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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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自己看一下穩(wěn)妥?!?/br> 遇到疑難雜癥,不止是個挑戰(zhàn),也是寶貴的經(jīng)驗,姜保真既然已經(jīng)開始醫(yī)治蕭廷瑞,他心里也是想把蕭廷瑞治好,雖然不說痊愈,也能達到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 “我今日想用針灸再給您試下?!苯U婺贸鲢y針,“也許能舒緩你額間的脹痛,不過,可能會有些疼,冒犯您?!?/br> 蕭廷瑞忙道:“我的命是您救回來了,談什么冒犯,您費盡心力,想方設(shè)法的醫(yī)治我,我心里只有感激,您盡管試一試罷?!庇址愿郎磉呑o衛(wèi),打趣道,“別大驚小怪的,上次已經(jīng)誤會過姜大夫,等會兒我真的喊疼,你們不要一驚一乍?!?/br> 護衛(wèi)們應(yīng)是。 姜保真就叫蕭廷瑞在榻上躺下來。 蕭廷瑞閉起眼睛。 摸準了xue位,姜保真將一根根銀針插上去。 沒想到,真的有點疼,而且是一根比一根疼,蕭廷瑞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汗,拳頭緊緊捏住了。結(jié)果插到第六根的時候,竟然是在頭上,只覺有一股尖利的疼痛從腦殼中傳來,他發(fā)出一聲慘叫,差點昏厥過去,眼皮子不停得顫動。 “再忍忍?!苯U娴溃斑€有一根。” 他往左邊的頭部又插了去。 蕭廷瑞徹底昏了,護衛(wèi)們趕緊圍過來,姜保真卻不慌不忙,把兩根在頭上的銀針微微旋轉(zhuǎn)了下,蕭廷瑞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是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他坐了起來:“這,這是哪里?” “殿下……”姜保真道,“您額間的脹痛如何了?” “你是誰?”蕭廷瑞看到了姜保真,瞪圓了眼睛,然后目光落在手上,只見好些銀針,他一下跳起來,“誰給本王扎的針!紀平,紀平,你把這個人趕走!” 他發(fā)脾氣,護衛(wèi)們一時都不知怎么了,面面相覷。 姜保真也驚訝萬分:“殿下,我是姜保真,您的頭疾,是我治好的,您不記得了?” “我的頭疾,好了嗎?”蕭廷瑞一愣,隨即又暴怒道,“你是什么人,敢來這里誆騙本王,本王已經(jīng)病了五年……” 正說著話時,他舌頭不聽使喚了,整個人從榻上彈跳起來,手腳狂舞,似乎路也不會走了,踉蹌往前十數(shù)步時,一頭栽倒在地。 護衛(wèi)們連忙把他扶起來,只見蕭廷瑞慢慢睜開了眼睛,輕輕喘口氣道:“我剛才是怎么了,似乎做了一個夢?!彼局绷?,拍拍袍角,回過頭朝姜保真笑道,“姜大夫,你這針灸會讓人昏睡嗎?” 不是剛才那個人了,姜保真還在震驚之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沒想到會讓殿下如何,您該不會還有夢癥?” 得這種病的人,會在夢里做些奇怪的事。 “我第一次聽說。”蕭廷瑞坐下來,“我的腿也有點疼,怎么會摔著了,”他看向姜保真,“我看這針灸就算了。” 無功而返,原本還以為這針灸之法會起作用呢,反而讓蕭廷瑞變得更為奇怪了,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姜保真不知為何,想到了之前蕭耀說的話,說蕭廷瑞發(fā)病時是不同的,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模模糊糊,他頃刻之間,弄不清楚,忙抱歉的道:“真的冒犯殿下了?!?/br> “無事,你也是為我好?!笔捦⑷痫@得很寬容。 姜保真最后也只能給他繼續(xù)開方子。 他離去之后,蕭廷瑞坐在榻上,揉按自己剛被扎疼的頭。 那個膽小鬼,居然還敢出來,當年秦王妃來相告,說是蕭廷秀故意引誘秦王去暗殺,以此同時鏟除秦王跟他,結(jié)果他不相信,覺得秦王妃是在挑撥他們兄弟的關(guān)系,活活把秦王妃掐死了。后來呢,每當病發(fā)的時候就絕望的想死,一天也難以忍受,讓自己出來代他受這份痛苦。 既然如此,何必還要蘇醒呢,老老實實睡著不就好了? 也是傻子。 還想相信蕭廷秀呢,他做得那么明顯,就是想把所有的兄弟都殺光殆盡,而今也確實做到了,除了他一個廢人,就剩周王,但那周王是個頭腦不好的,天生呆笨,能掀什么風(fēng)浪? 蕭廷瑞嘴角挑了挑,不過蕭廷秀還是失策了,他太想扮演好一個仁慈友善的兄長,讓世人稱贊,沒有把這個廢人殺掉,而今,他將會討回所有該得的一切,為自己這些年替這膽小鬼所受的折磨。 想著,他眸光閃了閃,不知姜保真剛才可會發(fā)現(xiàn)什么? 但他的計劃是該提前了,誰讓蕭耀的人竟然會去渝州呢,要說蕭廷秀幾個兒子里,蕭耀真的是最聰明的,也是最值得忌憚的,不然蕭廷秀每年都來看望他,他早就可以把蕭廷秀殺了,只不過殺了之后,蕭廷秀還有兒子可以繼承帝位…… 蕭廷瑞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姜保真:這很奇怪啊! 姜琬:爹爹,快跟我說說。 姜保真:我還搞不清楚。 蕭廷瑞:都想找死。 蕭廷瑞:不,不不…… 蕭耀:頭疼。 第81章 二月,天氣一日比一日暖了,蕭廷秀坐在芳暉殿里喝著茶,聽喬婉儀彈琵琶。 年輕的女子手指修長,身段婀娜,光是看這姿態(tài)都覺得滿足,不用說,琵琶也是彈得一流,蕭廷秀放下茶盅,閉起眼睛,手指在案幾上跟著輕彈。 這喬蓮去年并不在畫冊上,但后來調(diào)查乃是京都轄下盂縣的商戶之女,被搜羅美人的黃門發(fā)現(xiàn),敬獻上來。人很是聰明,他與她相處,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總會想起謝嫣,似乎她舉動之間,有所相像。最近更是喜歡過來,在此待著,渾身頗是輕松,不容易想到那些煩心的事情。 琴聲入耳,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一片漆黑里,突然聽到一陣叫聲。 “父皇,父皇……” 非常的熟悉,蕭廷秀循著聲音過去,卻看不見人,他心里很是著急,那分明是蕭勉,他的聲音就是這樣的,清越如笛聲,他最喜歡聽,喜歡這兒子伸出手要他抱,每當這時候,總是滿心的歡喜。哪怕后來大了,他也仍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他。 “勉兒,你在何處?”蕭廷秀大叫,“你快出來跟為父見一面!” 沒有回應(yīng)。 蕭廷秀茫然的尋了一圈,在這黑暗里差點摔一跤,他猛然驚醒了,睜開眼睛,只見喬婉儀已經(jīng)不在彈琴,正側(cè)臥在美人榻上歇息。 原來是做夢,蕭廷秀悵然若失,伸手去拿茶盅潤喉,卻突然發(fā)現(xiàn)黑檀木的案幾上竟然有一行字,寫著“父皇,替孩兒報仇?!?/br> 蕭廷秀渾身一震,大喝道:“來人!” 門外的禁軍們?nèi)加苛诉M來,賈道坤疾步行到蕭廷秀面前:“皇上,有何事吩咐?” “可有人來過?”蕭廷秀問。 “不曾?!辟Z道坤手握劍柄,環(huán)顧四周,“皇上發(fā)現(xiàn)什么了,屬下在外并不見任何動靜,四周也有護衛(wèi)巡視……” 喬婉儀此時被驚醒:“皇上?” “你怎么在榻上?”蕭廷秀質(zhì)問。 “妾身見皇上睡著了,不敢驚醒,便去打個盹?!眴掏駜x揉揉眼睛,一臉茫然。 蕭廷秀一擺手,讓禁軍們還有喬婉儀退下。 “你看這字,”蕭廷秀指一指用水寫就的字,滿心酸楚,“你也認得吧,與勉兒的字一模一樣,是不是勉兒回來看我了?!?/br> 賈道坤驚得眼睛圓睜。 鬼神之說,他不太相信。 但是蕭廷秀對蕭勉的感情他很清楚,那年蕭勉去世之后,蕭廷秀不知消沉了多久才振作起來,比失去皇后還要更甚,當時命工匠們精心打造陵墓,他親自去看過,滿意了才讓蕭勉下葬。這字,一時是讓他百感交集了罷,可是這字的意思也很詭異。 “皇上,定是有人趁機寫的?!?/br> “誰會寫?”蕭廷秀道,“喬婉儀哪里會寫勉兒的字,殿內(nèi)又沒有別人,定是勉兒,勉兒他想念朕了?!?/br> 賈道坤不知說什么,因這字真的跟蕭勉的一模一樣。 “讓朕報仇,”蕭廷秀喃喃道,“可勉兒的仇,耀兒不是已經(jīng)報了嗎,他把別城的那些人都殺光了,怎么還會有仇,勉兒他難道……” 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出來,但不知為何,賈道坤手心有點發(fā)冷。 景王的婚期就在三月,蕭燁很快就會娶徐茵的,姜琬想來想去,發(fā)了一封請?zhí)バ旒?,主動邀請徐茵來家里做客?/br> 收到這帖子,徐茵心里也是喜憂參半,當初被人設(shè)計,被皇上賜婚,她十分不甘,但而今這么多日過去,長輩相勸,也漸漸接受了。總在懊惱的話,日子只會越過越差,徐茵好好打扮了一番,坐轎子去楚王府,將來姜琬可是她的皇嫂了。 兩人見面,恍若隔世,面對面互相看了看,徐茵先道歉道:“我真的太失禮了,你喬遷擺宴都沒有來,對不住?!?/br> “無妨,徐大人與夫人都來了,你身子不適不用勉強,只要往后我們好好相處就是了?!苯蚕胪耍还苁挓钊绾?,徐茵仍是徐茵,只要她沒有變,她們就是好妯娌,至于將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歷史已經(jīng)改變,也許蕭耀與蕭燁的關(guān)系也會不同。 見她給自己臺階下,徐茵抿嘴一笑:“我會小心,以后定不會那么容易生病了。”轉(zhuǎn)身從丫環(huán)手里取來一個小小的插屏,“我雖然人沒到,但是我還是準備了一份禮物的?!?/br> 繡了好些日呢,她也想過,總要見面,不可能一直逃避。 看得出來,花費了功夫,是一幅鵲銜瑞草圖,很是吉祥,姜琬笑道;“我書房的案幾上正好少了這樣一座插屏,可謝謝你了!”當即就讓香雪去擺在那里。 兩人攜手坐在長榻上。 “聽母親說,二姑娘得了武秀才的第二名,”徐茵恭喜道,“我也是許久不見她了?!?/br> “她啊,天天都在練武,嚷嚷著要考后年的武舉,今兒也不知去哪里練騎術(shù)了。不過下回你再來做客,我一定拉她過來?!?/br> “好!”徐茵笑起來,“二姑娘肯定英姿煞爽!” 姜琬莞爾一笑:“還差了點兒,要是長高一點,肯定很英挺?!眒eimei雖然小,氣勢已經(jīng)有了,她捏捏徐茵的手,“我來京都,沒交上幾個朋友,與你是最好的。搬來楚王府之后,第一個也是邀請你,別家的姑娘我還沒請過呢。你還記得,以前教我畫畫的事情?” “我現(xiàn)在仍可以教你,只要你愿意?!?/br> 這么說,就知道徐茵的態(tài)度了,姜琬道:“等過幾日罷,你怕是要忙了,我呢,也要去一趟白馬寺?!?/br> “好?!毙煲鸫饝?yīng)下來。 這其實就是她婚后的事情了。 徐茵在楚王府用了午膳,待到申時才走。 等到天氣大好,姜琬果然去了白馬寺,但蕭耀并沒有陪同,他最近似乎很忙,姜琬心知是因為定王的事情要部署什么,也不強求他,省得他看見了笑話。 路上陪同的有姜保真,還有姜琰。 她跟姜保真坐馬車,姜琰騎馬隨行。 姜琬拉開車簾往外看,打趣的說道:“也不嫌累得慌,去廟里還帶把長槍呢?還有弓箭,也不怕把你的馬給壓趴下了。” “外面壞人多,誰知道會不會遇到,我這是未雨綢繆,要是有壞人,一箭我先把他給射瘸了!”姜琰得意得拍拍馬脖子,“再有我這馬跟我一樣長高了,jiejie你沒發(fā)現(xiàn)嗎,這點重量算什么?” “沒發(fā)現(xiàn)?!?/br> 姜琰擰眉:“你再看看,我這身騎射服是新裁的呢!” 姜琬仔細看了看:“哦,是新的,但是長沒長,我真看不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