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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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抬手阻止他的動作,卷起被子往身上一裹,把自己裹成個蠶寶寶,卷著自己滾到床里側(cè)去了,只露出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看他。 陸二郎:“……” 個小沒良心的! 陸二郎嘆聲氣,待那股勁兒過去了,才伸手連人帶被一起拉到了懷里。 把臉上的被子給她拉下來,點(diǎn)點(diǎn)鼻尖笑道:“剛剛不是還說沒伺候舒服嘛,嗯?怎么動真格的時候,又不讓我伺候了?!?/br> 寶如鼓鼓嘴,咬唇看著他不說話。 陸二郎原想繼續(xù)逗逗佳人,只是看著她羞的咬唇,又舍不得了。低頭往她唇瓣上親了親,笑道:“還吃醋呢。你堂姐的消息,哪還用我特意打聽,旁人知道她得罪過你我,恨不能把她的落魄都傳到我耳朵里……” 說著,順著她的嘴唇,下巴,吻一顆接著一顆落在她的皮膚上,極近纏綿。 “不氣了哈,相公哪里都是你的,旁人想也不要想?!?/br> 寶如本來就沒有吃醋,隨口說說的事,聞言卻還是被他的厚臉皮逗得一樂,笑道:“不要臉。” 三日流水宴擺完,期間,陸二郎和寶如一塊去鎮(zhèn)上學(xué)堂拜訪了一回先生。 小鴿和石頭,如今都在學(xué)堂里讀書。 兩人天資都算不錯的,有陸二郎這個姐夫\二叔督促,平日里讀書也知道上進(jìn)。 兩個孩子入學(xué)都有一年的時間,原本,今年的童生試,兩家是打算讓兩個孩子下場試試的,不過卻被陸二郎阻止了。 沒學(xué)多久便去考試,若是考好了,兩個小孩子心性不穩(wěn),難免會飄飄然;若是考得不好,對孩子學(xué)習(xí)的積極性打擊不可謂不大。 在讀書一事上,再沒有比陸二郎更讓人信服的了,畢竟他自己就是個成功的例子。 所以陸二郎這樣說,兩家也半點(diǎn)反對的話都沒提。左右現(xiàn)在日子過得好了,別說是一個孩子,就是十個孩子也供得起,所以多上一年穩(wěn)??忌希瑑杉易匀粵]什么反對話的話說。 陸二郎已經(jīng)確定明年開春便去京城赴考,故而,雖是考上了舉人,接下來這段時間,他也不能松懈半點(diǎn),仍舊是要沉下心來讀書的。 也因此,勉勵一番石頭小鴿,讓他們好好讀書,待流水宴辦完,齊氏、陸二郎一家、陳喬一家就都準(zhǔn)備回府城了。 族中出了這樣一個有出息的年輕人,七爺爺他們知道讀書為重,見留不住人,便你家?guī)讉€瓜,我家?guī)讉€棗的送上了一堆東西,把他們回來時趕的幾輛牛車都塞滿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送一行人回去。 齊氏坐在車上跟這些老朋友揮手告別,心里感慨良多。 待馬車走遠(yuǎn),再看不到人了,她轉(zhuǎn)頭看著陸二郎道:“二郎,當(dāng)初你能讀書,多虧了族里人的幫忙。咱們雖然是寒門出身,但骨頭要硬。明年開春去了京城,不論考不考得上,你都要記住,千萬要做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可別走那些歪門邪道,讓這些父老失望,讓陸家蒙羞啊?!?/br> 陸二郎聽他娘這般鄭重其事,收了笑容,鄭重點(diǎn)頭道:“娘放心吧,兒子再不是那樣的人。日后為官,不說為百姓謀多少福利,肯定不會做讀書人中的敗類蛀蟲就是了?!?/br> 齊氏欣慰笑起來。 兩日后,一行人到達(dá)府城。 陳喬、陸二郎趕著馬車走在前面,車?yán)锍她R氏寶如陸荷三個女眷,還坐著甜甜這個奶娃娃,所以趕的很慢,牛車載著滿滿的東西跟在后面。 剛走到西街路口,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陸荷的餃子館前頭,稀稀拉拉圍滿了人,看著像是有人在那里鬧事。 “二郎,你在車?yán)锸刂?,我先到前頭去看看?!?/br> 車?yán)镉性袐D有孩子,前頭又不明情況,陳喬可不敢直接驅(qū)車向前。便將馬鞭撂給陸二郎,率先下車過去了。 陸二郎也沒推辭。 能當(dāng)著四方武行的面,在餃子館鬧事的,可見有些棘手,自己武力值不行,還是姐夫出面比較妥當(dāng)些。 “怎么了二郎,可是外頭出了什么事?” 陳喬剛走,齊氏便掀開車簾子,往外頭問一聲。 陸二郎搖搖頭,隔得遠(yuǎn),那里又圍著一圈的人,根本就看不清。 旁邊有人才看過熱鬧,這會兒剛好經(jīng)過旁邊,一眼就認(rèn)出陸二郎是誰。先是驚訝陸二郎一個舉人老爺竟然親自趕車,而后聽到兩人對話,便接口道:“陸老爺,陸老太太,前頭鬧事的你們也認(rèn)識。就是姓程的那個雜碎,從昨日中午就來了,帶著他老娘,一直在餃子館前面跪到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是要見陸老板……” 這人顯然也知道年前那一場糾葛,所以對程殷,也不敢稱陸老板的前夫,只叫他雜碎。 說完之后,就拱拱手告辭了。 陸二郎與齊氏十分驚訝,再想不到,這時候程殷居然還敢上門來。 陸荷則是怒氣大過驚訝,猛地一掀簾子,看著遠(yuǎn)處的人群氣道:“娘,二弟,我下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個畜生還要翻什么風(fēng)浪?!?/br> 陸荷說到這里,險些要?dú)饪蕖?/br> 這個畜生,這是誠心不想讓她過安穩(wěn)日子。這才隔了多少時間,居然又來鬧事,她的生活眼見得離那些晦暗的日子越來越遠(yuǎn),可不想讓這個畜生橫插一腳,再回到之前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姐稍安勿躁,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br> 寶如眉頭輕皺,把陸荷重新拉回車廂里,安撫般拍拍她的手,抬頭對二郎喊道:“二郎,既然來的人是程殷程母,那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咱們趕車過去吧。他們兩個人跪著等了那么久,要是見不到大姐,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是這個理?!?/br> 齊氏嘆聲氣,拍拍女兒的肩膀,道:“有我們在,不必動氣,讓他繼續(xù)蹦跶,咱們現(xiàn)如今可不怕程殷糾纏?!?/br> “娘,我倒不是怕牽連自己,我就是怕影響二郎?!?/br> 眼見馬車緩緩向前走,陸荷拿帕子擦擦眼淚,道:“二郎這才中了舉,要是因為我的事,影響到他的名聲,那我以后可沒臉見二弟二弟妹了?!?/br> “jiejie,這樣一來,你就更不用怕啦?!?/br> 寶如握住陸荷的手,笑道:“二郎這舉人功名,江知府可看重的很,肯定是要護(hù)住的。再說了,程殷好歹是讀書人,這里頭的輕重肯定也是知道的。上回的教訓(xùn)不輕,我可不信他會命都不要,繼續(xù)跟咱們硬碰硬,大不了到時候再告到官府就是了,左右這案子江大人已經(jīng)判下來了。” 第88章 陸荷聽她這樣安慰, 才覺得心里好受了些。 馬車很快停在了人群外頭。 圍觀百姓們看到來人是陸二郎, 下意識讓出一條道來, 繼續(xù)指著中間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寶如和小佳一左一右扶著陸荷下來, 后頭齊氏抱著甜甜, 先將小娃娃送回自家院子, 交給三妮兒抱著,免得到時候生出個好歹, 磕著碰著自家孫女兒。 “小荷。我……我知錯……” 方才陳喬率先過來, 任他軟硬兼施,程殷都是閉嘴一言不發(fā),非要等著陸荷出面。這會兒見到陸荷從馬車上下來,終于怯怯開口了。 只是, 話還沒說完,目光先就落在陸荷微鼓的肚子上。 程殷嘴唇抖動兩下, 想說的話突然就哽在喉嚨里, 說不出來了。 程殷旁邊還坐著程母, 兩人都是灰頭土臉, 身上衣裳破破爛爛,瞧著與乞丐無異。 事實(shí)上,兩人這大半年來,過得也確實(shí)是乞丐一樣的日子。 從府城到茂縣,相距并不算太遠(yuǎn)。 只是一來,兩人名聲敗壞透了,根本沒人愿意讓他們搭車回去。 二來, 這事情肯定早就傳回到茂縣去了,回去之后,左右四鄰什么嘴臉,母子倆再清楚不過,根本沒那個勇氣回去。 就一直耽擱到現(xiàn)在,在府城里靠程殷給人寫信,饑一頓飽一頓的過到了現(xiàn)在。 沒有以往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又處處受人鄙薄,這日子可想而知。 程母沒少受罪,頭發(fā)花白成一片,人也早沒了先前的硬氣,從昨天來了到現(xiàn)在,就一直高一聲低一聲的哭著,瞧著竟有幾分可憐。 許多人看到程母,那天平又歪了,只是被旁人科普了一下兩人的無恥程度,那絲憐憫立時就收起來了。 這會兒,見程殷說著說著不說了,程母也不哭了,抬頭去看陸荷。 結(jié)果首先看到的就是陸荷的大肚子,當(dāng)即就驚叫一聲,然后開始撲簌簌掉眼淚了。 娘喲!大孫子!她的大孫子喲! 她這是被那個寡婦給騙了,什么兒媳婦生不了孩子,那現(xiàn)在陸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能生的。 陸荷見程母這樣子,卻沒有心軟,只是問程殷:“程殷,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咱們兩家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你要是存心不讓我好過,那我就撕掉這層臉面,咱們再對簿公堂一回。如今我跟你,就是死仇大敵,不要再指望我心軟?!?/br> 說這話時,陸荷原本以為自己會很生氣,然而很神奇的事,她居然格外的平靜。 或許是看到兩人如今的落魄,再想及一年前的時候,自己還在他們娘倆手底下受磋磨,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吧。 程殷依舊抖著唇,一會兒看陸荷的肚子,一會兒看向陸荷,全然不知該說什么了。 一旁寶如見此,眉頭皺皺。 她心知,有些話大姐不好說,她和離再嫁,本身就容易被人詬病。程殷程母所可恨,到底是前夫前婆婆,如果陸荷態(tài)度強(qiáng)硬做了惡人,以后不定被人怎樣戳脊梁骨。 故而,在陸荷開口之前,寶如便攔住她,自己站了出來。 看了看左右圍觀的人,寶如低頭對程殷道:“我大姐早就跟你和離了。你當(dāng)初聯(lián)合那個寡婦,差點(diǎn)逼死我大姐,甚至還用生不了孩子做借口,在外面到處敗壞我大姐的名聲。如今大家也看到了,我大姐身子好好地,肚子里已經(jīng)懷上了小侄子小侄女,可見這么多年的委屈和欺壓,全都平白受了。程殷,你好歹曾經(jīng)是讀書人,若是還要點(diǎn)臉面,就不要再糾纏,合該一別兩寬才對。當(dāng)初我們兩家你告到衙門,純粹是氣不過jiejie這些年受的罪。如今你罪也受了,報應(yīng)也得了,我們陸家也不會再計較往事。只是有一點(diǎn),陸家陳家雖然重視名聲,但也不是欺軟怕硬的,你若是仗著自己是男人,還想敗壞我jiejie的名聲,還想著從這邊撈什么好處,那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寶如如此一說,剛剛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覺得陸家有些仗勢欺人的人,看著陸荷的肚子,頓時沒了聲音。 是啊,這個才是苦主啊。 不能因為人家是女人,就苛待陸荷、寬容程殷啊! “我……我……” 程殷一個勁兒的“我”,原本就有些恍惚,被寶如大義凜然訓(xùn)斥一通,竟不知自己該說什么。 他們是聽到陸二郎中舉的消息,才來的。 想著陸二郎中舉后,定然會更加在意名聲,肯定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對簿公堂,任整個府城的人議論。 明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跟程母想好要如何扮可憐,就算求不得原諒,但能借機(jī)撈一點(diǎn)好處也是可以的。 但誰能想到,陸荷竟然懷孕了呢。 看著陸荷的肚子,程殷腦子里不禁想,如果當(dāng)初沒有跟那寡婦勾搭在一塊,現(xiàn)在日子會怎樣。 陸荷性情柔順,持家有方,即使過不上大富大貴的日子,但有兒有女,想來也是幸福的吧。 程殷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此時此刻,再多的算計,也全都說不出來了。 “弟妹,跟他說什么廢話,要是不服,我就用拳頭將他打到服?!?/br> 陳喬將陸荷牢牢護(hù)在身后,眼見程殷程母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樣,只當(dāng)他們是在裝可憐博同情,眼里瞬間閃過憤然和嫌棄。 好歹也是讀書人,讀書人的無恥,他再次見識到了。 陸二郎攔住陳喬:“姐夫,不要沖動,為了這樣的人,毀掉自家的生活,得不償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