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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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川低沉的聲色,令服務(wù)員反應(yīng)不過來。 男人見狀,自己動手挑出那罐牛奶和一只杯子,動作干凈利索地倒出來。 常溫,七分滿,穩(wěn)穩(wěn)地遞過去。 “謝謝……”臉色憋成豬肝紅的少年,在眾人似笑非笑的眼光下,捧住那杯牛奶。 理智上知道不喝酒是好事,感情上接受不了這嘲笑。 “這里有櫻桃,吃嗎?”霍昀川的舉動看似殷勤,表情和口吻卻一直淡淡,即使他剛還吻了人家。 安無恙說:“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的?!彼舆^那顆黑紅黑紅,又水靈水靈的大櫻桃,放進嘴里咬破,甜蜜的汁液在嘴里暈開,頓時讓他愛上了這種昂貴水果的味道。 一道隱隱帶著溫度的視線,緊緊盯著少年的嘴唇,眼睜睜看著櫻桃的汁液染紅那兩瓣滋味比櫻桃更好的柔軟。 霍昀川移開視線,再次松了松領(lǐng)帶。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也拿起一顆櫻桃放進嘴里。 性感的喉結(jié)在領(lǐng)口上方忽動,那是唯一能泄露他情緒的部分。 姑娘們倒好了酒,也擺好了骰盅,提議玩骰子。 安無恙挺有興趣的,他放下手里的牛奶,往那邊湊了湊問:“這個怎么玩?” 霍昀川一愣,心里想的是,一個常年混跡夜場的人,不會連骰子都不會玩,除非他不是。 “我教你?!彼弥蛔幼灶欁缘亟虒?dǎo)起來,其他人見狀,也耐心地吃吃喝喝,等他教完再說。 安無恙是挺笨的,他聽得云里霧里,很老實地搖頭說:“太復(fù)雜了?!?/br> 霍昀川:“……” “哈哈哈?!奔久鳙k笑得打跌,他們都知道霍昀川很討厭笨的人。 陳初解圍道:“一邊玩一邊學(xué)唄,有昀川在身邊把關(guān),還怕我們欺負你不成?” 安無恙小心翼翼噓了霍昀川一眼,點點頭:“可以,反正輸了我就喝牛奶?!?/br> “哈哈哈?!边@回是蔣少飛:“昀川,你可撿了個甜蜜的包袱,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喝趴下的結(jié)局。” 只見霍昀川端起酒喝了一口,大有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季明玨朝他豎起拇指:“好,你夠狂。”這樣的霍昀川,又讓他們想起了n年前的讀書時代,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 第6章 臺面上只有六副骰子,陳初和蔣少飛身邊的姑娘沒能上場,這樣的可以賭場外。 第一局季明玨起頭,他上家是霍昀川,上上家是安無恙,可以說是修羅場的位置,不管安無恙怎么喊,霍昀川都得兜著。 六副篩子總共三十六顆骰子,到安無恙這里,喊到了二十二顆,玄得不能再玄。 季明玨一臉壞笑地勾著唇:“到你了,小弟弟。” 看他猶豫的模樣,場外姑娘都替他著急,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開啊。 蔣少飛是他上家,已經(jīng)拿好了酒:“要不要開?” 安無恙小聲問霍昀川:“一點可以當任何一個點數(shù)算,對吧?” 霍昀川被那絲絲熱氣弄得走神,等對方再問一次才點頭。 安無恙說:“我再加一顆,二十三個二?!?/br> 蔣少飛立刻就把酒放下了:“你真的相信有這么多二?” 安無恙點點頭:“大家總不能是亂喊的?!?/br> 不僅是周圍的人忍俊不禁,就連霍昀川也撇開了臉:“……”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無恙,玩這個就是亂喊的。 “昀川!”季明玨笑痛肚子似的踢一腳霍昀川:“到你了,準備喝酒吧你!” 不管他怎么整都是要喝的了,包廂里誰不知道:“哈哈哈?!?/br> “我也加一顆,二十四個二?!被絷来ㄞD(zhuǎn)過臉,從容淡定地說。 整個包廂靜默了一秒鐘,然后聽見季明玨毫不猶豫的聲音:“劈你,翻倍?!闭f完打開自己的骰盅,五顆骰子里面有三個二:“雖然我有三個那么大,但是我不信大家都是二。” 小兔弱弱地打開自己面前的:“我有四個……” 陳初:“四個?!?/br> 蔣少飛挑起眉,抓了抓頭發(fā):“明玨,這把有點邪門……”因為他也是四個。 “什么?”陳初聞言,替他打開:“cao……” “三四十二,加三個十五個,我這里有五個。”安無恙打開骰盅,喘大氣地看著霍昀川:“你能開四個嗎?” 少年專注的雙眼寫滿期待,看得霍昀川心頭火熱。 他從來沒覺得搖到豹子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直到今晚…… “開啊。”季明玨抹了把臉,他就不信霍昀川能開出四顆:“靠,你要能開出四顆,我再喝一杯!” “這是你說的?!被絷来ù蜷_面前的骰盅,笑得分外妖孽:“不止四顆,我有五顆?!?/br> “cao!”季明玨瞪著那五個一,不敢相信:“你他媽也太喪心病狂了你!第一把就搖豹子,你!” “這么說的話,明玨再加一顆也還能贏?。俊标惓跄罅税牙浜梗骸靶姨澝鳙k沒那么聰明,不然這杯酒就該我喝了?!?/br> 季明玨本來心情就差,兄弟還一直說風(fēng)涼話:“老陳,你是不是兄弟啊?” 霍昀川叩了叩桌子:“少廢話,兩杯?!?/br>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 “行,我喝還不成?!奔久鳙k苦著臉,一手端著酒,一手點著安無恙:“扮豬吃老虎,你給我等著瞧,等會兒有你好看。” 安無恙一臉無辜,畢竟搖出豹子的人又不是自己。 對著季明玨的手指,他就笑笑。 等對方喝酒的空當,一顆櫻桃又塞了過來。 “……”安無恙壓力特別大,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被盯上的肥rou,遲早會被隔壁這個男人一口吃掉。 硬著頭皮接了那顆櫻桃,安無恙轉(zhuǎn)過臉去,卻正好讓霍昀川看到他鼓鼓的臉頰,一動一動地非??蓯?。 霍昀川管不住自己投喂的手,專門挑一些容易消化的零食給安無恙吃。 他們倆人的互動,大家都看在眼里。 一面覺得不可思議,一面又覺得欣慰不已,他們四個人之中的鉆石老處男,終于肯去拱白菜了。 “來來來,開始了?!?/br> 今晚那么高興,桌面上玩兒起來有說有笑。 安無恙總是被他們捉弄,一會兒騙他親霍昀川,一會兒騙他表白,還好,輸?shù)拇螖?shù)不算多,散場之前還沒喝完那罐兩斤裝的牛奶。 倒是霍昀川喝了不少,有點醉意。 不玩骰子之后,酒意上頭的姑娘們在包廂里唱歌。 安無恙在沙發(fā)上癱著,他身邊是喝醉了之后很沉默的男人。 “喂?!笔Y少飛捏著一個煙盒,扔給安無恙:“給昀川點支煙。” 安無恙接著那煙盒,愣愣地爬起來,然后打開取了一只,拿過桌面上的打火機,在自己嘴上點起來。 “咳咳……”他不會抽煙,點著之后送到霍昀川嘴邊:“昀川先生,張嘴?!?/br> 霍昀川掀開眼皮,黝黑的雙眸深邃一眨不眨盯著:“……”張嘴接了那根煙,他也坐了起來,靠近安無恙,一手夾著煙,一手捧著少年的臉,索吻。 “唔,喂……” 在姑娘們的歌聲中,安無恙被吻得七葷八素地掙扎出來,氣得眼睛紅紅地。 季明玨大著舌頭說:“昀川,帶他走吧?!?/br> 霍昀川靜靜地吸煙,剩下半根的時候摁滅煙屁股,收起自己的東西,起身招呼安無恙:“走吧?!?/br> 安無恙傻乎乎仰頭:“去哪?” 那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去哪?” 現(xiàn)在唯一沒喝酒的安無恙,不好意思裝醉,他站起來跟著霍昀川出去,在門口拉著男人的手腕:“我送你到樓下給你找個代駕?!?/br> 霍昀川反手將他握住:“不用,我今晚就住在這里。” 清晰的對答和沉穩(wěn)的步伐,看得出來沒醉。 安無恙弄開他的手:“那我去幫你開房?!?/br> 霍昀川把他拉回來,單手在身邊一把抱住:“不是幫我,是幫我們?!?/br> “誰同意的?”安無恙撇撇嘴,把自己從對方懷里弄出來:“我晚上肯定要回家?!倍遥骸瓣来ㄏ壬?,我不是鴨子,你花錢我也不會跟你睡覺。上次是個意外,一夜情,懂嗎?” 霍昀川皺著眉,冷峻的臉因為酒意本來有點微微舒緩,卻因為安無恙的話再次凍結(jié):“我沒有當你是鴨子,也沒有想過花錢買你……” 都這樣說了這少年還聽不懂嗎? “哦,那是想不花錢白嫖咯?”安無恙背地里賞他兩個大白眼,拒絕說:“不管你花不花錢,我都不跟你睡。我倆的交集就這樣。”然后大步地走向前臺,跟前臺工作人員說:“給后面那位先生要個房,309的。” “不用了?!被絷来ɡ淇岬穆曇魪暮竺?zhèn)鱽恚骸耙课易约簳??!彼F(xiàn)在心里想的是,果然是逢場作戲,無情無義。 一看就是經(jīng)常出來浪的人,不值得自己糾纏。 等安無恙回頭時,只看到一個疏離的背影。 他覺得這樣也好,干凈利落,以后再無交集。 泉哥在走廊上遇到的霍昀川,看見人之后馬上過來招呼:“霍先生,今晚玩得還盡心嗎?” “泉經(jīng)理。”霍昀川看著他:“叫安無恙的那名員工,今晚給他結(jié)算,以后會所里別收兼職的學(xué)生?!?/br> 泉哥臉一白,立刻道歉:“抱歉,霍先生,我馬上就把他辭退?!?/br> “不是什么大事?!被絷来匆娝`會了,多說了一句:“別為難他,我只是不想他年紀輕輕在這里做事?!?/br> “好的?!比缪柿讼驴谒?,躬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