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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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不一樣,我更想用鼻尖碰碰它,纏綿的在那里落下吻。我可以放出我的獠牙,我為可以咬她吸食到她血液的可能興奮。但我絕對不會下口,我永遠(yuǎn)不會這樣傷害她。 我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她對我而言魅力太大了。盡管我看都沒看,腦子也有點亂。我不能親吻她,那樣一定會變得不可收拾,變得瘋狂的。 等她復(fù)活了,等她成為我的新娘,我可以在征求她同意的情況下做這件事。 纏綿的想法在我腦子里揮之不去,我只能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我閉著眼給她穿衣服,緊張得扣子都找不到。我在岸邊幫她擦頭發(fā),一開始我不大熟練,后面才想起來,可以將法力釋放到干布上,這樣方布就能始終干燥,也始終溫暖。 她剛從水里出來,身上帶著一些水氣。這種心情,實在太復(fù)雜了。我好像能明白,當(dāng)初衛(wèi)拓在等著卡微亞的時候,為什么會那么焦躁,那么反常。 現(xiàn)在換了我,只要想到她在不遠(yuǎn)處洗澡,我也一樣,會坐立不安的。 明明那時候,星空那么漂亮,她就在我的身邊。而我,卻光顧著生她氣,想卡微亞和衛(wèi)拓在森林里做什么。還好,她讓我?guī)兔忸^發(fā),讓我有了一段,我們兩人的記憶。我應(yīng)該注意到的,她找我的時候,我總會不自覺忘掉卡微亞,被她牽引著走,腦子里再沒有別人。 我錯過了很多。 我很遺憾。我總是讓她主動,卻沒有懂得回應(yīng)她。她一定很傷心,一定很失落。 我告訴自己不可以,等她醒來,我一定要做主動親近的那個人。 我?guī)е倚菹⒌牡胤剑┥闲乱路?,看起來又精神又美麗。我沒有辦法入睡,一整晚都忍不住偷看她。 第二天我照常上路,東邊的朝陽溫暖又平和,它在我們身后緩慢爬升,將整片森林用陽光勾勒成一幅畫。緊接著,我感覺到異樣??諝庵械奈兜酪幌伦幼兞耍孟駣A雜著什么,漸漸的,那股異味越來越清晰。我感覺到了死亡,身體本能的拒絕著??晌覜]有停下腳步,反而是更加迅速的朝前方跑去。 我有一個預(yù)感,我來到地方了。 我看到前方的落日。它沉入地平線,在天邊留下些許霞光。那是清冷的,是落日的孤寂,和絕望來臨前的掙扎。 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霞光,直到它消失,直到自己,從白天進(jìn)入黑夜。 那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黑暗阻止不了我的眼睛。我從一旁的樹上,看到了一個個哀嚎的靈魂。它們有一道白色的殘影,看不清是什么,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形。它在樹里不能移動,卻一直抖動著飄浮著。 藤蔓纏繞包裹著它們,無數(shù)的黑色蟲子從它們身上爬過。 夢境曾說,這里充斥著巫師的詛咒,是被巫師尸體污染的地方。我腳下有粘稠的黑水,像是被污染的血液,仿佛能吞噬人的生命一般。 “現(xiàn)在掉頭還來得及。”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在黑夜中尤為清晰。 聲音的主人高坐在樹上,那棵樹的殘影一動不動。仿佛被人定住一般。 我能感覺到對方的危險,盡管他并不外露。 “你是為了那顆心來的嗎?” 他知道! 我身體不由得戒備。夢境找我合作,是為了讓守護(hù)的征服離開…… “你是誰?!蔽覇査?。 少年的態(tài)度無比的傲慢,在這個黑暗森林里,他仿佛就是這里的王。他來去自如,所有的生物都恐懼臣服于他。 他太快了,以至于已經(jīng)來到我的身前,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對我懷里的她產(chǎn)生了興趣,我為此恐懼萬分。 我感覺到腳踝的刺痛,他說我的血更有趣。我本來以為,只是被劃傷。吸血鬼本身擁有著一定的治愈力量,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但我感到了鉆心的疼痛。好像整個腳踝都被人砍斷一樣。 我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刮傷我的藤蔓忽然著火翻騰起來,最后化成了灰燼。周圍的黑水紛紛退開,地面恢復(fù)了它原有的樣子。是因為我的血嗎? 同時擁有人類、吸血鬼、驅(qū)魔族三種血脈,夠斬斷黑暗森林死亡藤蔓的力量…… “你到底是誰?” “我?我曾主宰這片土地……”他高傲的說著一切,卻和現(xiàn)在的人不同,他將巫師單獨算了進(jìn)去。他遭到了攻擊,又好像一切不痛不癢,已經(jīng)習(xí)慣了?!拔沂前箨懙陌灾?,執(zhí)著統(tǒng)治的征服?!?/br> 他的身份在意料之中,可他還好好活著的情況,雖然有想過,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幾千年過去了,當(dāng)一切成為了傳說,他竟然還在。 “夢境讓我來取東西。” 征服看起來并不著急,他緩慢的闡述自己是心甘情愿守在這里。再用對夢境的威脅,向我施加壓力。 我從他的語氣中,感覺不到用心。他如果是真心守在這里,遇見前來讓他離開的人,怎么可能無動于衷。我順勢問了他夢境的情況,他的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 不過,原始血脈力量會消亡這點,和夢境的情況也對得上。夢境說過,曾經(jīng),她的能力可以讓她在艾伯大陸上自由穿行。這也是繼承力量減弱的表現(xiàn)。 如果是這樣,仍舊作為原身存在的征服,肯定是艾伯大陸上最強(qiáng)的強(qiáng)者。 征服一旦獲得自由,將沒人能與他抗衡。 但我顧不上這些。我迫切的想要復(fù)活她,那以外的事情,都排在這之后。 如果征服要毀滅艾伯大陸,那就讓他毀滅好了。那本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我愿意用艾伯大陸上所有的生命,換她一個。 我問他要怎么才能拿到那顆心。我的問話,等于是在告訴征服,我并不在意他帶來的所有威脅。 征服似乎看穿了我,顯得格外的悠閑。他說那里很危險,讓我把她先安置下來。 我將她安放在一個木屋中。木屋之外有棵大樹,上面隱約能看見,掛滿的白色殘影。 她躺在床上,我根本舍不得和她分開。我用鼻尖磨蹭她的臉頰,離開時偷偷用唇碰了一下。像是她還活著,趁她不注意,是一種怕被發(fā)現(xiàn)、怕被拒絕的心情。 我急于掩飾,所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告訴她我很快回來。 我轉(zhuǎn)頭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告訴征服,我還有疑問。征服并不想留在這里,讓我邊走邊說。即將邁步的時候,我想起還沒給她亮起蠟燭。 但蠟燭沒辦法點亮,征服說,黑暗森林對光明并不友好。他以為我是擔(dān)心,外面的‘他們’會傷害她??晌也⒉皇恰N抑皇遣幌?,讓她置身在黑暗之中。 她會害怕,而且,她屬于光明。 我猶豫了一會,最后也沒想到解決的辦法,只能跟著征服離開。 我和征服走出木屋,最后多看了外頭大樹兩眼。 征服發(fā)現(xiàn)了?!澳憧匆娏恕V挥性佳},才能看見黑暗森林的罪惡。這里堆積著的,都是巫師的尸體。我們將巫師的尸體高高掛在樹上,用來告訴所有人,與我們?yōu)閿车南聢?。”征服指著高得望不見頂?shù)拇髽?,像是在說一件娛樂的事。“這棵樹是復(fù)原親手成就的。他認(rèn)為是巫師的詛咒,奪走了他的愛?!?/br> 征服忽然很得意的看向我?!坝袥]有人告訴過你?原始血脈是永遠(yuǎn)得不到愛的?!?/br> 第32章 我對征服的話嗤之以鼻。 如果說, 我的血脈能夠讓這里的藤蔓恐懼毀滅,那么,我又何必去懼怕傳說中的巫師詛咒呢?我和復(fù)原不一樣。我和她心意相通,而她很快就要復(fù)活了。 征服看我沒反應(yīng), 也就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讓人不高興的話。 他將我?guī)У搅髓F盒的位置。我看不到鐵盒的影子, 只看到前方阻擋的,帶著粗刺,和人腦袋一般大的紫色藤蔓。它長得望不見盡頭, 猶如幾條盤著的大蛇,正在不斷的糾纏蠕動。 這里很黑很暗,卻無比灼熱。好像你呼出的氣, 感覺都能將自己皮膚燙傷。 溫度不斷上升, 我?guī)缀鯚o法站立。 “你別看它們這樣, 死亡藤蔓的速度,比閃電還要快。而且還都是有毒的。只要咬住了你, 就不會放開。只要你靠近, 它們就會攻擊?,F(xiàn)在的你, 就算有血脈在, 也無法戰(zhàn)勝?!?/br> 這就是死亡藤蔓…… “你什么意思?” “夢境的力量,你不是還沒有掌握嗎?” 征服好像一個熱心的友人, 竭盡全力在為別人著想。我知道, 他一定懷有目的。 可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判斷, 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浪費(fèi)。只要想到她能活過來, 我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你想拿到里面那顆心,就得聽我的。夢境的力量,同樣具有很大的攻擊性。雖然,現(xiàn)在她的力量,已經(jīng)很弱了。我可以教你把她的力量發(fā)揮到最大?!?/br> 從惡魔的原身那里得到指點,這或許是所有吸血鬼夢寐以求的事情??晌伊?xí)慣直接獲取別人的力量,將它們化為己有,我的攻擊向來是蠻橫且直接的。但原始血脈的繼承不一樣,我對夢境的力量并不熟悉,這點我無從否認(rèn)。 征服將我?guī)У搅硪惶?,那里仍舊有所謂的死亡藤蔓,只是體積要更小些,像是主藤蔓的延伸,生長也比較分散。 征服主動攻擊死亡藤蔓向我示范。 我第一次見識到,法力的多重變化。 征服對法力的控制幾乎完美,他的招式極具技巧性,那是繼承種永遠(yuǎn)無法企及的領(lǐng)域。原始血脈和十二貴族都有法力招式的繼承,而繼承種,更多的是本能,一切都是非常粗劣的。 死亡藤蔓的速度真的很快,并且它無堅不摧。無論征服使出什么樣的招式,它都不痛不癢。它會釋放出毒液,綠色的毒汁滴落到地上,飄起了黑煙。藤蔓不會因為朝你攻擊,就露出空隙破綻。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幾乎是藤蔓的每處,都能生長出新藤。它會再度出擊,而你將無從躲避。 你根本無法靠近它。 征服幾次從險境中逃脫,他待在這里這么久,只要是有心,一定嘗試過攻擊??伤耘f無法應(yīng)對。 死亡藤蔓和外面的藤蔓不一樣。而這一定和復(fù)原有關(guān)。否則,怎么會只有打敗復(fù)原的三種血脈,才能將死亡藤蔓斬斷。 “我要怎么做?” 但我不關(guān)心這些。 征服退到安全的地方,這里的死亡藤蔓,看上去似乎變得更多更粗壯。 征服停在樹上半蹲著,居高臨下。 “夢境的力量,使得她在速度上擁有絕對的優(yōu)勢。就像她說的,她可以自由的穿梭在艾伯大陸各處。戰(zhàn)斗的時候也一樣,只要你能及時使出幻境,運(yùn)用足夠的法力,就可以比死亡藤蔓還快。而且穿梭過程中,死亡藤蔓感覺不到你的位置,出其不意?;镁常銘?yīng)該多少感覺到一點吧?” 征服的說法并不難懂,就像之前,我忽然看見她一樣。幻境的確足夠真實,仿佛能夠接近穿梭。這和驅(qū)魔人閃現(xiàn)的法陣是一樣的原理,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镁巢恍枰魏螠?zhǔn)備,法陣卻必須在曾經(jīng)的位置留下痕跡。而且移動會到達(dá)固定的法陣內(nèi),只要對手足夠快,就可以很明顯看到破綻。 相比之下,幻境就要自由得多。 只是……“她的力量并不足以支撐我移動。” “可以,短距離內(nèi),我可以教你怎么控制。你不需要動用太多力量,讓移動控制在視線內(nèi)就可以了。” 征服看起來非常了解,上次被人這么教,還是冒險的時候。她心思簡單,開口就讓衛(wèi)拓教我兩招。那是原始血脈的招式,她也不多想想,什么都不了解,還當(dāng)和她們驅(qū)魔人法陣一樣,是可以向外傳授的。 征服教給我方法,而我需要時間去練習(xí)。這是很煎熬的事。明明,死亡藤蔓就在眼前,復(fù)原的心臟就在眼前,我卻因為太弱,而沒辦法救她。 我想要變強(qiáng),變得更強(qiáng)。不是因為要跟什么人抗衡,而是因為要保護(hù)她。 我在幻境前一次次撲空,令人窒息的灼熱感,和不斷消耗的法力令我感到頭暈?zāi)垦?。這里的昏暗,令人分不清黎明和黑夜。我也不知道我練習(xí)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直到我倒下了。 醒來的時候,我正靠著一棵樹。我能感覺到耳邊有奇怪的響聲。等我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我的四周爬著無數(shù)的黑蟲子。我離開了死亡藤蔓的地方,回到了先前的入口。 征服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正想說話,卻被滿嘴的腐臭味給嗆到。 “很惡心吧?”征服的表情十分冷漠,有種嘲諷的感覺。“這里不缺血,餓了就往地上舔,總能讓你飽肚子的?!?/br> 我強(qiáng)忍著反胃,低頭看了地上粘稠的黑水。 “巫師的血,幾千年了。有意思吧?就是最卑賤的吸血鬼,都不屑的味道,我卻用它飽腹了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