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而藍天佑一直緊閉著唇,不發(fā)一言。 “呵呵,本王告訴你們,艾婭蘭也是重犯之一,此罪實則因她而起,紅顏禍水,難逃罪責。即使是他藍天佑再休了她,她也是此案重犯。誰求情,也無用?!奔{蘭楚心本是對艾老爺在說,臉卻陰險地沖著藍天佑笑。 艾老爺咚的一聲癱坐到地上,臉色慘白,“不……我們婭蘭,不是紅顏禍水,這跟我們婭蘭有什么關(guān)系,她是冤枉的……” “艾大人,探監(jiān)時間到了,你請回吧!”納蘭楚心說著,朝獄卒擺了下手,立即,有人上來去拉艾老爺。 “求五王爺救救我女兒,放了我女兒吧!”艾老爺全身癱軟著被人往外拽,嘴里卻不甘心的哀求著,直到被扔出了牢房,凄哀的聲音才漸漸罷休。 婭蘭緊咬著唇,硬是沒有流眼淚。她日后,若能逃此一劫,一定好生過日子,再不讓父親為她擔憂。 納蘭楚心走向牢門,得意地看著藍天佑一身的頹廢,傲然道:“藍天佑,死到臨頭,還敢跟本王耍花樣,就你那點伎倆,也就騙騙七弟還行。跟我斗,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的分量?!?/br> 正文 第298章 你還真夠狠 藍天佑半合著眼睛,別開臉去,表示不愿理他。 納蘭楚心越發(fā)張狂,哈哈一笑,頭靠近了牢柱,眼冒紅光邪惡地道:“怎么不說話?現(xiàn)在知道自不量力了吧?父皇封你為大學(xué)士,你就覺得你比旁人高一等了?沒有我們兩兄弟,你比狗都不如。任你再清高自傲,你還只是個臣子。居然大了你的狗膽挑戰(zhàn)本王權(quán)威,想害我?真是找死,本王要讓你知道,你是多么不堪一擊,多么低賤無能,本王要好好踐踏你的自尊,讓你知道挑釁本王的下場。” “縱是如此,挑釁你的是我,你又何需傷我家人。”藍天佑死氣沉沉地說。 “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本王要殺一儆百,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奔{蘭楚心鄙視一笑,轉(zhuǎn)頭看向婭蘭,臉上又露出一股邪氣,他走過去,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婭蘭的下巴,輕佻道:“也不是什么天香國色,竟也能禍水,還真是可笑?!?/br> 藍天佑袖子里的手指一緊,卻硬是沒有出聲。 婭蘭抬起眼簾,淡淡的看向納蘭楚心,“女人能禍水,男人才是禍根。是因為男人無能,才把罪加在女人身上。我勸五皇子搞清楚,是你那七弟犯賤?!?/br> “賤婦?!奔{蘭楚心一甩手,婭蘭哪經(jīng)他一甩,幾個踉蹌,摔倒在地。婭蘭被摔的又疼又痛,兩眼泛出淚花。 藍天佑咬緊了牙關(guān),眸色冷寒,腳步卻篤定住,沒有移向她毫分。 “何必忍著心疼呢?你那破計已被本王看破,何須再裝?”納蘭楚心吃吃地笑,極為愉快地說:“就算你現(xiàn)在上前再補她兩腳,本王也不會放了她。藍天佑,你還真夠狠的?!?/br> 藍天佑只是垂下眼簾,有氣無力的倚著墻,沉默不語。 婭蘭只覺得肚子里很不安生,唯恐再受難,索性坐在了地上,不再起來。 納蘭楚心斜向婭蘭,“女人,嘴巴挺是利的,怎是個死心眼,你看看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理你,你若肯求求我七弟,興許,會還你一命?!?/br> 婭蘭幽然一笑,“你說的沒錯,提議很好。這個世上,現(xiàn)在能救我的人,確實只有他了?!?/br> 藍天佑眼睫微動。 納蘭楚心牽起嘴角,悄悄回眸,牢門之外,聳立的那個人影,正是納蘭裴心。此刻,裴心已提起了心,洗耳恭聽。 “可是,我不會求他?!眿I蘭平靜地說。 藍天佑沒有轉(zhuǎn)頭,只是眼中一抹苦笑掠過。 納蘭楚心不在意地笑,“好,有骨氣,那就等著死吧!來人,把這個女人帶去另一間牢房,他們已不是夫妻,不能再關(guān)在一起?!闭f著,得意地看著即將分別的兩人,藍天佑,玩花樣,本王會讓你后悔。 果然,藍天佑的臉色又沉了幾分,終忍不住向被獄卒拉外牢外的婭蘭瞥去了一眼。 婭蘭雖未回頭,卻清楚地感受到了身后他眸中的含義,嘴角輕揚,給了他一個神態(tài)安定的回眸。 聽著人要出來,納蘭裴心有點踉蹌的朝外走,眸色痛苦,神色陰沉。 正文 第299章 為了你 石屋的高窗外,暗藍的高空中懸著一輪圓月,散發(fā)著柔潤而寂靜的清輝。一只迷途的蝴蝶無聲的飛來,停在窗框上,輕輕扇動翅膀,抖落一片星星點點的瑩光。 婭蘭伸出手想去觸摸下那月光,鎖鏈嘩啦啦的聲音叫醒了她的幻夢。 一個人悲傷安靜下來的月夜,她有時候會有種迷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好像在夢中,所承受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低下頭來,看到自己古代的衣服和凸顯的肚子,她苦笑一下,依然會在心里問,為什么會這樣? 是啊,她不知道怎么會淪落成這樣,她還以為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斗斗小妾罵罵老公就能開辟穿越劇的新紀元,卻不料,她是不俗了,不俗的只是別人能混的風聲云起,遇鬼殺鬼,遇神殺神,活百度,無所不能,而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受盡了現(xiàn)實的牢獄之苦。 難道真要被殺頭嗎?穿越女逢兇化吉的神奇和不死傳說就要終止了么? 說不怕,不可能的。她的肚子里還有孩子,就算她不會真死,再穿一次,她也會深刻的想念天佑和痛惜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沉重的吱呀聲響起,石室的門被打開了,銀輝落了一地。微風帶來一陣熟悉的淡香。 婭蘭抬頭,冷冷的看去,納蘭裴心靜靜地站在門口,長發(fā)在月光照耀下流轉(zhuǎn)著絢爛的光,白衣微拂,全身都籠罩在淡淡瑩光中,竟然美得有些虛無飄渺。 她承認,他是很美,很美。但是她不喜歡他溫軟的性子,不喜歡他是皇子。他比不上天佑的真實,可愛,他不如天佑有棱有角,有趣味。 “還記得那一次見面,你求著我?guī)湍闩粡埶o你的休書,現(xiàn)在你得到了,有何感想?”他淡漠的出口,本是沒什么語氣,卻讓婭蘭聽得有點嘲弄。 “你想說什么,盡快說吧!”婭蘭別過臉,實在不想搭理他。 從什么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變得這樣僵硬? 納蘭裴心緩步走進屋內(nèi),原本柔潤的月輝在他身上,打出了憂傷的顏色。“難道,不是該你有話跟我說嗎?” “我沒有?!眿I蘭極快地說,臉上帶著厭煩。 納蘭裴心冷笑了下,“是嗎?我還以為你很在乎他的死活?!?/br> 婭蘭抿緊了唇,沒吭聲。 “人家說女人薄情果然不假,你明明能救他,卻不肯救。” 婭蘭猛的盯向他,“我沒想到你這么卑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