞧她失落的樣子,海豐過去看了看那燈謎,輕聲念道:“白蛇渡江,頭頂一輪紅日?!?/br> 海豐沉吟片刻后道:“是油燈?!?/br> 那老者一聽笑道:“公子好才華,這燈就歸你了。”他取下那兔子花燈遞給海豐,海豐卻將這燈轉(zhuǎn)遞給段蝶詩。 段蝶詩望著對面著玉樹蘭芝的男子,面頰含羞地接過花燈,卻再也不敢去看海豐了。 那裴秀自小飽讀詩書,也算是有才氣的姑娘,猜出了幾個燈謎,那一盞盞花燈都讓身后的婢女拿著,對盛睿澤道:“乘風(fēng)哥哥,秀兒厲不厲害?”說著還故意掃了海棠一眼,就這種無知村婦,能猜得出燈謎才怪! 海棠本來就猜不出這些高深的燈謎,也不覺得自己比她少了才氣是多可恥的事,人外有人,而且每個人擅長的事物不一樣,她會種辣椒做好多事,對面這嬌滴滴的姑娘會嗎? 雖然這樣想著,可瞧她含情脈脈的望著盛睿澤,身子還離他那么近,她一下子就火了,瞪著個眼睛,正要開口就看到盛睿澤走到一盞花燈面前,看了看那燈謎,烏龍臥壁,身披萬點金星。 他想也不想開口道:“是桿秤?!?/br> 那老者又夸了番盛睿澤,道:“公子,這花燈不甚精致,要不你挑選個其他的。” 眾人看了看著花燈,紅色墨汁染著的,身子倒是比其他花燈要長,上面畫著的都是樹葉什么的,段蝶詩道:“乘風(fēng)哥哥,要不選個鳳凰的吧,好看?!?/br> 盛睿澤卻笑著拒絕了,依然讓那老者取下這花燈,提著花燈心情似乎很不錯。 韓平撫額,自家大人這眼光,還真的是特別啊。 海棠也忍不住了,走到他身邊皺眉道:“你眼光可真差。” 盛睿澤挑眉,“你是在說自己不好嗎?” 海棠一愣,對啊,說他眼光差不就間接說自己不好嗎?怎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她撇了撇嘴:“看人的眼光是極好的,看花燈的眼光卻不怎么樣。” 盛睿澤提著花燈在海棠面前晃了晃:“很好看啊,這花燈像不像辣椒?”他在庫茲進貢的貢品里看到過辣椒,自然知道辣椒長什么樣,他將花燈的桿遞過去塞到海棠手里。 夜風(fēng)將他猶如空谷山澗的聲音一字不差的送入海棠的耳中,聽得她臉頰發(fā)熱,心跳加速。 “辣椒花燈送給你,我的小辣椒?!?/br> 裴秀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可看他們似乎很是熟稔的模樣就很是來氣,但這么多人在,她又不好對海棠做什么,只好將氣硬生生咽下去。 等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一行人先將海棠姐弟二人送回海家小院,然后紛紛各自回府里,卻是心思各異,情緒各異。 正文 【127】想你想的睡不著 海棠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晚上和盛睿澤之間的相處,還有他那雙黑眸含著笑意叫自己小辣椒的時候,她竟因為這個稱呼而渾身發(fā)軟,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她當真恨不得就上去狠狠親他一口。 怎么辦,才放開她就好像很想他了,她捂著被子,這陷入戀愛中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她將自己包裹得如一只蠶蛹,在被窩里拱啊拱的,還是睡不著,索性就到起來披了衣服到站在窗前,她心里一動,悄悄開了門往后院而去。 正坐在樹冠上的盛睿澤一低頭就看到自己想著的人正仰著頭看著自己,片刻的詫異后她他飛掠而下,不等她開口又摟著她的腰又掠到了樹冠上。 這古木參天,他們此刻又是在樹冠頂上,除非爬到上面來否則還真看不見。 海棠眉眼彎彎:“你怎么在這?”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盛睿澤將她摟在懷里面對著自己,他最喜歡看她這樣純真而又真誠的笑容,猶如那天山上的雪蓮一般讓人心生歡喜,他一本正經(jīng)道:“想你想的睡不著?!?/br> 海棠眨眨眼睛:“我也是?!眲傉f話就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一緊,她又被攬得離面前這男人近了幾分。 盛睿澤的額頭幾乎就要觸碰著她的額頭,鼻尖觸著她的鼻尖,兩人呼吸交纏,心跳都在加速。 海棠又低低問道:“上次救小香兒,你也在這樹上嗎?”所以才會在自己一轉(zhuǎn)身就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原來那些話本子里說落難后就有人踏著七彩祥云來救你并非忽悠人的。 “嗯,想你想得緊的時候我就過來?!笨珊L牟恢浪麕缀趺刻焱砩隙歼^來。 盛睿澤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眸里的神色越來越深,見他雙眸深邃,比他身后的星星還要亮,海棠不禁臉頰有些發(fā)燙,垂了垂眼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哪知她剛低垂著眼眸,盛睿澤的吻就輕輕壓在了她的唇上,如今日在花燈會上那樣四片唇瓣相觸,可漸漸的,盛睿澤好像不滿足于此了,這樣甜香的味道,他就像個貪吃的孩子一樣,慢慢地深入了起來。 海棠心里卻想,這呆子不是說不是第一次親吻姑娘嗎?怎的這么沒技巧?她忍不住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盛睿澤一愣后,眸底瞬間掀起驚濤駭浪,他將海棠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摁,再不僅僅滿足于此,他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著,深入游弋,只覺綿軟滑膩,香甜芬芳, 一個漫長的吻后,盛睿澤才松開海棠,喘著氣胸膛起伏劇烈,海棠紅著臉靠在他的懷里,可以清晰的聽到他胸口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盛睿澤食指摩挲著她殷紅的唇瓣,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海棠,你可真甜?!碑敵踉谛l(wèi)禁軍的時候,也會聽那些屬下說著些葷話,他聽了都只是一笑而過,這男女之事有這么讓人食不知味嗎? 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狠狠打臉了,不過才只是這樣的一個親吻就讓他難以自持,甚至他想要的僅不于此…… 海棠面色發(fā)紅,可心里卻甜甜的。 可沒一會海棠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盛睿澤僵直著身子,下面還故意隔開她一段距離,上身兩人緊緊擁著,看起來十分詭異。 她皺眉道:“我是不是很重?” “沒有啊?!睉牙锏娜巳缫恢粙尚〉呢堃粯尤崛魺o骨,怎么會重呢。 “那你怎么好像離我這么遠?!焙L牟粷M,她環(huán)著他的脖子,自己主動往他身前靠了靠,甚至半個身子都坐在了他身上,她只是單純的想離他近點,近點,再近點。 然后盛睿澤的身子更僵了,最要命的是懷里的人為了坐的更舒適點,坐上去后還扭動了兩下,調(diào)整了坐姿,然后……然后…… 盛睿澤的耳根浮現(xiàn)起一抹粉色,那顏色越來越濃,他想用內(nèi)力壓制下去,可哪知那一處的昂揚竟是他怎么壓也壓不下去的,反而是漸漸有更加壯大的趨勢。 然后再聽到海棠接下來的話時,盛睿澤只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丟光了。 “咦,這什么東西硬邦邦的,這么晚了你還別著你的刀嗎?” 他什么時候都別著“這把刀”啊,哪里只有晚上才別著的,可他覺得是有苦難言,他好不容易才拿下他的小辣椒,可別被他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