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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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蔣夫人明顯就是想把臟水往海棠身上潑。 海棠嘆了口氣,看來今日注定不能善了了,她看著那兩個護衛(wèi)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東子身上,再繼續(xù)打下去,只怕東子的命都要沒了。 她略略拔高聲音道:“蔣夫人,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還先請兩位護衛(wèi)先停了手里的板子?!?/br> 蔣夫人不以為意,別過臉,只冷哼一聲,她是誥命夫人,這里沒人能阻止她,她今日就是要給海棠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就算她離開了侯府,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東子已經被特意用了內力的護衛(wèi)打的快要奄奄一息了,再不停手只怕真要出人命了。 夏云喝聲問道:“說,到底是誰唆使你的?” 東子也明白只要自己說是海棠唆使的,就能逃過一劫,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算海棠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萬萬不可做這指鹿為馬的事。 海棠心里酸澀,當初平春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沒能救下,難道如今還要再看東子也死在自己面前嗎? “慢著!”海棠語調微揚,整個人氣場變得有些凜冽,不卑不亢的和蔣夫人對視,“蔣夫人,到底要如何您才能放過東子?” 蔣夫人眼中含著一絲冷意,她示意護衛(wèi)先停手,只問道:“他偷金簪,是你授意的吧?” 海棠忽得笑了,可笑意卻一點也沒到到達眼底,如果自己點頭,那以后就要背負著偷漢子,唆使等多個不清白的罪名活著,不管是對自己想要做的生意,還是以后的再嫁,都是極為不利的。 看海棠一直沒開口,一旁的夏云道:“若你肯為他跪下來,說不定夫人一時心善,就放了他?!?/br> 段蝶詩忍無可忍,“你一個小姨娘有什么資格在這指手畫腳的!” “阿姐!”海豐想上去幫忙卻被海秋給拉住了,他看到自己父親對他微微搖搖頭。 “交給你阿姐自己處理吧?!?/br> 蔣夫人面色平靜地對段蝶詩道:“段小姐,這奴才是侯府的人,既是犯了侯府的規(guī)矩,自也是侯府的主子來教訓,我說的可有不對?” 沒有不對,可就是不爽!段蝶詩氣呼呼的,可她哪里是蔣夫人的對手,只得恨恨作罷。 眾人還在竊竊私語著,然后在下一瞬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了,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只見海棠對著蔣夫人,緩緩跪了下來。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東子在看到這一幕時,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眼淚一顆一顆的滑落,落在地上,將地上的土地暈開,也滴到了他的心里,刻畫成了一副他再也忘不了的畫面。 本來馬上就要跪到地上的海棠,忽然悶哼一聲,膝蓋處疼痛難忍,身子一歪,結果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 妙竹連忙上前扶起她,海棠捂著膝蓋,痛得呲呲的抽氣。 夏云冷笑:“怎么的,這就是不跪了?那就給我繼續(xù)打!” “還真不知道小侯爺的妾室竟是個彪悍的人?!庇袀€突兀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尋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撥開人群,大步朝這邊走來。 “哥!”段蝶詩雙眼一亮,上前挽著段晉辰的胳膊,“哥,你怎么回來了!” 段晉辰也顧不上和自己meimei多說什么,先走到海棠面前,柔聲道:“沒事吧?” 海棠搖搖頭,此刻看到段晉辰柔和的面龐,她說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感覺,但可以肯定的是有點感動,她只是想到了一句話,在我受欺負有困難的時候,只盼著有人能不顧一切把我從泥潭里解決出來,卻沒想到這人竟會是小國公。 蔣夫人想起夏云說的,海棠和國公府的人關系親近,特別是小國公,若是本來還存著幾分疑心,再看看今天這情形,不相信也不行。 段晉辰道:“今日既是海棠鋪子開張的日子,有些子虛烏有的事就別弄了,若是不依不饒往深里追究,只怕最后還不知道誰倒霉的?!彼m然淡然的說著這哈,可帶著幾絲警告意味的視線落在夏云和紅玉身上,惹得那兩人身上一陣陣發(fā)麻。 在蔣夫人開口前,段晉辰再次截住她要說的話:“而且小侯爺馬上就要成婚了,就當是為他積福,也權當是賣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若是再執(zhí)意要打東子,要找海棠的麻煩,反而給自己和侯府落個不好,當下她只點頭道:“既是小國公開口,必是要給你這個面子的?!?/br> 段晉辰拱了拱手,“都說蔣夫人氣度不凡,平治佩服。不過平治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夫人是否可以應承?!?/br> “哦?不如說來聽聽?!?/br> 段晉辰指了指已經半昏迷狀態(tài)的東子,“依照夫人說的,這奴才背主,不如就把他給踢出侯府,自生自滅?” 蔣夫人本就沒打算留著東子的命,不過是一個奴才,就算今日死不了回到侯府,也不會忠心,倒不如賣給他這個面子。 蔣夫人離去時,看熱鬧的群眾也都一一散去了,海棠看著某一處有些發(fā)愣,想追過去看看卻因為膝蓋疼放棄了。 “怎么了?”段晉辰以為她還在擔心蔣夫人去而復返。 “你和盛大人一起回來的嗎?” “沒,我今天早上到的,他還在上京有公務要處理?!倍螘x辰說著說著就嘆氣了,“若我早點回來,你也不用受這委屈了?!?/br> 海棠沒注意他后面的話,只心里在想,剛剛瞧著的人分明就是盛睿澤,可她再仔細一看,又連個臉都沒了,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楊氏一直在后院不知道前面發(fā)生的事,后來聽海秋說了遍,還是膽戰(zhàn)心驚,急急忙忙提著裙褂奔到前廳鋪子,看到她忍痛站在那兒,可一些客人談笑如平常,她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發(fā)酸。 海秋站在她身邊,心里何嘗不難過?他既然給不了海棠更高的門第,那就給她更大的支持,給她強力的背后支持,比如現在,她想留下東子,說他是個好苗子,以后鋪子的壯大離不開他。那他這做爹的,就幫她照顧好這人,讓他可以活蹦亂跳的到這鋪子里來幫忙。 正文 【61】小姐,值得嗎? 盛睿澤在回上京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在雞鳴時分就快馬加鞭往坪洲趕,到了坪洲悄無聲息的回府換套尋常衣服就到南平坊去了。 他看著海棠在那迎客,看著她談笑自如的應對各種客人,也看著她在蔣夫人為難下是如何應對的,更是看到她要跪下時內心的震驚。 在自己回過神來時已經彈出暗器阻止她跪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看她跪下來,就覺得心里不舒服極了,好像她不能被人這樣欺負一樣。 寒風刮過臉頰,帶來刀割般的疼痛,可他卻恍若未覺,他當時甚至在想,要不要就這樣沖出去,幫她解圍了再說,好在段晉辰及時出現了。 可他也看到了海棠看著段晉辰的眼神,除了感激外,似乎又多了點別的東西,具體是什么,他又說不上次,只知道他現在又覺得有些胸悶了。 他摒除雜念,又拿鞭子抽了馬肚子幾下,身下的馬受了刺激,更加瘋狂的奔馳起來。 因著德勝樓還有貴客要到,林漢時沒過多久就帶著林元瑤走了,回去的馬車上,林元瑤看自己父親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父親,您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