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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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蕭耀將幾個高手派到姜琬身邊,雖說是為保護她的安全,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像今日,她剛剛被抬出家門,他在宮里就知道了。 曉得她肯定害怕,他特意來這里相見。 果然姜琬哭了,眉眼低垂,軟弱的似乎誰都能欺負,讓他想到那日她昏睡在自己身邊,安靜的樣子。 男人手指覆上去,蓋在她眼瞼之下。 這動作叫姜琬一下停止了哭,但沒有掙扎,一動不動,因她清楚,倘若蕭廷秀真有這個意思,或許也只有蕭耀才可以救她。 “表哥,”她委屈的道,“皇上突然召見我……” “我知道?!笔捯种竸恿藙?,潮濕的感覺在指尖很陌生,他沒有想過有一日,自己會給一個姑娘擦眼淚。記得姨母總說,他不知道憐香惜玉,但他現(xiàn)在可能不是了。 男人在瞬間,冷硬的五官顯得柔和,連帶著他身上的氣勢也變了,有種可以讓人依靠之感,姜琬對上他眼眸,心頭莫名一定。 蕭耀這時候來不會是湊巧,打起精神,姜琬詢問:“表哥,你知道皇上為何要見我嗎?” 蕭耀不答反問:“你來時,姨母可叮囑什么?” “沒有,只說應該不是選秀?!?/br> 看來姨母也是慌張得過頭了,一點兒沒有往別處想,他擦掉她眼淚,手落到肩頭。 哪怕是去見皇帝,但因為很不情愿,姜琬身上只穿著家常服,玫紅色的春衫,裙子是素白的一點花紋也無,頭發(fā)更是只梳成一個單螺,插了只雜色的玉簪子。但因為春熱,裙衫薄,他掌心立時感覺到了她肌膚的溫暖,頓了頓便收了回來。 他現(xiàn)在不太想產(chǎn)生什么沖動,就像那次在車廂里,渾身不舒服。 “等你見到父皇,不要慌張,依我所見,父皇應不會是要納妃,你大方應對便可。你原本膽子也不小,不是嗎?” 初次見面,她就利用自己將馬彥鏟除了,當然,那時候他對她也無意,蕭耀想到在嘉州的上房,暗道當時若沒有推開,也不知會如何。 可能她早就是自己的人了。 男人目光忽地有些炙熱,但姜琬并未發(fā)現(xiàn),她歡喜的道:“表哥,這是真的嗎?皇上若是別的意思,我當然不怕!” 粲然一笑,叫周遭都明亮了。 蕭耀嘴角翹了翹。 姜琬又問:“表哥,你這樣來轎子里沒有事情嗎,轎夫到時可會告訴皇上?” “無妨,你是我表妹,我來提醒幾句有什么不可?!笔捯m然篤定父皇的意思,但讓父皇知道他上過轎子也沒什么不好。 “哦?!苯苏?,隨即催促他,“今日多謝表哥了,既然無事,您快走吧,我怕待久了惹人誤會。再說,耽擱時間,也不知會不會惹怒皇上?!?/br> 人走茶涼,他還沒走,茶就涼了。 蕭耀盯著姜琬,突然發(fā)現(xiàn)她很會翻臉,之前是一會兒殿下,一會兒表哥,后來需要他的時候就表哥表哥的,不需要時,看都不看他。 他臉色沉了沉,忽地俯下身,低聲道:“回來時,我在這里等你?!?/br> 姜琬心突地一跳。 目光與他對上時,只覺幽深似海,能將她吞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蕭耀下了轎子。 在遠處的轎夫連忙過來,抬起姜琬繼續(xù)行往皇宮。 走到文德殿門口,姜琬聽見里面靜悄悄的,雖然蕭耀說,蕭廷秀不是想納妃,此時卻仍是心跳如鼓,忐忑不安。 她走進去,給皇上行大禮。 蕭廷秀放下御筆道:“起來?!?/br> 上次在御花園見過,不過姜琬生怕他看見自己,將臉都貼到地上了,自然是不曾看清的,現(xiàn)在也一樣,她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抬起頭,給朕看看。”蕭廷秀偏偏這么說。 沒辦法,姜琬只好抬頭。 殿內寬闊,光線明亮,她一張臉十分清楚的落入眼中,蕭廷秀微微晃了神,心想這畫師本事不小,當真是一般無二,將這姑娘的神韻都畫下來了。不過,鮮活的人自然更是出眾,蕭廷秀看著她,不由得想到當年初見謝嫣時的驚艷。 有她在,別的姑娘都黯然失色,他一個太子,為了追求她,做出了許多荒唐的事情。 回想起來,蕭廷秀微微笑了笑。 難怪謝氏會將她從嘉州帶到燕京…… “你過來?!笔捦⑿愕?。 姜琬頓覺腳步變得十分沉重,好像拴著石頭一樣,艱難的走到蕭廷秀的身側,同時間,她大著膽子道:“臣女以前總在干娘口里聽說皇上的英明,沒想到今日有幸得見……” 誰料還未說完,蕭廷秀道:“給朕磨墨?!?/br> 姜琬怔了怔。 “不會嗎?” “不,臣女會,父親教過臣女識文斷字?!蹦ツ偙茸鰟e的事情好,姜琬當然聽從。 蕭廷秀打量她一眼:“聽聞楊夫人待你如親女?” “是?!苯?,“回皇上,臣女而今便住在楊府,吃穿住用,同楊公子,少夫人一模一樣,干娘待臣女恩重如山,呵護備至,臣女無以報答。” 她口齒伶俐,蕭廷秀看著她磨墨,倒確實很熟練,不比他身邊伺候的明安差,他拿起御筆沾了沾寫下幾行字:“你知書達理,容色出眾,怪不得楊夫人很重視你的終身大事,”頓一頓,“你干娘有些時候是太過熱心了?!?/br> 姜琬手一頓,有個念頭閃過,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繼續(xù),這點墨可不夠朕用?!笔捦⑿愕馈?/br> “是。”姜琬垂頭。 蕭廷秀又看了看她,想到之前有護衛(wèi)稟告,途中蕭耀去了轎子里,待得有半盞茶的功夫,忍不住好笑,這兒子他一直以為毫不貪色,對女子無甚興趣呢,原來也有這一面。倒有點像他,那時候他為了與謝嫣多待一會兒,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 而今這姑娘……他目光落在姜琬潔白如玉的臉龐上,心道,為此絕色倒也值得。 這皇帝時不時得盯著她看,叫姜琬毛骨悚然,差點拿不住手里的墨錠。 她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 蕭廷秀看在眼里,唇角一彎,這小姑娘膽子還是有點小,不像她的干娘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又去沾了沾墨汁,接近時,聞到一股香味,幽幽襲人,讓他想到只在夜晚開放的曇花。 “再磨一些。”他道。 姜琬自然不敢松懈。 在文德殿,足足待了一個時辰,蕭廷秀才放她走,姜琬手腕都酸了。 坐在轎子里,她回想起這皇帝說得每一句話,越想越是驚心,看來蕭廷秀很不滿謝氏近日的所作所為,不遺余力為蕭耀壯大勢力不說,還插手這皇子的婚事。這次,他肯定是想借自己敲打謝氏,顯一顯皇帝的威嚴,告訴謝氏,他一個旨意,就能讓她束手無策! 想告誡她,有自知之明,手不要伸得太長。 姜琬一陣頭疼。 在歷史上,她這個人早早就去世了,根本不可能認識謝氏,誰知就惹出這種事情來,回去她得勸勸干娘,收斂一點。 正想著,轎子停下了,她猛地想到蕭耀之前說的話,心頭就有些緊張。 果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就到這里吧,我送她回去?!?/br> 他拉開轎簾,將她帶出來,塞入馬車。 姜琬還不曾反應過來,貼在車壁上,有點結巴的道:“表哥,為,為何要坐馬車?”不是已經(jīng)出宮,離楊家很近了嗎? “我還不想讓你回去?!笔捯谒磉?,“是不是如我所料,父皇不曾為難你?” “嗯,只是讓我磨墨?!闭f到這個,她還真佩服蕭耀,略略放松了些,“表哥,是干娘太過急近,惹皇上不快,這件事,你最好也一起勸勸干娘?!?/br> “下次有機會我會說的,你先告訴她?!?/br> 姜琬答應,又提醒蕭耀:“表哥,上次你喝止了傅英,恐怕他懷恨在心,你一定要提防,我怕他暗地里做什么手腳?!?/br> 聽到這話,蕭耀笑起來。 聲音低低的,很是勾人,姜琬呆了呆道:“你笑什么?” “原來你也會關心我。”他看著她,“不過,我接二連三的救了你,這一次關心算不得什么,你說是不是?”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姜琬硬著頭皮道:“是,表哥的恩情我永遠都記得。”這馬車里,就他二人,不順著說定然要倒霉,姜琬向來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又拍馬屁道,“將來我若有能力,定會好好回報表哥的?!?/br> 瞧瞧這一張嘴多甜,可蕭耀知道,一旦將她放出去,下回再見,肯定是沒心沒肺的叫他一聲表哥,別的就不能指望了。 如此,必然得留個印記。 他道:“不需要什么能力,你現(xiàn)在就能報答我。” 聲音變得有點暗啞,姜琬覺得危險,往車壁上靠了靠:“表哥,我身上什么都沒帶,怎么報答,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么……” 男人根本沒聽,突然傾覆下來,吻在她唇上。 柔軟又火燙,將她燒得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她僵硬得好像木頭,直到男人用力擠入齒間,她才驚覺,猛的伸手推他。 他停了停,略略離開,在她耳邊道:“阿琬,你現(xiàn)在能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償還本王……你在嘉州中了媚藥,也許不記得了?!?/br> 但是他記得她的吻,記到現(xiàn)在。 他再次貼近,在姜琬失神間,侵入她口中,品嘗久違的甘美,重復那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起的回憶,不可遏制。 第28章 因他那句話,姜琬陷入了震驚中。 回想起來,原主暴斃,看來不是因喝了一杯水,而是因為水中放了媚藥,引起胸痹,后來她死而復生……她不記得中間的事情了。不過醒來時,馬彥說她沒有留住蕭耀,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做了一點事情的。 姜琬頓悟之后,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動彈。 男人身子前傾,將她壓在車壁上,一只手扶著臉頰,貼在唇上索取。她舌尖隱隱生疼,被他吮吸的感覺如此清晰,叫她有點發(fā)暈?;杌璩脸林校俅瓮妻腥?,可他顯然并不滿足,不得已,她大著膽子,狠狠掐了一下蕭耀的手臂。 他終于抬起頭。 小姑娘蜷縮在身下,嘴唇前所未有的紅潤,好像新鮮的櫻桃誘人,他砰然心動,想要再俯下身,可湊近時,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我要回去……” 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可憐模樣,蕭耀將她拉起來,手指撫著臉頰道:“送你回去也不難,你先回答我,媚藥的事情,你真不記得了嗎?” 姜琬用力點點頭。