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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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不是!” 兩道聲音同時傳來,一聲急惶短促,一聲悠然清靈。 洛清堯和小東子同時看向對方,小東子眼中無比驚詫,洛清堯眸光微微閃爍。 小東子先開口:“主子,您承認什么,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夜司宸目光亮如鷹隼:“到底怎么回事?” 018 血濺大殿 018 “陛下明鑒!貴妃娘娘污蔑奴才偷盜東珠,以偷盜之罪逼迫奴才指控主子,但是我們主子根本就沒有私會侍衛(wèi)??!”小東子砰砰磕頭,“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好你個狗奴才,明明親口向本宮承認看見那小賤人私會侍衛(wèi),如今竟出爾反爾!”徐貴妃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奴才若不答應,貴妃娘娘便立馬以偷盜之罪將奴才沉塘,奴才這才不敢不答應??!”小東子聲淚俱下。 “你,你!”徐貴妃指著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說不出話來。 “你偷竊凍東珠,本是死罪,是娘娘看在你告發(fā)有功的份上允諾免你死罪。如今你臨時反悔,也只不過是怕事情真相大白,陛下會降罪永福宮所有人吧?”秋月默默抓了抓徐貴妃的手,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繼續(xù)緩緩道,“小東子,如今你的主子自己都同意了,你又何必替他遮掩?” “奴才沒有偷盜東珠!”小東子抬起頭來,他雙眼通紅,情緒激動,“至于主子為何承認,奴才不知……但是奴才日日侍奉主子,夜半睡在主子外間,從未見過主子私會外男,這些奴才愿以性命擔保!至于秋月姑姑說的,奴才是怕被牽連才臨時反口……” 小東子忽而站起來,疾步奔向門口的帶刀侍衛(wèi)。 “奴才愿以死明志!” 呲——! “小東子!” 洛清堯隔著人群,眼看著小東子撞向帶刀侍衛(wèi)的刀尖兒。 他踉踉蹌蹌跑過去,在一片“啊啊啊?。 ?,“快叫太醫(yī)!”的驚呼嘈雜中,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小東子,他伸手捂住小東子脖子上的汩汩血流,粘膩溫熱的血迅速滲過他的指縫,洛清堯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主子……”小東子咧開嘴,像往常一樣嘿嘿笑。 “別說話。”洛清堯抱著他上半身,用力捂著他的傷口,低聲道,“太醫(yī)馬上來了,你……你再堅持一下?!?/br> 小東子輕輕搖了搖頭:“主子,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我攢了些錢,有,有一百二十兩銀子,在我房間衣柜的最下面,用衣服蓋著,你幫我,幫我把這些錢交給阿娘和meimei,這是給阿娘的養(yǎng)老錢,還有meimei的嫁妝……我家,我家住在城西的楊柳巷,你找一個給人漿洗的張家婦人……” “你要把錢親手交給她們?!甭迩鍒蛟僖沧霾坏健盁o所謂,怎樣都行,與我無關”的態(tài)度,他語調微顫,“快過年了,你不是說過年要出去看她們嗎?” “不行啦!”小東子的瞳孔逐漸渙散,“遇見主子很好,六年了,從沒人像主子一樣待過我……” “主子,答應我??!”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銀子親手交到你阿娘和meimei手里。” 小東子帶著笑容,閉上了眼睛。 寒風穿堂過,吹得洛清堯一個冷戰(zhàn),他脫下身上的狐裘,披到小東子身上。 有人把小東子抬走了。 周圍亂糟糟的,洛清堯站起來,指間的血跡鮮紅刺目,還帶著小東子的余溫,洛清堯眼前一片血紅,忽然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fā)黑,隨后便不省人事。 . 勤政殿內,三個老太醫(yī)忙碌不停,一刻都不敢停下,圍著一個面如白紙的俊秀少年打轉,少年細膩潔白的身上都是縱橫交錯的鞭痕,如上好的瓷器摔出滿身裂痕,讓人扼腕驚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耳下猙獰的三角形燙傷,幾個太醫(yī)看著這塊燙傷,均搖頭嘆息。 “他什么時候能醒?”夜司宸面色陰郁,氣壓極低。 “小貴人身上有燙傷和鞭傷,這些傷口,沒有及時得到醫(yī)治,化膿感染,引發(fā)了高燒,小貴人現(xiàn)在情況十分不妙,一時半會兒恐怕醒不了。”三個老太醫(yī)中,最德高望重的那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思忖再三,恭敬回話。 “傷要多久能好?” “鞭傷月余就能好,只是這燙傷……”老太醫(yī)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這燙傷,恐怕要有移皮之術才行?!?/br> 移皮之術,顧名思義,就是用一塊好的皮膚替換掉壞的皮膚。只是這塊好的皮膚,必須要從活人身上取下來,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取自用,也就是從自己身上移植新的皮膚。只不過被取了皮膚的地方,不能恢復如初,總會有些坑坑洼洼的痕跡。 老太醫(yī)把這法子說了。 夜司宸手指滑過洛清堯身上的傷痕:“朕要的是一個完整的他?!?/br> 三個太醫(yī)面面相覷,心道,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完完整整的?人已經燙傷了,還怎么完完整整?他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只能唯唯諾諾說是是是。 這時,高鄂附身過來,低聲道:“陛下,貴妃娘娘在大殿外,哭著喊著要見您。” 聽見貴妃娘娘,夜司宸面露不耐:“她來做什么?” “只說是冤枉,要見您。”高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