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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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吃了這些,便算是一筆勾銷了,下回不用再請我吃飯,你瞧瞧,一下子就用了你這么多的錢,那是辛苦得來的。” “可是沒有你也沒有我。”姜琰正色道,“倘若我不走這條路,或許已經(jīng)嫁人了呢,又哪里會有俸祿呢?衛(wèi)公子,”她端起酒盅,“這盅我敬你!” “你會嗎?”衛(wèi)凌莞爾。 “應該不難罷。”姜琰心想,她那么難練的武功都練會了,區(qū)區(qū)一個酒能有多難,“多喝幾下就學會了?!闭f罷先干為敬。 衛(wèi)凌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一盅酒已經(jīng)入了肚子。 熱辣辣的,姜琰差點吐舌頭,輕咳一聲:“不好喝?!?/br> 衛(wèi)凌大笑:“不好喝就不要喝了,女將軍未必要喝酒,震懾人的始終是才能?!?/br> 那倒也是,姜琰點點頭。 不過這酒喝下去了,始終有反應,姜琰的雙頰慢慢就紅了,仿若桃花一般,在夜色里分外的嬌艷,衛(wèi)凌就在對面坐著,忍不住心跳得快了,輕聲道:“你可醉了?” “沒有,就是臉燙?!苯p眸如湖水明亮,還是清醒的。 看來也許還有喝酒的天賦,衛(wèi)凌笑了笑,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想到聽說的事情,姜家最近仍是媒人不絕,倘若他現(xiàn)在不問,也許以后也問不出口了。 若姜琰哪日有喜歡的人,他是不好再開口的。 “阿琰……”他突然叫她。 姜琰一愣:“你叫我?” “是,”他看著她,“可以這樣叫嗎?” “可以,爹爹,娘也是這樣叫我的?!苯α诵?,“你教過我這么多東西,隨便叫我什么都可以。” 跟父親母親相比,難道自己在她看來,真的那么老嗎……衛(wèi)凌遲疑了下問:“阿琰,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長輩?好像師父,好像伯父,父親一樣的人?” 姜琰一怔:“什么?”她聽不明白。 “我對你來說是長輩嗎?”衛(wèi)凌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很奇怪,臉有些發(fā)熱,卻還是得問下去,不然無法知道答案,“我對你來說,是有些年長吧?” 男人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怎么會年長了,姜琰吃驚道:“衛(wèi)公子,你怎么會是長輩呢,你對我來說,跟哥哥一樣?!?/br> 不然她為何要叫衛(wèi)公子,早就叫衛(wèi)大叔了! 哥哥,衛(wèi)凌心花怒放。 男人這笑極為的璀璨,仿若有星子落入眸中,姜琰一時都看呆了,半響道:“衛(wèi)公子,你為何那么高興?” “我也不知,大概是因為你覺得我像哥哥?!?/br> 這些年,好像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今日她請他吃飯,也不見如此歡喜,怎么說一聲哥哥,就那么不同,姜琰道:“那我以后都叫你衛(wèi)大哥,好不好?”能讓他高興,這也算是種報答罷。 衛(wèi)凌手一頓,實在是喜出望外:“你真愿意叫?” “又不是什么難事,”姜琰覺得這太簡單了,只是個稱呼,“這些年你一直在教導我,不辭勞苦,我能為你做得太少了……除了叫衛(wèi)大哥,你還想我為你做些什么嗎?” 衛(wèi)凌一怔,竟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心頭有一種沖動,想告訴姜琰,他希望姜琰做什么。 只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挾恩圖報呢? 作者有話要說: 蕭耀:哥哥叫上了,別的還晚嗎? 衛(wèi)凌:…… 第116章 衛(wèi)凌到底沒有說出來:“你叫我衛(wèi)大哥,已經(jīng)很讓我高興?!?/br> 他不能得寸進尺。 姜琰哦了一聲道:“那好吧,衛(wèi)大哥,別的你可以慢慢想,也許有一日,你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全力而為?!?/br> 這小姑娘是真心想報答他,衛(wèi)凌道:“好?!?/br> 用完飯已經(jīng)是戌時了,外面一片漆黑。 衛(wèi)凌站起來道:“我送你回去?!?/br> 姜琰不坐轎子,因為家里離衙門近,天天步行,她搖搖頭:“不用,我有武功也不怕遇到歹人?!闭嬉錾?,她會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也確實,京都能打贏姜琰的人應該很少,不過她喝了酒,看起來有些醉意:“你頭暈不暈,我看你的臉很紅?!?/br> “還好?!苯?,“我撐得住。” 衛(wèi)凌走到她身邊,扶她下樓梯:“還是我送你回去罷,今日你請我吃飯,這是應當?shù)??!?/br> 這酒烈性,到得現(xiàn)在是有些影響,姜琰沒有拒絕,跟衛(wèi)凌走下樓梯。 摘星樓的樓梯一向很狹窄,上面一盞燈籠發(fā)著幽幽的光,并不明亮,衛(wèi)凌生怕她摔跤,便離得很近,她半邊身子都貼在他懷里了。 好像自己連路都不會走了,又沒有受傷,姜琰忽然想到那天在順天府,她吐了血,也是衛(wèi)凌過來扶她,還有第一次考武秀才,同那個絡腮胡漢子打斗,衛(wèi)凌也在。她總是離不了他,姜琰抬起頭,想說聲謝謝,誰想到正好碰上男人的目光,他一直在注視著她,來不及掩飾眸中的情誼。 兩兩相望,姜琰感覺到男人把頭略微得低了下來,似乎想做什么。 他的氣息彌漫在身周,有些酒味,有些淡淡的清香,衣袍應該是熏過的,她突然心跳快了幾下,也不知為何,喃喃道:“衛(wèi)大哥……” 衛(wèi)凌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 “你小心點?!彼踔烈崎_了目光。 剛才差點親她,在幽暗里她近在咫尺,十分的誘惑。 姜琰回過神:“我是想說,你不用這樣扶著我?!?/br> 太近了是很危險,衛(wèi)凌松開手:“也是,我想就算你踏空,應該也能穩(wěn)住。” 他離遠了,身邊空空蕩蕩的,姜琰走得幾步,又有一種異樣之感,她也說不出是什么,就像剛才的剎那,她的心波動,從不曾有的緊張,還有一點昏眩。 她眉頭擰了擰。 從酒樓出來,衛(wèi)凌陪著她一起走回姜家。 路上兩個人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默。 柳氏聽說姜琰到家了,過來看她:“如何,衛(wèi)大人吃得滿意嗎?” “當然,我又沒有吝嗇銀錢,我讓他自己點菜,還叫了一壺摘星樓最好的美酒?!?/br> “那就好!”柳氏打量一眼女兒,“就只吃了頓飯?” “嗯?!苯婀?,“還能做什么?” 柳氏也不好直說,她只是有點懷疑姜琰,但看樣子,這女兒似乎也沒有別的想法,也許只是當他師父?她試探的道:“衛(wèi)大人這個人實在難得,如此家世卻謙遜有禮,容貌俊朗不說,還智勇雙全,也難怪京都的姑娘都想嫁給他,就是不知誰有這福氣?!?/br> 這是第二次聽這種話了,姜琰莫名的不悅,淡淡道:“衛(wèi)大哥說他不想娶妻。” 什么時候叫大哥了?柳氏一愣,盯著女兒:“衛(wèi)大人親口跟你說的嗎?” “是,他說可能沒有合意的?!?/br> 柳氏笑起來:“衛(wèi)大人眼光必然很高,但京都的名門閨秀如此之多,總會遇上合意的,你啊,還真信了?”她此時心想,就算女兒對衛(wèi)凌有意,但衛(wèi)凌既然說這種話,想必也看不上女兒這種好像男孩兒一般的性子,還多想了作甚,“你早些歇著罷?!?/br> 柳氏走了。 姜琰清洗了一下躺在床上,不知為何又想到在樓梯上的那一幕,翻來覆去許久才睡著。 早上還做了一個夢,夢到衛(wèi)凌娶妻了,京都多少人去恭賀,那鞭炮聲響徹京都,她站在遠處,看著衛(wèi)凌同那新娘一起走入了洞房,他手里拿著紅綢,笑得十分燦爛,也十分的好看。他娶了妻子,連都督府都不來了,從清平侯府搬出來開了英國公府,她去找他,他避而不見。 在門外,只聽到他同那新娘的說話聲,一如往昔的溫柔。 姜琰突然驚醒,看向窗外,天已經(jīng)亮了,她急忙忙穿上官服,去了都督府。 因為姜琰的拒絕,賈縉夜不能寐,對她朝思暮想,這日拉著夏懷真要去找姜琰,去之前,在糕點鋪子買了許多的吃食,還有干果。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吃,不過姑娘家應該口味應該都差不多罷?”賈縉問夏懷真。 “她是普通的姑娘家嗎?”夏懷真瞧一眼賈縉,嘆口氣道,“你怎么還不死心,該說的都說了,也找人去問過了,姜姑娘對你無意,你何必非要鉆牛角尖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條件擺在這里,京都那些姑娘還不是任你挑嗎,非得就她不可?” “是,我就喜歡她!”賈縉捏緊了手里的油紙包,“阿真,你再幫我想個辦法,好不好?我答應過你,只要你幫我,我就把那硯臺送給你,你不想要了嗎?” 夏懷真摸摸鼻子,這東西他是垂涎三尺,但實在是棘手??! “可惜你跟她不在一個衙門,不然近水樓臺先得月,”夏懷真暗自擔心,因為姜琰是在衛(wèi)凌的手下,賈縉的對手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可以去求父親,讓皇上將我調去都督府!” “你以為令尊會同意?你真天真,”夏懷真捏捏眉心,“今日你我先去都督府試探一下吧,看看她如今對你的態(tài)度?!?/br> “好?!辟Z縉看夏懷真愿意相幫,心里又有了底氣。 兩人走去都督府。 姜琰聽說賈縉來了,當然想到了定親的事情,心里有點排斥,但賈縉對她不錯,之前還陪她比試,到底沒有硬著心腸不見,她覺得說清楚了也好,他們可以做朋友,以后指不定戰(zhàn)場一起殺敵呢。 賈縉高興得走進來,把糕點跟干果給她:“上回都沒有好好恭喜你,一點心意,請收下?!?/br> “多謝?!苯⑽⒁恍?,“你們今日沒有事情嗎,賈公子,你不是千戶?” “最近比較空閑,正好有事情來這附近,便順道看看你?!辟Z縉見到她就臉紅。 看好友這幅樣子,怕是不成用,夏懷真關切的看向姜琰:“姜姑娘,你最近在都督府如何?我聽說是在做文書的工作……姜姑娘,你要不要同皇后娘娘說一聲,讓皇上把你調到阿真那個衛(wèi)所去,他這衛(wèi)所可是天天cao練的,也許很快就要出去打仗呢?!?/br> 賈縉目瞪口呆,暗道夏懷真果然厲害啊,這主意真好,比起自己父親,顯然姜琰更有可能調任,畢竟皇后得皇上的寵嘛! 聽到這個,姜琰眼睛一亮:“是嗎?” 衛(wèi)所這么好,很符合她原先的想法,她忍不住好奇地問東問西。 就在隔壁的耳房,什么動靜都能傳到衛(wèi)凌那里,他聽說賈縉來了,放下筆就走了過去,正好聽到夏懷真這句話,又見姜琰躍躍欲試的樣子,想到她埋首在值房,絕沒有這樣的歡喜。這孩子啊,也許是更合適在衛(wèi)所,在門口道:“去衛(wèi)所也不難,假若你真的要去,我去幫你同皇上說一聲……” 閑暇的時候,他可以帶姜琰去衛(wèi)所參練,當然,她的官職還是經(jīng)歷司,多數(shù)時間仍在都督府,他是不會放她走的,只不過是最大程度滿足她的愿望。 聽衛(wèi)凌的意思,是讓她去衛(wèi)所了,姜琰脫口道:“我不去,我只是好奇問問!” 其他三人都一愣。 衛(wèi)凌道:“你剛才不是想去嗎?” “沒有,我還是先把經(jīng)歷司當好,再去考慮別的……”她看向衛(wèi)凌,“我不去,你不要跟皇上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