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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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無疾嚴(yán)肅著臉說:“那倒也是,我們家能考這個分?jǐn)?shù)的也只有你了。” “吃曲奇吧你。”安無恙把泡過牛奶的曲奇塞進弟弟嘴里。 他心里也不舒坦,覺得自己很廢。 就像丁薇說的,乖乖上個二本學(xué)校,畢業(yè)后出來找份穩(wěn)定的工作,拿四五千,或頂天了七八千的工資,不管怎么說就是圖個溫飽的命。 做生意沒有頭腦和資金,才藝方面也沒有特長。 “……”安無恙悄悄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的烘焙學(xué)得還可以。 以后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開個點心店,他心想,然后打起精神,第二天繼續(xù)元氣滿滿地去上班。 卻說,霍昀川把電話給出去之后,那幾天有意無意地等陳初的電話,但是陳初一直沒有動靜。 他感到困惑,即使陳初的個性不像季明玨那樣咋呼,也不可能連個電話都沒有。 想了想,他自己撥打了一個過去:“咳,老陳。” “昀川?”陳初非常驚訝,可見霍昀川打電話給他的頻率有多低:“什么事?你家辦喜事還是開張剪彩?” “……”可見只有大事的時候霍昀川才打電話給陳初:“不是,你……事務(wù)所最近有新進的員工嗎?” “咦?”陳初望了望天,看看是不是天上下紅雨,日理萬機的霍總居然有空關(guān)心自己的工作情況:“報告霍總,沒有新進員工?!?/br> 他皮這一下很開心,卻不知道好友的心情有多郁悶。 此時霍昀川有一種接二連三的……深深的無力感。 第9章 既然缺錢的話,對方為什么沒有去事務(wù)所上班? 霍昀川皺著眉頭心想,是嫌棄工資太低,還是找到了更好的去處? 可是他不認(rèn)為一個兼職的學(xué)生能找到比4000更高的工資,除了娛樂場所以外,那幾乎不可能。 難道說對方又去了當(dāng)陪酒? “……”這個猜想在心里一閃而過,霍昀川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起來,他立刻翻出那天留下的電話號碼,打電話過去。 至于這樣做的原因是什么,當(dāng)然是拯救失足少年。 “喂?”少年清亮的聲音傳來,那種獨有音色和憨憨的味道,很快就讓打電話的男人回憶起了他們親密的畫面。 “是我?!被絷来ū3肿∽约豪潇o的聲音,略帶質(zhì)問地道:“你沒有去律師事務(wù)所?” “路……哦不是,霍先生……”安無恙特別震驚,這位大總裁怎么還給自己打電話呢,他說:“嗯,我沒去事務(wù)所?!?/br> 霍昀川沉聲問:“為什么不去?” 安無恙皺皺鼻子,略忐忑地說:“因為……我找到了更適合我的工作,額,至于律師事務(wù)所我一竅不通?!?/br> 這也是不考慮去工作的原因。 “又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跑腿和雜務(wù)而已?!被絷来ㄕf:“什么適合的工作?” 原來真的找到了別的工作嗎。 “嗯,是一家面包店,在春暉路,霍先生想吃點心可以過來買啊,叫做花家餅鋪,很好吃的。”安無恙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聲音充滿活力。 那種雀躍讓霍昀川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安無恙沒有共同語言,年齡也相差一大截,卻仍然強行保持聯(lián)系,令人煩躁:“嘖,我對甜甜膩膩的東西沒有興趣。”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安無恙耿直地說:“可是那天你吃了不少櫻桃?!?/br> “……”是的,柔軟嘴唇叼著櫻桃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眼前,這個星期的第n次。 霍昀川頸間的喉結(jié)動了動,不想接受那少年有意無意的撩撥,他冷聲說:“我掛電話了,再見?!?/br> 說掛就掛的迅速行動,讓人連說一聲再見的時間都不給,安無恙撇撇嘴:“臭脾氣的男人。” 是不是有錢有地位的男人都這樣?。?/br> 他不清楚,這輩子接觸過的上流人士就霍昀川一個。 * “總裁,這是新收購那間公司的裁員和調(diào)崗名單?!泵貢⒛线M來,把手中的文件夾送到霍昀川面前:“上面有他們的簡單資料,請您過目一下?!?/br> 新公司經(jīng)過一周的商討和計劃,準(zhǔn)備做新內(nèi)容,原來留下的員工有一部分要被裁員,有一部分則是接受調(diào)崗。 “嗯,出去吧,我一會兒再看?!被絷来ㄕf,他忙著專注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直到工作告一段落,才拿起秘書給的名單查看起來。 等他確認(rèn)沒有疑問之后,就交給下屬拿去執(zhí)行。 這個周一對安城夫婦來說特別難熬,他們上周五就聽說公司要裁員,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一直提心吊膽自己會不會成為被裁員的一份子。 下午三點半鐘,總公司那邊的人拿著一份名單過來宣布。 安城和丁薇同在一個部門,他站在妻子身邊,悄悄捏了捏妻子的手,小聲打氣:“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都不要怕,大不了我們重新再找工作。” 丁薇卻沒那么樂觀:“只怕難以找到工資相當(dāng)?shù)墓ぷ??!?/br> 現(xiàn)在她和丈夫的工資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否則也不可能在北京這樣的一線城市養(yǎng)得起三個孩子。 當(dāng)裁員名單宣讀完畢之后,安城夫妻倆松了一口氣,裁員名單里沒有他們。 可是,緊接著宣讀的調(diào)崗名單里,卻有丁薇的名字。 眾所周知,接受調(diào)崗之后,福利和薪酬全都是未知數(shù),相比起裁員,調(diào)崗有可能只是一個雞肋的選擇。 逐一重新談勞動合同的時候,總公司給了他們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酬薪:“……”兩口子臉上愁云慘霧,回到家飯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換了,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理智上他們都清楚,想要繼續(xù)拿以前的高工資是不可能的,除非在新公司好好表現(xiàn),再過兩三年后回升到滿意的水準(zhǔn)。 感情上接受不了突然工資減縮,這意味著全家的生活質(zhì)量會下降。 甚至有可能影響孩子們的教育質(zhì)量。 “爸,媽?”安無恙打工回來,看見還沒有做飯就自己主動淘米做飯,洗菜搞衛(wèi)生。 “……”安城拍拍妻子的肩膀:“唉,別多想了,打起精神來,不要影響孩子們?!?/br> “嗯?!倍∞秉c點頭,起來幫忙做飯。 “你們怎么了?”安無恙問,他剛才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的父母臉色不好,心里很忐忑:“是不是……吵架了啊?” 照理說不會的,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羨煞旁人。 丁薇搖搖頭說:“沒吵架,晚上再跟你們說?!?/br> “哦?!卑矡o恙聽話地閉上嘴,專心做飯。 七點半鐘,參加補習(xí)班的小弟回來,安家才可以開飯。 沒心沒肺的安無恙早就忘記了父母之前的反常,所以聽到父母說公司被收購,兩人工資下調(diào)的時候,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據(jù)他所知,家里積蓄不多…… 安城揚起笑臉:“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爸爸mama會在新公司好好表現(xiàn),爭取把工資早日提上來?!?/br> 安無疾放下碗筷:“……我現(xiàn)在參加的補習(xí)班很貴,爸媽,我不想去上了,我可以在家自己學(xué)習(xí)?!?/br> “那怎么行?!倍∞钡谝粋€反對:“補習(xí)班不能斷,你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我短什么也不會短你們的教育資源。” “就是。”安城說:“爸爸mama這么辛苦工作,還不就是為了把你們教育成才。” 聽見父母和弟弟的對話,安無恙心里可難受了,畢竟大姐和小弟都有可能成才,只有自己,簡直浪費教育資源,花那么多錢去上個沒卵用的二本學(xué)校,到頭來還不是找不到好的工作。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里悄悄冒出來,但是礙于父母的威嚴(yán),他并不敢說。 少年懷著沉甸甸的心情,炎熱的七月份飛逝而去。 花家點心鋪在八月初給兼職的學(xué)生們發(fā)了上個月的工資,可謂是很人性化,老板頗受學(xué)生黨們愛戴。 和安無恙一起兼職的小林下班后湊過來說:“無恙,要不我們下班后請師傅們?nèi)コ詿驹趺礃樱俊?/br> 既然發(fā)了工資,安無恙點點頭:“好啊。”兩個人一起平攤費用,這樣更劃算。 晚上有空的店員都去了,一共六個人,在點心鋪附近一家比較出名的燒烤店,點了一桌子好吃的。 在夏天和大家一起吃燒烤喝啤酒,滋味棒棒地,安無恙一直都很喜歡這樣。 燒烤上桌之后,他一手拿著啤酒罐,一手拿著羊rou串,歪著腦袋開始吃。 才吃進去兩口,安無恙突然皺了皺眉,露出惡心的神情,把那串羊rou串放下說:“今天的羊rou串是不是不新鮮?我怎么感到反胃……” “啊?”小林抹抹滿嘴的油光,疑惑說:“沒有啊,我吃著很好吃,就是這個味兒。” 安無恙只能自認(rèn)倒霉,重新拿過一串:“可能是那串不新鮮吧……”他吧唧吧唧吃了幾口,那種惡心的感覺又來了,他趕緊放下羊rou串:“你們吃著,我去趟洗手間。” 在洗手間待了一會兒之后,反胃的感覺慢慢消失,只不過等安無恙走出來,聞到燒烤油滋滋的味道,他就是想吐。 “……”可能今天跟燒烤反沖,他心想。 為了不影響大家的食欲,安無恙只好提前離開,讓小林先付錢,明天再跟他平攤。 回去的路上,安無恙買了零食水果給弟弟吃。 安無疾很開心,他像個小老鼠一樣,吃過哥哥買的零食才繼續(xù)寫作業(yè)。 “等我上了高中,我也去兼職?!?/br> 在安無恙迷迷糊糊的夢里,他聽見弟弟突然崩出一句話,他就笑了。 “哥,哥,你要遲到了?!痹缟掀唿c鐘,安無疾發(fā)現(xiàn)哥哥還賴在床上,他爬上去用手推推對方:“快醒醒!” 安無恙這才睜開眼睛,可是他覺得自己很困很困,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喂,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安無疾疑惑說。 “上班……”誰說不用上班啊,安無恙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然而很快又躺了下去,因為他頭暈,想吐,惡心! 這些癥狀持續(xù)了十分鐘,十分鐘過后就沒有了,只是覺得賊困。 安無疾嚴(yán)肅地說:“你應(yīng)該打電話請假。” 安無恙無精打采說:“請假會扣錢?!睘榱隋X,他毅力十足地爬起來,穿衣洗漱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