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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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夭夭再次深陷夢魘,夢中有父王,有母后,有秉之,有大明王朝…… 一陣刺耳的尖叫將夭夭驚醒,摟了一夜的懷抱將她狠狠的推開,夭夭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半瞇眼看見一臉慌張的顧正浩,想說什么,可是喉嚨干燥的難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翻了個身,想要繼續(xù)睡卻被顧正浩雙手按住肩給拉了起來,“你睡了我?”臉紅得像雞冠子似的。 “衣服都沒脫睡什么睡!”夭夭慵懶的道。 顧正浩聽到這句話才松開了手,夭夭重重摔倒在了床上,拽了拽被子,軟糯的道,“今天凌晨samsara組合專輯全國首發(fā),想必你們現(xiàn)在知名度應該很高了,快去準備一下今天的綜藝首秀吧!” “今天是出道的日子?”顧正浩慌忙的下了床看了床旁的臺歷,全身一激靈,沖進洗浴間洗漱。 夭夭暗暗嘆息,不再多說什么,側身將被褥全裹在自己身上,準備入睡,可是想起了今天和蘇零約在s公司8點見,吃力的坐了起來,赤腳走在毛絨絨的墊子上,打開洗漱,環(huán)顧了一周,挑了一件白色羽絨服,畫好精致的妝出門的時候還沒到7點,天還是微微亮,城市還沒有蘇醒。 劉杰早就在門口的面包車里等候著,四人匆忙上車就被送往了錄制棚里,后臺有很多化妝師以及造型師,不一會兒,三位原本就自帶美顏的男人變得更加的“金碧輝煌”,仿佛是從畫里走出來似的。 看著三人走進了錄制棚,夭夭也松了一口氣,看看時間也快到了自己和蘇零約定的時間,就去往了s公司。天氣冷的可怕,寒風就如同刮臉刀一樣唰唰地刮著夭夭稚嫩的臉蛋,夭夭很快就到了s公司門口,正好8點,夭夭卻沒有見到蘇零。 凜冽的風呼嘯著,吹得那光禿禿的樹枝搖曳不停,好像被凍得發(fā)抖,夭夭帶上了圍巾,雙手插在了口袋里在s公司門前來回踱步,她雖然面上很平靜,心里卻是熱熱濕濕的,好似一場蒙蒙春雨灑在干燥的非洲荒原上一般,激動的氣息,在心里慢慢的流了個滿山遍野。 她也分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悲是喜,是憂是愁,只覺得五臟六腑那么期待著一個人的來到,在凜冽的城市,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這是什么,夭夭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伸手接過,瞬間融化,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是她的死期…… 一片片小雪花慢悠悠地飄落下來,像那美麗的銀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夭夭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fā)起抖來,不要下,不要下……她莫名的害怕,她想逃避,她想離開。 夭夭覺得心里酸,淚珠像兩條小蟲子,沿著雙頰爬下來,可是那柔軟、輕盈的雪花,密密匝匝,紛紛揚揚,仿佛是玉鱗千百萬從天而降,又像是鵝絨蝶翅漫天飛舞,雪花落在積得厚厚的雪褥上面,聽去似乎瑟瑟有聲,使人更加感得沉寂。 夭夭的身體突然間好難受,她好想睡,嘴唇焦裂,臉上一片通紅,雙手放在胸前劇烈的喘著,扶著一旁的墻,覺得頭發(fā)燙,眼發(fā)黑,全身發(fā)冷,身子軟得像根麻繩,抖動得像風中的草葉,有她痛苦地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她的嘴旁,有人扶住了她,她痛苦的睜開雙眼看去,是夜欒,是活的夜欒,有血有rou的夜欒。 “小仙姑,你怎么了?”夜欒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看著夭夭虛弱的模樣,不免心疼起來。 沒想到,她會這么脆弱…… “下雪了……”夭夭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雖輕柔,卻帶著可怕的意味。 “對,下雪了?!?/br> “為什么要下雪……”夭夭雙手拽住夜欒的膀子,試圖讓自己站直,看著滿天紛飛的雪花,心底一陣抽搐,心里的晦暗聚頂而來,咧了咧干裂的唇,就算她怕得連血液都快凝窒,她也仍只是定定地看著死期來到。 可是霎那間,就在夭夭眼前,一個不明物品重重的從空中摔在了夭夭的眼前,瞬間,鮮血崩裂,四肢折斷,鮮血殷紅了夭夭眼前一大前雪地。 一時間,尖叫聲,呼喊聲響破天際。 夭夭看著這具死尸的背影,她感到血液在太陽xue里發(fā)瘋般地悸動,腦袋像什么東西壓著,快要炸裂了,眼中全是徹骨的疼痛,撐住有些模糊的意識,“蘇蘇……”眼前一片模糊,鼻子酸酸的,拼命搖頭,苦忍的眼淚潸然而下,面色凄楚。 “蘇蘇……”夭夭一遍一遍的喚著他,喚著這個名字自己的心似乎像撕裂一番,努力掙脫開夜欒的手,想要上前卻腿一軟栽進了雪地里,蹭破了軟糯的臉。 淚水和著她的血水,十分狼狽。 夭夭的臉慢慢變得鐵青,雙目深深望著那血rou模糊的死尸,仿佛用盡了全身之力張口,“蘇蘇……”眼底喉間盡是澀痛,狠狠咬唇,苦咸滋味漫進唇間,眼里心里,全都是蘇零的容顏,為什么,明明做好可準備和他的離開卻是這樣的結局…… 夜欒上前想要扶著夭夭,夭夭緊咬著牙關,雙目赤紅,一張稚嫩的臉頰青白泛紫,手腕上累累青筋暴起,努力的爬向死尸,失措的雙手不知道該怎么去觸碰他,一陣鉆心的痛,痛的夭夭都快喘不過氣來,多想是一場夢,可是她的心實在太痛了,滿天大雪紛飛,想和他看雪,看雪花飄落在梅瓣的瀲滟…… “蘇蘇……”夭夭不知道說什么,這種痛苦是那樣銳利,那樣深刻,又是那樣復雜,那樣沉重,她好困,真的好困,好像蘇零在喚自己,她的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顫栗,無力地倒在蘇零的背脊上上,閉上眼睛,任隨淚水漫流,再次深陷夢魘…… 第37章 太陽般耀眼 仿若身在一個牢籠之中, 夭夭感覺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絞痛, 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她拼命的掙扎, 痛苦的尋找方向。她的身體在撕裂,又在重新組合, 她感到血液在太陽xue里發(fā)瘋般地悸動, 腦袋像什么東西壓著,快要炸裂了, 跪在虛無的地面上。 口舌非常干燥,像長了一層硬殼;頭里劇痛,說不來怎么個痛法;身體徹骨地冷,一只手撫上了夭夭的肩膀上,夭夭吃力的抬頭,是蘇零。 “蘇蘇……”夭夭迫不及待想要伸手抓住可是撲個空。 “蘇蘇……”夭夭慌張的再次抬起手,不意外的,再次撲個空,“你答應過我的, 帶我走的。蘇蘇你現(xiàn)在帶我走, 帶我走好不好……”夭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聲息。 “夭夭, 對不起……我不能帶你走了……”蘇零一雙精爍的眸子就差沒擠出兩滴清淚來。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 夭夭滾熱的淚珠有如燒紅的鋼針,一根根刺進蘇零的心,蘇零蹲下,二人四目相對, 他的笑依舊明媚飄逸,“夭夭,你說我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的身上是帶光的,我終于知道那是什么感覺了……因為現(xiàn)在,你在我眼中,如太陽般耀眼……”一行清淚從蘇零的眼角劃過。 生離死別的哀感涌上夭夭的心頭,她兩手把臉一捂,淚水從指縫里向外涌流,她是永生之人,她在鬼魂的眼中,如同是個發(fā)光體一般,所以她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 “讓我,再看你最后一眼?!碧K零聲音逐漸變得低沉,嗓音卻帶著莫名的心酸。 夭夭擦拭著臉上的淚痕,用力的裂開嘴一笑,她知道自己笑的有多狼狽,多難堪,可是,她想蘇零記住她的笑,“你別忘記我的笑了……” 蘇零的眼神有些微微顫抖,笑了笑,臉上也露出向往和追憶的神色,“這樣的臉,這樣的笑,不會忘的……” “來生我們再相遇,就別再是愛情了……”慢慢地,蘇零變成虛無,夭夭伸手,卻什么都沒有抓住什么…… 忽然雙眼一睜,如墜深谷,萬象寂然——只有一張夜欒的臉在焦急的等待著,見夭夭醒來,夜欒激動的握住了夭夭的手,“小仙姑,你能看見我嗎?” “蘇蘇呢?”夭夭迷茫的看著夜欒的臉,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她在害怕,可是,她的心,為什么不那么痛了? “他……”夜欒沉默了。 夭夭一把拽開了自己手上身體上的輸液管,掀開了被褥發(fā)瘋似的跑出去,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是不聽自己使喚,撲通一下摔到在地面上,還未等夜欒扶起夭夭便爬了起來,卻被門口一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去路,是顧正浩,不,是秉之…… “秉之,蘇蘇在哪……”夭夭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fā)起抖來,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秉之強悍的將她箍進了懷中,和夜欒一樣,沉默。 “秉之,我要見蘇蘇……”夭夭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抬頭睜大了雙眸,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瞬間,滑落…… ———————————————— 門口王凱還有很多保鏢站在那里,見夭夭走出來,王凱緊張的上前詢問身體狀況,夭夭沒有理會,雙眼無光跟著秉之走了出去,王凱便帶著一群保鏢跟在身后。 外面下了依舊下著雪,還夾雜著大雨,晶瑩的雨點在雪地里怦然濺開,夭夭知道自己已經(jīng)睡了半個多月了,蘇零早就下葬了。 秉之撐著黑傘去往了墓地,與夭夭走在雪地里,很快,來到一個新墓碑那處,上面是蘇零穿軍裝的照片,很好看…… “兇手是誰?”夭夭頭腦嗡嗡作響,可是,她卻沒有那么痛徹心扉了,是痛的麻木了嗎? “不知道?!?/br> “是你嗎?”夭夭生硬的開口。 秉之的臉頃刻間就烏云密布,暴雨傾盆,他是討厭蘇零,恨不得他死,可是……他一想到如果自己出手了,他和夭夭再也不會有未來了。 “對不起?!必藏财擦吮谎?。 然后,上前伸手觸碰墓碑上蘇零照片上的臉頰,“蘇蘇,不要怕,我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br> 夭夭那雙熾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可是余光,夭夭居然瞥見了她手上的尸斑。 夭夭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回身看向秉之,手伸向他,“錮魂?你對我用了錮魂?”夭夭的四肢與身體猛烈的抽搐著,她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心為什么不痛了,她原來……已經(jīng)死了。 “你要我怎么辦?眼睜睜的看你離開?”秉之那眼光像火一樣會快要把夭夭灼傷,像鷹爪子似的會把人抓出血。 夭夭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嘴角上揚,寒意襲來,不留一絲情感,“我需要知道兇手是誰,你愿意幫我嗎……”她的痛苦是極其可怕的,她要活著,渴望復仇,渴望無情的渴血的復仇。 “你說過,初雪后,我們在一起……”秉之討厭現(xiàn)在的夭夭,她突然好像突然變成一個人一樣。 “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一起?” 夭夭嘴角噙了絲笑,但那笑細看卻寒凜冷冽,看向秉之身后的王凱,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王凱撐傘大步向前。 “蘇零的案件,我要全權負責。”夭夭那雙眼睛兇光閃閃,充滿了怨毒。 “好,我馬上幫你辦。” “還有,聯(lián)系周深,讓他找具身體給我!”夭夭說完,眼神從王凱的身上收了回來,抬頭看向秉之,皮笑rou不笑的道,“我們回家吧。” 這個身體已經(jīng)死掉半個多月了,很快,就不能用了,就像當初的夜欒……這種死亡是恐怖的,是徹骨的。 秉之一手將夭夭抱入了懷中,一手撐著雨傘出了墓地,不知那些記者哪里得到的消息,在墓地外里三層外三層包裹住等待著一夜爆紅的顧正浩。 見到顧正浩,那些記者似乎瘋了一般沖上前去將他團團圍住,話筒全部塞到了他的嘴前。 “請問顧正浩先生,您來墓地是看誰的?是您死去的緋聞前女友嗎?” “顧正浩先生,綜藝首秀您丟下samsara其他成員匆忙離開是因為什么原因?” “顧正浩先生,您懷中抱的女孩是您的經(jīng)紀人,可是她的前科都是和犯罪掛上鉤的,您知道嗎?”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聽,秉之有些不悅,那冷漠的眸子里,一潭幽藍湖水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涌,“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說著,手用了幾分力氣,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著那些記者投去,俊逸的臉龐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輕蔑,“讓開!”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記者只覺得心中一陣懼怕,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他抱著夭夭,穿過人群,來到自己車讓,打開車門,發(fā)現(xiàn)夭夭居然在自己懷中睡著了,將夭夭抱在了副駕駛座上,原本這一張膚光勝雪的嬌艷臉龐現(xiàn)在居然變得郁悶,覆蓋上了一層陰霾。 開著車,雨點仍不停地敲打著車窗,狂風在門廳后面的樹叢中怒號,開的很慢,很久才抵達公寓,一回去,就迎來了江沅一臉慌張的臉,“你們居然公布了戀情,你知不知道都上了熱搜!” 秉之和夭夭都沒有理會,這惹的江沅更加激動了,拿起手機給秉之看,“正浩哥,你看,這些網(wǎng)友都是罵你們的,說你是戀童癖。還扒出了你的前女友暖暖……劉杰讓你躲兩天,等風聲過了再說。” 秉之依舊沒有理會江沅,他知道現(xiàn)在夭夭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不適合了,伸手將她扶上了樓,讓她好受一些。 “你們倆怎么感覺事不關己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什么太監(jiān),呸呸呸!” 只留下臉紅脖子粗的江沅。 夭夭拿著浴巾徑直走進了浴室,脫下了衣服,鏡子中的自己,脖頸,胸,腹部,臂膀,上面皆是一塊又一塊的尸斑,夭夭伸手去搓,皮膚都搓紅了,都搓破了,可是那尸斑始終在皮膚上,似乎在無情的嘲笑著她,她忽然面色一沉,神態(tài)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凄厲與冷酷,忽地伸手往洗手池上一拂,洗發(fā)膏沐浴露摔落在地面上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洗浴間外的秉之聽到動靜心中一緊,夭夭沒有鎖門,他輕易地打開了,映入眼簾是□□的夭夭以及她全身被搓破的慘狀景象。 夭夭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一直勾著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結在唇角,“秉之,我這樣是不是特別丑。”夭夭那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干脆,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第38章 蛛絲馬跡 秉之用浴巾裹住了夭夭的身體, 將她攬入了懷中, “不丑的,不丑的?!睖貪櫠挥写判缘穆曇? 似乎要把一切都酥透了。 ———————————————— 次日,夭夭在身上灑滿香水, 濃重的香水卻依然擋不住那呼之欲出的腐臭味, 出了公寓,王凱早已在門口等著自己, 夭夭上了車,王凱就遞過一份早餐,若是平時這個時間自己早已饑腸轆轆了,可是現(xiàn)在的自己,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的。 “我不餓?!?/br> “今天會從別的警局調來了一位刑警來協(xié)助你調查此案!”王凱收回了早點,聞見夭夭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夾帶著腐臭味,不禁皺起了眉。 “幫我找身體的事?”夭夭那眼神如無底的深淵。 “周深已經(jīng)在找了,找到他會聯(lián)系你的?!蓖鮿P無法再直視夭夭這樣的眼神,沒有了活力, 只有無盡的陰霾。 “好的, 謝謝你。” 很快, 就到了警局,對于夭夭的回歸,以及夭夭和顧正浩傳出來的緋聞,所有的警員都是驚訝的,也知道夭夭的后臺是強大的, 皆是敢怒不敢言,在背后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