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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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洛清堯睜眼,就看到傅遠(yuǎn)一張黑的發(fā)亮的臉。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舒服?”傅遠(yuǎn)見他睜眼,怔了一下,黑臉發(fā)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了。 洛清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好,他現(xiàn)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就想閉著眼睛休息會兒。 “可是你的臉很紅。”傅遠(yuǎn)指了指他的臉頰,又舉了舉手里的羊皮水袋,遞給他,“我看你的樣子像是中暑了,要補(bǔ)充水分。”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洛清堯的確感到臉上火燒似的熱,且伴隨頭暈?zāi)X脹心跳加速的癥狀。 他拿出自己的水袋,沖傅遠(yuǎn)晃了晃,表示自己有水。 “我的是加了鹽的,你現(xiàn)在得喝這種水?!备颠h(yuǎn)擰開水袋,又往洛清堯面前遞了遞,見洛清堯沒有反應(yīng),他連忙道,“這個水袋我沒有用過,是新的?!?/br> 言外之意,是你不要嫌棄。 洛清堯沒有接他的水袋,自然并不是在意水袋有沒有被用過,而是他本能地不想跟任何人有交流有聯(lián)系。 “快喝吧,喝了才有力氣,要不然嚴(yán)重了可就麻煩了,中暑不是小事,可會要你的命!”傅遠(yuǎn)將水袋塞進(jìn)洛清堯手里,洛清堯沉默片刻,仰頭喝了。 不過他喝了幾口就停下,每個人的水都是定量的,他喝多了,傅遠(yuǎn)就沒有了。洛清堯停下來,卻看見傅遠(yuǎn)正一眨不??粗?,洛清堯把水袋還給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傅遠(yuǎn)的臉更紅了,有些羞赧:“你脖子上的花兒真好看?!?/br> 洛清堯一愣,摸了摸脖子,他把衣領(lǐng)向上拽了拽,沒說話。 “這么好看的紋身為什么要遮住?”傅遠(yuǎn)有些遺憾,“我要是有這么好看的紋身,得天天拿出來讓人眼饞!” 洛清堯面上沒有表情,努力當(dāng)一個沒法深入交流的傻子,但是傅遠(yuǎn)的熱情并沒有因此受到打擊,他喋喋不休,講起在軍中的事。比如張三也有一個紋身,但他紋的是一只老虎,還不大好看,沒有老虎的威猛。 洛清堯淡淡地聽著,眼角偶爾掃他一眼,傅遠(yuǎn)精力太充沛了,說話的時候手舞足蹈,眼睛發(fā)亮,一點也沒有疲態(tài),洛清堯輕抿嘴角,微不可察笑了一下,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也有一個人天天在他耳邊嘰嘰喳喳。 但是那個帶給他熱鬧的人卻并沒有什么好下場,洛輕堯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又抿成了一條直線。 傅遠(yuǎn)自顧說了很多,卻看見洛輕堯臉上閃過一絲憂郁,他忙問:“你怎么啦,是不是難受?” 洛輕堯點頭,又閉上了眼睛,心想,他要離傅遠(yuǎn)遠(yuǎn)一點。 傅遠(yuǎn)輕輕道:“那你休息,要是吐了,就得再喝鹽水?!?/br> 洛輕堯閉著眼睛沒動,他聽到傅遠(yuǎn)起身的聲音。 “陛,陛下?”傅遠(yuǎn)有些結(jié)巴。 夜司宸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怎么了?” “他,他應(yīng)當(dāng)是中暑了,我送了些鹽水過來……陛下,您找到紡錘果了!”傅遠(yuǎn)的聲音里滿是驚喜,“紡錘果治中暑最有效了!” 洛清堯感到一雙大手蓋在他的肩頭:“堯堯,醒醒?!?/br> 洛清堯睜開眼,夜司宸手里拖著一個中間粗兩頭細(xì)的果子,果子外皮是跟沙漠融成一體的土黃色。 夜司宸用匕首在上面開了一個口,遞給他:“喝吧。” “快喝,快喝!這可是沙漠里的瓊漿玉液,沒事的人喝了補(bǔ)充體力,中暑的人喝了立馬活蹦亂跳。”傅遠(yuǎn)道,“只是這東西不好找,它的顏色跟沙子太像了!陛下有鷹隼般的銳利眼睛才能找到!” 洛清堯看著夜司宸手里的紡錘果,心想這么貴重的東西給我喝,什么意思? 不過他還是接了過來,給他他就喝。 紡錘果的汁液清涼甘甜,洛清堯一個沒忍住,全喝了。夜司宸又見他喝得暢快,心里也跟著暢快,他摸了摸洛清堯脖子的枚刺花,洛清堯縮了一下脖子。 傅遠(yuǎn)的視線跟著枚刺花移動,他舔了舔嘴唇,覺得很渴,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好多水。 沙漠里越來越熱,大家草草吃了干糧喝了水,擠在陰涼里,搭了簡易帳篷,輪流休息。 洛清堯只喝了水,便靠在巖石上不想動彈,夜司宸把他拽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摸了摸他的臉。 “退燒了?!币顾惧返?,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洛清堯說,洛清堯沒有回應(yīng),一會兒便聽到了夜司宸均勻綿長的呼吸。 洛清堯很累,卻睡不著。 他搞不明白夜司宸的用意,夜司宸為何不厭其煩照顧一個像累贅的他? 紡錘果,紡錘果,這么珍稀的東西,僅此一個,難道不應(yīng)該他自己享有嗎? 洛清堯想不明白,他更習(xí)慣動輒就對他出言侮辱的夜司宸,而不是現(xiàn)在事事遷就他的夜司宸。 洛清堯心里幽幽嘆了一口氣,算了,不想了,夜司宸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夜司宸拿他當(dāng)小貓小狗也好,玩物也好,還是心血來潮無比珍視也好,都隨夜司宸去。 他不去猜這些,只要夜司宸不要在rou體上折磨他就好。 想到這兒,他再也支撐不住酷熱下的疲憊,沉沉睡去。 洛清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等他醒來,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而他們早就離開了巖石,一隊人馬寂靜無聲行駛在銀白月色下。大漠晝夜溫差大,白天的暑氣早就散盡,此刻就算他身上披了毯子,還是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