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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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春不要月奉?!逼酱喝缕饋?,“平春只想跟著您,伺候您和老婦人?!彼砬檎\懇,語氣真摯,看得海棠心里也是一暖。 “這件事稍后再提,我們先將宴會應(yīng)對好。”宴會安排好了,距離她和離才又進了一步。 而這邊大院子里,劉嬤嬤手腳利索地指揮著丫鬟們給蔣夫人洗漱完畢后,就扶著她在貴妃榻上坐了下來。 劉嬤嬤也不提今日的事,就端了針線框子陪著蔣夫人聊著閑話,但聊了一會,她就把話題引到了孩子上。 劉嬤嬤納著鞋底,說道:“今兒個看見小侯爺,是越發(fā)覺得他出息了,領(lǐng)著禮部侍郎的差,幾件事辦得就連圣上都夸他?!?/br> 蔣夫人臉上也是笑意盈盈,兒子雖說有時做事荒唐,但最近這段時間做事實在穩(wěn)妥得當(dāng),她今日晚宴上沒特意為難海棠,也是給自己兒子一個面子。 劉嬤嬤卻忍不住抹了把眼睛,“可惜奴婢那孩子,就不是更省心的人。”劉嬤嬤有一字一女,女兒于去年嫁給了揚州一商戶,兒子早已娶妻卻一直沒孩子,夫妻倆時常為這是爭執(zhí),她兒子打算抬個妾室回來,可兒媳婦就是不肯,前段時間兩人吵得厲害,一氣之下兒媳婦跳江自盡了。 這些事蔣夫人自然也知道,劉嬤嬤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蔣文華小時候還是她奶大的,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她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別多cao心,等過段時間,我親自給你看門親事,給你尋個更好的兒媳婦?!?/br> 劉嬤嬤忽然將針線扔回框子里,半跪在蔣夫人面前:“夫人,王福拿那錢,是有苦衷的。”隨后她一一道來,她兒子和媳婦整日爭吵后被人拉去了賭坊,剛開始贏錢他就迷上了賭博,誰知道后來每次都輸。 賭博就是一個惡循環(huán),越輸越要賭,很快就欠下一屁股債,她兒子私底下找到了王福,讓他幫忙找錢,無奈之下他只能鋌而走險。而最近因為她兒媳婦跳河自盡,對方親家鬧上門來,給了一大筆錢才算把這件事給了結(jié)了。 蔣夫人聽著劉嬤嬤哭訴著說完,末了沒說話,看著屋外那掛在廊檐下的燈籠被風(fēng)一吹就晃晃蕩蕩起來,最后才嘆息一聲道:“起來吧?!?/br> 劉嬤嬤還是不肯起來,只是低頭啜泣著。 “紅珠,把上次那瓶孫太醫(yī)給侯爺?shù)耐鈧嗨幠媒o我?!?/br> 紅珠應(yīng)了聲,沒一會就拿著那瓶藥過來了,蔣夫人示意她把藥給劉嬤嬤,隨后扶起她道:“你自小就跟在我身邊,若有什么苦衷也先和我說,這樣由著王管事鬧,萬一侯爺追究起來,也不是我能捂著的?!?/br> 劉嬤嬤知道這就是松口了,連忙順著她的手站起來,又抹了一把眼淚,千恩萬謝道:“夫人,也就您憐惜我,奴婢那不中用的兒子,哪顧得上我這老婆子。” 到底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人,想著她也是可憐之人,丈夫早早就去了,好不容易有個人不嫌她帶著一對兒女,雖有些貪財,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蔣夫人又道:“等過段時間,這事淡去了,我尋個合適的就會,讓王福再執(zhí)掌這管事之位,只是,再不可這般胡來!” 劉嬤嬤聞言大喜,連連道謝。 蔣夫人淡淡道:“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開始對那丫頭轉(zhuǎn)變態(tài)度了?” 劉嬤嬤把藥瓶收進袖子里,道:“夫人自有您的安排?!?/br> 蔣夫人正色道:“既然當(dāng)初娶了她,不管是被迫還是愿意的,那也是整個上京都看著她八臺大轎給抬進來的,年初她鬧脾氣掉湖里已經(jīng)是傳出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過兩日就是華兒的生日宴,還有貴人要來,我可不想她在宴會上胡言亂語什么。” 劉嬤嬤賠笑:“夫人是有遠見的,就她這脾性,也鬧不出什么事?!?/br> 蔣夫人道:“總覺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上次還來求我說要和華兒和離?!?/br> 劉嬤嬤不滿道:“嫁入侯府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怎得這般作天作地的。” “許是玩的新手段吧?!笔Y夫人重新靠回貴妃榻上,只覺得最近事情多得有些頭暈,好在兒子這邊沒什么妻妾互斗,要不然還真是沒得安生了。 等蔣夫人睡著了,劉嬤嬤抓緊時間去了前院,尋到王福的房間,還有燭火,她在門口敲了敲門。 “誰???” “是我?!?/br> “進來吧?!?/br> 劉嬤嬤一進門,就看見王福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悶悶道:“你怎么過來了?” 她把那藥瓶拿出來,打開藥塞,將王福的褲子往下拉了拉,抹了藥膏在他傷口處輕輕涂抹著,又把蔣夫人的話重復(fù)而來遍,這才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yǎng)著,有些事不可cao之過急。” 別說王管事了,就是劉嬤嬤都忍不了這口氣,少夫人她沒辦法,但要對付平春那丫頭還不簡單嗎?想到平春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自己和王福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讓她這老臉往哪擱?她是蔣夫人的陪嫁丫頭,在這侯爺府里誰不給她幾分薄面? 平春的那些話自然是王?;貋硖碛图哟椎恼f,只字不提說什么外面還養(yǎng)著個小的這話,當(dāng)時就氣得劉嬤嬤跺腳,然后又是一番添油加醋說給蔣夫人聽。 王管事伸手覆在劉嬤嬤的手背上,柔聲道:“小秋,等過段時間我就娶你?!?/br> 大奉朝民風(fēng)開放,女子可以和男子和離,也可以再嫁,而且不管什么年齡層,都是被大家認(rèn)可的。 劉嬤嬤聽到這話,眼眶有些發(fā)熱,她盼得不就是這句話嗎?當(dāng)下嗔道:“一把年紀(jì)了,也不知羞?!闭Z氣卻是十分的喜悅。 王管事語氣一沉:“可今日這氣我實在咽不下,就算以后重新做回管事了,也會被人背后取笑。” 劉嬤嬤如一個少女一樣早就沉入王管事編織的情網(wǎng)里,也跟著情郎的思緒走:“這小蹄子必須要給個機會?!?/br> 王管事心里一樂,將自己的計劃一一道來,看到劉嬤嬤臉上遲疑的表情,他道:“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和你有關(guān)系的,你只需幫我把找來便好?!?/br> 正文 【9】平春之死 第二日一早,因為明日就是正式宴會,府里也都整裝待發(fā),就連海棠的院子里也顯得忙碌起來了。 海棠想這昨日阿東送來的那一筐鰒魚,怕有人動什么手腳,就讓平春去后廚那看看鰒魚,可一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平春回來,她漸漸有些不安,正想讓妙竹尋過去看看,卻沒想到紅珠過來了。 紅珠行了個禮:“少夫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br> “有什么事嗎?” “您過去就知道了。”紅珠只是笑著,卻一個字也不肯透露了。 到底是蔣夫人身邊的心腹,海棠心里嘆了口氣,只好匆匆往蔣夫人院子里趕去。 半個時辰前,平春從后廚那看好鰒魚回來的路上,卻沒想到遇到了表少爺裴遠,和他的小廝孫志,裴遠是蔣夫人的侄子,一直在侯府走動,自然也認(rèn)識平春。 孫志一看見平春愣了下,隨后是狂喜,昨晚上剛接到王福消息,讓他今日想辦法將平春這丫頭給那個了,沒想到就送上門來。 可少爺在眼前……孫志眼珠一轉(zhuǎn),馬上就有主意了,裴遠是蔣夫人的侄子,寵幸一個丫鬟,大不了抬回去做通房丫頭,可比自己出面有說服力多了。 裴遠一向好女色,看見稍有點姿色的姑娘就要上前調(diào)弄一番,果不其然,他上前攔住了平春的去路,笑道:“小丫頭,這是急著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