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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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義滅親。 莫彰目赤欲裂,他這父親也實在太沒有骨氣了! 莫繼宗道:“君是君,臣是臣,你幼時也飽讀詩書,君臣之道都不知了嗎?我們成國公府的富貴本來就是皇上給的,是政君自己貪心,落得如此下場,你不要重蹈覆轍!你也不要自作聰明,隨州的事情,你給我打消主意,不過兩萬兵馬……” 父親在耳邊絮絮叨叨,莫彰已經(jīng)清楚他的心意,打開門道:“父親,我今次回來,路途勞頓,委實需要歇息,明日再說吧。” 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莫繼宗看著他的背影,扶住門框才沒有倒下,自己怎的如此失敗,養(yǎng)得一雙兒女都不聽話,他叮囑隨從:“給我看著少爺?!?/br> “是?!彪S從答應。 莫繼宗搖搖晃晃走到床邊,軟軟躺了下來。 春節(jié)到了,宮里熱熱鬧鬧,承平宮也不例外,門上貼好了春聯(lián),窗上貼著窗花,地面打掃得干干凈凈,屋檐下,院中的樹上都掛了各色的燈籠,洋溢著喜慶之色。 除夕夜,一家團圓,大大小小都在一起用飯,皇家也不例外,蕭耀與姜琬早早就坐了輦車去延福宮。 蕭燁幾個已經(jīng)到了,見到了互相見禮。 皇上是最后來的,左邊跟著蕭廷瑞,右邊是榮妃,一進來就笑道:“剛才余將軍傳來一個好消息,他上個月把玉良鎮(zhèn)打下了,雖然失去三萬兵馬,但那是軍事重鎮(zhèn),是元國天然的屏障,后面的就更好打了,飛燕,你多準備點美酒!” 玉良鎮(zhèn)已經(jīng)快接近元國的都城了,眾人都忍不住歡欣鼓舞,唯有姜琬知道,這余澤安怕不久就要陰溝里翻船。 元國則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皇后忙吩咐宮人:“抬兩壇美酒來,是該好好慶賀慶賀?!庇挚匆谎蹣s妃,“珣兒呢,沒有抱來嗎?是不是怕著涼?” 上次安妃的事情讓她丟了顏面,眼見皇上將榮妃請來過除夕,心知皇上是對自己不滿了,她也只能更為寬容。 “回娘娘,正是呢,太醫(yī)也說最好再等幾個月方才出門?!?/br> “是這樣的,小孩子嬌嫩?!被屎蠛荏w貼的樣子,“你好好養(yǎng)著,我們想他了,就去凝和宮看看。你自己也注意身體,別太勞累了。” 經(jīng)過安妃這事兒,皇上似乎覺得委屈了榮妃,這幾日都歇在那里。 榮妃低聲道:“多謝您關心,您也一樣?!?/br> 她怎么一樣了,也不知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呢,皇后實在惱怒,該早點看出安妃的企圖,被她耍弄了不說,還被潑了污水,也不知蕭廷秀如今怎么想她的。 她花了那么多年的功夫才坐上這位置啊,是不該太魯莽了! 皇后悔得腸子都青了,朝蕭娥姿使眼色,讓她去討好蕭廷秀。 “父皇,這是女兒送給您的?!笔挾鹱讼騺砺犜?,蹦跳著過去,神秘兮兮的送上一樣東西,“我花了半個月才做好呢?!?/br> 蕭廷秀將那絲帛打開一看,竟是一份拜年貼,織錦所致,繡有幾個大字,“壽百齡老太爺拜謁,祝洪福齊天,福澤有余?!?/br> 這東西流行于民間,達官貴人之間喜歡這般拜年,前一句是寓意老壽星會駕臨,蕭廷秀第一次收到,忍不住笑起來。 蕭燁卻道:“瞧瞧你這字,一點兒沒進步,還好意思送給父皇?!?/br> “那是女兒繡出來的!”蕭娥姿委屈,拉住蕭廷秀的袖子道,“父皇,父皇,哥哥欺負我,我這字,花的功夫最多了,您說好不好看?” “好看,別理你三哥,讓他繡還繡不出來呢。”蕭廷秀將拜年貼揚一揚,輕輕拍下女兒的發(fā)髻,“這禮物,朕很喜歡?!?/br> 蕭娥姿笑著靠在他身邊,嬌聲軟語。 姜琬暗道這公主還真會討皇上喜歡,不過也難怪,蕭廷秀就一個女兒,肯定是很疼愛的,她瞧一眼蕭耀,他盯著那拜年貼,也不知在想什么。 時辰不早,眾人落座。 宮外宮內(nèi)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此時父親母親還有meimei應也在吃飯,姜琬心道定是熱鬧極了,想到再過陣子就能搬出宮外,她很是歡喜,端起面前的美酒來喝,誰料還沒碰到唇,就被男人端走。 “難得除夕,你也不給我喝?”她原先就喜歡喝酒,只是這身子承不住,怕出事一直忍著,但現(xiàn)在有什么要緊的。 “不準,等會兒人事不知。”蕭耀道,“還要守歲?!?/br> 姜琬已經(jīng)聞到酒香了,心癢癢,在桌底下拉一拉他袖子:“就喝一杯?!?/br> “不行?!?/br> “那半杯?” 蕭耀挑眉。 “相公?!苯猪樦渥用搅怂笸壬?,捏了捏,“就半杯,好不好?” 蕭耀眸色幽暗:“你再往上一點。” 姜琬臉騰地紅了,他也太不知足了罷。 可是在殿內(nèi)呢,她咬唇,縮回了手。 膽子還是不夠大,蕭耀喝掉半杯,將剩下的給她:“拿去吧。” 姜琬嘗了一點,真正是美味,一小口又一小口很快就喝光了。 蕭廷秀今日心情不錯,與蕭廷瑞頻頻喝酒,蕭廷瑞笑道:“皇上,您莫醉了,臣可擔待不起?!?/br> 他與父皇一直談笑風生,蕭耀看著,不知為何想到姜保真的話,說蕭廷瑞難得脾氣很好,但事實上在京都時,他不是這個樣子,后來搬到寒月寺,性子就變得冷靜了。 眼見蕭廷瑞突然夾了一塊蝦rou,蕭耀道:“七叔,您而今也吃蝦了嗎,原本您是一口都不吃的?!?/br> “多年前的習慣了,你還提?!笔捦⑷饘⑽rrou放進嘴里,“我在寒月寺待了幾年,而今什么不吃?病了這么多年,我也想開了,能吃是福,什么都進肚子才好?!?/br> “是啊,你七叔待在寒月寺可本事了,下棋都能贏過朕?!?/br> “是嗎?”蕭耀驚訝,“下回我一定要會會七叔。” 蕭廷瑞一笑:“好。” 眾人用完飯,為熱鬧,蕭廷秀使人在殿前放煙火,此時時辰已晚,聽說有煙火看,好些妃嬪都過來相看,這等團圓的日子,蕭廷秀倒是不管,人越多越好,讓她們一起進來。 其中便有那喬蓮,穿著水紅色的束腰小襖,系著白狐披風,在人群中格外惹眼,姜琬盯著看了看,想起之前聽到的事情,說蕭廷秀很寵愛一個妃子,恐怕就是這個人了,她喃喃道:“還真是好看呢?!?/br> “煙火還沒有放,什么好看?”蕭耀轉過頭瞧她,“你已經(jīng)醉了嗎?”女人臉頰泛紅,顯見是不太行了,但此時卻格外的勾人。 姜琬悄悄一指,嫣然而笑:“我是說她,你說呢!” 那個喬婉儀?蕭耀嗤笑一聲,摸摸她發(fā)燙的臉,低聲道:“及不上你萬分之一?!?/br> “瞎說,”姜琬道,“什么萬分……萬分是多少。” 舌頭都開始大了,果然是一點耐不住酒,可怎么一喝酒就那么可愛呢,蕭耀將她拉到懷里,拿披風裹了吻上去:“萬分就是很好看很好看……” “啊……”她低語,“痛。” “阿琬,”他稍稍離開,“阿琬,喜歡本王嗎?” “喜歡?!彼剜?/br> “是不是一萬分的喜歡?!彼麊?。 “嗯?!?/br> 看來喝醉酒還是很有意思,不然清醒的時候問她,她定是一副狡猾的樣子,蕭耀挑眉一笑,下回要給她再多喝一杯酒。 兩人親吻間,十數(shù)支煙花串上了天空,一朵朵鮮花盛放出來,將整個皇宮都照亮了。 但姜琬并沒有看到,而且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渾身酸疼得幾乎爬不起來,暗想難道是昨日這美酒太過烈了,可再烈的她也喝過,正懷疑時,看到枕頭下露出一截紅繩,拖出來看,竟然是八個串在一起的,嶄新的銅錢。 壓歲錢…… 作者有話要說: 蕭耀:昨晚的謝禮。 姜琬:……哼,我就知道! 蕭耀:還有拜年貼,要嗎? 姜琬:已經(jīng)很累了,謝謝! 第74章 記憶里,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收到過壓歲錢了,都是幼時才會有的,姜琬盯著看了會兒,唇角慢慢翹起。 那肯定是蕭耀給的。 沒想到他還會送這種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在這新年卻再合適不過,她把紅繩掛在手指上,讓香雪拿來裙衫。穿戴好一下地,只覺腿有點發(fā)軟,由不得扶住了香雪的肩。難得喝一次酒,也是醉得厲害,倒不知他趁機荒唐了多久,姜琬也不好意思問宮人,反正肯定比平日里要猛烈,然而她毫無印象。 洗漱裝扮好,走到正堂,蕭耀已經(jīng)在等著,穿著青緞繡金的曲水紋錦袍,頭戴紫金冠,正在兵器架前欣賞他的收藏。 見到嬌妻過來,他側頭看向她:“昨夜睡得很好吧。” 意味深長,姜琬咬唇:“再好也比不上殿下,不然您怎么能起這么早呢。” 她醉了的時候身子很柔軟,他要她的時候,也更沒有拘束,那小嘴里說出來的話,發(fā)出的呢喃,讓他難以停止,要是被她知道,恐怕想要挖個地洞,不過這秘密,他是不打算說了。 男人目光沉沉的,將姜琬看得毛骨悚然,越發(fā)不知昨日怎么了,岔開話道:“是該要去跟父皇,母后拜年了罷?” “是,差不多了?!?/br> 男人同她坐上輦車。 見她垂著眼簾一聲不吭,蕭耀道:“你沒有話跟本王說?” “說什么?”姜琬裝不懂。 沒看到? 不可能,他特意把紅繩露出來,蕭耀挑眉,一把將她拽在懷里,俯下身就要懲罰。 這個人也沒有別的手段了,光會這樣,可也是屢試不爽,姜琬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可不想弄得凌亂,手一翻露出壓歲錢:“我收著呢,多謝表哥?!?/br> 紅繩襯得她手掌雪白如玉,見她隨身帶著,蕭耀便滿意了,不過,他淡淡道:“有句話說禮尚往來……” 姜琬撲哧一笑。 他看著她,眼眸微瞇。 “壓歲錢都是長輩所賜,就算平輩,也是大的給小的,哪里有小孩兒送給大人的?”蕭耀可是比她大了整整七年,也好意思問她要壓歲錢。 蕭耀手掌在那高聳之處揉了揉:“本王可沒見過這樣的小孩兒?!?/br> 被他反過來調侃,姜琬咬唇,臉色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