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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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當然不會這么做,她自小也沒讀幾本書,連《女戒》這些也沒讀過,聞言不由問道:“書里真有這么好?”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有的東西可多著呢。” 楊氏也不懂這些,但聽到讀書有這般多的好處,心里也高興,連連點頭:“我就知道讀書是個好活,以和這般用功,來年春闈肯定可以中舉人?!?/br> 三人說說笑笑的回家去了,而這邊剛剛買了那滾豆腐的婦人提著食盒回到府上,就提著食盒往東院去,看到自家那位少爺正在書房里看著公文,她在門口福了福身,“少爺?!?/br> 盛睿澤微微蹙眉,把手里的公文放下,“嬤嬤,怎得又這樣見外?” 原來這婦人是盛睿澤的奶娘,府上的人都稱呼她為蘇嬤嬤,她是一手把盛睿澤帶大的奶娘,盛睿澤父母去世的早,這府里也沒其他管事的人,他又沒有娶妻,因而內(nèi)院這大大小小的事,一直都是蘇嬤嬤在打理著。 蘇嬤嬤提著食盒走進書房里,書房里有著淡淡的沉木香,她剛打開食盒,一股香味就飄了出來。 “好香啊?!笔㈩沙榱顺楸亲?,平日里看著冷冰冰的讓人聞風喪膽的青衣衛(wèi)大人,在蘇嬤嬤面前卻多了幾分人間煙火。 “香吧?”蘇嬤嬤如獻寶一樣,把裝有滾豆腐的兩個碟子拿出來,“我看你最近都沒什么胃口,今兒個在集市里看到這豆腐,瞧著停新鮮的,想著你或許喜歡吃?!?/br> 本來雪色一般的豆腐在油里滾過之后成了金黃色,撒上去的蔥看著讓人更加垂涎欲滴,盛睿澤確實有了幾分胃口,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入嘴里,細細咀嚼之下,豆腐的清香里夾雜著rou末,油而不膩,味道確實不錯。 沒一會兒,盛睿澤就把這兩碟子里的滾豆腐都吃完了,他有些意猶未盡,“嬤嬤,這菜式之前怎的沒見過?味道不錯。” “是今天在集市那豆腐攤上買的,以前都是那婦人自己在賣,今兒個好像她女兒來了,這滾豆腐便是她女兒做的。”蘇嬤嬤想起海棠那模樣,心里只覺得歡喜,又做起了媒婆的事,語重心長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時候娶妻呢?” 盛睿澤頓時有些無奈,蘇嬤嬤現(xiàn)在最熱心做的事,就是為他相看合適的女孩子,可偏偏他任的官位有些特別,一般官員都不太愿意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他,而他也一直對這些事不上心,更覺得若是娶個無趣的人回來,整日里相敬如冰,也不知道是難受了旁人還是膈應了自己。 “想娶的時候就娶。”盛睿澤千年不變的答案。 蘇嬤嬤馬上接道:“今兒個做這滾豆腐的倒不錯呢,模樣俊俏,性子好,嬤嬤我活了半輩子,看人是一看一個準,這姑娘錯不了?!?/br> 盛睿澤撫額,“嬤嬤,你是讓我娶個豆腐西施嗎?” “豆腐西施有什么不好,天天有豆腐可以吃?!?/br>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蘇嬤嬤還在孜孜不倦的說著:“你莫再那些不著調(diào)的借口忽悠我這老婆子,喜不喜歡的,合不合適的,哪有那么重要?老婆子我當初嫁給家里那死鬼時,連他長什么樣也不知道,這不是照樣過的挺好的?” 盛睿澤實在無奈了,“嬤嬤,看來那姑娘用一碟滾豆腐就把你給收買了。”看到蘇嬤嬤還要辯解幾句,他連忙起身,“我想起了,我還要去國公府一趟,嬤嬤,我就不回來用晚膳了?!蓖砩贤睃c回來,睡一覺,嬤嬤肯定就把豆腐西施的事給忘了。 說著就往外大步走去,只留著蘇嬤嬤站在那書桌前連聲嘆息:“挺好的一姑娘,名字也好聽,海棠……” 剛剛明明已經(jīng)走出去的人卻又折了回來,蘇嬤嬤有些意外:“可是落東西了?” 盛睿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折回來,好像是聽到海棠那兩個字才回來了,可為什么要折回來呢?他覺得有些莫名,走到書架前指尖隨意在一排書上來回撫著,“哦,我想起要給平治帶本書?!?/br> 他抽了其中一本,連書面上寫著什么都沒看就翻了幾頁,裝作不經(jīng)意道:“這名字取的倒是俗氣,怎不更俗氣點,取個牡丹,芍藥?” 正文 【37】想娶的時候就娶 蘇嬤嬤頓時反駁道:“名字俗氣,人可不俗氣。”說完她想起站在油鍋前說的那些話,也忍不住笑了笑,“人其實也有點俗氣,可那更顯得實誠,對吧。” 如果蘇嬤嬤口中的那個海棠,就是自己認識的海棠,還真的是聽俗氣的,不僅俗氣,還愛耍手段,盛睿澤在心里補充了道,然后把手上的書一合,又繼續(xù)往外走,“這滾豆腐不錯,這攤是擺在哪里的?” “就東興坊口那一段。” “我明兒個正好要去那半點事,我自己去買些,平治和蝶詩應該也愛吃?!?/br> 蘇嬤嬤不疑有他,聽到這卻只說道:“說起來,蝶詩那孩子配你倒也挺好的,只是……”她看到盛睿澤頓時飛起來的腳步,皺眉道,“這孩子,一提起婚事就逃的飛快?!?/br> 盛睿澤走出府門才想起沒去馬廄牽馬,想回去牽又怕再碰上蘇嬤嬤,索性就負手徒步往國公府而去。 不過才到一半,就遇到了從上京回來的韓平,他遠遠看見盛睿澤,轉(zhuǎn)眼間馬就馳到了眼前,一個翻身下馬,拱手道:“大人?!?/br> “回來了。” “是,公主先回了府上,卑職就先來大人這述職?!表n平把韁繩握在手里,“大人這是要去國公府?” 盛睿澤點頭:“不如一起吧?!?/br> 兩人并肩往國公府而去,只聽得韓平低低說道:“如大人所料,公主回京是請賜婚的圣旨去了,卑職聽宮里的公公說,本以為兵部侍郎只怕是逃不掉了,卻沒想到皇上竟然要將他升為鹽運使?!?/br> 盛睿澤絲毫不意外,皇上本就多疑,兵權(quán)和財權(quán)不肯旁落,公主和他關(guān)系自小親厚,讓蔣文華擔鹽運使一職,總比其他人任職的好。 韓平從內(nèi)衣襟里掏出一封信雙手呈過去:“大人,這是皇上的密信。” 盛睿澤把手里的書遞給韓平,打開信,里面問及了他此次來這徹查的事,也提到了要把皇城遷到這來的事,看完后他劍眉微微蹙著,一用內(nèi)力,把手心里的信頓時震成了粉末,繼續(xù)往前走。 韓平眼里露出欽佩和羨慕,自家大人這內(nèi)力,怕是又上一層了吧。 兩人待到國公府,卻見府門口停了輛馬車,馬車旁的圓臉婢女輕輕掀開簾布,一只藕白的手從簾布后伸了出來,搭在婢女的左手上,一雙琉璃紅底鑲金邊的繡花鞋從簾布后挪了出來,輾轉(zhuǎn)而下,那女子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圍著面紗,看不清臉,只有露在面紗外的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 雖然沒看到那面紗下的容貌,可那圓臉婢女盛睿澤自然是認得,他后退幾步,距那女子又遠了一丈,那女子也看到了盛睿澤,對他遙遙一福身,算是行了禮,然后進了府門。 “大人,這姑娘你認得?” “柳丞相府上的嫡女?!鄙洗嗡麃韲臅r候就見到過她一次,今日又見到,卻不知是來找蝶詩,還是別有其他意思。 “那我們現(xiàn)在還進去嗎?” 自然?!彼叶螘x辰還有正事要談呢。 國公府書房里,段晉辰似乎還有些煩惱,對寶劍低語著。 盛睿澤一進門就看到寶劍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問道:“你又讓寶劍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去了?” 段晉辰不滿道:“我堂堂小國公,怎么可能做見不得人的事?!彼麎旱土寺曇舻溃拔揖褪呛退f,以后見到丞相府的那位,就說我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