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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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竇兄的男子痛得滿臉是汗,幾乎沒法說出完整的話來:“痛,怕是……不能……” 段晉辰連聲道:“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館?!?/br> “慢著?!笔Y文華道,“自有他家的小廝送他去醫(yī)館,何須勞煩小國公,我們這場比賽還沒結(jié)束呢?!?/br> “人都受傷了,還玩什么啊?!倍螘x辰冷聲道,“蔣文華,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不過輸了幾個球,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點(diǎn)都承受不起。” “無憑無據(jù)的,小國公還是別血口噴人的好?!笔Y文華絲毫不畏懼段晉辰,對方雖是小國公,可他馬上就要任這鹽運(yùn)使,還要迎娶千蘭長公主,哪里忍得下這口氣? 這邊看到比賽暫停,眾人都圍成一團(tuán),海棠心知不妙,想了想還是走了過來,正好聽到蔣文華的怒吼:“段晉辰,你一個堂堂小國公,撿我穿過的破鞋,就這點(diǎn)出息?” 一直都是風(fēng)度翩翩的段晉辰,不知怎的忽然就出手,一個拳風(fēng)掃到蔣文華,兩人頓時就扭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難舍難分的。 其余人紛紛上去攔住,盛睿澤一邊一個拉開了蔣文華和段晉辰,沉聲道:“今日的蹴鞠就這樣罷,大家都散了吧?!?/br> 海棠知道段晉辰這是為自己出氣,心里有些暖和也有些感動,她走到蔣文華面前,一字一句道:“蔣小侯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破鞋,我從未覺得自己破,你這般再三強(qiáng)調(diào)著,是對我念念不忘嗎?” 她余光看到不遠(yuǎn)處的千蘭長公主頓時變了的臉色,繼續(xù)說道:“你當(dāng)初不珍惜我便罷了,待你娶了公主這樣好的女人,可千萬要懂得惜福。” 公主這樣好的女人,盛睿澤挑了挑眉,這話聽著挑不出什么刺,可細(xì)細(xì)一想,公主什么人大家還不知道?面首都不知道養(yǎng)了幾個,風(fēng)流成性的。 正文 【50】活閻羅 蔣文華還真沒發(fā)現(xiàn)海棠竟有這樣伶牙俐齒的一面,他又想到,自從和離后,海棠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難道當(dāng)初真的這樣厭惡自己?可當(dāng)初死乞白賴要嫁給自己的也是她,還有那樣卑鄙的手段。 蔣文華整張臉陰沉下來,表情隱隱有些猙獰,毫不客氣道:“海棠,和一些人走的近了些,還忘了自己的山雞身份了?” 兩人之前是夫妻,可到底為何要和離,外人都不得而知,此刻看兩人針鋒相對,也只好都站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竇家的小廝已經(jīng)扶著自家少爺出了蹴鞠場,往醫(yī)館而去了,海棠懶得和蔣文華這樣的渣男多費(fèi)口舌,對著眾人微微行禮道:“各位大人,海棠還有事就先走了?!?/br> 她剛走出兩步,就聽到千蘭長公主喝道:“站?。 ?/br> 海棠心里嘆息一聲,這位主又想干什么,饒是再不耐煩,她也不得不轉(zhuǎn)過身,面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公主還有何吩咐嗎?” 千蘭長公主上前,揚(yáng)起手就是朝著海棠的臉頰狠狠一個耳光甩下去,她略懂些武功,力氣本就不小,更何況剛剛還是有所準(zhǔn)備的,力氣都凝聚在右手上。 海棠頭被打得歪向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口腔都有些血腥味,耳朵都在嗡嗡嗡的響著,她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可別太用力的把耳膜給打壞了,她可不想聽力出現(xiàn)什么問題。 眼看千蘭長公主揚(yáng)起手又要再打下去,段晉辰想上去攔住,可對方是公主,皇室的人,他不過是小國公,真要攔,反而會被詬病。 這樣一分神,就聽到千蘭長公主怒道:“盛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海棠本以為另一邊臉頰也要被打了,可那耳光一直沒落下來,抬頭一看卻是盛睿澤攔住了千蘭長公主揚(yáng)起的手。 盛睿澤將她的手狠狠一甩,幾乎逼得她一個踉蹌,深邃的眼睛不帶一點(diǎn)溫度,說出的話更是帶著一種壓迫性,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還請公主自重?!?/br> 在這些人面前,特別是海棠,被盛睿澤這樣不留情面的阻攔,千蘭長公主頓覺顏面盡失,她穩(wěn)住心神,一字一字幾乎是從嘴巴里蹦出來的:“盛睿澤,我可是堂堂的公主,你敢對公主不敬,不想活了嗎?” 海棠忍著臉頰的痛,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盛睿澤,他雖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活閻羅,可這封建等級森嚴(yán)的地方,皇權(quán)是不容挑戰(zhàn),皇家的人更是隨意拿捏別人的生死,當(dāng)今皇上就不是個明君,這千蘭也是個嬌縱的貨,萬一…… 盛睿澤看到海棠眼里不加掩飾的擔(dān)憂,心里某一處似覺得有暖流趟過,來時的那種胸悶感一掃而光,但一向都面癱習(xí)慣的他本想回以笑意,可發(fā)現(xiàn)好像笑起來有些僵硬,索性就不笑了。 看到千蘭長公主還想說什么,盛睿澤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肮髂峭宋业纳矸荩l(wèi)禁軍直接歸皇上統(tǒng)轄,不聽任何人和任何令牌行事,連官吏都可以先斬后奏,難道連阻攔公主都不可嗎?” 千蘭長公主氣得肝疼,可也知道對方說的一點(diǎn)也不錯,文武百官都對衛(wèi)禁軍敬畏和恐懼,平日里都是繞道而行,沒事誰會去招惹他們?萬一生了嫌隙,隨便尋個借口一刀了斷了自己,人都死了,就是皇上追問起來又有何用? 千蘭長公主拿盛睿澤沒辦法,只好把氣繼續(xù)撒在海棠身上,冷冷道:“小侯爺現(xiàn)在什么身份,豈是你一個市井婦人可以隨意詆毀的。再者說了,你如今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該有的禮一樣也不可少。” 這該死的等級森嚴(yán)社會,海棠硬生生將不甘的氣咽下去,別說這社會了,就是她前世不也一樣,誰有錢有權(quán),就是說話底氣足。 她對著蔣文華行了一個大禮,“剛剛是海棠無知,還請公主和小侯爺莫和我這等粗鄙婦人一般見識?!?/br> 海棠半張臉已經(jīng)腫得老高了,五個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分外刺眼,不知為何,蔣文華總覺得看得不太舒服,注意到一旁千蘭長公主略有不滿的眼神,他冷聲道:“下次可就沒這么走運(yùn)了?!?/br> 王添恭笑道:“也玩得差不多了,小國公盛大人,改日一起喝酒啊?!?/br> “當(dāng)然?!倍螘x辰一行人往蹴鞠場外走去。 千蘭冷冷道:“怎么,看她被打心疼了?” 蔣文華眉頭一皺:“別拿她來惡心我,看著就難受?!?/br> 看他臉上那嫌棄的表情不似作假,千蘭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今日在盛睿澤這失去的顏面總有辦法會討要回來,而至于海棠,她一個長公主還斗不過一個市井婦人? 出了蹴鞠場,段晉辰急著要帶海棠去醫(yī)館,又覺得醫(yī)館大夫的本事還沒有自己國公府的大夫好,又想帶她回國公府。 海棠看他一臉歉意,寬慰道:“我剛來的時候瞧這附近就有醫(yī)館,別忙乎了,就去那看看吧,左右不過是那些消腫的藥膏抹抹罷了?!?/br> 盛睿澤看看海棠那腫得老高的臉,本也想勸她話到嘴邊卻成了:“女子最在乎容貌,你倒好,好像這臉不是自己的,你這臉不要了?” “你才不要臉了。”海棠表情做得夸張些就牽動著傷口,痛得她有些呲牙咧嘴的。 妙竹在一旁看著急得不行了,勸道:“小姐,還是趕緊先去瞧瞧吧?!?/br> 段晉辰本來還想送她去醫(yī)館,可被海棠果斷拒絕了,旁邊那位臉都比鍋底還黑了,再差使小國公做事,只怕腰間那把繡春刀就要朝自己砍下來了。 一番診治下來,還好沒傷到耳朵,都只是外傷,拿了些涂抹的藥膏,可海棠卻是犯難了,怎么和楊氏解釋呢? 走出醫(yī)館,海棠沒想到盛睿澤竟然還在,看他那意思,是在等自己? “盛大人?!焙L奈⑽⒏A烁I?,“你是在等我嗎?” 盛睿澤從腰間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丟了過去,海棠一把接住,白色的小瓷瓶,看樣子是什么圣藥? 果然盛睿澤道:“這藥涂著效果比醫(yī)館的那些好的多?!?/br> 正文 【51】你以后離平治遠(yuǎn)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